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井时浠
时间:2019-11-23 08:38:13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笑的像个小傻子一样缩成一团。
  怀里抱着娃娃,闭着眼睛,笑着笑着,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纸鸢揉着眼睛,迷糊之间发现手机全是短信。都是昨晚章梓澜给她发的,还有成卓,短信内容无外乎问她到没到家,还有不要不开心之类的安慰的话。
  她洗漱完毕,换上一条鹅黄色的小短裙。
  心情好呀,她怎么会心情不好嘛。
  铺床时她才发现,那条护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不小心挤到地上去了。
  蹲在那,白纸鸢小声说。
  “以后我就,可能不那么喜欢你啦。这三年,谢谢你的陪伴。”吐吐舌头,白纸鸢抱了抱那个护腕,将它放进柜子最深处。
  最后,缓缓合上柜子门,一蹦一跳的跑出去,饭也不吃,拿了个白面馒头就跑出去了。
  “爸妈我走啦。”
  “诶诶,鸢鸢喝点粥!”白爸爸嘴里还塞着油条,话都说不清。
  “我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白纸鸢头也不回的跑了,临走时门被关的“砰”一声。
  “什么来不及了,才六点你就走!”白爸爸的声音被门关在了屋里。
  魁街的房子大多是两层小平楼,单门独户那种。白纸鸢每次要绕过自家房子才能走到大路上去,这期间,她一直低着头嘿嘿傻笑。
  都六点啦,当然来不及……去,见他呀。
  .
  东想西想不好好看路的后果就是——险些被绊到狗吃屎。
  白纸鸢一声惨叫,径直扑向地面。
  好在地面绊倒她的倒霉蛋当了人肉垫,白纸鸢摔倒之余来不忘来了个悬空三百六十度转体,硬生生从头朝下,变成了屁股朝下,最后,她稳稳当当坐在了人肉垫上,拍拍胸脯吓的倒吸几口凉气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马上起……”白纸鸢努力起来,起不来,她的腰被……抱住了???
  白纸鸢头皮发麻,直觉自己碰上了什么不好的人,吓的小脸脸色都变了。挣脱不得,她扭头去看倒霉蛋,却是当场愣住,睁大了眼睛。
  “……郁晚???”
  “你怎么在我家门口?你昨晚不是回去了吗?”白纸鸢捂着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短暂几秒停顿后,赶紧在他身上查看:“怎么样我是不是压到你了,你还好吗?”
  郁晚默默看着她。
  现在还好,你要再不起来可就不好了。
  一时情急,又关心过度,白纸鸢压根忘了自己现在还坐人家身上呢,嫩红的小脸衬着鹅黄色小裙子,当真是嫩的能掐出水来似的。
  郁晚视线在白纸鸢身上极其侵略性的上下绕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的屁股与自己腰腹相挨的地方。眼底似有无奈神情一晃而过,他动了动。
  “起来。”
  这一开口,俩人都发现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意识到自己还坐人家身上的白纸鸢像兔子一样弹开了,她不好意思的捏住小裙子边,眼神左右晃,却眼尖的发现他身边那快成小山堆一样的烟头,紧蹙双眉。
  “郁晚,你怎么抽了这么多烟?”
  心里咯噔一下,白纸鸢的第六感很准,郁晚一定是因为心情不好。
  “你昨晚,一整夜都没回家?”她问。
  郁晚却是没答。
  答案不言而喻。
  “几点了。”他问。
  “啊,六点多一点。”她说。
  “恩。”点点头,郁晚站了起来,又微微弯了下腰,扶住墙壁,眉头微锁。
  “你怎么了?”白纸鸢关心道。
  “没事,蹲了一晚上,腿麻了。”郁晚回头,朝另一边走去,白纸鸢连忙喊道,“你走反了,学校在这边,不是那边呀。”
  脚步停住,郁晚对她说:“你先去,我回趟家,洗漱一下。”
  白纸鸢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晨光中,女孩儿背着白色小书包,头发盘成小揪揪,穿着鹅黄的裙子,有些不舍,有些疑问,有些想问些什么的样子。
  看着郁晚渐行渐远,她才彻底迈开脚步。
  六点多的校门口已经有很多同学了,高三学业重,许多人五点多就起床,然后来班里早自习。门口摆的小摊车多的不得了,全是卖早餐的,什么煎饼果子啦,鸡蛋饼啦,各种粥,还有炒面,馄饨,水饺,饭团,应有尽有。
  也不知道郁晚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吃没吃。
  想了想,白纸鸢走到一个摊车前,眨了眨眼睛对老板说:“一个饭团,蛋黄鸡肉馅的,谢谢。”虽然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但跟着自己的口味点,应该也没错吧,她想。
  .
  脚步多少有些虚浮,小腿连着筋的麻了半天。
  郁晚双手插着兜,速度很慢的走到家门口,就见两个男人一站一蹲的吸着烟等他。站立的男人面容俊美,嘴角含笑,是老板。蹲着的男人习惯性穿着休闲服与跑鞋,看见郁晚后,拧灭了烟头,捡了块石头朝他砸了过来,郁晚躲开了。
  “等了你一晚上。”蹲着的人站了起来,眉目间有些戾气,但瞧见郁晚后却是化了三分。
  郁晚看了眼男人的身后,极为轻的哼笑了下:“蹲在我家门口吃闭门羹?”
  “储澜。”郁晚望着他,二人对视,他的眼神似冰,储澜的视线如刀。
  约莫一分钟,储澜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臭小子,怎么喊我的。”
  郁晚淡淡扫一眼。
  老板笑了笑,“他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可要伤了他的心了。”
  储澜哼了一声:“叫哥。”
  郁晚丢了个白眼:“滚。”
  “靠,你这死小子,怎么大半年不见对我还是一副死鱼眼,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找我,你倒好,一走了之,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出了这么多事就这道自己扛着,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
  寻常人这么跟郁晚说话,早被他一个眼刀逼的不敢做声了。
  只有储澜,还敢一直在他旁边念叨。
  “你怎么那么烦,话怎么还是那么多。”郁晚推开半掩的门,“进来吧,家里没别人。”
  储澜与老板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郁晚背对着他们,他用杯子盛了些水,弯下腰,细心的给花浇水。他的眉目淡薄,清冷,却细心专注。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直到郁晚说——
  “他是不是跑了。”
  他指的是谁,大家都懂。
  他爹。
  老板懒懒的靠着墙,玩着手里那根烟,没说话。储澜走到郁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郁晚,我相信不是叔叔做的。”
  郁晚笑了笑,“谢谢。”
  他的笑容无奈,轻缓,极其淡。
  储澜最为了解郁晚,他的一个眼神自己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此时,他虽然在笑,但储澜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极其不好受。
  郁晚的父亲自从他母亲去世后,神经就有些不正常。听说平日给郁晚的舅舅打工,在一家厂里工作,说来也怪,他虽然平时说话做事颠三倒四,但却对这份工作勤勤恳恳,几乎每日都去,从不缺席迟到,去厂里比回家还勤,不过他一个月也就回家个把次数,所以,家里时常是郁晚一个人。
  只是,最近魁街很不太平,接二连三的出人命,并且证据都异常诡异的指向郁晚父亲,街坊邻里人心惶惶,虽说他父亲是凶手只是传言,但传言往往能杀人,人嘴最为毒,郁晚多少都会受到波及。
  郁晚外公是不能惹的那圈子里头的,常年生活在另一个城市,偶尔来这。那边一家子都讨厌他父亲,除了舅舅,他父亲能够赖以生存,也全凭他舅舅。郁晚父亲曾经也是青年俊秀,出人头地的七尺男儿,要模样有模样,要实力有实力,却因为当时是郁晚母亲死的主因而被他外公恨到了骨子里。从此一蹶不振,商业仕途一蹶不振,慢慢的脑子都不再好使。
  郁晚三年前被接到另外一个城市,本是和他父亲分道扬镳再没什么交集,今年却非要回来。
  结果一回来就跟命案扯上了关系,储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明是身正苗红的公子爷,非要在这穷乡僻壤待着。
  储澜好不容易有假休,家都没回,匆匆跑过来找他。要不是老板和他说了这些,储澜还以为他真是过来找三年前的小情人的。
  “小晚。”老板靠着门,长发别到耳后,他的领口挂着一枚金丝眼镜。
  他终于点燃了手里的烟,深吸,缓缓吐出。
  “我查了些,发现这事情好像不简单,你父亲那边后面,是不是有人?”
  郁晚浇花的手一顿,看向老板:“什么意思?”
  老板望着他:“意思就是,估计后面有人,在推。”
  “看似保,却不一定保,看似好,却不一定好。”
  .
  在教室待了一早上的白纸鸢摸着口袋里的饭团,实在是等不及了。
  好饿,超级饿。
  她早上就啃了一个小小小包子啊,自己大方给他买的饭团,他不来吃,放这不就是诱惑她吗!
  “郁晚,我警告你啊。”白纸鸢把饭团拿出来放在手心,对着饭团瞎叨叨,“你要是再不来上课,再不来学习,我可就把你吃掉了,吃的渣都不剩,一点一点,一口一口,先是轻轻啃,再是重重的咬,从外到内,从里到外,慢慢的,慢慢的,从上到下,由慢到快,吃……”
  “白纸鸢。”
  白纸鸢猛地回头,看见郁晚盯着自己看,眼神很奇怪,他衣服也没怎么穿好,校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肩膀斜斜挂着书包,额上的发还有水滴,头发半干像是刚洗完头没多久就来了似的。
  眼珠漆黑,平日里略有些苍白的肤色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洗完澡,而显得有些绯红。
  尤其是耳垂……
  等等!
  白纸鸢睁大眼睛瞅了瞅,奇怪问道:“郁晚,你的耳垂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白纸鸢想上手摸,胳膊被郁晚一把抓住。
  “喂,你干嘛,痛!”
  白纸鸢吃痛,怒瞪着郁晚。
  郁晚立马收回手,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白纸鸢气的哼了一声,将饭团扔给郁晚:“拿着!”
  郁晚看清怀里的东西后,神情实在是古怪。
  “看什么看。”白纸鸢没好气的冷哼:“买给你的,台湾饭团,可好吃了。”
  手中饭团依稀温热,握在手心溜圆滑腻。
  郁晚什么话也没说,将饭团还给白纸鸢:“你饿,你吃。”
 
 
第23章 给我哭23
  说老实话,本来白纸鸢就很饿了,那个饭团在她面前放着的时候她数次想要拿起来吃掉,但这怎么说都是给郁晚准备的,他昨晚在外面待了一夜,没休息好没吃好,自己怎么能吃掉呢。
  白纸鸢仰起头,细细打量郁晚。
  “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微微皱着眉头,白纸鸢小嘴撅起,一开始她没太注意的伸出手,只是想要抚平郁晚眼底的青色,结果,等到手指触到冰冰凉凉的皮肤,她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她的手正触摸着郁晚的脸,而郁大佬也同样诧异的看着她,然后,他眯起眼睛。
  白纸鸢赶紧缩回手,不巧,手猛地被对方抓住。
  “你松开。”白纸鸢赶紧左顾右盼,生怕同学注意到他们。
  “你敢摸,还不敢让我捉?”像是什么好笑的事一样,郁晚淡淡调侃。
  “这里是班上,你不能这样。”她急了。
  郁晚看她一眼,横跨一步从她身后走过,坐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白纸鸢怎么抽都抽不开手,动静又不敢弄太大,最后只能吃个哑巴亏,任他抓着。
  后来,直到上课铃打响,老师唾沫横飞,郁晚的手还是没有放开。
  郁晚坐在右边,白纸鸢坐在左边,所以他一直握的都是白纸鸢的右手,可她要记笔记呀,这样真不方便。
  实在是愁,白纸鸢小声凑近他,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虔诚:“那个,换只手好不好?”
  就算不愿意松开,换只手握总行了吧,我要记笔记呀,白纸鸢有苦难言。
  郁晚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看看白纸鸢,再看看黑板,松开了。
  刚刚白纸鸢离他很近,郁晚将将抬起头的时候,刚好与她对视。三分钟后,白纸鸢还低着头,耳根通红,心跳砰砰。
  她不敢抬头,不敢看老师,更不敢偷瞄郁晚现在在做什么,因为,她真的心跳的快死了。
  她没想到郁晚刚睡醒那种懵懵懂懂又眼带星辰的模样那么要人命,还离她离得那么近,挺立的鼻尖好像差点就能戳到她似的。
  老师再说什么她都没听了,只知道迷迷糊糊之间郁晚真的换了一只手握,捏着她的左手放在手里盘。
  白纸鸢盯着他们两个在课桌下偷偷牵着的手,非常苦恼。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思来想去,感觉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她在草稿本上写下几个字——
  “我们,这样好吗?”
  她的意思是,没名没分,真的好吗?
  你不追我,真的好吗
  森气。
  戳了戳郁晚,趁他抬头的时候飞快把本子塞了过去。
  郁晚随意瞟了眼,抽过去看了。
  白纸鸢偷偷看他反应,结果他头也没抬,低头刷刷写几个字将本子扔了回来。
  “哪样”
  龙飞凤舞就俩字,多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愿意,白纸鸢那个气啊。
  “你说呢!!!”她气的连打了三个感叹号,“你凭什么无缘无故亲我,凭什么想牵就牵我!”
  郁晚回:“你不愿意?那为什么要我牵你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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