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有些恍惚的给计师兄发消息过去，“师兄，我该买哪一趟的航班？”
“啊？签证下来了？机票的事情不用担心，学校统一订，你跟师父一起走。”
云烟问，“嗯，当场就下了。你不去吗？”
“最近跟远墨那边签了一个大合同，离不开实验室。有什么有趣的成果和文献，小师妹可以发给师兄啊。”
还不等云烟回个‘一定的’。
就看到那边计星文又发过来一条语音，“别听他的，清华会安排专人做非常详尽的每日总结，他都能收到。”
云烟打字的手微微一顿。
这是……远墨的声音？
第128章
计星文抢了三回都没抢到自己的手机。
他终于偃旗息鼓，在一旁咬着牙，愤愤道，“你这技术宅，居然比我力气大？”
之前要是有人跟计大佬说这句话，他铁定是不信的。
因为他每天都在实验室画工图打铁，按理说体力不会差过远墨。
可经此一役，计星文不想承认自己体力比远墨差都难。
远墨眼帘低敛，长睫下的眼神夹杂着一丝丝疑惑，好像在反问“你能对自己心里有点数吗”。
因为这个眼神，计星文差点又跟他理论起来。
直到远墨跟他商量完具体事宜，计星文还在纠结这件事，问道，“你这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
远墨心想，自己要是天生神力，计星文恐怕已经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他说，“把你那些无聊的小说收一收，办张健身卡，比什么都有用。”
计星文：“我没看啊，我爸看的，跟我讨论过。”
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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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以竞赛出名，但也不能说他们学校的学生文化课差。
只能说没有竞赛成绩那么出挑。
三中的老师们原本对全市联考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一中都参加了，他们不可能不加入。
参加前老师们还摩拳擦掌的说，“大家努力，让一中学生看到我们的实力！”
拿到成绩后，老师们说——
“不错不错，咱们比实验和海大附中考得好。”
学生们不知道总成绩，更不知道一中730分以上的就考了42个。
他们期待的问，“老师，一中呢？七中呢？”
老师：“……咱们跟七中差距不大，七百分以上都有十个。六百八以上咱们学校一共有二十七个，七中有四十多个。”
顿了顿，他解释道，“那也是因为咱们学校保送了一波同学，不然咱们跟七中的高分段同学应该差不多。”
直到分析完成绩，老师都没提一中一句。
下课后，钱星纬去了老师办公室。
他原本可以直接在微信上问云烟的成绩。但转念一想，他自己没参加联考，只是去问云烟的，有点不太好。
钱星纬想，云烟在校成绩那么好，考得高的话，自己学校老师应该也是知晓的。
不如尝试着去问一下。
哪知道老师以为纬哥想跟方云烟比较。
苦口婆心的开导了纬哥几分钟，还没有把纬哥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纬哥就差要对着班主任指天发誓说自己真的没有跟云烟比试的意思。
班主任才松了口，把全市前五十名的名单和成绩递给钱星纬，“你自己看看。”
钱星纬打眼一扫，差点以为这不是全市前50名。
而是一中前五十名。
要不是里面零星夹杂着两个三中和七中，这真的就是一中的成绩单了。
最上面，顶格，第一个名字就是方云烟，成绩749。
钱星纬：“……”
好吧，老师果然深谋远虑，知道提前开导他几分钟，不然钱星纬指不定真的会被这成绩刺激到。
太逆天了。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钱贤教授看着儿子三番五次把菜掉在桌子上，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钱星纬默默把菜捡起来，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前几天全市联考，今天出成绩了，云烟是全市第一。”
钱妈妈一直都挺喜欢云烟这个小姑娘的。
“云烟这孩子不仅聪明，还踏实认真，之前她来每周来家里请教老钱问题，我就觉得这孩子有出息。”
钱星纬缓慢的，放出一个重磅消息，“嗯，全市第一，749分。”
钱妈妈：“……满分多少来着？八百？”
钱星纬看着他妈，解释道，“七百五，满分。”
这下钱妈妈的筷子都要掉了。
钱教授自己装着镇定，其实已经无意识的吃了好几口自己不喜欢的香菜了。
钱星纬：“……”应该吃完饭再说的。
如果说以前方云烟在其他学校出名，是因为她参加数学奖赛，拿到全国第一，全世界第一，还成功保送清华。
这些虽然是高中生能接触到的层次，但却也只能接触那么一下。
真要攻竞赛、考第一、拿奖，那是让绝大部分学生望尘莫及的事情。
所以说，大家也只觉得方云烟厉害、聪明。
别的就没多大感触了。
但这次全市联考不一样，750分卷子考749分，那还是人么！
“自从出了小学，我就没拿过满分了，距离满分差一分也没拿过。”
“我想说，我拿过99，满分150的那种。”
“你们说学神都是怎么学的，考试时有什么特殊的答题方法吗？”
然后大家就听到去一中监考的老师回来说。
“我当时监考一中的一号考场，这次考第一的那两个学生，基本上都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写完题目。然后一个走神一个睡觉。”
同学们：“……”
“学神的世界啊。”
“梦里检查卷子？”
“我怎么觉得是试卷太简单，不需要检查？”
过了会儿，底下的学生看自家老师还盯着那份成绩单苦思冥想，感觉最受刺激的还是老师吧。
“当老师真的太辛苦了。”
老师上完课，回到自己办公室，忍不住跟其它老师控诉，“我收好试卷走的时候，还听到余楠说他这回只能考748……”
结果他考了749。
“说好的只考748呢！”
其他老师：“……”讲真的，不要再为这个纠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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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星文大佬当天下午就给云烟说学院已经把机票买好了。
“时间就在后天，原本想直接给你定从海省飞费城的机票，但考虑到你还没去过米国。要过海关，于是就顺道给你跟师父定了同一趟航班。”
这一点墨哥之前跟她说了。
云烟对自己先一个人飞北地没有任何异议。
她想，虽然不知道最近墨哥在忙什么，但云烟感觉过段时间，应该会有新的黑科技面世。
没错，云烟对墨哥就是这么的有自信。
云烟跟学校请好假，又问了六模的时间。
云烟掐指一算，感觉在自己回来之前赶不上了。
但她跟自家哥哥说，每天的卷子都传她一份。
方铮挑眉，“没时间写就不要逼着自己写。”
云烟参加这场交流大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学习，科研方面的问题可比学校的试卷更加伤脑筋。
方铮也是担心妹妹太辛苦。
云烟点点头，“我就看看新题型，判断一下试卷难度。下次七模就得回来参加。”
方铮自然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云烟就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坐上了前往北地的飞机。
当天下午，云烟就会跟廖老一起飞费城。
云烟算了算时间，自己早上十点到，跟廖老一起飞的飞机是下午三点钟。
她想，师父肯定没有这么快到。
期间自己可以在机场晃荡很久了。
云烟拉着行李箱，在免税店来来回回逛了三圈不止。
最后无聊之下去香水区试香。
这里的柜姐很大方的任由大家试喷，云烟就多站了一会儿。
她听到身后口红区有人在讨论，话语中居然说出了她的名字。
“也不知道方云烟是谁，廖老居然带着她？”
“应该也是机院的学生吧，研究生还是博士？”
最先说话的女生说到，“如果机院研究生里有个叫方云烟的，我还会是现在这种语气吗？”
她一边在手腕上试色，一边翻了个白眼。
“我跟机院同学确认过的，不过本科生中有没有她，就不确定了。”
“居然是本科生？”
“这可是学术交流大会，带本科生有什么用？”
“声音小点，别咋呼了。当年墨神和计神不也是以本科生身份参加的吗？”有一个比较沉稳的女声说道。
“……不是，她怎么能跟墨神和计神相提并论？！”
方云烟：“……”
第129章
云烟从来不喜欢听墙角。
这回虽然说是她们自己撞上来的，但云烟也没有上前怼的想法。
毕竟，这群女生应该不是认识自己。
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跟在廖老后面，所以才会有此议论。
就算云烟不想怼，但她也没有想继续听下去。
云烟随手拿了一瓶木香的香水，去柜台结账。
她觉得自己这个人挺直男的，这些备受女士们欢迎的香水在她这儿没有什么好闻和不好闻的区别。
只有刺鼻和可以接受的区别。
刚刚云烟闻了一下名字为‘葡萄柚’的香水。
柠檬味的前调刺激的她差点呼吸不畅，中调倒是挺温和的，但云烟还是把它划归为刺鼻之列。
至于现在拿去结账的这瓶，香味很柔和。
草香和木香混合起来，给人感觉很淡雅。
真·直男云烟其实欣赏不来，只是觉得这味道跟自己家洗衣粉的味道好像有点搭，于是就决定买了。
反正她过年压岁钱有那么大一笔，能花一点是一点。
云烟买完之后，顺手买了个冰淇淋，坐在玻璃橱窗边上一边吃，一边给哥哥发消息。
“已安全抵达，哥哥放心。”
方铮看了眼时间，十二点零一分。
他妹妹掐着点给自己发消息呢。
程里看着同桌的笑容，撇了撇嘴，“铮哥，咱能别笑得这么傻么？搞得全班都知道y神给你发消息了。”
方铮听到程里称呼云烟为y神，没想过其中深意。
只是跟着说，“y神卡着点给我发消息，我能不开心吗？”
程里拿起饭卡，长腿一伸迈出座位。
“哪敢让您不开心嘞，咱们中午吃什么？灌汤包？”
原本程里已经习惯称呼云烟名字，可经过这次考试，他立马改口叫y神。
毕竟之前云烟考得高是高，但那就是全校第一或者第二。
一中学生本身还是带着骨子里的谦逊美德，觉得盛名在外的七中和三中跟自己学校实力其实差不多。
结果，不考不知道，一考吓一跳。
看了全市排名，程里当下就明显的体会到云烟的厉害。
高二时期她搞竞赛搞了半年，这才回来好好学习了一学期，就追上了总是碾压大家的余楠大佬。
两人成绩平分秋色，不遑多让。
最让程里震惊的是云烟的提升速度。
他手机里存着一模到现在五模全年级的所有排名和成绩，真的能看出云烟是一点一点的在进步。
没错，不是余楠大佬退步了，而是云烟追上来了。
这么强大的学习能力，怎么能不让人佩服？
所以，他对云烟再也没有一丁点旖旎的想法，从称呼上就能看出来了。
那是真的学神，凡人无法触碰的。
毕竟，之前程里觉得学霸的温柔最难能可贵的时候，还是小小的羡慕了一下铮哥。
虽然那会儿他觉得就算自己追云烟，也过不了铮哥这道坎。
但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可现在，程里看着云烟的749，再看看自己的619。
最后，再研究一下云烟进步的速度……
他想，这种程度的学霸，除非自己改名叫薛习，不然很难获得云烟的关注。
可他如果真的改名之后，先打死他的可能是他爹。
然后还有铮哥。
程里真的放弃了。
像方铮、程里这种豪门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情商基本上都是在线的。
对感情敏不敏感是一方面，审时度势、量力而为又是另外一方面。
恋爱脑在他们身上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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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出国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云烟就带了电脑。
平时看文献查资料可能都会用到。
眼看着时间还早，云烟点了饭后，打开电脑，查看计星文师兄发来的一些网站。
有华文网站，但大部分还是英文的。
其中一个网站比较有意思，计星文曾经推给过云烟一遍，名叫ora。
他还告诉云烟如果自己独立思考不出来的问题，可以注册一个账号先上去提问。
可云烟还存有高中生的惯性思维。
——不懂的问老师。
所以她虽然答应了，但基本上没主动提问过。
再加上那个网站里什么类型的问题都有，还有投票，功能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