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我还是希望外校老师监考。”
突然被嫌弃的班主任：“……”
班主任肚里能撑船，他忍了这句话，叮嘱道，“明天也完全是按照高考的标准检查的，大家带好学生证，别想着看手机。咱们考不好归考不好，考试品德不能败坏了啊。”
“知道！咱们绝不给一中丢脸。”
“就是，现在谁还傻的考试去抄啊？”
“我们都知道，现在抄个满分没有毛线用，高考考得就是真本事。”
一中的学生，就算是学渣，也有自己的骄傲。
那就是绝对不抄。
他们在一中是学渣，回回考个四五百名，但到了其他学校，指不定就是第一第二的水准。
不开玩笑。
上一届高三的年级第600名是全省的2993名。
2018届的学生相信，今年，只会更加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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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班里，也是在一月十二号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
老刘才进来通知这个消息，“明天我们也要去外校监考了，你们就在自己平常的考场里考试，别慌。记得带上学生证。”
要是本校老师监考，那就不用带这些证件。
认不认识学生的脸还是次要的，最主要就是懒……不，是相信学生。
所以，一般都省去了核对照片这个选项。
程里嚎叫，“刘哥，那岂不是得全市排名，公开处刑？”
“是啊，所以你们加把劲，给咱们一中争气。”
老刘这边拖堂有点晚了，其他班同学背着书包，探进来一个脑袋。
“刘哥，我们芳姐说得是不要做小抄不要带手机不要给一中丢脸，成绩就随便了。您这督促的紧啊。”
老刘见这是自己带的另一个班的学生，他笑道，“你们的人品我都信，我就是想，你们考得好，全市名次高，也能回去过个好年。”
不管是班里，还是门口过来看的其他学生全都沉默了。
对哦，马上就要过年了。
以往全校排名七八百已经看起来够寒碜的了，这还是因为全校只有一千出头的学生。
理科班也就九百个学生。
要是放到全市排名，考个七八千名，这个年怕是没法要压岁钱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大家才从被这句话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刘哥这话说得，我明天得拿出真本事了。”
“什么本事？”
“我得把自己淘宝买的开过光的‘考试光环’带上啊！”
“……呵。”
童秋同学则抓着云烟的手，特别用劲儿。
“学神学神请给我光环，赐予我考进年级前四百一的力量吧！我这辈子还没进过年纪前四百一呢！”
一向慷慨大方的云烟这回居然只是默默、默默的抽回了爪子。
在童秋哀伤的眼神中，云烟又把手伸过去，勉为其难的说，“行吧，但是只分给你Y神的buff。”
童秋：“？？？”不然呢？
大兄dei我感觉你外面好像真的有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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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云烟现在已经很好地适应了第一个考场的学霸氛围。
她惯例早十五分钟到考场，把文具整理好，书包放在教室最后面。
静静等待考试的开始。
因为云烟是一号考位，是从门口开始数的第一个桌子。
所以她在等待之余，听到外面有两个老师在讨论。
“我是咱们育才的老师，你呢？这就是一中的一号考场啊？”
“我是实验的，对，这就是一号考场，传说中全员清北的那种。”
“听说他们有好几个杀手锏，方云烟、余楠、陆林啊……”
“偷偷告诉你，我还悄悄打听了一下一中上次考试的排名，第一二就是方云烟和余楠。陆林被保送，好像不参加考试了。”
“我们学校就不争气，好不容易出了个竞赛好苗子。结果只拿了国二，没保送成。”
“国二还不好啊，现在国二才两百多人，我们学校连竞赛苗子都没有呢。”
“那个方云烟，可真是厉害，不仅仅是国一，世界数学奥林匹克都是满分。”
“还有这档子事儿？”
云烟：“……”
不是，她的知名度居然有这么高了么？
难道说，一中的尖子生，已经火出了一中圈子？
这些天来，云烟跟楠哥关系也很好了。
她能听到这些话，楠哥自然也听到了。她回头跟楠哥对视一眼，楠哥笑着说。
“Y神，带我飞。”
云烟：“不，大佬，你带我飞。”
他们俩后面的同学：“……”瑟瑟发抖。
第126章
不同于普通的奇偶班学生，大部分老师都让学生们照常发挥就行。
关键是对其他学校老师弘扬自己不抄袭、不作弊的考风。
很多班主任甚至直接说，“我宁愿你们考不好，也不希望你们作弊。”
但作为宏志班的人。
余楠他们早早地就被班主任惯了不知道几耳朵的“咱们宏志班的学生，一定要考好，让全市老师和学生知道咱们宏志班的厉害。”
但讲实在的，楠哥心态很稳。
就算被老师强调这么多次，他也没觉得这次考试有多重要。
在楠哥看来，不就是五模么？
一次普普通通的模考而已。
可现在拿到试卷，发现台头写的不是‘海省一中五模’，而是‘全市联考’四个大字。
余楠也忍不住多加了几分重视。
这可是得全市排名的，努力一把让所有成绩都接近满分呗。
因为这是全市联考，自然没法按照一中模考的难度出题。
不然，对全市学生来说，那得是多大的折磨啊。
甚至很有可能成为过年的阴影。
云烟拿到卷子后，先大致的扫了一遍试卷，然后唇角抽了抽。
她想，这难度，比往年的高考题还要简单。
估计出题老师也心怀善意，希望这次考试给学生一点自信心，同时成绩考得高了，大家还能过个好年。
因为卷面简单，一套语文试卷，云烟只写了一百分钟左右。
还剩下五十分钟，她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
最后无聊之下，开始背那道古诗文欣赏。
这是楠哥教的特殊的考语文技巧。
“多背背、多看看每个字的解析，文言文就跟英语一样，需要语感。”
云烟觉得楠哥说的很对，至少现在这道题，她做起来真的有手感了。
再也不会出现之前那样一本正在胡说八道的情况。
就在云烟检查试卷的时候，一个老师站在她旁边，瞅了她卷面十几分钟。
余楠那边也享受了这个待遇。
不过云烟和楠哥好歹听老师们的话，没有提前交卷。
虽然说提前交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老师们专门给他们俩叮嘱过，为了展示一中学生谦逊的美德，一定要坐到考试最后一秒。
云烟自然没有意见，她觉得自己一向还算谦逊。
如果把一模之前那会儿的‘飘起来’时期除去的话。
第一天下午考英语。
不到四十分钟，两位学霸写完后就放下笔，云烟好歹还检查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这题目出得太简单了。
云烟听到余楠直接搁下笔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云烟：“……”
台上的两位老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学生，忍不住看了眼手上的手表。
再比对一下墙上的钟表。
确实是三十多分钟，没错。
然后视线不由自主就落在了这位睡觉同学前面那个学生身上，虽然没睡，但也没拿笔了。
老师们：“……”
第二天监考的还是这两位老师，他们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
哪知道数学和理综，才是这两位学霸真正发挥的天堂。
老师们看完手表后真的特别怀疑人生，感觉前两位学霸和其它人不在同一个次元。
时间流速不一样的那种次元。
不然正常人脑筋怎么转那么快的？
尤其理综考试还不到九十分钟，第一第二两个人前后放下笔。
真的太刺激人了。
直到最后一门理综刚考完。
云烟正打算去后面拿书包，就听到后面的余楠问她，“如何？”
不用说就知道这问的是五模。
云烟想了想，含蓄道，“还行。”
余楠追问，“大佬预估多少分？”
云烟脚步停下，转向语言，眼眸里笑意盈盈，“大佬这次考得很好？”
“怎么说也能预估一个748吧。”余楠大佬话音刚落，正准备捧着卷子走的一位老师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云烟：“……”
云烟克制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说，“差不多吧，就看作文怎么扣分了。”
要是放在一中的模考难度上，同一个考场的大家伙指不定插不上话。
但这是‘全市联考’，题目简单着呢。
他们也都凑了过来，“我也差不多，理综这回应该是满分。数学也没问题。”
“对对对，英语选择也没问题，就看作文了。”
大家都表示自己的状态很好，“七百三应该不成问题，就看作文扣我多少分了。”
还沉浸在自己跟云烟比第三名高三十多分状态的余楠：“……”
感觉这世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这回可算是不会让老班失望了。”
“就是，上次我表妹来我家，她在实验读的高三，模考成绩跟我差不多，都是六百七。她说做我的卷子，至少得比她平时的成绩低四五十分。”
一个男生说，“我当时还不信，觉得她谦虚，现在感觉好像真的是这样。不然这才不到一个月，我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快？”
“要是高考也是这种难度就好了啊。”
“做惯了难题，突然做简单题，我就一边做题一边吐槽题目怎么出的这么简单。”
“我也是，感觉还没考到难点呢，就没了……”
余楠收拾了书包，一脸恍惚的跟着云烟往校外走。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这次一号考场应该全员730’。
就看到方铮从面过来，顺手拎走了云烟的书包。
余楠听到方铮说，“这次题目简单啊，理综和数学应该能拿满分了。”
余楠：“……”得了，不止是一号考场了。
云烟对方铮‘嗯’了一声，然后转头问余楠，“大佬，你刚要说什么？”
大佬一个字都不说，只想静静。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大佬觉得当时云烟出了成绩以外各方面碾压自己，都没有现在全员730来的刺激人。
毕竟直到今天之前，大佬还以为自己的高分‘独二无三’来着。
云烟在穿书前经历过一次高考，所以她知道现在大家的高考成绩咬的有多紧。
压根就没想过一直比其它人高这么多分。
毕竟高考是一个全省、全国性的考试，要是一直难度都这么大，太打击大家的自信心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考高难度还是很合适的，比这次全市联考的难度要大，但也不会像一中模考那么难。
在拉开学生成绩差距之余，也给了勤奋刻苦的孩子们希望。
只要学生们认真了学了，肯定会有收获和回报的。
但想要考到七百二三，还是得有过人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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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联考的成绩出的比往常要慢一点。
就算有扫描评分的黑科技，出了成绩后，市教育局领导、各校老师还得做分析。
短短几天不会把成绩公布出去。
说实话，这次成绩云烟其实没有多上心。
方妈妈见云烟临出成绩前一天依然淡定的不行，问她，“囡囡都不想知道成绩吗？”
云烟说，“可能是因为最近考得多，所以看淡了？”
神特喵的看淡。
方妈妈让云烟好好说话，十几岁的小姑娘，成天看淡看淡的。
方铮叼着一片面包刚下楼的时候，就听到自家妹子好好说，“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经历了上次的746，所以对这次成绩没有多少期待了。”
方铮：“……”妹控呼吸一滞。
转念一想，这话没毛病的，满分就750，还能高到什么地方去？
还不等方铮说话，云烟的手机响了。
平时很少有人跟云烟打电话，云烟也觉得惊讶，她赶紧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师父。
是廖老打来的。
云烟立即接通，主动打招呼，“师父，我是云烟。”
“唉，云烟，听小计说你们前几天期末考试，最近是不是要放假了？”
云烟思考了一下，没有说补课要补到过年前的事情，答应道，“嗯，明天领完成绩单就放假。”
“那就好，我接受了华国大学生在米国费城举办的科学研讨会的邀请，前去旁听。”
廖老问道，“云烟，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把时间表和每场讨论主题都发给你。如果决定了，就告诉小计，签证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