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姑娘天真无邪就拐骗回家,还是貂蝉护在窝里的崽,可不得收拾诸葛亮?
诸葛亮道:“月英已经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这事是可以培养的,我待月英好,师傅不会生气的。”
黄月英羞红了脸,低声说道:“师傅才不是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况且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但是,但是我想让阿亮师兄做我未来的夫君。”
诸葛亮忙接口道:“我也想娶月英妹妹做夫人。”悄悄握住了妹子的小手,还安慰似的捏了捏。
郭嘉:“……”
是在下输了!
少男少女,青春年少,萌生悸动,啊——青涩中带着甜美的芬芳!
而郭嘉自己,“人老珠黄”、形影单只,孑然一身,最温暖的唯有大花毛发,而大花,也已经是有伴儿的人了。
郭嘉一把捂住了自己心口,受不住这刺眼的画面。
全世界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只有他一个人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郭嘉挥手作别:“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郭嘉转身,严肃思考起了人生大事。
他也想谈!恋!爱!
被徐金花白白嫖了以后,郭嘉深深感受到了女人的善变,更可怕的是,徐金花差点将他榨干!
最近身体不好感染风寒,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郭嘉深思片刻,最终得出结论。
以他这身子骨,消受不起飞来艳福。
郭嘉深深内伤了,看来在找到姻缘之前,他得先调理好身体。
却说貂蝉处理好了曹操的旧部,接下去该处置吕布的人了,那些人可不安分,至今还想着将吕布给救出来呢!
貂蝉去找了近日神清气爽的吕布:“喝酒,来不?”
“来!”吕布眼睛一亮,直接就应下了貂蝉的邀请。
“幽州牧人贵事忙,怎么突然想到与我一个阶下囚来喝酒了?”吕布大咧咧往桌案边一坐,掀开了酒坛子,清香飘渺而过,他嘿了一声:“好酒!”
“你倒是不怕我给你下毒?”貂蝉嗤笑一声,与吕布面对面一坐。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就连肆意的笑容都像亲兄妹一样,荀谌左看看右看看,面露纠结之色,他仿佛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主公与吕布该不会真是兄妹吧?他们可太像了!
“我还不知道你,要杀我早就自己动手了,哪里还需要借助别的,”吕布哼了一声,灌了两口酒,一抹嘴巴,爽气说道:“但是你别放松警惕,我可不是会老老实实投降的人,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还会逃出去东山再起的!这天底下只能有一个霸主,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荀谌握住了拳头,为吕布不知好歹的挑衅之语感到愤怒。
貂蝉示意荀谌接着记录,她对吕布咧嘴笑道:“那倒是,你属下的人至今小动作不断,还联系上了司隶那边的人,倒是挺适合一网打尽的。”
吕布脸色瞬间黑了:“你连这都能发现?”
“兖州城中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能脱离我的眼睛,我都知道。”貂蝉自信道:“我都把你抓住了,你觉得你还能逃掉吗?”
吕布眼中冷芒闪过。
难不成他属下出现了内鬼?
“别那么严肃嘛,我想招安你,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喊打喊杀了,他们不死心让他们死心就是了,多大点事儿,一次不服揍一次,两次不服揍两次,我总能把你揍服的,是不是?”貂蝉龇牙笑:“吕布,你老了,打不过我了。”
这是貂蝉第二次说他年纪大,说得正值壮年的吕布额头青筋凸起,不悦道:“貂蝉,你要是想找我打架,咱们去外头好好打一场,别老说话来刺人,倒像个长舌妇人,没一点武将霸主的风度。”
“我今儿是来找你喝酒吃肉的,顺便招安一下,看样子你是拒绝了,可惜,”貂蝉遗憾摆了摆手,让人上了一只盐焗蹄膀,香味一飘过来,便能引人垂涎三尺,吕布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见貂蝉自己吃得欢快,疑惑问道:“我的呢?”
请他来喝酒吃肉,肉呢?!
“你应下招安我才请你吃肉啊,这是个过场,既然你拒绝了,当然是我自己吃了!”
说是来招安他,却一点都不走心,不给他吃肉却以肉香馋他,吕布狠狠灌下一口酒:“你以为靠一盘肉就能招安我吗?我的忠诚有那么廉价?!笑话!”
说完这话,吕布面前就放上了一盘五花肉,盒盖掀开,香味浓郁,扑鼻而来刺激着人的味蕾,令人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更多唾液。
而后,烤乳猪,炖猪腰汤,猪肝炒蛋,猪心粥……一盘有一盘佳肴堆上桌子,全是用王不见王猪肉做的美食。
吕布坚定信念,嘴硬说道:“一桌子菜可收买不了我!”
手上却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回味无穷的人间美味,仿佛飘到了天堂。
“你是为了什么而想要争夺这天下?政务你不管,人际你嫌烦,手底下官员利益纠缠不清,也不见你去平衡处置,如此得过且过,想要打仗还束手束脚顾虑良多。”
“为了不做人下人,”吕布受够了那憋屈在他人管束之下的日子,所以他一定要自己做老大,想干嘛就干嘛!
“为了财富、美人、良驹、权力!”
貂蝉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句,果然,还是把他揍醒再聊吧?
“你觉得我们之间实力差距有多少?”貂蝉似笑非笑问道。
吕布抬头挺胸:“你能赢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貂蝉微笑,如花似月,美艳不可方物,恍惚间与吕布混乱记忆中那位闭月羞花、楚楚动人的貂蝉重叠在了一起。
吕布捂住被大锤砸坏掉的脑子,喃喃道:“又来了。”
于是,貂蝉按着吕布又揍了一顿。
荀谌拿着笔,在记录上写道:主公招安吕布,以礼相待,以诚招安,未果,辅以拳头,效果极佳。
第133章 司马懿坑哥(二更)
貂蝉感觉, 吕布的脑子好像被她砸坏了!
她感到一阵心虚,咬了咬手指, 对赵云小声说道:“之前拿大锤砸都没见他有什么事,我还以为吕布的头很铁,没想到这次就用了我自己的拳头,他脑子就……”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貂蝉的拳头比吕布的铁拳还硬?
赵云安慰貂蝉道:“也许他只是被砸晕乎了才会有出格的表现,就像是之前田楷那样,你不是说,这种症状叫什么脑震荡?”
真的是脑震荡吗?貂蝉也不知道, 她搓了搓手背, 又想去洗手了。
不是她嫌弃吕布摸她手, 而是他刚吃了猪蹄,啃了满手的猪油, 就这么握在她的手背上, 眼眸柔情似水,突然来了句:“是你吗蝉儿?”
还蝉儿, 我蝉你奶奶个腿儿!
貂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像是面对小强后的炸毛反应, 将吕布直接给揍晕了。
当时荀谌都看呆了!
吕布醒来以后就变得很奇怪,还说不会嫌弃貂蝉, 虽然她被董卓“玷/污”了, 他对貂蝉是真爱, 打算带她去天涯海角。
英雄美人, 壮烈悲情,个鬼啊!
貂蝉一把握住了吕布的脑袋,像是抓了一颗篮球:“你清醒一点啊!”
完了将他后脑勺往书案上一扣,世界清净了。
荀谌惊地站了起来,喃喃道:“难不成主公将他给砸坏了?”
还真有可能,他主公力气那么大,吕布脑袋就跟大西瓜一样脆弱,这一开瓢,可不得砸坏咯?
貂蝉转头就去洗手,前前后后洗个干净,待吕布醒来以后,还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呼唤她蝉儿,吕布说道:“我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
“打住!”貂蝉举了个暂停的手势:“吕布我问你。”
“蝉儿一直称呼我为温侯,怎么今日性情大变呢?”吕布悲伤说道:“你真的不愿意与我远走天涯吗?长安将乱,我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日后天高海阔任……”
貂蝉扬手,一手刀劈在吕布眼前的桌案上,巨声响过,桌案应声碎成了两半!
吕布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你可知道你是谁?”
“我还能是谁,我是吕布啊!蝉儿,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可若是如此,为何董卓会……”
“哪儿的人,今日之前你在做什么?”貂蝉再问吕布。
“九原人,”吕布委屈巴巴说道:“今日之前,今日之前我们说好要一起远走高飞,好像不是?”
吕布低头沉思:“今日之前,你说要做天下霸主,我要与你生死决战?”
他蓦然瞪大眼睛:“怎么可以!蝉儿是我心爱的女人,我怎么舍得向你下手。”
荀谌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吕布要上天了!
貂蝉眯起了眼:“你可还记得你属下有多少人打算救你出去?是谁都为你张罗事情,陈宫吗?”
吕布恍惚了片刻,捂着脑袋喃喃自语:“好像哪里不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蝉儿,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吕布再次问道,这一次带上了急躁的模样:“再不走,李搉郭汜就要攻过来了,长安一旦陷入战火,我难以保全你的安危。”
“李搉与郭汜七年前就死了,”貂蝉面无表情说道,吕布却坚定说道:“不可能,有贾诩在给他们出主意,他们才不会善罢甘休!”
“蝉儿,随我走吧,王允对你只是利用罢了,你委身于董卓,已经偿还了王允的收养之恩,难道你还要为了他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吕布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荀谌小心翼翼在貂蝉耳边说道:“主公,这吕布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貂蝉悄悄回答。
似乎是见荀谌表情有些微妙,貂蝉炸毛起来,杏眸圆睁:“我和吕布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身心都是子龙哥哥的!”
荀谌愣愣点头,他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吕布突然之间表白,怪诡异的,他对貂蝉道:“也许是中邪了,我看他这种情况得叫来左慈道长看看。”
有道理!
貂蝉眼睛一亮,忙派鹅去给左慈传信,请他来兖州一趟。
转头,貂蝉对赵云倾诉,赵云还以为是吕布变得与当初田楷一样恍惚呢,压根没想到吕布还向貂蝉表白了。
却说吕布的旧部之中,以司马朗为首的谋士团队商议拟定了将吕布救出去的计划,为了能够接触到吕布,给他传递消息,司马朗假意投靠貂蝉,谋得一官半职,而后悄悄打听吕布的动向。
因出身司马一族,司马朗在貂蝉的下属之间还挺受欢迎,河内司马一族是世家大族,而司马朗与人为善,宽厚和睦,引人好感。
他向人打听事情的时候,别人也愿意告诉他,哪怕知道他曾经是吕布的部下,司马朗依然有办法让人对他放松警惕。
这不,他逮到了机会,问新的同僚道:“你也知道我曾经是吕布的部下,虽然已经有了新的主公,可我心中对于旧主仍然有些愧疚,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被关在某个牢房里受苦呢?”
被他问住的同僚宽厚老实,哈哈笑道:“怎么会,我们主公与吕布关系可好了,别说是关起来了,吕布在军中混得如鱼得水,将军们都喜欢找他切磋武艺,而主公好吃好喝地供着他,想要将他劝降,为主公所用。”
司马朗一听,顿时心下松了口气。
劝降好啊!貂蝉有心劝降吕布,说明她没有杀吕布的打算,这样他们也有更多的机会将主公给捞出来,只要逃离了这个地方,待回到司隶去与援军汇合,重头再来不是问题。
司马朗琢磨再三,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吕布的住处,他悄悄靠近了些许,果真看到吕布虎背熊腰的背影坐在庭院里,正怔怔地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俊朗的眉宇之间似有忧伤的痕迹。
司马朗猜测,或许是因为沦为阶下囚,让主公备受挫败吧!
“主公,”司马朗见四下无人,趁此机会向吕布搭话:“主公,今日卯时,有接应人点燃貂蝉的粮仓,外头会有军队偷袭,请您做好准备,我们会将您救出去的。”
吕布回过神来,他拧紧了眉头:“救我出去?”
“是!”司马朗点头:“还请主公不要气馁,待回到司隶,主公就不用怕貂蝉了。”
吕布半晌没有回答,令司马朗内心踹踹不安,他再次问道:“主公可是有难处?”
“我不走,”吕布扭头,回绝了司马朗:“我好不容易就能和貂蝉长厢厮守,为什么要走?貂蝉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她是我的蝉儿,她只能嫁给我!”
司马朗:???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您,您与貂蝉难道是……”
“她是我要娶为正妻的女子,是我想要保护的女人,”吕布深情款款说道,吓呆了司马朗。
“可,可您已有妻妾儿女。”
“瞎说!我与貂蝉郎未娶,妾未嫁,我从未娶妻,哪里来的儿女?”吕布横眉冷目,以冷漠的眼神注视司马朗:“你走吧,我是不会离开的。”
吕布:这人谁啊?莫名其妙!
司马朗倒吸一口凉气,他失望透顶地说道:“我原以为主公是能创下巨大基业的英雄人物,没想到您也有英雄气短的时候!即便您与貂蝉有关系,她做诸侯,与您做诸侯,主导的地位不一样,情况也会不一样,您当真要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经营许久的司隶?”
吕布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绝不会与貂蝉为敌。”
司马朗一口气闷在胸口,气地仰倒,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吕布说不出话来,一怒之下甩袖愤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