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女装大佬的追妻路——烈光
时间:2019-11-24 09:37:09

  接收到她求援信号的徐闻浅浅一笑,对着钱父钱母温声道:“伯父伯母不介意的话,我平常在家也会做一些家常小菜,可以帮忙掌厨。”
  “阿烈原来会做菜的啊,阿闻也会做菜呢,看来两兄妹厨艺都挺好的。”钱母对徐闻的怀疑又增加了几分。
  一旁的钱父表示自己不知道说啥好,于是闭上了嘴巴,静待自己老婆发挥。
  “不过阿烈,你是客人,第一次上门,我们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做事呢,你还是跟多多到客厅看看电视吧。”钱母笑得慈祥,仿佛之前在厨房里跟钱父怀疑他身份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钱多多一听这话,脱口而出,“妈,他以后就是我老公,一家人,不算客人。”
  这话一出,钱父跟钱母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
  “多、多多,你们决定结婚了?”钱母怔怔地问。
  真结婚的话,那眼前的阿闻,就不是他们认识的阿闻了,毕竟,在z国,可没有什么同性婚姻合法之说,更不可能领证。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钱多多头一扭,发现身旁这个高了自己整整一个头的男人此刻正用无比炙热的眼神望着她,若是仔细看,你还会看到他眼睛里泛红的血丝。
  “多多,是真的吗?”他沙哑而低沉地问她。
  钱多多的脸红得跟红苹果似的,4个人,3双眼睛正牢牢地注视着她,仿佛得不到她的答案就不会善罢甘休似的。
  “我、我我……”
  我了许久,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急嚷嚷道:“我忽然想起公司还有一份文件没交,我先出去了。你们忙,你们忙。”
  说完,她一溜烟跑了,速度之快,等到一众人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烈,进来吧,我有话想问你。”钱多多走后,钱母缓和了一下那过于激烈澎湃的情绪,招了招手,示意徐闻进来。
  而钱父,还傻傻的,跟入了定的僧人似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作者有话说:番外来了。
 
 
第69章 番外(1)
  晚餐时间, 4人坐在餐桌上一言不发地吃着晚饭,钱父好像经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打击, 失魂落魄的,连菜也夹不好。
  而钱母则相反,高兴极了,不时给徐闻夹菜,嘴边还一直挂着美滋滋的笑。
  吃到一半时, 钱母突然笑着开口问道:“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登记?”
  正在扒饭的钱多多差点噎住了, 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饭吞下,她忙不迭回道:“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结婚, 我们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失魂落魄的钱父一听, 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不结婚好,不结婚好, 咱们不急,不急。”
  “多多……”徐闻侧头,低喃了一声钱多多的名字,水汽氤氲的眼睛似有万千委屈无法诉说。
  哧——
  心脏在一瞬间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钝痛感随即传来。
  钱多多懊恼扶额,该死,阿烈这个混。蛋,知道她每次看到他泫然若泣的委屈表情会心软, 就老使用这一招,连床上也是,不要脸极了。
  “多多,阿烈说他连户口本都带来了,你们不是决定好要结婚才带户口本过来的吗?”钱母困惑地看着俩人。
  “户口本?你连户口本都带来了?!”钱多多大惊,差点把桌子上的饭碗给碰翻了。
  徐闻坦然自若地点头,“多多,我们迟早会结婚的不是吗?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钱多多大怒:“关于孩子的事我们都还没达成协议呢,结什么婚,我不同意!”
  钱父、钱母:“孩子?!你有孩子了?!”
  俩人异口同声拍桌而起。
  钱多多被夫妻俩如此有默契的动作镇住了,“没、没孩子。”她哆哆嗦嗦地解释。
  “钱多多,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钱父气得鼻子都快冒气了。
  钱母重重地拍了一下钱父的手背:“别那么大声,万一把我孙子/孙女吓着了我唯你是问。”
  “对、对不起。”钱父唯唯诺诺地跟钱母道歉。
  钱多多恶狠狠地瞪了眼徐闻,强忍着怒气为澄清自己没怀孕的事。
  把事情解释清楚后,钱母遗憾地叹了口气,钱父则拍了拍胸口,一脸庆幸。
  “那多多、阿烈,孩子的事还没达成协议是什么意思?”钱母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说话的当下忍不住又瞅了几眼钱多多平坦的腹部。
  “阿烈不想要孩子。”钱多多带着几分赌气的语气说道。
  徐闻紧张地望向了钱多多,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缓缓放开。
  钱母不动声色地把他的动作看在眼底,“阿烈,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如果是担心生了孩子后无法兼顾工作,我跟老钱可以帮忙。”
  徐闻薄唇微微轻启,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合上了。
  钱多多对他的逃避的态度不悦极了,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走回了房间。
  饭桌顿时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咔嚓——”
  是钱父啃芹菜的声音。
  钱母没好气地望着身旁这个啃芹菜啃得高高兴兴的丈夫,一时没忍住,一脚踩上他的脚背。
  钱父当即发出一声哀嚎。
  “阿烈,多多刚才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其实人与人之间交往,无论是什么关系,最重要是坦诚,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可以跟她说清楚你不想要孩子的理由。”钱母没理会钱父的哀嚎,语重心长地对徐闻说道。
  徐闻沉默地点了点头,一双耀如星辰的双眸此刻暗淡如夜,不复光彩……
  *
  “阿闻,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玩球呢?乖,把球给妈妈。”女人伸出藕臂,温柔地对穿着红色碎花吊带裙的小女孩劝说道。
  女孩抱着球,葡萄般亮圆的双眼透露出不情愿的信息。
  “乖,阿闻是乖孩子,把球给妈妈。”
  女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宠溺,可是那双手臂却不由分说地伸了过来,不理会女孩的不情愿,径直从她怀中抢过她的球。
  女孩眼睁睁看着被抢走的球,眼泪迅速在眼眶中凝聚,滚动,却迟迟没有从眼眶中流出。
  “哭啊,怎么不哭?阿闻是女孩子,女孩子遇到不开心的事哭泣是正常的哦。而且眼泪,也是一种武器,说不定你哭了,妈妈就会把球还给你哦。”女人的话轻柔得就像耳边低语的恶魔。
  尽管女人已经如此说了,女孩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始终没有让眼泪肆意淌下。
  “为什么不哭?阿闻。”
  女人的声音变了,变得神经兮兮,甚至还隐隐透出愤怒的情绪来。
  女孩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眼前的人仿佛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黑暗疯狂地从地面跃起、纠缠、融合,把女人的身体、面容一点点地侵占。
  “不、不要过来。”
  女孩蹲在地上抱着头,低声饮泣。
  “对,就是这样,哭,给我哭,像阿闻那样哭。”
  女人大笑,笑得东倒西歪,声音刺耳得令人耳膜生疼。
  突然,画面突然扭曲了,如螺旋状一样快速扭曲着,所有的一切变得诡异、骇人,当螺旋扭曲到最极致的程度时——
  梦境“啪!”一声,碎了,如同镜子一样,支离破碎。
  徐闻从梦中惊醒过来,正值凌晨3点,夜风从窗口拂过他沾满了薄汗的苍白面孔,一股刺骨的冷钻进了他的皮肤,深入他体内,在他体内肆意翻滚、驱逐,企图把他的体温全部驱走。
  身侧的人传来“呼噜噜”的打呼声,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泼了泼自己的脸。
  汗水伴随着自来水的流动,咕噜噜地流向了下水道。头稍稍向上一抬,镜子里那张略带惧意的脸庞令他陡然一震。
  这,是他吗?
  不,这是阿闻,徐闻!
  耳边再次传来梦里女人的低语,带着恨意,他身子骤然一转,一拳挥向了身侧。
  “阿烈?”
  钱多多站在卫生间门口,惊愕地望着他挥出来的拳头。
  徐闻似乎没料到来人是她,怔怔地望着她,仿佛对她的出现感到无所适从。
  “怎么了?不舒服吗?”钱多多踮起脚尖,抬手抚上他冰冷的额头。
  徐闻头颅微微一侧,把脸贴近了她的手臂,亲昵地蹭了蹭。
  钱多多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是不是我老爸呼噜声太响了,把你吵醒了?”
  额头是有点凉,不过现在温度好像慢慢涨回来了,应该不是发烧。
  钱多多暗忖。
  “不要孩子,你会离开我吗?”他沙哑地问她。
  钱多多一怔,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贴在他额头的手收了回来,徐闻的眼睛瞬间暗淡得就像失去了星辰的夜,寂寥得让人心疼。
  “对不起。”钱多多忽而低声向他道歉。
  等待着她残忍答案的徐闻惊呆了,他傻傻地望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向他道歉。
  “阿烈,是我不好,我忘了你有一个不好的童年,孩子的出生很可能会一再揭开你尚未愈合的伤疤,对我来说,你比孩子重要,所以,我不要孩子了,就算未来只有我们俩人,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幸福的。”
  经过晚饭一事,今晚的她辗转反侧始终未能入眠,若不是钱母的提醒,她至今还没明白为何徐烈会如此抗拒孩子。
  联想到他孩童时期的遭遇,站在他的立场,恐惧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对她来说,他的幸福远比那个未知的孩子重要。
  “滴嗒”一声,眼泪滴落在他的衣领上,晕开了淡淡的蓝,这是他在那之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流眼泪,没有掺杂计算,没有被迫的表演,只有简简单单的,无法自控的情绪表现。
  “阿烈,怎么了?”
  看到他这样哭,钱多多慌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哭,他每一次哭,都会委委屈屈地凝视着她,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为了让人注意到他的哀伤,他总会延长他准备哭泣的时间。
  “阿烈,我说错话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擦去他的泪痕,怯声追问他。
  深怕自己的话会给他带来伤害。
  然而,她换来的答案是他一记温柔的拥抱。
  “多多,我会努力学着如何当好一个父亲,所以,我们生一个孩子吧,一个像你的孩子。”
  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声音沙沙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话尤显艰难。
  “真的吗?”钱多多惊讶地扭头,想要再次确认一遍。可他的手臂箍她箍得紧紧的,为了不伤着他,她放弃了看他脸庞的想法。
  她想,也许他是胆怯了吧,对于这个决定,所以才无法当着她的面回答。但是她日后会努力克服他对孩子的恐惧,如果他不能当好一个父亲,那么就让她来当好母亲的同时,身兼父职吧。
  翌日,他们领了证,带着那张红红的结婚证,他视若珍宝地把它放进了一个黑色的小箱子里,然后,寄了出去。
  岁月好像在幸福的时间里走得特别快,许多年后,她老了,他也走了,直到弥留之际,她又看到了那个曾经装着她结婚证的小箱子。
  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老得忘记了这个小箱子,是她的孩子告诉她,箱子里有他父亲的第二珍宝。
  她好奇地打开了箱子,惊讶地发现,箱子里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本静静躺着的泛黄结婚证。结婚证被保存得好好的,里头贴着的大头照仿佛可以穿透时光,把她重新带回他们年轻的时候。
  孩子用他父亲年轻时相似的声音对她说,父亲一直把这个箱子寄存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每年缴纳高昂的保管费,把它与那些价值连城的物品存放在同一地点。对他来说,这份结婚证远比那些世人趋之若鹜的宝物要珍贵得多,这是他的第二珍宝。
  “那么,他的第一珍宝是什么?”她好奇地问孩子。
  孩子低头望着银发苍苍的老人,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是你,妈妈。”
  清风拂过,把窗台上的白色帘子轻轻吹起,微风带来淡淡的花香,她舒适地闭上了双眼,嘴角始终含着一抹温柔的笑。
  她就知道,他的第一珍宝,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苟了很久,才把这章苟出来。
 
 
第70章 番外(2)
  太阳如烈火, 焚烧着大地,平整的水泥路被烈日烫得火辣辣的, 过路的行人不时汗浃流背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街道角落的一家咖啡厅里,门口风铃骤响,吧台内正在擦拭吧台的服务员闻声回眸笑着说道:“欢迎光临。”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玻璃门走了进来,来人穿着一身简洁的休闲装,半长的黑色头发下是一张美得雌雄莫辨的漂亮面孔, 他/她的到来引起了咖啡厅内不少人的侧目。
  服务员的笑意不变, 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在看到他/她后顿时热切了不少,接着他温声问道:“依旧是一杯中杯摩卡吗?”
  “嗯。”
  来人抿了抿薄唇,没有过多的回应,随后抬步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双如水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窗外, 似在打发无聊时光。
  一会过后, “你好,请问可以拼座吗?”
  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满脸羞红地站在他/她面前, 局促地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坐下。
  他/她微微垂下的眼睑缓缓向上一扬,如星辰闪耀般的夺目双眸使得年轻男人怔忡了一瞬,不由得在心里为他/她漂亮的眼睛感到赞叹。
  然而,他的赞美还没来得及溢于言表, 一道冷冽而低沉的声音直接打碎了他对这位“美人”的遐想。
  “滚!”
  声音冷冽得就像冬日里的冰块,仿佛稍有动作,就会被冻得遍体生寒。
  年轻男人怂了,灰溜溜地留下一句对不起后便离开了咖啡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