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为上——尽仙
时间:2019-12-26 09:41:23

  赵灵星躺在床榻上,听着声音便知,“轻颜姐姐来了。”
  “小七,你这成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的,对身子也不好, 还是起来走走吧。”董轻颜行至赵灵星的床榻边,将人扶了起来。
  董轻颜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 小声道,“收到消息了, 侯爷近日返京。”
  赵灵星眼前猛的一亮,眼前都似出现了光影那般,那双闪着光的桃花眸,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你说什么?”赵灵星紧紧的抓着董轻颜的衣袖, 指间都泛了白。
  “一切平安。”董轻颜轻声道,“小七,无须担心了。”
  赵灵星眼底似有水光涌动, 那再也抑制不住的情绪,无声的落下了泪花来,“这不是梦境吧?”
  董轻颜哭笑不得,“不是,是真的。”
  “还好。”赵灵星胡乱的拭去眼角的泪,她低声呢喃,“他也不是……也不是总骗我的。”
  “放心了吧?”董轻颜帮着赵灵星把衣裳穿上,“事情进展顺利,赵夜辞那边,得意不了多久了。”
  赵灵星噙着水珠的眸子显了笑意,她颔首,“顺利便好。”
  “好了,这几日你总待在屋子里,今日跟着我出去走走。小七总不想,侯爷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苍白病态的小七吧。”
  “那我就,出去走走好了。”赵灵星把衣裳整理好。
  他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在让他分神了。
  ——
  街上。
  赵灵星的眉眼带着亮光,整个人的病态看起来也被削弱了,红衣着身,看起来也更加的耀眼夺目。
  董轻颜让人买了热乎的卷饼,放到赵灵星的手中,“小七尝尝,这卷饼是京都近日风靡的。”
  “谢谢轻颜姐姐。”赵灵星道谢完,小口的咬了一下卷饼,酥香的卷饼味在唇齿中蔓延开,“味道不错。”
  董轻颜笑道,“能让小七这个挑嘴的说不错,那味道想必是不会差的。”
  “姐姐也尝尝。”
  两人拿着卷饼,在街上漫无目的逛着。
  赵灵星目光在周围扫过一圈,这街上鼎沸的人声,来来往往的人群,总算是将她染上了烟火气。
  真实了不少。
  “小七,那是何?”董轻颜指着不远处的高楼,入口处排了好些人,乌泱泱的一片。
  赵灵星顺着董轻颜指尖的方向看去,日光下,牌匾泛出耀眼夺目的金色,字迹娟秀有力,行云流水一般,处处透着大气磅礴——
  游戏人间。
  赵灵星思索了片刻,“好像是新入的玩乐铺子,在大秦尤为有名。没想到这回开到京都来了。”
  游戏人间玩乐早已在各国都传开了,以玩法新奇多变盛名。因着不少的需求声,游戏人间的楼也越开越广。
  “就是大秦皇后开设的楼?”董轻颜也记起来了这么回事。
  虽说赵国的民风开放,男女之间的隔阂不像旁的国家那般忌讳,但论及让女子为商,也多是持诋毁之言。
  大秦之后宋玉笙,正是一手开了这游戏人间,此举使大秦商人为下的想法改观,也为大秦的繁盛,增添了一把力。
  “宋家的这位姑娘,传闻还是大秦的第一美人。聪慧的美人,我都想去大秦见见了。”赵灵星眼里的冒着光。
  “小七少胡言乱语,秦帝护妻的很。你这过去,还以为对秦后别有企图。”董轻颜笑着打趣。
  赵灵星是个十足的爱美之人,对着好看的姑娘更甚。
  “啧。”赵灵星不太满意,“既然见不到美人,那去美人开的铺子,玩玩也好。”
  董轻颜哭笑不得,“不过就是去逛铺子,小七怎说得像逛青楼那般?”
  “无须在意这些细节。”赵灵星笑道。
  由着游戏人间排队的人着实多了些,赵灵星和董轻颜坐在小楼里等。
  游戏人间的小厮上来给她们介绍玩法和规则。
  董轻颜听了一会,觉得有些复杂。倒是赵灵星,越听越来劲,一下买了好几副游戏人间特有的纸牌游戏。
  不过一会,董轻颜的侍女来报,“姑娘,有人将这个纸条递给了姑娘。”
  董轻颜疑惑,“谁送来的?”
  侍女:“是个孩子,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远了。”
  董轻颜把纸条展开,她脸上苍白了一瞬。
  “轻颜姐姐怎么了?”赵灵星从纸条的方向看去,上面写了董家。
  在董家为国捐躯之后,京都内甚少会有人提起董家的事。
  赵灵星蹙眉,“姐姐可要去?”
  董轻颜摇头,“不必,我在这儿陪着你便好。”
  “姐姐想去便去,我这有尽绯陪着,不会出事的。”赵灵星明白,董家就是董轻颜心里过不去的槛。
  “这纸条出来的突然,恐有诈。”
  窗户中突然升腾起了一缕小小的烟,白色的烟雾顺着赵灵星的方向缓缓飘过去,轻到让人无法察觉。
  董轻颜扶额,脑子里的神经有一瞬的空白,紧接着眼前的场景开始晃动,她用指尖了掐了下自己。
  “小七,烟雾……”
  “轻颜姐姐?”赵灵星摇了摇董轻颜,她已趴在桌案上,是去了意识,“轻颜姐姐?”
  尽绯用绣帕捂住赵灵星的口鼻,“公主,这屋里有怪。”
  赵灵星蹙眉,她并未察觉到任何的头晕,“不是烟雾作怪,是饮食或者茶水。”
  方才因为那个卷饼,她未在小楼里用东西。
  尽绯护在赵灵星的身前,她在被送来照顾赵灵星前,已经过了训练,寻常的迷药对她功效甚微。
  “公主小心些。”
  赵灵星桃花眸轻眨,“我倒是很好奇,赵夜辞一日到晚这么多花样,究竟是怎么当上太子之位的。”
  她的声音未减轻,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门外便传来了阴郁的笑声,低哑入耳,赵灵星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这人的声音,赵灵星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
  因为恶心。
  赵夜辞推门而入,身后还跟了几个侍卫,看模样是有备而来。
  赵灵星的神色冷下,“来捉我,又是用诈又是迷雾,还带上了侍卫。我还真是要谢谢太子殿下的抬举。”
  赵夜辞弯了唇角,脸上无一点的怒意,抬手让侍卫关上的房门,“小七,对你,孤一直都是珍重万分。”
  赵灵星冷笑,“我多谢您了。”
  “今日我来,是想带你回。”赵夜辞眸光定在赵灵星的身上,“我同你说过,终其一生,你只能是孤的人。”
  “太子殿下可能脑子不太好。”赵灵星桃花眸轻眨,眼底的冷漠和不虞未掩盖半分,“我也说过,做梦。”
  赵夜辞以习惯了赵灵星的冷眼相对,他手背上青筋露出,“楚韫死了,小七你最后的归宿只有我。”
  “呵。”赵灵星揉了揉太阳穴,烦躁的很,“那我宁愿死在这。”
  赵夜辞的目光阴冷如毒蛇,缠上来,就让人觉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赵灵星。”
  “我听得见。”赵灵星懒洋洋的应,似是一点都未听出来赵夜辞话语里威胁一般。
  “你不关心你夫君死活了?”赵夜辞冷笑,“你求我,我便告诉你。”
  赵灵星险些骂出声来,她微微上扬的眼尾,带着怒意,“你不配和我提他。”
  “怎么?你就一点都不想知晓,那日他被乱石砸死,直至最后一缕呼吸断了的场面吗?”
  赵灵星脸上的血色逐渐消失,随着那道声音,似能瞧见那日关峪口的惨状,心底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疼的她无法喘息。
  “你闭嘴!”
  赵夜辞见了赵灵星神色痛苦,他无半分得逞的愉悦,心里冷意却是不断加深,“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不等赵灵星回答,赵夜辞已上前了一步,眼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平心而论,孤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
  赵灵星揉了揉眉心,“我同你说过了千次万次,我们不可能,无关其他。”
  “若我非要……”赵夜辞手攥成了拳。
  “孤对你的爱比他,只多不少。你想要的权势地位庇护,只有孤能给你。赵灵星,你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吗?”
  赵夜辞的声音发颤,连着自称都已省去。
  “你否定了我所有的爱。”赵夜辞抬手遮住了眸子,冷白指尖微微颤抖,“我们只是,身份有误……”
  察觉到赵夜辞的神色有变,尽绯拦在赵灵星的面前。
  “把人都带出去。”赵夜辞把手拿了下来,对着侍卫冷声道。
  赵夜辞身边的侍卫都是暗卫里的精锐,尽绯不敌,被打晕在了地上,室内的几人都被清了出去。
  赵灵星无半点的惧怕,“若是你动了我,今日我也不会活着出去。”
  “小七,我同你说个秘密。”赵夜辞坐在座位上,神色俨然,“我不是母后的孩子。”
  “?”
  赵灵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瞳孔缩放,“你说什么?”
  “我同你说过一次了,只不过你好像不记得了。”赵夜辞轻声道。
  若是赵灵星记得,应早就把这个秘密,大肆宣扬了出去。
  赵夜辞开始叙述一个很久前的故事,也尽量的云淡风轻带过,“小七的母妃,是父皇最宠的妃子。小七也应该听过,若是你的母妃不出事,她才会是这个赵国的皇后。”
  “这事让母后成日惶惶不安,但好在上苍眷顾,母后有了个孩子,是赵国的嫡长子。”
  “不是你?”赵灵星错愕。
  赵夜辞否定,“不是。那孩子夭折,后来便是狸猫换太子。”
  接下来的事情,赵灵星大概能把逻辑连贯到一起。
  为何皇后对赵夜辞的态度,永远都是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
  有着这一层的关系,就像是毫无定数的隐患,皇后如何敢说。
  只是赵灵星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
  “我顶着这个身份生活了二十几年,也打算用这个身份过完往后余生。为了让你接受我。”赵夜辞道。
  他打算用这个身份生活,要这个皇位,也要她。
  “小七,你可愿?”
  “砰——”房门被踹开。
  赵灵星抬眸,望向声音的方向。
  瞧见人,她忍不住别开了视线,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真死了,这事也绝无半点的可能。”清润的声音带着愠怒。
  楚韫环过她纤细的腰身,埋首在她的颈窝,也不管这是个什么样的场合,低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我回来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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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帝后的故事在专栏里的另一本书《夫君宠你》
 
 
第104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你怎么在这?”赵夜辞的眸光变冷。
  那日他明明见过, 关峪口的混乱情景, 无一生存。
  楚韫没回答耳赵夜辞的话, 将赵灵星身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可受伤了?”
  “无。”赵灵星摇了摇头,捏着他的衣袖,怎么都不肯松手, 轻柔的声音里满是眷恋,“你呢?”
  “傻姑娘。”楚韫轻笑,“我答应过,会平安归来。”
  赵灵星声音哽咽,“嗯。”
  那些再难熬日子,总是会过去。
  因为他在。
  楚韫把赵灵星护在身后,深墨色的眼眸带着凌厉, “殿下与其关心这个,倒不如担心该如何与皇上交代。”
  ——
  至关裕口的前一晚。
  黑暗弥漫的夜色里, 只有偶尔闪烁着灯火的营帐,驻军来回巡视, 却无注意到那个在夜色下一闪而过的影子。
  楚韫帐篷前多出了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入了进来。
  楚韫眸光微动,握着笔的姿势未变,“来者是客, 不必躲藏。”
  那道黯色的身影,站立未动,明显是压低了原本的声音, “楚侯爷。”
  “不坐?”
  “楚侯爷不问,我是为何而来的?”
  楚韫眉眼淡漠,“你若是想说只会说,我又何必多问。”
  黑衣笑声传来,却无几分的笑意,他摘下了兜帽,“楚侯爷倒是性情中人。”
  楚韫不急不缓,把手中的最后几笔些完,才转过去看兜帽下的人,“何公子,稀客。”
  何深走到座位上坐下,“既然侯爷并不吃惊,那我也就长话短说。明日的关峪口,太子殿下会让人设置路障。”
  关峪口的位置,其实楚韫已让人去查探过了,也已放了暗线盯梢。对赵夜辞的那些作为,他心里一清二楚。
  见楚韫的面色毫无改变,何深会意,“侯爷早知晓了这事?”
  “嗯。”
  关峪口太过重要,他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何深苦笑,“看来今日,是在下多此一举了。”
  “多谢。”楚韫道。
  “既无帮助之处,侯爷不必言谢。”何深犹豫,“侯爷真不好奇,为何我会来这?”
  何家是皇后的娘家,他理应站在皇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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