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鹿焰
时间:2019-11-24 09:41:31

  姜凉蝉有点不安。
  这样也许会暴露自己的智慧和心机。
  可能会因此让沈放觉得陌生。
  或者,他临时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天真可爱的姑娘,其实竟是这样一个有心机的人,甚至反悔了,也不一定。
  姜凉蝉在心里叹着气安抚自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爱情这种东西,在权势和时间面前,很可能就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爱情的坎坷什么的,虐什么的,总是必经流程。
  就让大家以本来的面目坦诚相见,勇敢的面对爱情的腥风血雨吧!
  沈放看了许久。
  末了,他把那纸放下,望着姜凉蝉,问道:“这是你和云庭一起拟定的计划?”
  姜凉蝉抿着唇,严肃点头,等着他下一句。
  沈放仔仔细细的思忖着什么,而后,他凝视着她,郑重问:“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姜府是不是风水不太好?”
  姜凉蝉没转过弯来,“啊”了一声。
  沈放残忍地弯起了嘴角:“是不是风水不利子女,无论男女,专出痴呆儿?”
  爱情果然腥风血雨。
  姜凉蝉宣布,她单方面解除跟沈放之间的恋爱捆绑关系。
  第二日,梨溶来找姜凉蝉八卦聊天的时候,顺嘴八卦了一下姜凉蝉跟新皇的感情状态。
  姜凉蝉很深沉的摇了摇头:“不成了不成了。”
  梨溶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原来,原来今上他竟然是个一朝得势,翻脸不认人的男人吗?”
  姜凉蝉还是要面子的,只能神秘的深深一叹:“不可说不可说。”
  那日回去之后,沈放的答复很快就摆在了姜凉蝉的面前。
  在朝廷上争吵了整整一个早朝之后,沈放不顾朝臣反对,强行下了成婚的圣旨,成婚的时间,还拟定得很近,就在两个月后。
  跟他激情争吵、坚决反对的朝臣,是新任的镇国大将军,姜云庭将军。
  另外,已经主动卸任丞相但是依然在朝中的姜平轩大臣,也给镇国大将军帮腔了几句。
  除此之外,并无几个朝臣反对。
  姜凉蝉的封后之路上,最主要的反对者,原来就是姜云庭和半个姜平轩。
  姜凉蝉听到来送圣旨的公公奉了皇上之命,非要特意转达的现场状况之后,发自肺腑的觉得——
  沈放真小心眼。
  后来,沈放让人来量尺寸,做婚服和凤冠的时候,姜凉蝉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那凤冠镶满珍珠和玉石,奢华大气,精致绝伦。
  纯金打造。
  实心的金,纯真的金。
  这就意味着。
  凤冠太特么重了。
  试戴了一下,姜凉蝉觉得自己一会就要从地上找头了。
  她合理认为,这就是他的报复。
  姜凉蝉摘下凤冠,关切地询问来送凤冠的公公:“皇上的冕旒也已经打造好了吗?”
  公公行了一礼:“皇上交代,先紧着您的凤冠做,帝冕随后即可,不过现在帝冕也已经做到一半了。”
  姜凉蝉让身后的春心将赏银递给他,很语重心长、很识大体的交代:“既然是帝冕,自然比凤冠更重要,不得大意。且皇上为君,皇后为臣,这凤冠的规制,也万万不能越了帝冕去才是。你可得回去掌着眼,千万记得,帝冕的规制,切要比这凤冠贵重得多。那金须得用更多,这珍珠玉石,也必须得比我这凤冠更大更密,方才是正道理。”
  公公想了一想,觉得她说的很是。
  果然是个有国母心胸的皇后。
  姜凉蝉面对他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露出了端正大气的国母微笑。
  等着吧,狗男人。
  要捡头大家一起捡。
  谁也别想跑。
  大婚当日,满京沸腾。
  按制,皇上是不必去迎皇后的,只需等在皇城门内即可。
  只有朝臣或者普通百姓成亲时,才需要新郎亲自上门迎亲。
  可是吉时还远未到,皇上就已经从宫里出发,骑马在迎亲队最前面。
  贴身的公公从还没出宫,就跟在后面劝,一路都在说皇上不应当亲自来。
  沈放对他的劝阻实在无法理解:“别的女孩成亲,都是夫君上门来接她,她嫁给我就不能有夫君接了,得巴巴的自己送上门?这是什么道理?让她嫁给我,就是为了让她受这份委屈的?”
  公公直想跳脚,道:“我的好陛下,姜小姐这可是要做皇后娘娘啊,天下女子她头一份尊贵,哪里委屈着皇后娘娘了?您这么做,与礼不符啊。”
  他咽下心里那句“天家更得讲个尊卑有序”没说,只能道:“大婚之日就如此,会娇惯坏了皇后的。”
  “我娶她不为娇惯她,还为什么?”沈放明白他想说不敢说的是什么,嗤笑一声,懒得跟他多言。
  姜府就在眼前,他温柔一笑,下了马牵着走过去。
  姜府没人能想到,皇上竟然亲自来了,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门口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沈放微微笑:“不必着慌,该如何便是如何即可。”
  新娘出来了,大家又重新忙成一团。
  有胆大的抬起头来时,偷偷看了一眼圣颜,不由呆住了。
  原来皇上那般冷清的绝色,也会有朝一日,露出这样温柔缱绻的眼神与笑意。
  沈放定定看着门内。
  姜凉蝉凤冠霞帔,托着姜云庭的手缓缓行来。
  她向他走来的每一步,都踏在了他心上。
  那是,他的,娘子。
 
 
第71章 
  男人的嘴, 骗人的鬼。
  所谓甜言蜜语,不过都是外面沾了层糖浆而已。
  等到太阳一照, 糖浆就化回一滩糖水,滴溅到土里, 只留一个深色的印记。
  而甜言蜜语下的真身, 遮不住藏不起, 最终还是露出它狰狞的本来面目。
  ——来自一个充满悔恨的姜凉蝉的日记
  万物反常必有妖。
  一切看似不正常的行为,都能追溯到源头。
  最初, 姜凉蝉对待她与沈放的婚姻, 也曾经真诚过。
  要说变故, 大概得追溯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成亲当日,姜凉蝉是甜蜜且愧疚的。
  因为她曾经以为的一场暗潮汹涌你死我活的捡头大赛这种事, 并没有发生。
  不但没有发生, 她还在跟沈放的对质中, 得知沈放之所以给她做那么华丽沉重的凤冠,也不是为了让她低下尊贵的头颅。
  他的初衷很朴素, 就是单纯想把好的东西全都给她。
  在沈放又真诚, 又愧疚,又无辜的眼神注视下,姜凉蝉有点无地自容。
  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新婚夫妇,怎么表现差这么多?
  沈放犯错,是因为爱和没有经验,所以犯下了一点华丽的小错。
  但她就不同了。
  沈放为爱犯错,可她的性质却堪称恶劣。
  还没成亲, 就想着勾心斗角,你倾我轧,怀疑伴侣。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居心不纯。
  这是藐视婚姻。
  光从境界上,她就输太多了。
  姜凉蝉嘴里不说,心里惭愧得很。
  她环顾一圈,就想能主动做点什么。
  既然在沈放不知道的时候,曾经腹诽过他那么久,那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补偿给他吧。
  她也要维护为他们的婚姻做出应有的贡献。
  可惜,姜凉蝉环顾到第九圈了,也没有发现自己能做点什么。
  毕竟,这是帝后的婚礼,皇宫内上上下下准备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打磨过,就让他们只管享受就好。
  哪里还有姜凉蝉发挥的空间?
  姜凉蝉喝了交杯酒之后的大脑,有些昏沉。
  她摆摆头,努力地保持清醒,继续思考。
  不行,还是换个思路,一定有她能帮上沈放的地方的。
  有什么,是沈放没有涉猎过。
  而她,刚好能在这个他捉襟见肘的领域里,有一点建树的?
  姜凉蝉满腔真诚得不到一个落脚点,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嫁妆箱最上面的那张秘戏避火图。
  秘戏避火图,古代春宫图。
  姜凉蝉得到了全新的灵感。
  她拿着那避火图,扭头问沈放:“这个你看过吗?”
  沈放看她拿出这个,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伸手揽她:“我还没看,你别担心……”
  姜凉蝉已经打断了他:“你别担心,我看过的!”
  喜悦让姜凉蝉来不及羞涩。
  真是瞌睡送枕头。
  她终于找到了施展的空间。
  这不正是她苦苦寻觅的吗?
  沈放没看过,对他来说,可能是空白的领域。
  而且这个世界,没有视频,没有照片,书也不多,沈放哪怕撒了谎,其实看过了,那也没看过多少。
  她就不一样了,再怎么样,在原来的世界里,她多多少少也是看过爱情实战教育影片的。
  这么一比,在理论知识的积累上,她就赢了。
  简直就是教授对上小学鸡。
  可以。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姜凉蝉对上沈放意味复杂的眼神,压制着内心的优越感和膨胀,拍着胸脯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会,你放心,我懂,我能教你。”
  沈放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被酒熏的嫣红的脸颊,原本的神情归于平静,然后慢慢的露出一个微笑:“好啊。”
  在沈放面前,她本就不该放松一寸警惕的。
  可惜,她第一夜就犯了两个错。
  在沈放面前喝酒,还不胜酒力。
  在沈放面前愧疚,还想补偿他。
  龙凤呈祥的大红床褥间,姜凉蝉被他折腾的昏昏沉沉,还抬起无力的胳膊,试图指导他:“不对呀,我刚才教的好像不是这样?”
  沈放声音低沉,轻笑一声,配合着她:“嗯,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再重来一遍。”
  姜凉蝉茫然的蹙起眉头。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了?
  喜烛快要燃尽,已然是下半夜了。
  姜凉蝉已经哭着求了很多次,想让他放过自己。
  沈放亲亲她,声音暗哑:“再等一会,你教的我好像还没学会,我们再练一遍就好。”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沈放的求知欲如此旺盛,等到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才遗憾的松开手。
  姜凉蝉到了下午,才勉强醒过来。
  看着神清气爽眉目间都是舒色并且居然还在笑的沈放,她冷笑一声。
  她已经明白了。
  对这个男人,是不能有愧疚的。
  什么内心的柔软,什么温柔妥帖,在这个禽兽面前,都必须荡然无存。
  否则,一念之差,就会酿成大错。
  晚上临睡前,沈放不过是到外间处理了小半个时辰的奏折,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床褥中间用几床被子,摞出了一条高高的分割线。
  姜凉蝉在里面,昂着下巴看他:“从今日开始,这条三八线每七天开放一次,其他时候,你都不能越线。”
  沈放看着那高高的三八线:“那你怎么出来?”
  姜凉蝉:“不用你管。”
  沈放微挑眉:“你晚上饿了要用膳怎么办?”
  姜凉蝉:“不用你管。”
  沈放又道:“你晚上想出恭怎么办?”
  姜凉蝉:“不用你管。”
  沈放凝视着她坚决的小脸,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转身出去。
  姜凉蝉扒在高高的被子上,看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走的背影,明明应该松一口气的,却又觉得格外来气。
  还没等她吐槽一句,沈放就已经推开门,又回来了。
  他手里端了两杯酒:“昨天觉得好喝,特意留着的,想今天跟你一起尝尝。”
  姜凉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瞪着他,气笑了:“你是不是当我傻?你为什么给我酒喝,以为我不知道吗?”
  沈放一顿。
  酒杯被放在角几上,轻微一声闷响。
  沈放一下坐在她对面,因为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了,那笑容看在姜凉蝉眼里,就显得邪恶而罪孽。
  姜凉蝉警惕的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住了墙。
  沈放歪头看她,嘴角勾起了魔鬼的弧度:“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的意思是,每七日你才把这玩意拿开一次?”
  姜凉蝉坚决道:“对。”
  沈放继续确认:“我再如何做,你也不准备可怜我了?”
  姜凉蝉点头:“别做梦了,你已经透支了我对你的一切柔软情绪了。”
  沈放颔首表示已经了然:“既然这样,那我就换句话吧。”
  他嘴角勾着那个可怕的弧度,道:“你昨天说,这种事我不知道,但你知道,所以你可以教我。”
  姜凉蝉觉得自己大致摸明白他要走的套路了,预先截断他,道:“你想谢我?死心吧,我不用你谢。”
  沈放看她一眼,接着刚才自己的话,道:“我还没有跟你算这笔账,你一个姑娘家,这种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姜凉蝉:?????
  那几床被命名为三八线的被子,上任没有一刻钟,就被无情的扔在地上,萎靡的被卸掉了使命,再也没有得到重新上任的机会。
  帝后大婚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梨溶才终于找到机会,得以进宫来看望姜凉蝉。
  上次一别,她一直心事重重,担忧着陛下会不会真如上次见到姜凉蝉时所言,是个一朝得势,翻脸不认人的人。
  是以,今日一见到姜凉蝉,她还未说话,就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阵姜凉蝉。
  姜凉蝉肤色红润,更显娇嫩,比未入宫之前更美了几分,显然被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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