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的糖掉了——不是茶
时间:2019-11-30 08:44:51

  “戒指,送到了。”安素把礼盒递过去。
  他接过来打开看了眼,嘴角勾出淡淡笑意。
  “我今天下午有点事,你把我的行程往后安排一下。”
  “好的。”
  “对了,”江柏屿又说,“怀放明天回国,你替他安排一下。”
  安素瞳孔微张,惊讶一瞬而过,又恢复冷静:“好。”
  季怀放,江柏屿知己中的知己,心腹中的心腹。
  其实他能回来帮忙,安素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同时也很头大就是了。
  下午,江柏屿处理完手头的事,跟安素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准备离开。
  “有急事的话,随时打给我。”
  “好的。”
  安素的视线不由跟着江柏屿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他进了电梯,消失不见,她才又拉回视线,独自咽下并不好过的心情。
  两分钟后,突然有人来到她的工位,是王副总的助理。
  “您有事吗?江总刚离开。”
  “没关系,不找江总,是王副总想请您过去一趟。”
  安素的视线下意识看向电梯处,随后垂下眼眸,淡淡回应:“好。”
  江柏屿往医院去的时候,阮心糖早就到医院,正拿着户口本开心得眯着眼傻笑。
  “你这傻孩子,就这么开心吗?”阮妈妈推了下她额头,明知故问。
  “开心呀!”
  “人家不是说结婚前有那什么婚前恐惧症,我看你怎么就一点不担心呢。”阮妈妈继续引导。
  阮心糖不上当,认真道:“因为我要嫁的人是江柏屿。”
  “你就这么信任他?”
  “万分信任。”无比坚定。
  要说对于江柏屿她到底了解多少,目前她自己也说不准,可是这一刻,她确认可以把自己交付给他,无所畏惧。
  “信任什么?”江柏屿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听了个话尾。
  “信任你。”阮心糖跑过去扑到他怀里,仰头傻笑。
  江柏屿眼角飞扬,笑得温柔。
  “咱们该走了。”
  “嗯!”
  跟两位家长打完招呼,两人从医院出来。
  在车上,江柏屿没有立即启动车子,反而握住阮心糖的左手,拇指轻抚着她的中指。
  阮心糖的中指上还戴着那只红线绕出来的戒指,戒指沾了水后有些脱色,把周围的白皙皮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红。
  尽管这样,她从没舍得摘,哪怕这其实只是一文不值的毛线而已。
  “既然掉色,怎么不早点取下来?”江柏屿微微蹙起眉头,有些心疼。
  “因为是你给的呀。”阮心糖柔声道,“只要是你给的,不管是好是坏,我都接受。”
  江柏屿想说什么,他心里千言万语、柔情蜜语全涌到嘴边,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低下头温柔又虔诚地吻上阮心糖的中指。
  阮心糖被这个动作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江柏屿握着她的手已经准备要取下这个简陋地戒指,她赶忙把手往回缩。
  “取下来干嘛?”她语气里带着点惊慌,好像对方是要反悔一样。
  “乖,待会儿就知道了,你先把眼睛闭上。”江柏屿用手挡住她的眼睛,确认她闭好了才拿开。
  他重新给阮心糖戴上特意找人定制的钻戒,整个戒指他也参与了部分设计,戒指圈内里还刻着他设计的一个小图案。
  无人可以仿制,世间仅此一枚。
  阮心糖感觉到手指间的动静,等戒指终于戴好后她睁开眼,眼前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她看不出来具体几克拉,但是很沉是真的。
  “我很喜欢。”她说完立刻又道:“但我能说句破坏气氛的话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江柏屿轻抚着她的脸颊,眼神宠溺,“不过你说吧,我怕你不说就憋坏了。”
  阮心糖嘴唇微张,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嘴唇起起合合,最终说道:“咱们俩的价值观还真是相差巨大啊。”
  江柏屿故意皱起眉头,“那怎么办?”
  阮心糖看着戒指想了想,说:“磨合呗,我不拒绝你送我百万千万大钻戒,你也不要嫌弃我送你千元钱包和球鞋,我不拒绝你请我吃高档牛排大龙虾,你也不要嫌弃我请你吃路边小馆儿麻辣烫!”
  “好,就这么定!”江柏屿宠溺揉着阮心糖的头,又把她拥到怀里,好像只有这样紧紧抱着她,才能感觉踏实和满足。
  “虽然目前这样看你会有点亏,但我会努力赚钱给你更好的东西。”阮心糖也是很有骨气的,才不让人把她看扁了。
  江柏屿无声的笑,认真又温柔地在阮心糖耳边呢喃:“世界上最好的你已经在我怀里了,不会再有比你更好的。”
  听见这样的表白,阮心糖全身酥麻,好像过电一般,整个人快飘上云端了。
  “可是,你如果要买什么大件,比如车之类的,你还是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她说。
  “嗯,我尽量习惯花钱之前跟老婆大人请示。”江柏屿笑道。
  “也不是请示啦,就是知会一声,彼此心里有个数,也是尊重对方嘛。”
  ……
  来到民政局。
  领证的程序并不复杂,工作人员也很有效率,很快两人便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
  重新坐回车里,阮心糖看着手里的小红本一时还有些恍惚。
  她是真的嫁给江柏屿了。
  江柏屿见阮心糖一动不动盯着结婚证,表情还莫名凝重。
  “你不会,反悔了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啊?”阮心糖愣了一秒,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很不真实,我是在做梦吧?我竟然真的跟你结婚了,你可是江柏屿啊。”
  那个众人仰慕,清冷孤傲的江柏屿啊。
  江柏屿无奈摇头,老婆太崇拜自己好像也不太好。
  “我是江柏屿,更是你老公,”他认真道,“从今以后,我希望你把我当做你的爱人,你的家人,你的知己,而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学长。”
  原来他什么都明白。
  阮心糖莫名热泪盈眶,感动的扑到江柏屿怀里,又想哭又想笑。
  原来自己的心情他都懂。
  “接下来去哪儿?”江柏屿问。
  “去海边吧?”阮心糖提议。
  江柏屿没问为什么,抿唇笑了,开车往海边去。
  走到中途,突然来了电话,是江柏屿的另一位助理打来的。
  他随手戴上蓝牙耳机:“什么事?”
  “江总,安素她……”
  阮心糖心下直觉,今天海边可能去不了。
  江柏屿静静听电话的过程中,表情愈加阴沉,眼神也冷了下来。
  取下耳机,他斟酌片刻,带着歉意问:“海边,咱们改天再去,行吗?我需要马上回趟公司。”
  “行啊。”阮心糖顿了半秒,用笑容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失落,“反正大海始终在那儿,又不会自己跑了,还是公司的事比较要紧。”
 
 
第44章 一颗蜜瓜糖
  王副总办公室。
  安素已经静静站了两个小时,小腿有些发酸,早知道她今天就穿平底鞋了。
  王副总手边放着一沓通话记录单,面对依旧沉默不言的安素,他扔下手里的文件,食指敲击着桌面:“还没想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通话记录单上安素的手机号前阵子和一个号码联系密切,而且每一通电话时间都不短,明显聊了不少内容。
  而那个号码正是胡匀的。
  “不是说私下不熟吗?那为什么还频繁联系?”王副总一双浑浊阴鸷的双眼紧紧盯住安素,“说啊!”
  安素依旧沉默不语,充耳不闻。
  渐渐耐心消失,王副总拍桌而起,指着安素,语气发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江总来也救不了你!”
  “是吗?”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轻挑不屑的语气伴随着来人强势的气场,气氛一下凝固,王副总闭了嘴不再开腔。
  江柏屿大咧咧在王副总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冷冷抬眸,“王副总,私下盘问我的人?怎么,信不过我?”
  王副总眼珠一转,赔笑道:“哪能啊,这不是看您今天下午有事儿不在,我这边又正好查出点东西,一时心急,就叫安素过来问问。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她一直不说话,倒让人以为心虚有鬼。”
  “哦?查出什么了?”江柏屿问。
  王副总把通话记录推过去,“您看看就清楚了。”
  江柏屿不以为意拿起一张单子,大概浏览后,不屑的勾了下嘴角,笑道:“我还以为查出什么证据呢,就这个啊。”
  这话倒叫王副总一时语塞,“江总,这么频繁的通话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我告诉你这么频繁的通话是为什么。”江柏屿扔回手里的通话记录单,“我让安素给胡匀送钱之后,胡匀不愿意要,一直打电话给安素让安素把钱拿走,两人多次在电话里争执,很多次我都在旁边。”
  王副总愣了几秒,故作了然模样:“原来是这样啊,那安素你干嘛一直憋着不解释呢?我还以为你真的勾结了胡匀。原来都是误会,哈哈。”
  “安素不解释,只是因为我不让她多说此事。”江柏屿站起身,懒懒道:“所以,我可以带我助理离开了吗?王副总。”
  最后“王副总”三个字,江柏屿慵懒的声音里携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王副总赔笑道:“可以,当然可以,您请便。”
  眼睁睁看着江柏屿把安素带走,王副总气愤地质问助理:“江总怎么突然回来了?”
  助理低着头弱弱道:“不知道,大概是有人跟江总通风报信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副总点着助理骂道,又把手边的通话记录单砸到助理脸上,声音发狠:“给我继续查!”
  安素站在江柏屿办公桌前,垂着头,面色依旧不太好看。
  “王副总看来是咬定想要让你来背这个锅啊。”江柏屿坐在座椅里,轻捏眉间。
  “下次我直接跟他把事情解释清楚吧。”安素实在愧疚,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江柏屿添麻烦。
  “不需要。”江柏屿看着安素,“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好。”
  “王副总盯你这么紧,我现在也不方便叫你去办事。等怀放回来,我会和他解决所有的事,你不用担心。”
  江柏屿看得出来安素最近的状态,整日里忧心忡忡,面色苦闷。
  “或者,你如果想要休息一段时间,我也可以准你假,需要吗?”江柏屿关心问道。
  “不用。”安素立即回道,表明自己心意。
  江柏屿点点头,没再继续劝,“出去吧。”
  安素回到工位,轻轻揉着自己小腿。
  放在面前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显示微信有新消息。
  季怀放:“素素,我回来可以跟你住一块儿吗?”
  安素看见这句话,暗自翻个白眼,回道:“不行。”
  季怀放:“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不用给我安排住处了,我已经让人都打点好了。”
  安素一点也不惊讶,季怀放虽然常年在国外,但人脉宽广,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吃得开,还与许多势力交好。
  外表看似浪荡不羁,实则非常重情重义的一个人。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和江柏屿交心这么多年。
  安素在微信问他:“明天什么时间到?我来接您。”
  季怀放先是回了个龇牙笑的表情,随后发过来四个字:“想我了吧?”
  安素简直脑壳大,啪啪敲着屏幕回他:“季先生,我问您什么时间到?”
  季怀放大概也清楚安素开始叫他季先生时就说明耐心已经到达临界点,不能再继续调皮。
  于是屏幕上对方乖乖回了个时间,没说别的。
  安素锁上手机,专心揉着小腿,突然想起跟季怀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天她穿了一整天高跟鞋陪江柏屿到处开会,后来晚上参加一个宴会,她只站了一小会儿便小腿抽筋,急忙走到大厅隐蔽处,也是这样窘迫地揉着小腿。
  恰好季怀放路过,安素以为他会目不斜视径直走过,没想到他却停住脚步,还骗安素说他以前是专业按摩师,一定要安素试试他的手艺,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退步了。
  季怀放舌灿莲花,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安素迫于无奈,又见周遭已经有不少视线投过来,只好让他赶紧试完赶紧离开。
  她脱了高跟鞋,一脚踩上蹲在她面前的季怀放的膝头,任他专注认真地按摩自己小腿。
  等她终于舒服许多时,江柏屿正好撞见这一幕,略惊讶后笑道:“怀放,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按摩了?”
  季怀放笑道:“在美女面前我没有不会的。”模样语气均没有半点认真,一双笑弯的桃花眼里更是十二分的轻浮。
  风流浪荡是安素对季怀放的第一印象,而且这个印象至今也没有消除。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安素等在机场出口,听机场广播在播即将到达的航班。
  没一会儿,季怀放拖着行李箱出现,他上身一件灰色T恤,外面套着件藏青色衬衣,下面是深色休闲裤,看起来清爽又干净。
  季怀放环顾一圈,在看到等在角落的安素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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