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年代[快穿]——虞六棠
时间:2019-11-25 08:46:03

  到县城里生活被乡巴佬议论就罢了,全当他们嫉妒自己。可是他们没有到县城里工作,还被人赶了出来,这让他们没有脸见人。
  “三叔、三婶,我知道你们不满爷奶偏心咱家,可是就算你再不满意,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
  “三叔,爷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他们一双眼睛贼亮,不可能被人轻易糊弄。爷奶偏向咱家说明什么,说明咱们二房人品好。你这样抹黑二房,等于直接打爷奶的脸。”
  他们利用爷奶在三叔心中的分量,提醒三叔必须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替‘他们洗刷冤屈’。
  纵然二老偏心老二家生的儿子最多,可是现在他们忍不住拿针缝住孙子的嘴。
  老三从医院把他们接回家里,一句话也没和他们说,二老心里打鼓,战战兢兢坐在院子里。
  三个瘪犊子火上添油,二老见三儿子、三儿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老太太挤了挤眼睛笑道:“这件事是老二家做的不地道,要不这样吧,从你们三兄弟的儿子中选出一个人接替大儿媳的岗位。”
  “爸妈,你们跟三房住有些不合适。我看这样吧,你和大哥、二哥商量一下,看看跟谁住合适。”钱三叔粗密的眉毛拧在一起。
  钱三婶转身去做其他事,手上的动作却很慢,她竖起耳朵听公婆的反应。
  “不行。”钱老太太冷着脸,大儿媳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二儿媳绝对克扣她的饭菜,三儿媳性格软绵,最是孝顺。
  “老三,你们五兄弟早已分家,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自己解决,别带上我和你妈。”钱老爷子手背在后面走进房间,紧接着钱老太太跟着到房间里。
  两扇门‘啪’一声合上。
  二老回到屋里休息,钱四叔和钱五叔知道二哥家在三哥家闹事,两兄弟带着儿子到三哥家轰走二哥。
  二房人神气不起来,灰溜溜跑回家。
  钱二叔关上门开始数落儿子、儿子:“你们是死人吗?老子被人打,没有一个人过来帮老子教训老三。一群废物、蠢货,老大,你说你没事打谨裕干嘛,昨天你没打谨裕,今天你大伯就带着你回大队迁户口,你就是县城里人。还有你们,只知道窝里横,我们被人打出医院,全是你们蠢导致的。”
  他每说一句话,脸部神经传来阵阵痛意,不断提醒钱二叔今天收到的屈辱,他眼睛发红疯狂的朝儿子们发泄火气。
  “没出息、蠢货!只配当老农民。”钱二婶被气得两眼发昏,明明胜利就在眼前,全被三个蠢货搅合坏了。
  怎么办?看样子大哥、大嫂不会继续资助他们,他们的肉、米面票,全没了!
  两口子怒火窜到头顶,燃烧掉他们的理智。火气憋在肚子里太难受,他们疯狂辱骂儿子,似乎这样会好受一些。
  “当初你把我送给大伯,我绝对提拔弟弟们,可是你们偏偏把没良心的钱谨裕送给大伯。”国强墨色瞳孔暗沉。
  他一直在意这件事,这件事像一根针扎在他胸口,不断提醒他,他生活中的不幸全是眼前这对夫妻造成的。
  “爸妈,当初你们没有考虑我们,把钱谨裕送到有钱人家。迁户口你们又没有考虑我们,让大哥当工人。既然你们只爱大哥和钱谨裕,我们没了奢求,分家吧。”民富攥紧拳头,真偏心,既然父母的心只记挂大哥和钱谨裕,以后跟大哥和钱谨裕生活吧。
  “不可能!”钱二婶阴森喊道。
  她和丈夫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拿捏所有儿子,让儿子们只听她的话。儿子想分家,想都不要想,除非她死。
  作者有话要说:父母的言行举止影响孩子...提醒一下哦,最近发一章待高审,章节有错别字不能修改,头疼....
 
 
第124章 第五世界
  走到这一步,没了回转的余地。
  大伯、大婶娘不受爸妈的摆布,爸妈从大伯、大婶娘那里讨不得好处。
  三兄弟同时想到一起,既然爸妈疼爱钱谨裕和其他儿子,一味地让他们付出,丝毫不给他们一丁点甜头尝尝,那么就让爸妈和他们疼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以往他们赚的钱让爸妈掌管,如今他们的心遍体鳞伤,想要自己掌控钱财过自己的小日子。
  “爸妈,我长着心呢,它受伤了也会疼,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从未被你们放在心上的小儿子。”爱华的心真的很疼,爸妈让钱谨裕过上好日子,让他娶了家底子丰厚的媳妇,大伯家的两个岗位留给大哥和二哥,他无论做的多么好,却没在爸妈心里留下痕迹。
  国强、民富紧接着诉苦,一致要求爸妈去找他们最疼爱的儿子。
  钱二婶、钱二叔心里苦啊,他们最疼爱的儿子不就是国强、民富、爱华嘛。两人和儿子们解释大哥、大嫂、张静棠的岗位留给三个儿子,他们没想舍弃任何一个儿子。但三个儿子心意已决,就是要分家,听儿子们的语气不想带他们一起生活。
  钱二婶好声好气和儿子们解释,儿子们不相信她。她便咬着牙:“谁再敢提分家,我立刻撞死在他家门上。”
  “果然我们从未被妈放在心上。”国强惨笑一声。
  妈一头撞在他家门上,分明告诉大家伙他逼死妈,妈存心让他一家在大队里抬不起头见人。
  其他两人也是这样想的,心如同被蜜蜂蛰一样疼痛。
  过了两天村民们正式迎来秋收。往年钱二婶每日烧一碗红烧肉给丈夫和儿子们补充营养,让丈夫和儿子们每日吃上一块馒头,喝上一碗糯米粥。
  今年餐桌上摆的全是窝窝头、咸菜、大白菜炖粉条、白萝卜炖野菜,菜上只能寻见一丁点油花,钱家二房人吃的一脸菜色。
  他们还和往年一样懒散割水稻,割水稻的速度竟然不如知青快。
  等到清算工分,分发粮食和票据的时候,钱二婶、钱二叔傻眼了。没有大房接济,要养活十几张嘴,这点粮食根本熬不过凛冽的冬天。
  三个儿媳妇用实际行动表达她们的不满,任凭公婆如何骂她们,奴.役她们干活,她们假装没有听到。如果公婆忍受不了,分家呗。
  钱二婶、钱二叔托着累弯了腰的身体做好饭,饭刚摆到桌子上,三家人像打仗一样抢夺饭,一眨眼的功夫饭菜全被三家人分完,竟没给夫妻俩留一口饭。
  “爸妈,你们孙子正在长身体,你们整天扣扣搜搜不舍得烧肉,不舍得放油,他们长不高你们别倒打一耙,诬陷我没养好你们的孙子。”国强媳妇翻了两下菜,‘砰’一声,筷子被她扔到桌子上。
  “往年你们从大伯、大婶娘那里要来不少好东西,你们不舍得拿出来改善伙食,是不是等着分家以后,这些好东西全留给大哥,对吗?”民富自嘲的笑了一声,怒着脸猛扒碗里的饭。
  “放屁,咱们辛辛苦苦上工赚的钱全被妈拿去,也没见妈拿出来改善伙食。我看爸妈拿我们血汗钱给钱谨裕,谁让钱谨裕是他们最得意的儿子呢!”国强腮帮绷的僵硬,墨黑色瞳孔一暗。
  出去被大队里的人嘲笑,回家还要自己做饭,夫妻俩认了。
  钱二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胃在抗议饿了要吃饭。这段时间她和丈夫被三个儿子伤透了心,但是没办法啊,这个家不能分,分了以后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愿意养他们。
  “家里什么情况你们真的不知道吗?”此刻的钱二叔比钱父显苍老,他气的颤颤巍巍扶着桌子坐下来,接着说道,“只要你们大伯、大婶娘给的钱和肉,我和你妈让钱和肉在我们手里待一个月吗?在这一个月内全换成实物吃进你们肚子里。你们挣得那点工分,还不如六十岁的老头子挣得多,我和你妈贪这点东西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只有你和妈心里清楚。”国强认定爸妈不肯分家,为了压榨他们扶持钱谨裕。既然如此,他还上屁的工。
  “这么疼爱你们的谨裕,到头来你们还不是要我们养,他来看你们一眼吗?”
  “真偏心,好东西全是钱谨裕的。”
  “爸妈注意打的真好,怕拖累钱谨裕,要死要活咬住我们兄弟三人不放。”…
  钱二婶气的白眼珠子往上翻,张口闭口‘孽障’,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嚎,并且威胁儿子再说捅她心窝子的话,她一头撞死,血溅儿子身上。
  ——
  钱三婶、四婶、五婶拿到工钱到县供销社,储备过冬用的物品。三人的儿媳妇把买到的物品交给婆婆,又一身轻松挤进人群里抢夺物品。
  还没到中午,供销社大部分货架子空空如也。几人十分满意这次战果,要买的东西基本上全买齐了,还没买齐的东西抽时间到镇供销社买。她们看天色还早,就到谨裕家看看欢欢。
  钱母见到她们来,起身欢迎她们,还给她们冲了一杯红糖水。
  “...真是笑死人,上工的时候,一家八口人比女知青还矫情,等分粮食、票据,他们互相埋怨对方好吃懒做。”
  “三个侄子埋怨二哥、二嫂偏心,除非支书和大队长分配活让他们干,否则他们便躺在家里等着二哥、二嫂做饭。”
  “这要是我儿子,我早把他们踢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大嫂,你不在大队里不知道,二嫂一天三次闹着撞墙,场面极其热闹。”
  “二房和唱戏似的,一天闹到晚,娱乐广大村民。”…
  “公婆不管吗?”钱母不解问道。
  “倒是求着我们男人去管,男人们一说重新商量公婆和谁住,公婆连连摆手,叨念‘儿子们早已分家,日子过得好坏,那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和他们没有关系’。”钱三婶朝天翻一个白眼。
  她们吐槽二房发生的事,正巧欢欢醒了。小妮子人来疯,只要有人来看她,她便啊啊叫个不停,白嫩窝窝手一摆一摆的,十分讨喜。
  “大嫂,我们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聊天。”她们陪欢欢玩一会儿,背起买的东西回家。
  钱母送她们出门,再次返回房间。她见欢欢盯着头顶上挂着的彩色布老虎,啊啊声时而低、时而高、时而婉转,好像和布老虎聊天。
  只要尿布是干的,肚子是饱的,欢欢一个人能玩半天,玩着玩着就把自己哄睡着。
  钱母悄悄退出屋子里,她把刚换下来的尿布洗了,简单做一口饭吃。中午,她陪欢欢睡一会儿午觉。
  午睡醒了,钱母拿出小齐妈给的彩色毛线,给欢欢织彩色小鞋,可爱的花帽子。
  只要到了下班的时间,钱父冲在最前面回家。
  七巷的人看到钱父,时常忍不住调侃两句:“呦,你咋越活越年轻嗫!一个月前我突然发现你变成老头子,仅仅过了一个月,咋成了帅大叔。”
  自从钱母流掉龙凤胎,钱父眉心时常笼罩着愁云,夫妻俩有了谨裕,钱父眉心沟壑却越来越深。
  一个月前,钱父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衰老的太快了,谁也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月,他头发虽是白的,精神劲却十足。而且他眉心的沟壑越来越浅,脸上常常挂着浅浅的微笑,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和他不熟的人猛地一看,还以为他是哪个知识渊博的儒生。
  邻居们知道钱父是个大老粗,还是参加扫盲班认识几个字,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他们将钱父的变化归结到张家人身上,张家不论男女,各个有涵养,有气质,兴许真的相处久了,钱父身上沾染上文人的气质。
  “我要活到欢欢结婚生子,不努力活不行啊。”钱父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并没有停下,扭头对邻居们说,“谨裕告诉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大家天天乐呵呵,一准活到九十九。”
  周婶伸头四处张望,没看到魏林,她大摇大摆走到巷子里,朝钱父的背影喷一口口水:“我呸,一个赔钱货,看他们宝贝的,还专门有一个人辞职带赔钱货,蠢货!”
  周婶肚子鼓的老高,邻居们猜到她又去偷魏林家的东西。
  好巧不巧,魏林骑着周玲的自行车朝这边驶来,邻居们朝周婶挤眼睛,然而周婶只顾唾骂钱父傻笔,没有接收到邻居们的友善提醒。
  “嘀铃铃…”响起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周玲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走出来,瘪鼓嘴巴指着嚣张跋扈的母亲。
  母亲走六亲不认路线,丈夫叮嘱她母亲到家里拿东西,不能和母亲对着干,一切以孩子为主。等丈夫回来了,丈夫会到娘家拿回本来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顶替周珑到火柴厂上班,虽说他和妻子拿两份工资,但是到手的工资只能维持温饱。
  妻子在娘家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身体十分虚弱,怀孕初期妻子几次差点流掉孩子。医生建议他多给妻子补补身体,但是他拿不出钱买肉,好在钱谨裕提醒他买一些没有人要的骨头,熬汤下面给妻子吃,可以让妻子的身体比以前好些。
  猪骨头十分便宜,他经常拎两节猪骨回家和冬瓜一起熬汤给妻子喝,果然,妻子身体好了许多,脸上也长了一些肉。
  魏林将猪骨头交到妻子手里,抬手揉了揉妻子的头,他“咳”一声站在周婶身后:“听说周明磊和人打牌,输了钱不认账,还把对方的头砸出一个洞。”
  恐怖的声音自上而下传到周婶耳朵里,她头皮发麻,护住肚子想跑。
  “哎呀,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周明磊在哪里,你们不想出医药费也成,让他们把周明磊的脑袋也砸个窟窿呗。”魏林得意的吹一声口哨,手抱头转身要到二巷。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猜到周婶手中拿着一根粗棍,抢在周婶打他之前说道,“打死我,你要偿命,周明磊以后就成了没妈疼的孩子,周璐彻底不用受你的胁迫管周明磊。你打不死我,我要百倍、千倍、万倍报复周明磊。”
  “咚!”棍子落到地上。
  前五十二年,没有一个人能让周婶吃亏,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栽倒二女婿手里。这个贼骨头没爹没妈,既不怕死,也不怕名声臭,周婶拿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二女婿,一群恶人到妈.的家里找不到明磊,一气之下搬空家里所有粮食,被子、棉袄都被他们抢走了。你行行好,给妈一口饭吃,行吗?”周婶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鼻涕唰唰往下流。
  “妈,你喜欢顺杆子往上爬,这次接济你,下次你会变本加厉。”周玲见丈夫朝她使眼神,她抬起脖子,下巴对着母亲。
  丈夫分析过这句话,每晚咬.着.她的/耳/朵叮咛这句话,磨着她把这句话刻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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