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年代[快穿]——虞六棠
时间:2019-11-25 08:46:03

  拍照等于他穿新衣服,意味着妈妈这两天带他去买衣服。
  临渊看着被他泼出去的水,又瞥见爸爸伸手,问他要水漱口,他果断跑进厨房舀水给爸爸漱口。
  临渊尽心尽力服侍他老子,递漱口水、端瓷盆、送毛巾,姚博恩扭头看妻子累的气喘吁吁追儿子,给儿子洗脸抹香香,正当他告诫自己不生气,眼睛撞上钱谨裕得意的小眼神。
  ‘砰’一下,瓷杯磕在石台上。
  “去不去,你倒是说句话啊。”钱谨裕催促道。
  “去!”姚博恩眯着眼睛说道,重新拿起瓷杯。
  “我同事说公园改了规定,六点半之前到公园免费,六点半之后到公园要收费。”提到时间,钱谨裕蔫了吧唧垂下脑袋。
  钱谨裕是全院最懒得一个人,每天磨磨蹭蹭七点才起床。姚博恩十分担心钱谨裕拖后腿,明明不要钱可以逛公园,最后因为这个家伙浪费钱买门票。
  “我们分开行动,八点钟在亭子汇合。”院子里的人本来各忙各的,他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姚博恩脸气的和猪肝一样难看,这家伙又让他出丑,周围的人肯定议论他贪图便宜才甩掉钱谨裕。
  “好啊。”钱谨裕又去问时怀志要不要一起去公园玩,时怀志媳妇考虑到给囡囡扎小辫子、搭配衣服耗费时间,她不想囡囡不修边幅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因此她决定和钱谨裕一起出发。
  “童童,八点公园见哦。”时菲被妈妈牵着到井边洗脸。
  愣神间,童童被妈妈抓住洗脸,这回他倒是老实不跑,转而命令爸爸:“我、妈妈跟钱叔叔走,你先扛着一张竹席到公园占据一块好的位置。”
  姚博恩的脸黑的可以滴出墨水,和他的宝贝儿子杠上,非要一家三口一起走。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毫无察觉,是他把院子搅合的极其热闹,竟笑眯眯招呼孟隽父子进屋吃早餐。
  孟隽让小舅子先进去吃饭,他和儿子洗漱一下。
  池鱼擦干净脸,将毛巾递给爸爸,趁爸爸抹脸的功夫,他偏头看到童童躺在地上耍无赖,被他爸爸揍一顿。他小声嘀咕一句:“活该。”让你昨天嘲笑我和妹妹,哼。
  洗好脸,孟隽牵着儿子一只脚踏进屋里,侧头看一眼童童奶奶心肝宝贝哄童童,那双眼睛好似要剜掉姚博恩身上的肉。被小舅子坑的这么惨,他真把小舅子当成好兄弟?
  见孟隽和池鱼坐下,唐熙囿递给他装包子的碟子,用脚踹丈夫一脚,别光顾吃饭,倒是说两句话啊。
  “鱼鱼、喵喵,周末带你们去公园玩好不好?”钱谨裕手撑着下颌,弯弯眼睛看着两个小家伙。
  两个孩子抬头看着父母,眼睛里闪现渴望。见妈妈点头,爸爸默许他们,两个孩子用力点头,礼貌地说声:“谢谢舅舅。”
  钱谨裕说了声乖,便闷头吃饭。
  吃饭期间,只有钱母和钱惠敏时而说几句话,钱父问几句女婿的家庭情况,就没再问什么。
  一顿饭结束,钱惠敏一家四口留在家里,临渊去上学,其余的人去上班。
  自行车厂和缝纫机厂不在一个方向,钱谨裕夫妻和父母背道而驰,夫妻俩到了自行车厂各忙各的事,到了中午才有时间见面。
  钱惠敏回到沪市,仅仅一上午,有十几年工龄的老员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中午休息的时间,有人看到钱谨裕夫妻俩站在拐角的阴凉处说话,他们嘀嘀咕咕道:“他姐代替他下乡受苦,如今他姐回来了,如果他要点脸应该主动把工作还给他姐。”
  “你看小唐同志眉毛拧的和麻花一样,两口子肯定商量不还工作岗位,搞不好害怕他姐回来跟他抢家产,正在商量如何把他姐挤走。”
  “胸前还插着派克钢笔,手腕上还带着瑞士表,生怕惠敏不知道他过得多滋润。”
  “这事要搁在我身上,我一定装作特别穷,让惠敏心里平衡一点。”…
  “别忽悠我,你就直说吧,怎么想的。”唐熙囿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他。
  当初图他浪漫、风趣,她生下临渊才知道这货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大男孩,除了能哄她开心,什么也不会做。
  就拿他姐这件事,不事先和她透个底也就算了,他姐一家四口找上门,这货也不和她通一下气,好让她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姐。
  还有这货顶替他姐的岗位,如今他姐没有工作待在家里,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诶,”钱谨裕碰了一下她的手背,“你爸管自行车链条和车轴车间,能不能让你爸把废弃的边角料留给我,”见她警惕地看着自己,“我花钱买还不成嘛,你让你爸通融一下呗。”
  “钱谨裕同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再娶?”唐熙囿拍掉他的爪子,气的火冒三丈。
  “她是我姐,我知道她不稀罕要这份工作,”钱谨裕掰正她的身体,给她疏松筋骨,“帮我去问问。”
  唐熙囿捂着胸口窝,一只手扶住墙,她真想怼丈夫一句,‘你知道不代表钱惠敏是这样想的’。本来她面对大姑子的心情特别复杂,被丈夫这么搅合,隐隐有些同情大姑子摊上这么个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好开心,这么多小可爱留言,今天来个二更吧——————
 
 
第131章 第六世界
  同情又不能当饭吃,一想到丈夫和大姑子之间的事,她脑壳疼。
  她这边替丈夫操不尽的心,丈夫倒好还是一副万事不挂心的样子,看着就来气。有时候唐熙囿觉得特别委屈,厂里这么多年轻有为的男同志,她不选,偏偏选上这个没心没肺的货。
  她又像往常一样安慰自己,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怎么办,多担待一点,这样过下去呗。她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要不然以后会变成大隐患,非得逼一逼丈夫。
  “你们姐弟俩的事什么时候理清楚,我什么时候替你问。”唐熙囿认真地说道。
  “姚博恩兄弟姐妹六人,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哥哥下乡,这三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等兄妹三人回来因为房子、工作有的闹腾。你别看时怀志家日子过得不错,一旦他哥、他姐回到大城市,也有的闹腾。你在看我们家,爸妈聪明只生了我和我姐,我们俩有工作,我爸妈又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们的工作不给我姐和孟隽,给外人啊!”钱谨裕使劲揉搓她气成馒头的脸。
  唐熙囿想想也对,公婆前两年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一直没有退下来,说不定就等着把工作留给钱惠敏和孟隽。她准备夸赞一下丈夫,就听见丈夫说了一句让人吐血的话。
  “就博恩小肚鸡肠的性格,听到这些话非得气死不可,为了邻里间和睦相处,我才憋着没说。”
  “你能不说前面的话,只说最后的话吗?”唐熙囿的脸被丈夫捏的奇形怪状,口齿不清说道。
  “没有对比,难以凸显出你眼光不错,找的男人万里挑一。我们不说其他,只说家庭情况,我是不是甩开其他人好几条街。”
  “你走开,下班之前别和我说话。”
  “唐熙囿,还有一年就到了七年之痒,很多夫妻在这年形同陌路。你若想我们的感情始终处在恋爱期,对我好点呗,多赞美我。”…
  保持六年婚姻关系的小两口子打情骂俏走远,有两个人从拐角处走出来。
  “老唐,我忽然觉得这小子的性格蛮好玩的,把不着痕迹踩人烘托自己的劲头用在工作中,绝对比你升的快。”胡主任笑了笑。
  “他只敢当熙囿的面油嘴滑舌,当着我的面话说不全。”听到工友们谈论钱惠敏回来了,老唐打算找女儿了解一下女婿家怎么对待钱惠敏,听到女婿的话,看来他不用瞎操心。
  “你总是板着脸,别说钱谨裕,我们厂谁看见你不怕你?”胡主任觉得自己要重新认识一下老唐的女婿。
  别看钱谨裕只说了几句话,经常和人打交道的胡主任硬是闻到同类的气息。
  刚刚钱谨裕应该只说出其一,其二是钱谨裕的确让他姐顶替他下乡,让他姐替他受十年的苦,首先他站在劣势地位。如今他姐回到城里,只要他开口赔礼道歉,他就戴上有罪的枷锁,和他姐相处始终低人一头。假如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一直延续下去,他姐的心态会改变,他的心态也会改变,姐弟俩之间的情分会因为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慢慢磨灭、变质。
  还不如在现在关系的基础上,做一些事情,让他姐自己脑补一些事情,姐弟俩的关系肯定比之前的假设好。
  人从生下来到死亡,要说一直对得起良心,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从未说过谎,胡主任不相信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你做错事情不要紧,要看你如何去弥补,选择最佳方式减轻给对方造成的伤害。
  “老胡,你别多想。”老唐赶紧打住老伙计胡乱猜想,女婿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吗?他劝老伙计别把女婿想的太高尚。
  胡主任意味深长笑了笑,没解释什么,和老唐去解决机器故障问题。
  ——
  一到下班的时间点,钱谨裕拉着唐熙囿冲到最前面。
  厂子里有两台机器出了故障,谁跑得最慢被拉下来做免费苦工,谁自认倒霉。其实大家也想留下来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考虑到活阎王老唐在此,工人们和钱谨裕一样拼命往前冲。
  老唐是个死脑筋,你在他面前干的好吧,他认为是你的本职工作,不表扬你。如果你干的不好,他不仅批评你,从今以后他还经常盯着你。
  大家真的是惹不起老唐,只能看见他尽量绕道走。
  唐熙囿戳了戳丈夫:“其实我们不需要走这么快。”她对上丈夫不解的眼神,干笑一声说,“我替你去问边角料的事,不巧的是爸正在为机器的事头疼,听到你竟然还有时间关系边角料的事,笃定你闲的淡疼,因此给你找点工作做。”
  钱谨裕顺着妻子的目光往回看,让他往回走?
  “怪你自己非要我去问边角料,撞到木仓/口上了吧。”唐熙囿无情地剥开丈夫的手,推他几步,“我先回家,你跟在爸身边多学点东西。”
  唐熙囿骑自行车潇洒离去,独留钱谨裕一人面对看他不爽的老丈人。
  钱谨裕回到车间,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不动,眼珠子却一刻不停转动观察车间生产的零部件。
  有专业的维修工人在,叫上不懂机器的人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他为什么留下女婿呢,单纯想把女婿放在眼前好好观察一下,老胡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在给维修工人递工具和零件的同时,老唐隐晦的偷偷看女婿,女婿还是以前那个让人见了就来气的熊样子,并没有找到让老胡感兴趣的闪光点。
  “诶,说你呢,别瞎瞅了,过来干活。”佟辉从下午修到傍晚,还没有找到这台机器哪里出了问题,再看到付卓阳几个人快修好另一台机器,他心里难免会着急。
  此时悠闲观察车间的钱谨裕点燃他的火气,也不管钱谨裕会不会修理机器,理直气壮使唤钱谨裕干活。
  “佟技术员,我…”
  还没等钱谨裕说完话,佟辉打断钱谨裕:“机器怎么启动不起来呢,电机没有问题,你去排查一下电路有没有问题。”
  佟辉把排查电路的工具交到女婿手里,女婿人傻胆大真拿工具去检查电路。老唐冰棺脸上终于出现别的表情,担心女婿被电出个好歹。
  高中那会儿,每个寝室插座没电,男生们靠一把能测电的十字螺丝刀接通电路,再也不用扣掉手机电池,花五毛钱到校外充电。大学那会儿,钱谨裕和那些小少爷们玩的开,经常亲自上阵改装汽车,和校内或者社会人士玩赛车,因此和小少爷们建立坚定地革命友情。
  在外人看来,钱谨裕瞎测电,在佟辉看来,咦,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
  钱谨裕在排查电路有没有出现短路过程中,佟辉也没有闲着,他怀疑机器的转轴出了问题。
  正当佟辉脱掉手套,先清理掉粘附在轴上的机油,“隆隆隆…”机器忽然转动起来。
  佟辉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偏头看那小子趴在地上瞎捣鼓东西,他虎着脸走上前:“别乱碰电路,你接错电路导致整个车间的机器烧坏了怎么办?”
  “电路处于通电状态,除非我不想活了才去碰它。”钱谨裕直起腰,用下巴对准下面一团乱成麻的电线。
  从机器发出的声音可以听出机器的确出了故障,之所以机器不转动,因为忙了一下午,他头昏眼花不小心接错电线。
  佟辉脸色有些难看,扭头回到机器面前。他侧耳听机器的声音,根据经验推断出机器哪里出现问题,再着手修理机器。
  钱谨裕把玩十字螺丝刀,静等他们维修机器。
  在天黑之前,两台机器终于被修好,维修技术员和老唐打声招呼离开厂子。钱谨裕想和岳父套近乎,给他一些边角废料,奈何岳父不理他,纵使他能言善道也使不上力气。
  “链条和车轴的边角废料,你想要,给你弄一点,也能弄得到,不过你要写一份计划书给我看看。”出了厂门,老唐停下来拍了拍女婿胸上的派克钢笔。
  女婿胸上的白衬衫口袋里天天放一支钢笔,他却没有看见女婿写一个字,真不知道买这么好的钢笔有何用。
  他不想听女婿结巴和他说话,说完要说的话,他骑自行车回家,没提送女婿一程。
  钱谨裕估量一下,他要是说拿这些东西干投机倒把的事,岳父大义灭亲的可能性有多大。以岳父雷公性格,估计他凶多吉少。
  他有想过到废品站买车轴和链条,可是这个年代自行车质量特别好,除了三四年换一次内胎,车架子用个三十年都不会坏,废品站很难见到一辆废旧自行车,他想从自行车厂以外的地方买车轴和链条,买不到。
  想了一路,钱谨裕站在大门前,迎头撞上一个人。他抓住门框,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一瞧,是姚博恩的大哥,惊喜道:“博俊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回来的。”姚博俊楞了一下,才想起和他说话的人是谁。
  钱谨裕和他说了两句话,看出他有事做,和他说了句:“博俊哥,天色不早了,我回家吃两口饭,明天聊。”
  “行。”姚博俊的身影和夜色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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