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干净了老公!】
【这个身材!我必须说出那三个字!】
【我可以!!!】
红毯采访环节,主持人天花乱坠地给沈墨吹了一堆彩虹屁。
沈墨也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这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式夸赞。脸都红了。
“首先当然要祝贺沈墨入围今年金菁奖最佳女主的角逐,今天的造型也是非常别出心裁,眼前一亮,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身西装呢?”主持人问了句。
沈墨思索半秒,毫不犹豫地说:“保暖。”
众人:“……”
【哈哈哈哈太实诚了吧2333】
【呜呜呜我的宝贝是不是冻坏了】
【B市今天都零下好几度了,心疼我家墨墨】
【看把孩子给冻的】
主持人也不好意思拖着人不让进室内了:“那最后一个问题结束就放沈墨走吧哈哈哈,代替粉丝朋友们问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方便透露一点吗?”
沈墨淡笑着说:“其实接下来会有比较长一段时间暂停拍戏,大家都知道我已经大四了,前段时间毕设开题,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大概会专心做完毕业设计。”
主持人:“哇哦,那我们先提前预祝毕设顺利,不要秃头哦哈哈。”
沈墨笑着道了声谢,迈步离开。
直到进了空调房,一直挺直的脊背和脸上强撑着的微笑才垮下来:“呜呜呜冻死我了!”
小果立马拿来一条厚厚的羊绒毯子给她披上,又捧着保温杯把热水给她。
“墨墨,刚刚你手机响了好久。”小果说。
“嗯?给我看看?”
“大概好像也许是池老师?我没接。”小果说。
毕竟备注那两个字,她是真的不太敢代接。
沈墨一看,果然是池砚西打过来的。
只是从前那个欲盖弥彰的“啊啊啊啊啊”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她换了。
现在的备注是——
砚砚。
小果:我哪儿敢接啊。
沈墨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池砚西人了,两个月前,池砚西正式进组,是个科幻片,池砚西饰演已经处于星际时代的最后几个地球人之一:一位拥有全星际最强机甲的最高统帅。
一个巨帅无比的人设,沈墨当时光看剧本就已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
“你刚给我打电话啦?”电话接通,沈墨笑嘻嘻地说。
“嗯。”大概是在外面,许是风太大,池砚西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吹散了。
沈墨:“最近是不是很累啊?”
毕竟每天都联系,她也知道池砚西剧组那边最近好像在赶进程一周后就要拍完这边的前往国外取景。
池砚西说:“还好,刚走完红毯,让助理给你准备点姜茶。”
沈墨一笑:“咦?你怎么知道我刚走完?”
池砚西似是笑了一下:“我刚看了直播。”
“这样哦。”沈墨眨眨眼,语调轻快:“我今天晚上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池砚西低声道:“但人更好看。”
沈墨脸红了红。
“墨墨。”
池砚西忽地喊了她一声。
“嗯?”
“别怕,不管什么结果,都不要怕。”
几秒之后,沈墨轻声:“好。”
最佳女主角的颁布靠后,沈墨却一点都不紧张,她是真的无所谓,完全没抱着自己会拿奖的心态。
能提名就已经意料之外了,而且和她一同入围的,都是一些入行多年的前辈,她的资历乘个二都是最浅的。
颁奖嘉宾是位十年前就拿过金菁奖的老前辈。
提名短片一个个划过,沈墨在最后一个。
影片播放结束的同时,沈墨听见好多人一同喊起了她的名字。
“沈墨!沈墨!”
沈墨拧头,看见最后粉丝区不知何时亮起了好多好多灯牌,大大的“墨”字就像是在昏暗中闪闪发光。
眼中的泪光闪烁,勉强忍住,沈墨笑着冲他们招了招手。
台上。
“获得本届金菁奖最佳女主角的人是——”
即便没报任何希望,但到这一刻,沈墨还是一口气卡在胸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恭喜李依依!”
倏地放松,沈墨笑了出来。
没有不甘心,没有意难平。
-
沈墨坐上车时,整张脸都是红的。
虽然没能拿奖,但结束之后老胡和小果还是和她一起去喝了点酒,脸岳轻轻和夏萱都来了。
她酒量太小,哪怕顾忌着,到最后还是有些飘忽了。
店门口停了辆有些眼熟的车。
沈墨指了指,笑得格外灿烂:“这辆车和我家砚砚的好像哦。”
今晚喝的最多的是夏萱,她和岳轻轻两人原本以为沈墨没拿到奖会很失落,结果到了才发现这人非但一点伤心沮丧都无,反而整个人放松得跟个傻子似的。
于是到最后,喝得多的成了她们两人。
沈墨已经嘀咕了半晚上“我家砚砚”,所以此时再听见,夏萱已经免疫。
“哪儿呢!你让他!给我出来!”
岳轻轻:“别吵了别吵了!我要睡觉!你们吵死了!”
老胡:不想活了.jpg
正愁着要怎么和小果两个人把这三位祖宗送回去,那辆被沈墨称之为“和我家砚砚的好像哦”的那辆车动了。
沈墨:“哇!”
老胡:“哇你个头!别说话!想被拍到撒酒疯是不是!?”
沈墨:“我没醉哦。”
那边的小果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老胡正要拉着沈墨上车把人安顿好,回头时却发现沈墨不知何时已经哒哒哒跑过去趴在人家车窗上,正用手挡着眼睛往里看。
老胡:“……???”
一秒不看着就要搞事!
人家那车上明明有人啊!
只是他才刚迈开一步,就见沈墨要伸手拉人家车门。
老胡:“住手!沈墨!你给我住……”
还没说完,就见那辆保时捷911GT3的车门开了,随后下来一个穿黑色长大衣的男人。
身形颀长,面庞冷峻,眉眼如画。
只在看向身前小姑娘的时候,露出来几许温柔情意。
老胡:哦,不只车像,连主人都长得挺像的呢。
脑子还没理清楚,他眼睁睁看着沈墨朝那人张开手臂,笑得比十分糖的奶茶还甜:“砚砚,你回来啦!”
池砚西朝几米之外像个稻草人似站着的老胡看了一眼,眼神示意了一下就直接弯腰把人打横抱起。
“我们要去哪里呀?”沈墨问了声。
池砚西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他低声说:“带你回家。”
蹲在原地的夏萱双手捧腮:“俺也想谈恋爱。”
岳轻轻:“俺也是呢。”
小果:“俺也是呜呜呜!”
第76章
车子停下,池砚西又从副驾把人抱出来。
沈墨双手揽着他脖子,软声问:“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呀?”
池砚西低声道:“剧组放假。”
“这样哦。”沈墨指尖点点他鼻尖:“欢迎回家!”
池砚西唇角忍不住上翘。
“今晚没有不开心吗?”他问。
“没有呀。”
“真的没有?”
沈墨重重点头:“嗯!”
池砚西见状,没再说什么,指纹解锁,又径直把人抱进了屋。
刚阖上门就从池砚西身上跳下来,然后推着池砚西把人按在门上,一只手臂撑在旁边。
一手拽在他衣领上,几乎没费力,就让面前的人弯了腰低了头。
池砚西完全放任,随便沈墨毫无章法地亲吻。
不知她喝了什么酒,有些甜,像是酿了桃花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墨仿佛终于餍足地松开。
她不太满意地嘟了嘟嘴,“你不是我的砚砚。”
她下结论道。
“怎么不是?”池砚西揽着她的腰,防止人软着身体跌落。
沈墨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被吮得润泽的唇瓣,皱眉说:“那你怎么不回应我?”
池砚西眼底沉沉,弯腰脱了沈墨脚上的鞋,又拿出拖鞋:“换上。”
沈墨有些生气,像是在怨他不亲回来:“我不。”
说完,也不管人什么反应,光着脚就要跑。
池砚西眼疾手快把小姑娘捞回来。
像抱小孩一样把人抱起来,放在一旁的鞋柜上,然后才拣起地上的两只拖鞋给穿上。
“好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墨倾身,双臂搂着他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像只猫似的,黏糊糊的。
沈墨喝酒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一上头,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恨不得挂在池砚西身上不下来。
“别闹。”
沈墨压根当耳旁风。
指尖碰了碰池砚西长睫,又仰头亲了亲。
池砚西捏住她两根手指,攥在手里,使了点劲,微微疼了一瞬。
沈墨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问:“都不让人亲吗?”
池砚西还没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可我很想亲你。”
池砚西一顿,抱着人的手差点松掉,整个神经系统开始不分敌我地打架。
他望着沈墨并不清明的双眼,声音低哑地像是上火了几百天。
他说:“沈墨,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语罢,欺身而上,忍耐许久的欲念气势磅礴,仿佛是到了最蓬勃生长的春日。
所有的气息,以及这四方天地的微粒,交织着、颤动着,不可分割,也没人能将他们分割。
已经睡着的奶糖,听见动静,爪子趴着门挠了半晌,都没人一个主人大发慈悲或是抽空开个门,于是五分钟后,奶糖打了个哈欠,优雅高贵地迈着猫步,钻进自己的柔软猫窝,前爪揉了揉耳朵,再次去梦里和别的小猫咪抢小鱼干。
室内的暖蔓延得无所不在,零落的衣物从玄关处,一直散落到主卧床边。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所有的声音终于停歇。
一截细白如藕的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伸展的动作仿佛在说主人在伸懒腰。只是下一秒就被人捞了回去,严丝合缝地藏进了被窝。
已经睡了好几觉的奶糖醒来,两只爪子轮番在主卧门上轰炸,才刚开始进入正题地叫,就被人卡着小身体抱了起来。
那人一步顶它好多步,没几秒就又回了一楼。
那人心情很好地给它倒了约平时1.5倍的猫粮,小鱼干都多了两条。
奶糖不疑有他,逮着吃的就开心,敷衍地喵了两声权当感谢这位铲屎官,便低头狼吞虎咽。
铲屎官本人原地一秒都没待,嘴里不知道在哼什么调子。
迈着步子上楼,表面上不缓不慢,那脚步却不动声色地快了又快。
听起来心情比吃到好多小鱼干的奶糖都开心。
……
沈墨再次睁眼时,室内还是昏暗一片。
稍稍动了动,就感觉身体每一寸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源源不断的酸痛铺天盖地。
她伸手想去那床头小柜上的手机,指尖才刚冒了个尖,就被人按了回去。
“还早,再睡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人揽着她腰,下巴抵着她肩,鼻息间呼出的气烫人似的喷洒在肩头。
一夜过去,胡子冒了点短短的青茬,有些扎人,
沈墨后知后觉地开始回忆。
哦,这次喝醉一幕都没忘。
尤其是,刚进门时自己那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堪称调戏的流氓行径,记得格外清楚。
沈墨动了动,疼得龇牙咧嘴——如果有镜头,那应该是她从业史上表情管理最不在线的时刻。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疼?”池砚西几乎是轻手轻脚地把背对着他的小姑娘翻了过去,面对着他。
沈墨这会儿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张脸。
——一定是喝了酒神志不清,理智丢回银河系,才会把持不住QAQ。
池砚西伸手在她腰上揉了揉,才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沈墨刚要说“呜呜呜是我色迷心窍自己给自己挖坑”,便听见头顶的低沉地笑了一声:“忍太久了,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沈墨:“……”
“我让人买了药,快到了,等会儿帮你擦。”
沈墨:“…………”
池砚西哄小孩似睡觉的在她背上轻柔地拍了拍,“睡吧。”
她想说什么,一张嘴才发觉喉咙疼得仿佛被人撕扯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池砚西又笑了笑,那声音,听起来还挺愉悦。
沈墨有气无力地张嘴咬他肩膀。
“昨晚还没咬够?”
沈墨:“……”
她还是装死吧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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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四个月没有工作,每天都在专注头秃搞毕设。
她选了导师之后才从同学那儿听说教授有多“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