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渣男之路(快穿)——肥肥皂
时间:2019-12-01 09:24:45

  聋子总算给了点反应,他回头对着傅清息静静地点了个头,继续搬着凳子去下一个灯笼处取灯笼。
  “嗨呀,你这行为,好气。”傅清息总算是明白这聋子的想法了,富贵来你家,贫贱不相离:“致远在此多谢聋兄情谊,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我想点其他法子。”
  聋子再没给半点反应,自顾自取灯笼,傅清息讪讪的走了,到前院找到管家让他把那些仆人的卖身契烧了,每个人给点钱就地遣散。
  “老爷,这是?”管家算是精明的,但他也不曾去见过朝官,哪晓得其中弯弯绕绕,傅清息一下把人全部遣散了,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赶紧去做吧,到时候你把自己的卖身契一块儿烧了,自己多带点银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一听这话,管家立马就跪下了:“老爷,可是小人们惹恼了老爷,请老爷三思啊!”
  傅清息扶起他:“先照我说的做,你就当带着钱回去看看老家,两个月后再回来吧,其他不愿意走的就都这么说,到时候你们要是回来,我敞了们你们自己回来就是。”
  说着傅清息觉得有些崩人设了,连忙补了一句:“夫人不在,我想静静,这儿不立那些规矩,看着心烦。你们明天中午之前没走的,银子就别支了,自个儿沿途卖艺回去。”
  管家算是最了解原主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的,傅清息这么一说,管家居然立马就商量妥了,眉开眼笑的去处理傅清息交代的事情。
  没过多久,除了这处院子,其他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喧闹起来,傅清息自己搬了个小椅子在院子中间坐着,看聋子去取那些灯笼,聋子取完了一个去找下一个的时候傅清息还出言提醒:“左边那边还有一个小的,一块儿取了,看着突兀。”
  聋子没回话,但还是任劳任怨的把那个小灯笼一块儿取了下来。
  外面的喧闹继续,两个人都没去在意,一个取灯笼,一个赏景,都挺惬意。
 
 
第24章 娇养的猫,脑残的人
  打算走的人均是打着天不亮就出发的念头,半夜三更还有些稀稀拉拉的声音传到屋子里,傅清息喜静的人设冒出来,翻来覆去睡不着。
  加之对聋子心有疑惑,干脆爬起来找了锄头摸索到院子去挖酒,那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杏树下埋了不少酒,全是原主在婚后第二天一时兴起埋下的,三年过去,倒是全便宜了傅清息。
  不清楚聋子住哪儿,傅清息只得大摇大摆的找到聋子可能会住的地方,双手交叠成一个喇叭形状,中气十足的呐喊:“聋兄!!!!!”
  半晌没人理会,傅清息换了个方向继续:“聋兄啊!!!!”
  还是没回应:“聋兄诶???”
  “聋兄!!我唱歌了啊!!!!”
  “望聋兄兮,天一方诶!!!!”
  等聋子黑着一张脸缓缓从角落冒出来的时候,傅清息冷眼瞧着他身上的衣服穿得并不齐整的衣服,多半是急匆匆跑出来的。
  傅清息暗自冷笑,然后开始看不懂眼色,开心地三步并作两步跃到聋子旁边,特别自在的把手搭上了聋子的肩膀,感受到聋子的僵硬,傅清息笑得爽朗,整个人瞬间跟被抽去了骨头一样挂在聋子身上:“巧呀聋兄,相逢即是有缘,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与我对酌一番?”
  聋子顿感头大,拧着眉头想走,此地不宜久留。
  察觉到聋子似乎想走,傅清息更是赖在聋子身上,从善如流的被拖着:“去你屋里喝吗?也好,我们还可以找点纸笔交流,只是酒水都被我放在院子里,还得过去拿。”
  言谈之中,还带着惬意。
  聋子脚步一顿,回过头木然的看着傅清息。
  “哈哈,看来聋兄闺房去不得,那就走吧,院子喝去!”傅清息拉着聋子就往院子走,聋子见再无退路,无奈的跟着傅清息去了。
  两个大男人在院子喝酒,一个高谈阔论嬉笑怒骂,一个闷不做声安静如鸡,最后傅清息快乐的醉了。
  聋子没醉,他看着傅清息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个人就是和他并称双绝之一的人?
  自大狂妄,说话毫无章法,颠三倒四,时悲时喜,除了一张脸还看得过去,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自认一绝。
  要不是他出了些问题已经无法再用自己的名头说事,真想把这家伙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聋子,定国公府独苗,齐霄。
  跟将军府一样,功高震主,将军府如何选择已不重要,定国公和齐霄商量后,齐霄急流勇退,不再在朝廷任职,最后假死脱壳,彻底断绝国公府后路。
  “聋兄...我的青儿呢...”傅清息喃喃发出呓语,让齐霄不由得一愣。
  这家伙是在说慕青?
  没等到回答,傅清息在睡梦中像是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孤家寡人一般,呢喃着流下一滴眼泪:“青儿......”
  “你...对慕青,究竟是什么想法?”齐霄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双目复杂的看着傅清息,脑子里的疑惑汹涌而来。
  “青儿...青儿...”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趴在石桌上的傅清息身上传来,他的声音也渐渐带上哭腔:“青儿...我、我没敢碰你,你还是...还是姑娘,找个良人嫁了,快逃...逃...”
  “青儿,青儿...你、别...丢下我...”傅清息在睡梦中不安稳起来,颤抖着身子似在挣扎,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上,齐霄才看见这个刚刚还一身欠揍气息的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齐霄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脑子里面已经完全懵了,叹口气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快逃...”
  之后地面上的傅清息再没有说话,神情却依旧不安稳。
  齐霄踢了他一脚,见他没动静了,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办。他留下来本是想找机会杀了这个负心汉的,但现在这场面看着,哪里是个负心汉?这分明深情得不得了啊。
  傅清息莫非是知道将军府的情况的?那他岂不是知道自己在蹚一潭什么样的浑水?
  齐霄这会儿开始怀疑人生。
  他和幼时在塞外被人劫持,将军提刀带人救了他,由于人手短缺,之后又是慕青一直照顾他。
  有儿时情谊在,若非国公府和将军府情况非同一般,他无论如何都想求娶慕青,哪儿轮得到这个浪荡子欺辱于她。
  假死脱壳之后,齐霄没有去处,干脆想办法过来傅府上做个不起眼的门房,本想着默默守护慕青,可谁曾想到,傅清息这厮如此轻贱慕青,真真该死。
  可现下傅清息这般作态,却让他陷入了两难。
  万一傅清息有苦衷,自己动手杀了傅清息倒是简单,但万一这是个一等一的痴情人,慕青知道了会怎样?
  “便宜你小子了。”再看看吧,杀他不急于一时。
  齐霄将傅清息抱起来送回了主卧,自己找了个偏房先住着,万一这家伙再作妖,他也懒得再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
  许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齐霄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少有这般放纵的时候,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日头还有些懵,然后就又听到了外面唤魂一般的动静。
  “聋兄诶~~~~~”
  额头上青筋一下就暴起了,齐霄开始怀疑昨晚自己为什么没趁机杀了他。
  “佼佼聋兄~~~江东之畔~~~”
  ......
  齐霄认命的穿上外衫,黑着脸出去了。
  府里下人们灯火通明忙活了一晚上,慕青派来的杀手也没敢进来,傅清息借着酒意一晚上睡得格外香甜,到上朝的时间了,管家过来叫了他好几遍才把他叫醒。
  “老爷,您该上朝去了,吃食都放在桌上的,小的也借这个机会告个别,回乡下去看看。”管家一脸惆怅的说着,他确实几年没曾回过家,也不知道孙儿长什么样儿了。
  “去吧去吧,当官真烦人,天没亮上什么早朝。”傅清息不耐烦地挥着手撵开了管家,自己摸索着穿好衣服,叼了个馒头就神游出去了。
  朝堂上的前岳父慕雄看他的眼神比带着刀子还尖利,傅清息在这种目光恐吓下依旧故我,张牙舞爪,东拉西扯拼命得罪人。
  等再回府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府里如今人走茶凉,早餐的几个馒头还是管家好心给他分的干粮,午餐就没办法了,傅清息亲自扎了袖子去厨房做了两菜一汤。
  正打算吃的时候想起来自己也不算孤家寡人,还有个聋兄呢。
  遂装好食盒提出来遛着弯儿来找齐霄了。
  “聋兄诶!!!!”
  后面传来点声响,傅清息满脸喜意的回过身,无视齐霄的黑脸兀自笑得开心:“找到你了,府里没人了,你准保也还没吃东西,咱们继续小酌如何?”
  齐霄仔细打量着他,半点没找到昨夜那泪流满面的伤感之态。
  “聋兄快吃啊!我做的饭,待会儿你洗碗。”
  你做的饭?
  齐霄眉目间肉眼可见的抗拒升腾起来。
  傅清息不乐意了:“你这表情,我做饭可是很好吃的,一般人哪有这福气!”
  ......
  “不信?”傅清息挑眉,怡然自得道:“我当初学这手厨艺可是费了不少力气,除了我娘和...没人吃过。”
  齐霄一直牢牢盯着傅清息的神色,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逝的黯然,默许了傅清息拉着他的动作,一块儿吃饭去。
  君子远离庖厨,这人真是别具一格。
  又是院子,傅清息这厮放下食盒之后冲齐霄示意了一下,就没再有其他动作,想来是娇病又犯了,齐霄懒得计较,伸手揭开了食盒的盖子。
  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看到菜品的时候,齐霄略有些诧异,卖相竟还意外的不错。
  待饭菜入口的一瞬间,齐霄才是真被惊到了,他拿项上人头担保,御厨都没这手艺!齐霄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傅清息。
  “呵,”傅清息露出个得意的笑,凡人:“聋兄,如何?”
  齐霄回过神,没再搭理他,抱着碗吃得飞快。他现在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傅清息这厮跟外界传闻完全不一样这个可以理解,他自己住在傅府两年多观察出来的傅清息竟也和眼前的人完全不一样,怪了。
  走一步是一步吧,他再作死也活不下去了,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饭后傅清息不知踪影,齐霄乖乖地洗了碗,回到自己原本的住处,一只鸽子正咕咕的停在他房檐。
  齐霄打了个呼哨,鸽子就朝他飞过来。
  取下鸽子脚上的小信,齐霄日常打探傅清息的情报+1。
  ‘嬉于朝堂,众怒’
  ......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人。
 
 
第25章 娇养的猫,脑残的人
  齐霄的行为暂不论,且说傅清息吃完午饭后,晃晃悠悠的就出门了。
  家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傅清息出门也就没有了前呼后拥的阵仗,为保不被人认出引起大街小巷的人前来围观帅哥的事故,傅清息是戴着斗笠出门的。
  那头慕青还在书房跪着,傅清息摸到慕青闺房的时候没看到人,也没急着去找她,他这次来有别的更重要的目的。
  慕青有一只格外珍惜的簪子,是她娘给她留下的遗物。
  簪子有些笨重,不算好看,好在男女都能用,慕青将簪子珍而重之的送给了原主。原主嫌丑陋,看了一眼就摆在一边没动过,慕青回家之前特地将簪子要了回去,不愿再让原主糟蹋心意。
  他从慕青的妆奁最底下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果然位置没变,簪子还在这个盒子里面。
  这只簪子严格上来说并不是一只专门的簪子,而是用来传信的,傅清息估计这是岳母和岳父当年用来传递机密的簪子,后来战事稳定之后便当做纪念给了女儿,也是希望女儿能如自己一般寻到一个能互通秘密的良人。
  傅念的说法是簪子是她爹做的,才会看着没有其他簪子精细,多余的没说,看样子并不知道簪子的玄机。想来也是,慕雄肯定不会告知女儿这只簪子的故事,在他心目中这是他和他夫人之间的小回忆,跟女儿说着多不好意思。
  傅清息看着手上的簪子,和记忆中无二,只是一只比之平常常见的木簪略粗一些的簪子,簪子表面做工略粗糙,除了上面嵌着的一颗滚圆硕大的珍珠为它增值了不少,之外再无特别之处。
  傅清息拿着簪子上下各嗑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慢慢滚动那一颗嵌进去的珍珠,感受到咔哒一下的触感传来,珠子彻底松动,慢慢将它取了下来。
  果然,里面是中空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小纸条卷成一根小针卷扔进去,见里面空余地方还大,傅清息干脆掏出一根本打算放在其他地方的银链子丢进去,轻巧的安放好之后悄无声息地跃出了慕青闺房。
  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傅清息用着还比较顺手,没惊动将军府任何一个人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接下来他打算去看看慕青,记忆里的慕青在流放之时是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救不回来,傅清息想去看看究竟何事。
  一直找慕青,难免会可能碰上其他人,但是由于傅清息动作够快,也没引起怀疑,最后见慕青跪在书房,才知道她回家之后竟有这般波折,心疼的看了她一会儿,从胸前掏出早早准备好的药丸瓶子放在门口,才不舍的离去。
  傅清息刚走,诗画正好去慕青闺房进行每日例行扫洒,一会儿的时间不到,就将傅清息来过的痕迹尽数抹去了。
  她心里不好受,也没了平时的心细,一些细微的差距完全没注意到,打扫后就径直离开了房间去找慕青,想陪她说说话。
  刚到书房门口就看到瓶子,诗画捡起来看,上面黏着一张没见过的字迹写的用法:“两个时辰一粒,气虚时也可服用,勿要心中不爽耽搁了未来的事,这个家还需要你。”
  慕青只当是父亲见不得她受苦,悄悄送来了药丸,为了不辜负父亲一番心意,忙叫诗画拿了水吃了一粒,没多久身子就暖和了些。
  傅清息喘口气,这下他可是将自己所有身家都交出去了。
  那根银链子是原主私底下置办的产业的信物,前世若非他太傻,以为将军府虽颓,但只要他自己及早和将军府划清界限就没事,只可惜他看见了将军府的危机,却没看见这危机是由他的傲慢拉开的最终序幕。
  作为其中最不招人待见的跳梁小丑,还敢继续这般暴露于人前,傻子吧,还不等他想清其中关键,就已经命丧朝堂,不然就凭他偷偷存下的产业,足够他富裕的过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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