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年代[快穿]——虞六棠
时间:2019-11-25 08:46:03

  “如果你有老相好,跟我说说是谁呗,我可以替你照顾她,绝对不让她跟别的野男人跑了。”钱谨裕挑眉道。
  滕志明激烈地挣扎站起来,狰狞地嘶吼道:“照顾你.娘,老子的女人做梦都想嫁给你,让你照顾她,是不是把她照顾到床上!”
  “哥们,你还不信我的人品么,我照顾嫂子,绝对把嫂子照顾的妥妥帖帖,要是换个人照顾,指不定把嫂子拐跑。”钱谨裕的手搭在滕志明肩膀上,张开嘴不发出声音说了三个字:丁友霞。他嬉皮地舞动眉毛,眯起眼睛冲滕志明点头。
  滕志明扯住钱谨裕的衣领,举起拳头朝钱谨裕脸上揍。钱谨裕握住滕志明的拳头,一个反手把滕志明摔在地上,痞痞地活动四肢:“一路走好,如果有一天你侥幸回来了,会看到嫂子被我照顾的特别好。”
  滕志明跪趴在地上,发狠的用拳头捶地,痛苦地嘶嚎一声:“钱谨裕,你给我等着,我会回来干死你。”
  屋内众人:…
  滕志明抹干眼泪盘腿坐在地上,事无巨细交待他当丁副厂长助手后发生的事,他一天上几遍厕所,每次打牌输了多少钱都交待的清清楚楚,当然也交待丁副厂长让他看皮鞋、手表,无意中透露一些消息。
  姚玉卫简洁记笔记,把丁副厂长圈起来。
  “丁友霞是我女人,我她必须跟我一起下放。”滕志明双手环胸和他们坐地讨价,不把丁友霞送到他身边,他随时翻供。
  姚玉卫合上笔记本,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放心吧,丁友霞会陪你下放。”
  审讯完滕志明,天已经蒙蒙亮。三人押解滕志明到公安局,钱谨裕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扭头寻找杏娜的身影:“杏娜…”
  外人终于走了,钱母终于可以大义灭亲。她将老儿子的耳朵往下扯,靠近老儿子的耳朵吼道:“不是要照顾丁友霞吗?还找杏娜做什么?”
  “哎呦,娘诶,我不激怒滕志明,他能老实交代事情原委吗?”钱谨裕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委屈地喊疼。
  “滚。”钱母嫌弃地把老儿子推到小儿媳那边。
  钱谨裕圆润的滚到沙发上,脑袋枕在杏娜的腿上眯一会儿。
  杏娜调整坐姿让丈夫睡得更舒服些。其实刚来海城那晚丈夫一五一十坦白他和丁友霞的过往,她目睹丈夫为难丁友霞,当然不会认为丈夫对丁友霞存在不好的念头。
  钱母到厨房吩咐田姐简单做点早饭,他们刚吃完早饭,听到外边哄哄闹闹。钱家人出去一瞧,一群公安押解丁副厂长一家人、滕强、滕强媳妇,围观的工人占据道路两旁,交头接耳讨论发生什么事,公安为什么抓捕公正廉洁、对人和善的丁家夫妻?
  到目前为止,丁父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早晨他兴致盎然的品读晨报,让保姆时刻关注外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向他汇报。当保姆慌张大喊公安来了,他和老伴起身往外走去,欣赏公安抓住钱家人的画面,没想到公安冲到他家,不由分说把他们铐起来。
  滕强媳妇眼尖的在人群中看到谨裕妈,激动地大喊道:“谨裕妈,你和公安解释一下,我没干过恶毒的事,他们不能随便我。”
  “你收贿赂,和滕强、滕志明计划搞垮钱家,这些事不恶毒吗?”钱母愤怒道。
  滕强媳妇气焰矮了一截,小声狡辩道:“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我和你是老同学、老朋友,怎么会陷害你呢!”
  钱谨裕伸头大声喊道:“…友霞,滕志明太爱你了,不愿意独留你在城里重新找男人生孩子,所以没有按照你的计划揽下所有的罪名,他要带你到乡下一起改造,只能供出丁叔、丁姨、你干的缺德事。”
  滕强媳妇精神一震,扭头看向丁副厂长。小儿子被抓走了,他们会被下放到农村劳改。据说坏分子到农村和畜生一起生活,吃不饱、穿不暖,有好多人没挨过去,尸体被丢到荒郊野外。
  滕强媳妇奔溃地大喊,用身体冲撞公安:“姓丁的,你不是说我、滕强、志明是唯一的证人,只要我们指证老钱滥用职权,指证老钱利用志明收敛钱财,组织和公安会相信我们说的话。跟公安哭诉我家志明被老钱利用,你找关系捞出志明,让志明做主任,我们按照你说的做了,为什么公安不抓他们。”
  “我们不举报老钱了,你们放了我。”滕强媳妇坐在地上撒泼,只要公安靠近她,她用尖锐的爪子挠公安。
  “对对,放了我们,全是老丁指使我们贩卖机密消息,指使我们说假话。我们不说假话了,你们要抓老丁,别抓我们。”滕强和公安撕扯在一起,他不要进公安局。
  “你们血口喷人。”丁父儒雅的外表被滕强夫妻撕裂,他愤怒指责两人。
  “滕强媳妇,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你们非要做假证污蔑我们。”丁母哀伤地抱着女儿哭诉。
  “大家都过来看看啊,明明他们指使我们做假证污蔑老钱,事情败露竟然反打一杷,我呸,真不要脸。”滕强媳妇知道无法把钱家拉入泥潭,只要咬住丁家,把所有的事全部甩给丁家。
  丁友霞大脑一片空白,公安怎么会抓她呢,应该抓钱家人才对。她已经打算好了,二月初和钱谨裕结婚,到时候她提出无法接受钱谨裕和尸体相处,和钱谨裕分房睡。多好啊,钱谨裕不用到乡下受苦,她可以毫无顾忌和尹浩在一起,他们的孩子有一个软弱的父亲。
  两家人一个强一个弱在职工大院据理力争抹黑对方,证明自己清白。最后公安使用强硬的手段才把两家人带到公安局,立即审讯他们。
  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滕家人为了自保把全有事退给丁家,此时丁家人的解释显得格外苍白无力,案子很快判下来,丁、滕两家被红袖章强行接手拉到大街上让群众批d。
  钱父提出前任厂长下放到事,有可能被丁父陷害。姚玉卫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把制鞋厂前任厂长的案子报给上级,前任厂长的案子出现了转机。
  钱谨裕合上医书,下巴抵在窗户上望着天空飘然而落得雪花。记忆中一九七五年冬末,滕家人举报钱父滥用职权、收受贿赂,丁友霞利用原主在钱父书房内放鞋厂工人买旧房换新房的名单,以及收敛的钱财。由于滕强媳妇刻意维持,钱母和滕强媳妇还是亲近的老友关系,想要在钱母包里放一些东西很简单。当年还是钱父负责老房换新房的项目,滕志明比现在胆子大,有丁父在一旁掩护,他在外用钱父的名头行事,谁想换新房子必须出五十块钱,工人们太想住新房子,在他们眼里五十块钱能换一个新房子,这笔买卖物超所值。所有很多人出五十块钱买消息,滕志明留一半,另一半装在信封里交给丁父,丁父把名单和信封交到丁友霞手里,丁友霞和原主提出想要和婆家缓和关系,原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丁友霞回钱家。
  钱家人被原主和丁友霞搅得不得安宁,没有精力关注职工大院异常现象,丁、滕两家人很轻松把钱家搞下台。钱家人下台后,滕志明开始成为丁父的心腹,逐渐在制鞋厂崭露头角。
  钱父很快被定罪,钱家人被拉到街上批d,不久下放到乡下劳改,只有原主一个人安然无事当丁家的好女婿,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一九七八年夏,杨杏娜千里迢迢到海城找原主,原主正式和她断绝关系,回家的路上遇到满头白发断腿大哥,得知钱母和萧红梅在一九七六年冻得肺病去世,钱父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原主不知道钱谨慎故意在他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他,钱谨慎带原主到残垣的破房子里看钱父,钱父吊着一口气见老儿子最后一面,两天后无牵无挂离开人世。
  那次相见即是永别,钱谨慎、钱浩然、钱父再也没有出现在原主的视线里,原主一直以为家人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一直没等再相遇,因为他们躲着自己而已。
  没过多久原主从政法大学毕业,丁父托关系让他在一个有前景的政府部门上班。钱家再也不能当原主牢固的后台,原主只能小心翼翼和丁家相处,希望利用丁家的权势在海城站稳脚跟,所以对丁友霞百般呵护、忍让,确实和原主想的一样,丁家一直帮助他在部门里站稳脚跟,帮助他升迁。
  “谨裕,下这么大的雪,你也不知道关窗户。”杨杏娜扒开他探身关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蜗牛~~
 
 
第56章 第二世界
  钱谨裕眼睛微微下弯,薄唇漾起淡淡的涟漪,把纤细骨节分明的小手圈进干燥、滚烫的掌心里:“爸妈让我们留在老家陪岳父、岳母过年。”
  “嗯,行李收拾好了,明天我们回老家过年。”杨杏娜望着窗外的雪景,秀美的城市雪景和粗犷的家乡雪景在脑海中来回播放,她最爱的还是家乡大雪豪迈落在乡间田野,整片大地被银装铺盖。
  ——
  趁着周末杨慧美和丈夫回娘家送礼,送了六斤果子、三斤肥肉、一斤白酒。她让丈夫留在堂屋陪父兄说话,自己和母亲到房间里说几句贴心话。
  半晌杨慧美走出房间,搬个凳子紧挨杨老太太坐下:“奶,听隔壁婶娘说大伯买了一条猪后腿、两条草鱼各十斤、一只大肥鹅、灌了五根腊肠到岳家送礼。”
  儿子、孙子、孙女婿、曾孙围坐在一起聊天,杨老太太觉得自己像极了慧美口中的贾母,儿孙绕膝下逗她开心。她撑着拐杖倚靠在墙壁上,慈祥地看着小辈们和睦相处的画面。慧美的话让她眯成柳叶状的眼睛猛然睁大,凹进眼眶里的倒三角眼睛窜出熊熊烈火。
  “慧美,你大伯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用得着你说三道四吗?”杨二婶端着盛满黄豆的簸箕坐在门前捡里面的泥土、石子。
  “我咋说三道四,我这不是为我奶打抱不平么。大伯给丈母娘送这么贵重的礼,奶还是大伯亲妈呢,大伯送啥了!”杨慧美梗着脖子据理力争。
  不行,她要去灾星的娘家把肉要回来,灾星娘人吃了多少肉全吐出来,不给肉她一头撞死在灾星娘家。
  杨老二一直留意老娘的神色,见老娘肉疼地破口大骂大哥吃里扒外,他呵斥母女俩:“你大伯买的猪肉、鱼啊,不是还在家里放着么,也没说是送给丈母娘,也许你大伯抽时间送来给你奶,你们母女俩吵什么吵。”
  俺滴娘啊,吓死她了,原来肉还在老大家。
  杨老太太也不拄拐杖了,而是拎起拐杖四平八稳走在雪地里,骂骂咧咧冲到老大家。
  一九三零年到一九四五年,他哪一天不是在木仓口上讨生活,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疤,年轻的时候他没把旧伤当成一回事,如今年纪大了,每逢阴雨、天寒的天气身体各种不舒服。
  “又要连续贴好几天的膏药。”杨母拿比老黄牛还要倔强的丈夫没辙,非要跟她一起去供销社买年货,这下可好了寒风入体,丈夫身子又要酸疼好几天。
  “女儿、女婿回来陪我们一起过年,我肯定要到供销社给小两口子买鱼肉补身体。”身体疼点不算什么,主要他心里热乎乎的开心。
  老夫妻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杨父谈论起女儿档案正在和海城那边交接,感伤他的闺女即将离开老父亲的视线,同时庆幸他没看走眼,他可以放心把女儿交给女婿。杨父还沉浸在伤感中,母亲尖锐的声音像银瓶乍破传到他耳朵里。
  “老大,”杨老太太用拐杖捣开门,仰头大声喊道,“妈知道你腿脚不好,不用你抽天气好给妈送节礼,妈自己拿回去得了。”
  老大没有儿子继承香火,她把老大家的好东西拿到二房给儿孙们吃,也是为了老大好。起码儿孙们长大后会记得老大的好,老大死了也不至于没有人给他端响盆,清明节也有人给老大烧两张纸钱。
  杨父蹙眉两手空空走到母亲面前:“妈,上个星期你说我买的节礼不向你心,让我逢年过节直接给你钱,你想吃什么自己买。隔天你又说每次过节收钱太麻烦,让我按年给十个传统节日的节礼钱,一个传统节日我给你十块钱,我一共给你一百块钱,即将到来的春节和下年的节礼钱我全部给你了。”
  因为他每次给母亲送节礼,母亲总是嫌弃他送到节礼分量不足,或者嫌弃他送的全是不值钱的东西,送一次节礼让他身心俱疲,所以当母亲提出直接给钱,他毫不犹豫答应母亲的建议。他手里的钱不够,还特意问子健借了一百块钱给母亲。
  “老大,妈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给妈一百块钱,妈怎么没有印象呢!”杨老太太用拐杖抵住大儿子的胸口,伸头看见老大家木盆里放两条破开肚子的大草鱼,房檐下挂五根灌腊肠,灾星身边的木桶里装的应该是猪后腿肉。
  杨父脚步凌乱的退后几步,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妈,听说振军和县里的唐莉莉订婚了。”
  杨老太太斜眼看大儿子:“是啊,当初你死活不借钱给振军娶媳妇,我气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地,振军握着我的手还替你好说话,这么有良心的孩子你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一辈子当农民,不想办法把他弄到县里当工人吗?”
  “一个星期你下床了,来我这里骗一百块钱给振军娶媳妇,是吗?”杨父平静地看着母亲。
  “慧美借钱给振军娶媳妇,不行吗?”杨老太太理直气壮推开大儿子,她说没拿一百块钱就是没有拿。
  杨老太太也不嫌弃老大家晦气,闯进院子里直奔装大草鱼的木盆,拽住木盆移到灾星身边抱起猪腿放进木盆里,举起拐杖捣挂在屋檐下的灌腊肠。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动作一气呵成把杨父购置的年货全装进木盆里,中途稍微喘了两口气。她拉着堆积如山的木盆往后退,拉了两下嫌弃拐杖影响她拉木盆的速度,看了一眼来抢夺节礼的灾星,举起拐棍砸向灾星,骂骂咧咧、振振有词道:“老娘三十四男人死了,可不像你一样忍不了寂寞到处勾引男人。老娘始终只有一个男人,寿终就寝我可以坦坦荡荡到下面找孩子爹。你呢,一个女人两个鬼丈夫,yin/dang的嘞。阎王看你这辈子yin/dang让你下辈子投胎**,谁让你乱勾引男人,害我儿子断子绝孙。”
  拐杖从杨母脸上滑落滚到地上,指甲抠进门框里堪堪克制住捡起拐杖打婆婆的冲动。
  “妈!”杨父厉声喊道。
  “你不让我带走节礼,我坐在你家大门口骂,让大家都围过来跟说说她怎么勾引死去的男人大中午躲进房里晃床。”杨老太太朝灾星呸了一声,sao贱烂蹄子竟然怂恿儿子给她娘家送这么多好东西,不给她一点厉害看看,当真以为老娘好欺负。
  大儿子的东西属于杨家,外姓的人休想占杨家一分一毫便宜。
  杨老太太乱骂一通身心舒畅,再次拖木盆竟然觉得木盆的重量变轻了,看来以后身体不舒服就得抓住灾星骂,天天骂灾星或许她能活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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