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的糖掉了——不是茶
时间:2019-11-30 08:44:51

  面膜敷完,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杯酸奶出来,再次瞥了眼沙发。
  这回她干脆喝着酸奶,在沙发里坐下来。
  撑着手肘,她侧着身子静静看着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用视线描画他英挺深刻的五官。
  直到她手里酸奶喝完,言漠承突然开始喃喃自语。
  “什么?”薛奉遥凑近去听,“西瓜?”
  言漠承似在做梦,喃喃念着:“遥遥……西瓜……甜吗?”
  薛奉遥突然反应过来言漠承在说什么。
  那年言漠承搬到巷子里,被别的小孩儿欺负排挤,她出手相助,后来他说要请她吃西瓜,结果两人走到西瓜摊,言漠承摸出身上全部的钱只能买一片西瓜。
  后来言漠承没吃,那片西瓜全被她吃进了肚子里。
  “不过没吃到瓜而已,竟然记到现在?”薛奉遥不觉好笑,凑近言漠承道:“西瓜很甜。”
  “嗯,”言漠承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又说:“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好多好多,咱们……吃个够!”
  他的语气仿佛回到了小孩儿时期,沉闷的声音里透着股违和的稚气。
  其实听起来很好笑,但薛奉遥却始终笑不出来。
  她突然鼻尖泛酸,眼眸湿润,无数过去的画面在她眼前重放。
  她倔强地不愿掉泪,起身去往洗手间,瞪着眼,拿手扇风,硬生生憋回眼泪。顺便又拿了毛巾到客厅。
  她取下言漠承的眼镜,给他擦着脸,又松开他的领带,解开两颗他衬衣的纽扣。
  言漠承这时突然睁了眼,好像刚睡醒一觉,眼神无辜又迷茫。
  “看什么看?”薛奉遥本想没好气地怼他,却没法像往常那样冷漠,听起来倒更像对他娇嗔了一句。
  “你好漂亮。”言漠承完全是被迷住的痴汉模样。
  薛奉遥轻哼一声掩饰心底的小雀跃,“怎么,才发现啊?”
  言漠承摇头:“第一次看见你坐在巷子口的时候就发现了,我还跟我妈说,那个妹妹长得像电视里的洋娃娃。”
  “你啊。”薛奉遥想起来小时候那些时光,不自觉放柔语气,手里给言漠承擦脸的动作也变得轻柔,“我以为你离开巷子后会过得好一些,没想到,去到一个新地方竟然又被人排挤,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
  “讨你喜欢就够了,别人我才不稀罕。”言漠承嘴角微扬,满是不屑。
  “你知道吗?”他右手捧住薛奉遥的脸,拇指温柔抚着她的脸颊,“每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你,我就觉得很幸福,我想,在我黑暗的人生尽头,你一定在那里等我,就像你每次等在巷子口,踮着脚跟我挥手一样。”
  “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让我觉得这人生还有点意义。”
  有些中二的告白话语,言漠承却说得坦然自若,因为他确实这么想,不掺一丝虚假。
  薛奉遥心里微动,又下意识移开慌乱的视线,不想将自己柔软的情绪全部暴露在对方面前。
  “别动。”言漠承说。
  薛奉遥又再次抬眸。
  言漠承探究般的盯住她双眼,像被迷住一般:“你眼里有星星。”
  “哪儿来的星星?”薛奉遥想笑他怕不是喝多了,转念一想,他还真是喝多了。
  “真的,”言漠承语气和表情都相当认真,“你再离我近一些,我想看仔细点。”
  相当拙劣的借口。
  但薛奉遥还是将一张素净白皙的脸凑近了他,近到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气息,裹着浓浓的酒香。
  她与他静静对视,将自己完全陷入彼此眼里的深情。
  “这样,看清楚了吗?”她轻启双唇,问道。
  言漠承沉默不答,一手绕过她的细腰,将她的身子贴近自己。
  “还不够近。”尾音落,他低头吻住眼前日思夜想的人。
  唇齿间的纠缠,宣泄着他曾一度压抑的情绪。
  “我爱你。”他抵着她的额头,深情又虔诚地将自己热烈汹涌的情感溶于这三个字。
  “嗯。”薛奉遥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像呼吸时不小心带出来的气声。
  言漠承的汹涌爱意全都堵在胸腔,压抑得难受,而薛奉遥的这声回应正好解放了他的痛苦。
  他亲吻着薛奉遥,扶着她的腰抱起她走向卧室。
  ……
  薛奉遥咬紧下唇,不时嘤咛一声,却强忍着不愿叫出声。
  言漠承抚摸着身下美人的唇角,不忍她咬破自己下唇,将拇指放在她的贝齿下,微微喘息:
  “乖,咬我。”
  薛奉遥也没客气,张嘴就是一口,咬完喘着气道:“你要是轻点,我就不咬你。”
  言漠承坏笑着,在她颈间落下一个草莓印,声音沙哑又性感:“你咬死我吧。”
  薛奉遥:“!!!”
  ……
  第二天一早。
  江柏屿急匆匆赶到公司时,会议室里已经坐满各个高层,却唯独还差一个人。
  “言总还没来?”他看向会议室门口站着的一排助理,都是言漠承的人,现在却谁也联系不到他。
  一个小女生皱紧了眉头,担忧道:“打了三遍,没人接,您知道他人在哪里吗?”
  江柏屿沉吟片刻,说:“继续打,打到接为止。”
  于是众人在会议室等着言漠承。
  他不禁心下调侃,这就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手机铃第四次响的时候,薛奉遥从言漠承怀里挣扎出来,困得眼也睁不开:“言漠承,你电话响了。”
  言漠承:“……”
  睡得死死的。
  薛奉遥伸长了手越过言漠承去摸手机,拿到眼前,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助理4。
  连个名字都不愿备注,可见言漠承有多懒。
  她划过屏幕,接起电话:“喂。”
  那头反应了两秒,才又传出一个柔弱甜美的女声:“您好,请问言总在吗?”
  “在,还没睡醒,你有急事的话我就叫醒他。”薛奉遥说着话又看了眼言漠承,对方完全熟睡状态,没有半点被吵醒的迹象。
  这也睡得□□稳了吧。
  “那您帮我叫两声吧,不用太大声,他要是没醒,就,就算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透着胆怯和纠结。
  薛奉遥忍不住笑了,“小姑娘,你等五分钟,我让他给你打过来。”
  “好,好的,谢谢。”
  薛奉遥挂了电话,一口咬上言漠承结实的肩头。
  “乖,别闹。”言漠承把她按回怀里,眉也没皱一下,声音低沉困乏。
  “你助理给你打电话了,好像是公司有急事。”
  “男的女的?”言漠承懒懒问道,还在半梦半醒间。
  “一个声音很甜的小女生。”
  言漠承这回终于睁了眼,勾唇笑道:“吃醋了?”
  “神经病。”薛奉遥瞪他一眼,起身要下床,被言漠承又按回怀里。
  他紧紧抱着她,叹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时间会过得这么快,我还没有抱够。”
  薛奉遥不理他大清早的感情抒发,淡淡道:“你不打回去问问什么情况?”
  “不用,她就是这样,屁大点事儿也要找我,要不是看在她是林董事女儿这层面子上,我怎么可能用这么蠢的人。”言漠承语气狂妄又不屑。
  “是,只有您言总是聪明人,别人都蠢。”薛奉遥惯性回怼。
  “不对,是除了我和你,别人都蠢。”言漠承宠溺地亲了下怀里美人的额头。
  薛奉遥把手机放到他耳边,“你还是打一个吧,我说了你五分钟后会回一个的,你要是不打回去,我很没面子啊。”
  言漠承立即拿了手机回拨,接通后第一句话就是:“什么事?”语气冷漠又不耐烦。
  薛奉遥起身下床,随手从衣柜里扯了件白色吊带和短裤套上,去洗漱。
  电话那头助理说明了情况。
  “知道了,”言漠承跟着坐起身来,“让林司机过来接我。”他报了个地址,挂了电话。
  刚穿好衣服裤子,电话又来了,还是那个“助理4”。
  他接起来走向洗漱间。
  “言总,您能再说一遍地址吗?”助理4在那头抖着声音,小心翼翼解释:“您刚刚说得太快了,我没记住……”
  言漠承压着情绪,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声音冷到极致:“这回听清楚了?”
  薛奉遥正在刷牙,听到声音从镜子里望了眼背后的人,那眉间凝聚的冷厉情绪将她也震慑住。
  她有点了解阮心糖之前说的言漠承在公司里的形象了。
  这是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展现的另外一面。
  挂掉电话,言漠承看向镜子,眼神瞬间柔软下来。
  薛奉遥含着牙刷,正抬手绑头发,他顺势站到身后环住她腰,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小时候总嘲笑我身高,打脸了吧?”言漠承幽幽说道。
  “谁让你青春期疯长。”薛奉遥递给他一个刚拆的新牙刷。
  “不长高怎么保护你。”言漠承还是不松手,两手在薛奉遥腰前挤着牙膏。
  薛奉遥不敢动,语气凶恶威胁对方:“你最好是别沾到我衣服上,不然我……”
  “咬我?”言漠承意味深长地冲镜子里挑衅地扬了眉。
  薛奉遥一手肘往后,重重顶在他肋骨上,听到一声闷哼,这才满意地端起杯子漱口。
  “松手,我洗漱完了。”她要撤,言漠承却不让她走。
  “亲一下。”他将脸凑近,一副不亲不罢休的样子。
  薛奉遥无奈偏头,轻啄了下对方脸颊。
  终于从魔爪逃出,她却又憋着口气,只好顺势踢了下言漠承屁股,这才满意离开。
 
 
第56章 一颗话梅糖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一众高层静默地等着言漠承,没人敢露出半点烦躁和不耐烦。
  只有江柏屿语气不耐,浏览着电脑里的新闻页面以及微博等论坛,再次问身边候着的言漠承助:“小余,言总到哪儿了?”
  眼看日上三竿了,再留恋温柔乡也得有个度吧。
  言漠承的首席男助理余梦生拿着手机看微信里林司机的位置共享,答道:“已经到第二大街,在等红绿灯,预计十分钟后到公司门口。江总,我下去接一下言总。”
  “嗯,去吧。”江柏屿点头。
  “余助理,需要我跟你一块儿下去吗?”早上给言漠承打电话的小女生走过来怯生生地问。
  余梦生抬了下手,示意她止步,“重新去煮一杯咖啡,十五分钟后言总会上来,自己掐好时间。”
  “好,好的。”小女生赶紧一路小跑去了茶水间。
  十分钟后,余梦生在公司门口等到言漠承的迈巴赫,上前替他打开车门,恭敬迎他下车。
  “言总,是Season酒店的事……”
  言漠承抬手示意他不用再往下说:“路上看过新闻了。”
  Season酒店的收购案进入到最后尾声,却在这时爆出来一件震惊社会的新闻。
  昨晚有人报警告这家酒店擅自安装针孔摄像头,没等酒店公关将此事压下去,昨晚凌晨某网站又流传出一大批曾经入住过的顾客的视频,如一颗大石砸入一汪平静的湖水,瞬间激起千层浪,在网上引发了热烈讨论与网民攻击。
  Season酒店的高层和公关部门已经极力与各大论坛和各个媒体周旋,无奈事件根本压不住,如今已经面临千夫所指的境况。
  在出这件事之前,Season酒店的收购案一直是江氏集团的重点项目,当初江柏屿还在海外时就已经接手,全程远程指挥,而如今面临这样的突发情况,江氏董事会也需要考虑是否继续收购,还是及时止损,放弃Season。
  “言总,您的手受伤了?”余梦生发现言漠承的右手手掌有两道伤口,忙要打电话嘱咐另外那位女助理准备创可贴。
  “不用。”言漠承淡淡道,毫不在意。
  余梦生只好作罢,也不敢多问是怎么回事。
  电梯里。
  言漠承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心里对江柏屿会做出的决定完全了然。
  自己一手做起来的项目,临近收尾却出现这样的事,按江柏屿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之前所付出的一切打水漂。
  但最终决定还得靠董事会抉择,江柏屿的话语权能有一席之地,但掌控不了全局。
  如果他再加干扰,江柏屿就更无可奈何。
  关键是,他要不要这么做。
  会议室门口有人胆怯地打了声招呼:“言总。”
  江柏屿循声望去,看了言漠承一眼,又重新靠回椅背。
  “开始吧。”言漠承解开西装纽扣坐下。
  会议桌尽头的男人站起,恭敬地拿着份文件开始做报告:“江总、言总,各位高层早上好,我就Season酒店昨晚凌晨2点发生的房间安装针孔摄像头事件做如下汇报……”
  ^
  房间内白色窗帘随风飘荡,阮心糖把光着的手臂缩回被窝里。
  入秋后,天也渐渐变凉。
  “糖糖,起来吃早饭!”阮妈妈在客厅喊她。
  “马上来!”
  她翻身下床套上一件针织长外套,将昨晚江柏屿换下的衣裤顺手叠好搁在一旁,待会儿他家保姆会过来拿走他的衣裤去干洗熨烫,顺便再带一些他日常穿的衣服过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