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流兮冉
时间:2019-12-25 10:23:54

  “用不着他打死你,我自己可以动手。”
  阿善怔住,想到这个男人刚才口中的心疼自己,她茫然询问:“你真会打死我吗?”
  容羡眯了眯眸:“那你的意思就是还要逃?”
  正巧妙灵端着煎好的药送进来,她听到二人的对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服侍自家姑娘换衣服的时候,容羡刚好被南安王派来的暗卫喊走,阿善拉了拉覆在烙印上的衣服,伤口被衣料磨得疼痛。
  还好容羡现在不在,阿善将衣领扯开大片,喝过药后就躺在榻上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容羡违背南安王的命令将人带走,无疑会挨上一顿臭骂。
  容漾是个很偏执的人,自叶清城死后他变得疯癫阴沉,行事手段更是不知道收敛。容羡去见他的时候,回到地宫的容漾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像是受到什么打击般脊背微弯,食指流着血正在冰面上画符咒。
  容羡靠近的时候,听到他喃喃说了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死了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她死了可不就还在你身边么?
  容羡瞥了眼正中央的水晶石棺,薄唇扯起的弧度极为嘲讽。
  容漾这会儿没什么心思理他,训斥了他几句就让他回去。在容羡转身离开的时候,容漾看到叶清城从他身边跑开,她一边对着他做鬼脸一边随着容羡要往外走,甚至还笑眯眯的对着他挥手,薄唇吐出两个字:“再、见!”
  【你关不住我的。】容漾想起曾经叶清城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等等!”容漾迷蒙的双眸逐渐清醒,他清醒过来的同时眼前的幻觉也消失无踪。
  从地上站起身,容漾冷冰冰对自己儿子道:“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处理,但这次必须要给她教训。”
  “罚戒尺五十,我会亲自派人去执行。”
  容羡脚步一顿,自知左右不了他的决定,只是在临走时刺他道:“多谢父王仁慈。”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以前叶清城犯错容漾就用这招处罚她,不过那个时候容漾狠多了,每次打板子都下不了一百下,直到叶清城认错他才会收手,而且最狠的是他是亲自打,哪怕叶清城哭的再委屈他都不动摇。
  “……”
  容羡回去时情绪很差,尤其是他推开房门,看到阿善衣衫垂落躺在榻上睡着了后。
  阿善睡着时很安静,因为最近受伤的次数太多,她没了嫩嘟嘟的颊肉,脸蛋儿小的一个巴掌就能遮住,看起来特别柔弱。
  如果此时她敞开的领口内看不见那片黑红的烙印,容羡很乐意低下头亲亲她,盯着那片烙痕看了片刻,容羡抬手去摸,明明动作很轻但还是让阿善感觉到了疼。
  “吵到你了?”容羡看到阿善睁开了眼睛。
  阿善支吾喊了声疼,她往后缩了缩去拉自己的衣服。本来就没怎么睡着,见容羡此时回来了,她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真的没准备再逃了。”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我去青山寺住到你回来,我保证我会乖乖待在那里吃斋念佛,绝对不会跑。”
  青山寺位于青山,道路崎岖周围是茂密的树林,易藏难逃,若是阿善在那里每日吃斋念佛,一旦有逃跑的动作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她是真的在努力拉拢着容羡对他表忠心了,可容羡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上面。他拉起阿善为她拢了拢大敞的衣领,指腹触碰到她温软的皮肤,“吃斋念佛?”
  他挑了挑眉:“你这是准备踏出红尘不要我这个夫君了?”
  阿善歪了歪头,本来她口中的吃斋念佛就是在青山寺混日子的意思,但如今容羡这么问,她想到一个好回答:“我是在替你积福报。”
  “我每日吃斋念佛是想告诉佛祖,让他老人家保佑你平平安安,顺利从南方回来。”
  “是么?”容羡低低一笑,怎么会信她的话,但不得不说阿善这一番说辞的确是取悦到了他。
  阿善很肯定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呀。”
  “你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只有你平平安安,我才能好好活着。”阿善是把两人的关系反过来说了。
  虽说在独情蛊中是阿善牵着容羡的鼻子走,但像这种强势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任人摆布,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当高高在上的操控者,所以阿善如今这番话,的确是讨好到了容羡。
  容羡唇边的笑意不减,抬手戳了戳阿善颊边浅浅的酒窝。
  从南安王那里带出的坏心情似乎都因阿善几句话散干净了,容羡第一次觉得爱在他耳边叨叨不停的阿善这么可爱。没忍住,容羡捞过人抱坐在自己的怀中,他低头封住还想继续说话的薄唇,试探着亲吻的同时他将手覆在阿善的后脑,压着人不断的往自己靠近。
  “我就说哪里这么甜……”一吻过后,容羡似有若无轻蹭着阿善的唇瓣,与她额头相抵沉沉笑着,嗓音沙哑又性感。
  阿善已经被吓傻了,在容羡把她抱起来时她的大脑就已经空了,微张着唇瓣无措时她看到容羡又倾身亲了亲她,将自己的食指抵在她软软的唇瓣上,“原来是这里甜。”
  “你是擦了蜜么?”
  分不清容羡是调侃还是真觉得她甜,阿善嘴巴有一点点的疼,她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反问:“你、你不是说你不喜甜吗?”
  “现在喜欢了。”容羡觉得要是所有东西都像阿善这般甜美,他不乐意多品尝几次。
  曾经也不是没亲吻过阿善,但那几次的亲吻都不如这次给容羡的感觉强烈。
  就好像凭空出现了一把小勾子,拉着他的心不断的往阿善身上跑,他在亲吻她时想要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喜欢听她微弱的喘.息,更喜欢吞噬她甜甜软软的气息,一次比一次更汹涌的反应冲洗着他的理智,若不是容羡克制力足够,他下一步就想把阿善按在榻上细细品味。
  “爷,暗阁的人过来了。”
  屋内的旖旎还没散尽,南安王派来的人已经守在门外。容羡发暗的眸色很快沉下,他缓慢帮阿善将衣服整理好,擦了擦她的唇瓣后又为她罩上披衣,“不要怕,很快就会过去。”
  阿善还没从刚才的亲.昵中回过神来,她只觉得二人的关系越来越不对劲儿。心中如同有个无底洞在不断的扩大,阿善不安的情绪加重,在容羡抱着她往外走时,她迷糊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就在外厅。”容羡侧脸的弧度发冷,刚刚他和阿善有多亲.昵,这会儿他的心情就有多差。
  尤其是当阿善看到暗卫拿着戒指准备打她的手掌时,阿善呆愣的扭头看向他,她似乎是想问些什么,容羡亲了亲她的眼睛将人按着自己怀中,低哑道:“别看了。”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南安王府他权利再大也大不过南安王,也好在南安王没有执意打断阿善的双腿,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戒尺看着吓人,其实打上去并不算多疼,受罚人感受更多的是害怕和屈辱。好在阿善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对于打手掌这种事并未太大感觉,她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小学生,一下子就像穿回了自己的时空。
  “疼就叫出来。”在暗卫连续打了好几下后,容羡见阿善不语,以为她又是在忍耐。
  想到阿善刚醒来那会儿哭闹着想要回家,所以容羡承诺道:“明日我就带你回侯府住一日,第二日咱们直接出发去南方,也刚好带你出去散散心。”
  阿善嘶了一声,同一只手打的次数多了总会疼,所以阿善往回抽手时去看容羡,“可以换一只手打吗?我好疼。”
  阿善承认自己有些故意了,她其实并没多疼,但眨了眨眼睛眨出一些泪花,说这话时还特别委屈,可怜巴巴看着容羡。
  容羡呼吸一顿,他握住阿善被打的发红的那只手,在换成另一只手时,他忍不住对暗卫冷声道:“轻一点。”
  阿善垂下眸子没再看他,心里越来越乱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曾经容羡看到她在彩霞口受伤,眼皮都不带抬冷漠到生扯她的伤口,从不在意她疼不疼,可现在他竟然主动吩咐暗卫打轻些?
  阿善不吭声了,她闷着头想事情睫毛乱颤,容羡看到她这副样子抓着她手腕的力道重了些,在暗卫打完那五十尺后,他冷淡扫向暗卫吐出一个字:“滚。”
  看来他带着阿善一起去南方是对的。
  “……”
  阿善是真没觉得打手掌有多疼,但没一会儿她的手就开始发红发肿,容羡脸色不太好的帮她上药,阿善才感觉到疼。
  她觉得很神奇,“你说是不是我受过更疼更严重的伤,所以就不觉得这种小罚有多疼了?”
  哀莫大于心死,人最悲伤时精神上的疼痛远胜于肉.体的疼痛,的确会有所麻木。阿善所受的伤虽够疼够重但还没到折磨到心死的地步,她本就是对容羡随口一说,可容羡听完眼皮轻抬看向她,眼眸冷幽幽的明显情绪更差了。
  阿善不解:“你怎么了?”
  容羡帮她擦完药后推开她的手,无笑意勾唇淡淡道:“没怎么。”
  他就是觉得阿善这话怎么听让他怎么不舒服而已。
  第二日天亮,容羡就带着阿善去忠勇侯府,阿善总觉得他似乎在与南安王闹脾气,临去南方的最后一晚都不在王府去,竟然陪着她跑去了侯府。
 
 
第103章 喜爱娇妻三
  成婚以来,这大概是阿善第二次和容羡正儿八经的一起出门。
  以前阿善坐在他那辆豪华马车里都不敢乱看, 如今她不仅可以去摸马车内摆放的物件, 还可以吃车内的小点心。
  因为他们出来的太早, 街边行人并不多。阿善顺着纱帘往外看的时候, 看到马车行过之处路人纷纷避让,清脆的撞击声自窗纱上方传来, 阿善仰头看到阳光下闪着光的琉璃珠。
  “在看什么?”容羡斜靠在车壁没什么兴致, 他懒散拨弄着香炉中的凝樨香块,霜白色的长袍垂落, 墨发金冠贵公子做派十足。
  阿善自从上车后就没看过他几眼, 两人之间还隔着张榻几,容羡抱不到人不太满意,就总想拉回阿善的注意力。
  “没看什么。”阿善打了个哈欠, 将头抵在了纱帘上。
  她的确没看什么,就是有些无聊随便看看。好在南安王府和忠勇侯府都在皇宫脚下相距不远,打发些时间很快就能到。闭上眼睛的时候, 阿善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软软的掌心被人把玩似的轻按了两下, 容羡问她;“还疼不疼?”
  阿善的手掌还有些肿, 被容羡按了两下后她睁开眼睛, 总算是看向另一侧的男人, 她说:“本来是不疼的, 但你一按就疼了。”
  容羡完全没有愧疚的意思, 他将阿善的小手圈入自己掌中, 淡淡道:“一会儿到侯府我在帮你擦点药。”
  “……”
  “来了来了, 侯爷。世子爷他们马上就到了。”
  顾伯远昨晚就收到了二人要来忠勇侯府的信,今儿一早就派人将忠勇侯府打扫干净,等候在大厅中。
  陪他一起等的还有静夫人,她表面上笑容得体,在顾伯远往厅外走时,她站起身来趁机问身旁的嬷嬷,“双儿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嬷嬷低声回:“皇妃说她一会儿就会过来。”
  “好好好……”静夫人一连说了几句好,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逐渐落地。
  这几天顾伯远一直在暗地里查她身边的嬷嬷,静夫人察觉到不对,前日已经找借口把嬷嬷支出侯府了,也就是从那天起,顾伯远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偏偏这个时候阿善还上杆子撞上来。
  要是这丫头趁机给侯爷说些什么……
  静夫人表情不太好了,此时她还不知道顾惜双把阿善送入角斗场的事情,还期盼着自家女儿早些回来稳住局面。
  “夫人,马车到了。”
  见南安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侯府外,静夫人抚了抚脸颊换上笑容,赶紧出去迎接。
  “……”
  阿善下马车的时候,是被容羡抱下来的。
  她也不知道这人是在装样子还是真的变体贴了,她只是忽然回忆起自己还没嫁给他那会儿,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以前可从不会抱我下马车。”
  当初她脚崴了都是生生从马车上跳下来的。
  容羡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抱怨,微怔后低低一笑,他帮她理了理衣服,“你还挺记仇。”
  那当然要记仇啊。
  阿善想说他以前做的那些狗行为还多着呢,但顾伯远已经走到院中了,阿善看到他出来挣开容羡的手就跑了过去,拉过顾侯爷的手软软喊了声爹爹。
  “乖善善。”顾伯远本来还挺高兴的,但等到阿善走近他却笑不出来了。
  抬手碰了碰阿善巴掌似的小脸儿,他皱着眉有些诧异道:“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刚巧容羡慢悠悠走到了阿善身旁,所以身为阿善夫君的他毫无意外得到自家岳父的怒目。
  容羡本就不太高兴阿善刚才甩开他跑向忠勇侯,这会儿他笑容都浅的虚假,微抬眼皮说出的话极没诚心;“是我没照顾好善善。”
  他的确是没照顾好她,这话容羡自己也承认,但他那态度语气怎么听都让人听不出愧疚诚恳。
  明知南安王世子是个怎样高傲冷漠之人,但顾侯爷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看着自家小女儿的脸蛋儿心疼的不行,冷哼了一声,他拍了拍阿善的手道:“善善,爹爹让你受苦了。”
  “来,咱们快进屋。”
  阿善好怕顾侯爷把容羡得罪,她赶紧打圆场,一手去拉顾侯爷一手去拉容羡,她解释道:“是善善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最近总是生病,和……和世子爷没关系的。”
  “世子爷?”顾侯爷重复了遍阿善的称呼。
  阿善赶紧改口,支支吾吾胡乱道:“是、是夫君,夫君待我很好的。”
  既然来了,阿善自然要把握住机会,如今她已经不准备在对顾惜双的行为遮掩了,所以等到她和顾伯远单独说话时,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身前,将自己在角斗场的遭遇全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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