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貂蝉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攻城掠地?
他们说,你既然心系百姓,为何不去拯救全天下陷入战乱中的百姓?
貂蝉说这些只是解释给赵云一下,见赵云没有误会就好,其他人会如何想她才不放在心上呢!
“我觉得他们说话口气大轻飘飘还是因为见识少,没有见识过战争的残酷,”貂蝉严肃说道:“我要把那些人都丢到军营里历练!”
赵云说道:“既然他们只读圣贤书,未能脚踏实地去做事,于大事上只会指手画脚空谈阔论,这些都是因为实践还不够,军营要去,百姓们生活也要体验,顺便让他们种个地。”
貂蝉乐了,她最吃亏的地方就是嘴皮子不如那些文人,大道理她都懂,说出口的却都是大白话,未能拽古文,也无法引经据典,有时候被人讽刺都没听懂那人在讽刺些什么典故。
看来不管到了哪一个时代,都有“键盘侠”、“文字侠”的存在,貂蝉心态超好,无论流言蜚语如何,她都可以无视,只要最亲近的下属们没有与她离心,底层人民流传些似是而非的坏话她无所谓。
貂蝉无所谓,其他人可就爆了。
幽州那一头公孙瓒最是别扭,表面上抱怨嫌弃貂蝉,听到有谁附和,立刻手段狠厉地整治了一番,自己嘴上嫌弃,却容不得其他人说半句不好。
貂蝉头号迷弟阎柔对此评价:“此人有病!娇病!”
因为公孙瓒对貂蝉多有不客气,阎柔为此与他掐了不少次,倒是因此次事件而对他改观不少。
青州那一处有贾诩和荀攸镇着,贾诩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稍稍露出点破绽就能引蛇出洞,与荀攸一同抓了不少小人。
贾诩冷淡道:“享受着主公带来的好处又在背地里搬弄是非捅主公刀子,如此吃里扒外,该杀鸡儆猴。”
至于文人最多,形势最为复杂的徐州,刘备忙成了一团,貂蝉自己沉迷搞建设想法子招人才,赵云精力放在维护治安、建立防守设施抵御外敌。
孙策等人忙于招兵练兵,而新得来的人才们,糜兰、陈登等人则因辩论大会的事情忙成了狗。
细细数来,最闲的莫过于最近没有战事,不需要他出谋划策的军师祭酒郭嘉了。
郭嘉嘴上叼着狗尾巴草,枕着头躺在稻草堆里,他视线幽幽地望着晴朗的天空,耳边是琅邪相阴德与东海相刘馗的争执之声。
刘馗问道:“这里安全吗?我们的消息万一走漏风声可难以成事啊!”
郭嘉悄悄放轻了呼吸声,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一般,整个人陷入草堆之中,衣裳之上沾满了草屑。
“放心,这儿是徐州最大的青楼了,里头的花娘是我的老相好,这院子是她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四周没有隔墙,只有为我们喂马的草堆与马厩。”
“那就好,”另一人看不清面容,不知道是谁,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貂蝉才是这徐州的幕后之人,你派人去刺杀刘备做什么?便是就此得逞了,有幽州牧在徐州也乱不了。”
刘馗说道:“这有什么,那不过是个女人,待收拾了刘备,再杀了她也一样。”
阴德讥讽道:“别开玩笑了!貂蝉有多厉害你没看见吗?袁术属下大将纪灵都被她收拾了!”
“琅琊相在此提到袁术,怎么,你联系到南方的支援了?”
“还不是张闿,他去了袁术那头,上百车曹家辎重全都落入了袁术手中!”
“这王八羔子,”刘馗暗骂一声。
另一人转移了话题说道:“我让你们联系人联系地怎么样了?有多少氏族支持我们起兵?”
琅琊相阴德低声道:“有,我与刘兄联系了至少十户,彭城汲廉也答应帮助我们。”
“鹅军呢!你掌握了多少?!”
“放心,我们属下韬光养晦已久,潜入各军之中,这四周也有我们的人,现在能站好的鹅军足够我们拿下下邳!”
“可貂蝉那么厉害!”
“厉害怎么了,她不过是个女人,女人岂能站在男人的头上,况且还是个对圣贤书一窍不通的女人,此前北海相孔融讽刺她不懂礼仪你忘记了?女子干预政务,现在徐州有那么多的文人,只需要传播一些不利的消息,足够让她抬不起头来,羞愧难当地躲起来不见人!”
“女人脸皮子薄,我等只需多传扬一些于她不利的名声,说不得还能逼迫她自尽!”
“你别想得太美,貂蝉与寻常女子不同,想想火/药,想想这辩论会。”
“不过巧思尔,现在不找机会除掉她,等以后她在徐州的名望上去,再以流言造势可就难了!”
听着听着,察觉到那三人的声音渐渐有靠近的趋势,郭嘉骤然睁开眼,忙自草堆中爬出翻身进了花娘的香闺。
琅琊相阴德带着他们在院内走了一圈,来到这草堆附近,在两人的目光中拔出佩剑直刺草堆,接连刺了数下,见什么都没有,不由露出了放松的微笑。
另一人也跟着笑了:“不愧是琅琊相,到了哪里都小心谨慎着。”
刘馗随口说道:“能做到如今的地位,也不知道那貂蝉有多少入幕之宾,我派人去散布流言,在徐州,凡是高官都能入貂蝉香闺,享用绝色佳人,你且看看流言蜚语的厉害,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受到诋毁!”
另一人拍手叫绝:“好!就这么办。”
阴德嗤笑一声:“女人。”
“怎么,琅琊相莫不是看不起女人?你若如此,那貂蝉绝对会让你吃上大亏,我们要弄她,必定要将她往死里按才好,否则一旦让她找到机会,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另一人严肃说道:“你们两个都警醒着,切莫掉以轻心。”
刘馗说道:“放心着,绝对不会出错。”
“消息也万万不能走漏了!”另一人尤不放心道。
阴德讥笑一声,眼眸冷凝:“能够保密的,唯有死人。”
刘馗见他到那花娘的屋外,与另一人对视一眼。
不愧是阴德,当真是歹毒,为了利益连曾经的枕边人都要害。
另一人目光了然,他暗暗点头:此人办事稳妥,又是大家族出身,当成我叛军栋梁。
却听阴德在屋外对花娘温柔说道:“今日可愿见我了?”
花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拒绝说道:“你这冤家说好为我赎身,却让我在此好等,害我丢了孩子,我再也不想见着你。”
阴德淡淡道:“娼女尔,要孩子做什?正妻已为我生育后嗣,妾室亦有所出,我家族血脉尊贵,便是妾都是旁支小族家的女儿,观你颜色上佳又足够体贴,伺候的好,这才疼宠你一时,护你在这儿安身已是仁至义尽。”
“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了!”
花娘悲痛呼道:“既已知妾贱配不上,又为何许诺给我希望?”
“你且开门,我今日就来接你归家。”
阴德淡淡说着,手上已是握上了佩剑的剑柄。
另一人露出不忍直视的眼神,他对于阴德的心高气傲又有了新的认识,不愧是阴家后人啊!血脉中流的是最纯真的阴家血脉,也是最为偏执的世家豪族。
那可是光武帝阴皇后后人,真正的豪门大户。
“娼女能入我豪门大户,是你祖坟积福冒了青烟,应当感激才是。”阴德冷淡道。
花娘心气儿高,羞愤欲绝,拉开那门就高声骂道:“谁稀罕你那狗/屁的家族!”
寒光一闪而过,剑已刺上花娘心口,阴德抽回剑,阴鸷说道:“娼女低贱污浊,唯尸骨可入我豪门大户。”
花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另一人率先鼓起掌来,对阴德称赞连连。
“妙啊,大丈夫不拘小节,为大业可牺牲一切,不愧是我们将军看中的人。”
阴德淡淡说道:“替我向袁将军问个好,这徐州将变天,袁将军在豫州打仗可还有精力来趟这趟浑水?”
刘馗怔了怔,质问那人道:“你不是徐州豪门,而是袁术的人?”
那人哈哈大笑:“我确实是豪门大户,亦是徐州本地人,你快别这样看我,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不是吗?”
刘馗气愤不已,问及阴德道:“阴兄,我们当真要与他们合作吗?他隐瞒了身份,欺骗我们,若非阴兄与张闿有所联系,怕是都不知道此事吧?”
阴德耸肩,问及刘馗道:“除此以外,我们别无他法。”
他环视一圈屋内,裂开一抹满意的笑容,撩开门帘布,点燃油灯以燃布,行凶纵火一气呵成,当真是心肠歹毒。
另一人哈哈大笑,见屋内被熊熊烈火逐渐吞噬,对二人告辞道:“我这就去回禀将军此次大事,还请二位快些动手,也好与我们有个接应。”
刘馗说道:“阴德啊阴德,枉你名为阴德,做的事却有损阴德,日后也不怕遭了报应。”
“报应?”阴德冷笑:“天命为虚幻,人为才是实质,我可不信那些神佛,只信我自己。”
“火势已大,院内再不会有人生还,走吧,”阴德说着,拉走了刘馗,边走还边说道:“今日与袁术联合之事乃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们若想要日后在徐州活命,就得将貂蝉拉下马,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再无第三人知晓,你且记得,一旦走漏风声,必是我们二人之中有人背叛。”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刘馗,眼含冷光。
你自己掂量着办。
刘馗最讨厌别人不相信他,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开:“管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我可不会出差错。”
他们二人合作多年,对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狼狈为奸,做那一丘之貉,利益共同之下是绝不会背叛彼此的。
阴德勾唇冷笑,他长得极其阴柔,笑起来又戾气十足,最适合做反派角色了。
见刘馗被气走,阴德笑容浅浅收了起来,他望着那滚滚浓烟,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还不出来,难不成你们想要熏死在里面吗?”
正说着,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花娘拎着郭嘉立刻从火中窜了出来,他指着阴德斥道:“你个缺德鬼,把我胸口的馒头都戳破了,汁染了一大片,还放火熏我,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与你合作。”
那花娘出口的声音分明就是个男人,哪里还有之前那娇柔的声线?
郭嘉咳咳地呛咳个不停,看看穿着一身骚包锦衣的阴德,又看看穿着女装的周瑜,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可真厉害,我怎么就捡到你们两个活宝了?哈哈哈哈!”
阴德黑着脸,对郭嘉沉声说道:“军师此时应当立即将此事汇报给主公才是。”
“就算是报给主公,她不在乎那些名声,不去制止,我们只能看到那些人放消息诋毁她。”
“主公有更大的事在做,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阻止流言蜚语。”
阴德问道:“最迟刘馗在今晚就会去散布消息,袁术的人最迟十天之内就会有大动作,而世家叛军多有依附他们,三日之内就会行动了,到时候辩论会尚且在举办之中,叛乱一起将要死伤多少人!”
郭嘉说道:“你们要相信赵云,他可是貂蝉身边最厉害的将军,有他管理治安,叛军再乱也只是在瞎蹦跶,现在你要做的是将他们引入陷阱,在顾及主公名声的情况下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有点难,”阴德纠结说道。
阴德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当初为什么会受郭嘉蛊惑而“改邪归正”?果然是日子过得□□逸,想来寻找刺激的吗?
“你刚才不是做得很好吗?就那么做,掌握主动权,主动去率叛军,拿捏住手中的权力,我相信你能做到,”郭嘉拍拍他的肩。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离开此处,”郭嘉说道:“接下去我们都有重任在身。”
是的,他们各自分工,都是重要计划的一环。
周瑜穿着女装,人比花娇,他对两人说道:“我亲自去找主公汇报此事,也好早做防范。”
阴德说道:“我去找刘馗,他就是个笨蛋,好忽悠得很,有他带着我可以融入叛军的高层。”
郭嘉认真说道:“我家大花两天没梳毛了,我去把它伺候好,关键时候它最顶用。”
阴德&周瑜:......
不就是当铲屎官?瞧把你给能的!
第89章 水军与撕逼,徐州娱乐圈
周瑜回到家中, 捞开衣襟, 从里头掏出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子,那包子里头的红色汤汁流淌满了他整个胸膛,染红了本就洁白的皮肤。
手里头是黏糊糊的汤汁, 像血一样粘稠, 味道也充满了血腥味, 足以以假乱真, 周瑜深深地觉得,他是被奉孝先生给坑了,坑惨了。
他叹了口气,将衣衫揭开,别扭到恨不得立刻洗漱一下, 拿香喷喷的胰子好好搓洗一番。
女装也是麻烦, 里三层外三层, 还要涂胭脂带金钗, 现在要洗胭脂水粉也是烦。
正纠结着, 孙策敲响了门,问及周瑜道:“公瑾, 仲谋大胜归来, 我们打算去酒楼里庆祝一下, 你一起来吗?”
周瑜扬声说道:“我就不去了, 等洗完澡, 我还得去找主公有要事禀告。”
“洗澡,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孙策咕哝着, 推了推门:“我能进来吗?”
周瑜走上前去将门锁给卸了,拉开了门,对孙策毫无防备的说道:“来得正好,你帮我把后面这勒人的带子给解了!”
他近日肌肉练地发达,想要去碰后背的某处根本碰不到,之前穿的时候不觉得,一套就是了,现在要脱却是不好脱了。
孙策:……
孙策吓得倒退了三步,颤抖着手指着周瑜,你你你个不停。
周瑜穿着肚兜兜,奇怪问道:“做什么,帮我解一下啊伯符。”
昔日好友身着粉色衣裳让他解绳,孙策鼻尖轻嗅,眼尖地瞥到了地上染血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