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刚芭比——非酋猫奴
时间:2019-12-21 09:37:56

  “你你…你别过来!我自己来!”当中的流浪汉看身后是墙,再无处可退,忙从地上抓起土块往自己额角砸去。
  “我我我们也自己来。”
  其他人纷纷捡起土块砸自己。
  随着紧凑的砰砰声,每人的额角处都流下道红色的小溪。
  流浪汉们边砸心中边哀嚎,好疼啊!娘格老子的咋还不晕啊!
  鱼阿蔻看的嘴角抽搐,“我来帮你们吧。”
  扔下土墙,上前抓着他们的头对撞,撞晕后用绳子将他们绑起来。
  凌北归从地窖出来,“可以通知Jc了,地窖里的女同志刚才有过短暂的清醒,她们都是本地居民,因刚被拐她们心理上无碍,必须让Jc们今天就把她们送回去。”
  鱼阿蔻点头赞同,人在陌生的地方容易不安,别本来没事的她们待久了待出事。
  “等会我就去。”
  望着又直勾勾盯着太阳的8位女同志,心疼的问:“她们的心理问题很大?”
  凌北归面色凝重,“目前看有点严重,她们人虽出来了,但心还被关在地窖,她们认识不到自己已经出来了,得有一位她们熟悉的人来唤醒她们的意识。”
  杜来弟凑过来,“她们对刘美熟悉,我现在就去喊她来。”急匆匆的往外走。
  鱼阿蔻怕女人们清醒过来后,看到杨大刚等人再受到刺激,便把两串人拖到10米外,吊到了树上,以防他们中途醒来,再次送了他们一记头撞。
  想到女人们干裂的嘴唇,便抬脚去村中找锅,没想到翻遍整个村子都没找到铁锅,只有几个破口的瓦罐,最后只好抱着瓦罐,拖着枯树枝回去。
  在地上架起火堆,将绑着绳子的瓦罐吊上去烧。
  凌北归走过来,“这里交给我,你去城里通知Jc,并让他们带上棉被、粮食,照女同志们的状态来看,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三天。”
  鱼阿蔻颔首,“好。”
  刚转身就看到刘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怕她撞上火架,忙端着火架移向一旁。
  跑近的刘美看到女人们止住脚步,抬手揉了揉眼睛,见女人们并没有消失,先是咧嘴笑,接着腿一软坐倒在地面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哭声悲怆,令人鼻尖发酸。
  鱼阿蔻上前去扶人。
  刘美却一把推开她,转而双手撑地磕头,不住声的说谢,“谢谢…谢谢…”
  鱼阿蔻唇部抿的紧紧的,上前扶起她抱住,“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不晚不晚,”刘美又哭又笑的说,“谢谢你们…谢谢,我现在就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脚步不稳的去推女人们,“芦花、燕子、叶姐…你们醒醒,咱们被同志们救出来啦!”
  叫燕子的女人动作缓慢的收回视线,眼珠子木木的动了一下,“小…小美姐?”
  “是我是我,”刘美紧紧包住她的手,“燕子咱们被救了!咱们明天就能回家!”
  “回…回家?”
  “是啊,回家,回家做你的新嫁娘,到时我们都去喝你的喜酒。”
  鱼阿蔻看女人们眼睛里慢慢的有了光,面色舒缓下来,没成想突生变故,燕子猛然朝墙上撞去。
  “燕子!”
  鱼阿蔻和凌北归同时冲向前,没等她们冲近,浑身无力的燕子自己倒了下去,杜来弟忙接住她,两人的心还没放下来,就见又有几个女人也向墙上撞去,她们和燕子一样刚转身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刘美和杜来弟两人慌的搂住她们不放,哭着喊她们为什么要这样。
  燕子双眼空洞的躺在她怀里,眼尾流出的泪很快将鬓发打湿。
  鱼阿蔻握紧了双拳,“她们心存了死意,因她们不想被流言蜚语伤的遍体鳞伤。”
  凌北归低语,“她们的状况比我想象中的更严重,如今之计,只有用‘公正世界假设论’下一剂猛药,激起她们心底强烈的不甘,引她们自矛攻自盾,让她们把注意力的重心转移到思考上。”
  调整了下表情,面目可憎的说:“怎么还不死?就知道你们是装可怜,装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其实还不是你们自己平常不检点?不然那么多人怎么只单单拐你们不拐别人?”
  刘美和杜来弟蓦然望向他,面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鱼阿蔻惊愕的抬头望着他,一上来就说这么重的话,你就不怕把人刺激的咬舌自尽?
  忙扭头去看女人们,见女人们眼里了无生意,不禁着急起来。
  “你别再说了!”
  凌北归充耳不闻,“所以可别再说你们委屈的话,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更是不叮无缝的蛋,不然怎么不见他们来拐我?”
  鱼阿蔻急的刚想上去捂住他的嘴,就见女人们面上浮现出不甘、愤怒,垂在身边的手指颤动,刘美的眼里更是窜出愤怒的火苗。
  顿住脚继续听下去。
  凌北归背着手说:“这个世界是公正的,有因必有果,你们受到了伤害,那你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如果没做错事的话你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啊啊啊我没错我没错!”燕子崩溃的抓着头发哭喊,“我从来没做过坏事,我只是去供销社卖个鞋垫碰上他们问路,我指点了几遍他们还不懂,我就为他们带了路,接着我就被人打晕被拐!我什么都没做错!”
  鱼阿蔻和凌北归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会生气就好,最怕的就是她们对周遭的一切无动于衷。
  鱼阿蔻回想着燕子说的话,火气窜上心头,又是利用人的好心来作恶,杨大刚他们该死!大步迈出去拖人。
  她要告诉女人们,一个巴掌照样能拍响。
  凌北归见另外几个女人情绪反应还不够激烈,决定再加把火,“你就不该为他们带路,不带路不就什么事都没有?说起来还是你的错。”
  “你放屁!”刘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火上的瓦罐,将冒着滚泡的热水泼向他。
  凌北归忙侧了下身,只是整条右腿仍被泼了个正着。
  刘美双眼喷火,“我们没错!我们只是被人利用了好心,你为什么要把错硬推我们头上?是不是非得逼死我们你才甘心?”
  “我没错!”
  “我也没有!”
  凌北归看着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掉的女人们,勾动唇角笑了,哪怕此时他的面色蜡黄,眼尾耷拉下来,脸上布满了芝麻大小的麻子,笑容仍能打动人心。
  “不是我把错推你们头上,是你们强把别人的错揽在自己的头上,为了别人的错误逼自己去死。”
  燕子掐着手心哭吼:“你懂什么?大家不会相信我丢了十多天没被糟蹋,我订下的婚事会被退掉,所有人都会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我不要活在指指点点中。”
  凌北归放缓声音,“那你死了她们就不会指点了吗?不会,他们只会认定你们确实被糟蹋了,对于某些人来说,她们总能找到借口给你们强加罪名,若是你那天没指路,他们会说你不乐于助人。”
  说完郑重的道歉,“对不起,我为我刚才说过的话道歉,在我心里你们并没有错,相反,乐于助人的你们很可敬。”
  刘美和众女人怔住。
  鱼阿蔻拖着杨大刚过来。
  女人们看到杨大刚齐齐的瑟缩着身子。
  鱼阿蔻举高杨大刚,“你们是不是常听到有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恩。”
  鱼阿蔻抬手扇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笑眯眯的问:“响吗?”
  女人们怔怔的点了点头。
  鱼阿蔻对着杨大刚的脸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不绝于耳,片刻的功夫,杨大刚就肿成了猪头。
  举着他面对几人,“一个巴掌能拍的很响,下次若有人这样说你们,你们就一耳光扇过去。”
  女人们眼睛亮了。
  鱼阿蔻正色,“死是可以一了百了,可你们为什么要为别人犯下的错去死?如果你们寻死,那你们就是在为凶犯陪葬,你们真的会做这么蠢的事?”
  女人们面面相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蠢?
  鱼阿蔻接着道:“我知道被人指指点点很难受,所以我会为你们的失踪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请你们给我点时间。”
  众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鱼阿蔻笑眯眯道:“你们能不能再喊一遍你们没错?”
  “我没错。”
  鱼阿蔻手放在耳边,“什么?”
  “我没错!”
  “再大声点。”
  “我没错!!!”
  肯定的声音窜上云霄。
  鱼阿蔻笑眯眯道:“恩,听到了,现在请你们帮我个忙,我要去城里报J,你们帮我看着点地窖里昏迷的的女同胞们好不好?”
  “好。”
  刘美走过来愧疚的说:“女同志,我刚才误会了那个男同志,因此泼了那个男同志一身热水。”
  鱼阿蔻这才发现凌北归已不在场,“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看看。”
  将杨大刚系回原地,大步冲回杜家。
  推开正房门,就见凌北归坐在凳子上剪裤子,随着剪到膝盖的裤子能看到他腿上起了一串鸡蛋大的水泡,有的水泡已被他剪裤子时剪开。
  蹙眉夺过剪刀,“这样不疼吗?”
  凌北归浅笑,“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鱼阿蔻掀开裤脚查看,见有许多皮肉和裤子粘连在一起。
  转身去杂物房内推出拉柴的独轮车,铺好被子后,去扶凌北归,“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凌北归:“不必如此麻烦,我带了药。”
  鱼阿蔻坚持,“不行,我会担心。”
  凌北归怔了一瞬,望向扶着自己胳膊的鱼阿蔻,她的眼里装满了担心,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脚不由自主的跟着人上了车。
  鱼阿蔻给他盖上被子,推着车快步朝城里走。
  边走边说:“我决定不先把杨大刚交给JC,因我发现女同志们看到他会害怕,哪怕他是晕着的,这样不行,得让她们把心底的恐惧发出来,你认为呢?”
  然而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以为他睡着了,便顶着风更快步的朝城里走。
  凌北归并没睡着,只是魂游天外了而已。
  父亲和爷爷一直在外工作,他和曾经的母亲赵君一起生活。
  赵君的生活里只有交际应酬,美容购物,自己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她巩固地位的物品罢了,而她凌家少奶奶的地位已稳,自己亦失去了价值。
  幼时他摔断了腿,赵君会不在意的出去跳交际舞,丢下他一人在家翻电话本找家庭医生的电话。
  他生病卧床不起,赵君得知后只会冷淡的喔一声表示知道,转头用他生病需养身为由,找爷爷索要财物,陪伴他的永远只有医院灰白的墙壁和窗台上的麻雀。
  从那时起他就有了个认知,只要不残,所有的伤都是小伤。
  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因一点点小伤而为他担心。
  怕他冷,盖上被子,怕被子碰到他的腿,把被角折叠起来再用树枝撑起边角。
  抬手摸上胸口,那里涌上来的情绪很陌生。
  超出了他认知的范围。
  鱼阿蔻本想去医院,没想到T城的医院并不在城中心,而要去医院还得再走一个小时,不发达的T城又没公交车。
  只好去了卫生所,当值的白大褂是个50多岁的大叔。
  鱼阿蔻交过钱和凌北归说了一声,便直奔Jc局。
  这边的白大褂小心翼翼的剪着裤子,口中感叹,“烫的这么严重你眉头都不皱一下,难道你不觉得疼?”
  凌北归:“还好。”
  “真能忍,”白大褂剪到鼠蹊部时,手部碰到一团物什,手顿了下继续剪,剪着剪着没忍住终是说了出来
  “没看出来你这还是个壮丁。”
  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本来以为今天能写到凌北归被打脸的,没想到没写到。
  那明天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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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鱼阿蔻买完东西带着JC来接人时, 就发现凌北归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不解的问:“怎么了?”
  白大褂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伤势比较严重, 平时一定要减少衣物与伤口的摩擦, 更不能碰水,饮食切忌辛辣,这是他要换的药。”
  凌北归僵硬的道谢过,便转身往外走。
  鱼阿蔻接过药, “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白大褂扬声, “男同志你日常要保养好啊!”
  凌北归身子一个踉跄, 走的更快。
  鱼阿蔻忙跟上,望着他穿着被医生随意缝起来的破裤子, 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给你拿条裤子了。”
  凌北归缓了缓脸色,“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今天谢谢你。”
  鱼阿蔻笑眯眯道:“不客气, 朋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呀, 对了,我不想现在就把杨大刚等人交给Jc,我发现她们对男人有着本能上的抗拒与慌恐, 当你靠近她们一米之内时, 她们会不自觉的绷紧神经。”
  凌北归说:“她们这种行为是‘刺激泛化”,简而言之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人在受到伤害后, 出于自我保护的一种意识,可她们又和条件反射的泛化不同, 她们虽怕但她们依旧会去触碰井绳。”
  鱼阿蔻附和,“对的,就是因她们虽怕你但仍敢辩驳,所以我才决定暂时不上交杨大刚,我想让她们把心底的恐惧全发出来,这样她们以后在面对男人或坏人时,就不会从心底发虚,认为自己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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