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首辅——诸佛龙象
时间:2019-12-02 09:37:34

  “都住手!”宁砚喝了一声。
  李善看了宁砚一眼,才悠悠的让行刑的人住手。宁砚走上去推开行刑的人,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脖子上刀才被移开的宋修也忙照做,脱下官服盖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之后宁砚才走向李善,压抑着怒气咬牙说到:“李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善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几抹笑容。“宁大人,你可算是来了。咱家这是在替你教训这些不长眼色的属下呢。”
  “宋修,你来说是怎么回事?”宁砚扭头看向了宋修。
  “刚才,李公公押来了十万两白银,说是要换二十万两的兑票。但您十天前就已经暂时禁止官票府对外印发兑票了,所以下官就没有答应。
  李公公就以藐视太子为名欲降怒于下官,两名主事替下官说了两句话,就被李公公迁怒,让人当堂仗打。”
  宋修说话时,心里想杀了李善的心都有了。
  杖刑也就罢了,可恨的是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刑。因为杖刑要“去衣受刑”的缘故,一般行刑时都在刑房里。
  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士大夫行杖刑,这份侮辱对他们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李公公,你是不是做的过了。这命令是本官下的,他们只是依令行事,就算是对太子殿下有不敬的地方那也罪在我。还有,你有什么权力能在这里对朝廷命官处刑?”
  如果不是保持着理智,宁砚真想上去扇李善两巴掌,然后骂上一句“狐假虎威的狗东西”。但他知道不能。
  李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到:“宁大人,看你这话说的,咱家可没觉得我做错了。殿下让咱家带着真金白银来换兑票,又不是白拿,你们不给不是藐视殿下是什么?还说是你的命令,难道宁大人能大过太子不成?
  再说,这整个天下都是萧家的,殿下身为储君,就算是要白拿官票府的银子你也得给,哪轮得到这些人在这里拒绝。不止他们有罪,你宁大人也难辞其咎。”
  宁砚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太子府一名亲兵的身上,将那人手中握着的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宁砚有罪,还请李公公将我押到太子府去。”
  “你……”李善没想到宁砚来了这么一出,来硬的他都不怕,但这样他还真的没辙。宁砚到底是正三品的当朝权臣,他不得不忌惮。
  而且别说宁砚了,就是宋修他也没敢做的太过分,所以才只打了两个主事。“你……不要无理取闹!”
  宁砚也不和他争论,平静说到:“宁砚藐视太子,理应受罚。”
  李善的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偏偏又拿宁砚没辙。“咱家,咱家……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着,李善朝手足无措都那名亲军呵斥道:“还不快把刀放下!还有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了东西随咱家回府。”
  李善也怕闹大了不好收场,准备先走为上的他刚出正堂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明显已经不是刚到的温梅芷。
  “阁……阁下。”李善的舌头有些打结。
  温梅芷先是看了宁砚一眼,而后淡漠道:“我好久没见寿奴了,既然李公公在,那就领我去一趟太子府。”
  寿奴是萧启崇的小名,敢这么叫的除了太后,皇帝皇后外,也就自幼与萧启崇亲厚的温梅芷了。
  李善尤自给自己壮胆,心虚的道了声“是”。
  “宁大人,你既然要请罪,那就随我一起。”
  “嗯。”宁砚点头。
  李善一听,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战战兢兢的领路回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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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善不是好太监,所以他和宁砚的矛盾早晚会爆发,他的命也很硬,不会早早就玩完的。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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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当几人到太子府时, 萧启崇得知温梅芷来了, 一身戏服都不换就兴冲冲地直接跑到前堂去见人了。
  “小姑母,你怎么来了?你可是好久都没来我的太子府了。”
  温梅芷本就带着几分冷肃的心情在看到一身戏服, 尤其还是女服的时候,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寿奴,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萧启崇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而后也不在意温梅芷的话, 笑嘻嘻的说到:
  “小姑母,这是宁砚给我写的戏本, 讲的是一位巾帼挂帅, 抗击敌军的。我当时就想到了小姑母,准备学会了, 几个月后给你庆生辰呢。”
  被萧启崇这么一打岔, 温梅芷有气都发不出来了, 不然她就成了一个不识好歹的人了。只能无奈说到:“去把衣服换了。”
  萧启崇笑呵呵点头。“我这就去。”
  眼看着萧启崇准备去换衣服, 李善抬腿就准备跟上去。“殿下, 奴婢去侍候。”
  李善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刚才的事由谁来说谁先说, 他的结局完全就是两样。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他先去“交待”一番。
  只是还没等他迈出两步, 温梅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李公公,你在这里候着。”
  李善脚步猛地顿住, 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阁下, 那殿下这里……”
  萧启崇回头在李善和温梅芷间看了两眼, 又看了看脱去了官服后只着一身白色单衣的宁砚,若有所思。
  “你就在这里候着吧。”对李善说完,萧启崇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李善见萧启崇走了,牙关咬了一下,而后低眉颔首的朝向温梅芷,毕恭毕敬道:
  “奴婢去给您二位准备茶点去。”
  “不用了。”温梅芷淡淡的说到。“你也不用再动心思了,安生在这里等着太子就是。”
  李善即使心里已经骂了一千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但面上还得挤着笑容。“奴婢怎么敢在您面前动心思呢。”
  温梅芷没理会,和宁砚一同看着堂外,等着萧启崇。没过多久,一身白色常服的萧启崇就回到了前堂。
  “小姑母,你快坐。”萧启崇笑着说到。“宁砚,你也坐。”
  “谢殿下。”说完之后,宁砚才在温梅芷左手旁的位置坐下。
  等两人都坐下后,萧启崇开口问道:“小姑母,是不是李善这狗奴才哪儿招惹到你了,你尽管给我说,我绝对不饶他。”
  没等温梅芷说话,李善“噗通”一声就跪到了萧启崇的面前。“殿下,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冒犯温阁下呀。奴婢只是……只是和宁大人起了一点冲突……”
  “宁砚?”萧启崇讶然。“你说说怎么回事。”
  “回殿下的话,奴婢今天本是奉殿下的命,去将您的兑票铺里的十万两银子去官票府换成兑票。
  可谁知道宁大人在十天前就禁止兑换兑票了,奴婢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在官票府的两名主事拒绝奴婢的时候,就认觉得他们是对太子您不敬。
  奴婢从小跟着殿下,最见不得的就是旁人对太子不敬,所以一气之下就让人打了他们几板子。
  宁大人是官票府的总裁,爱护下属,所以就气不过奴婢。奴婢也自知有错,不应该没弄明白真想就责打了两位主事,宁大人生奴婢的气是应该的,奴婢不敢脱罪,还请殿下责罚奴婢。”
  因为有温梅芷这个见证人在,李善也不敢歪曲事实。但一番话下来,却将自己的罪行弱化到了最低,还顺便向萧启崇打了一张感情牌,将自己放到了一个最有利的位置上。
  “敢问李公公一句话,宋修和你言明了缘由之后,你为什么还继续让人杖打那两位主事?”宁砚冷声问道。
  李善也不看宁砚,就一副知罪的样子看着萧启崇。“殿下,奴婢那时候是被气糊涂了。您是知道奴婢的,平时哪有胆子敢打别人,也就是为了殿下您,奴婢才敢大起胆子。”
  不得不说,李善不愧是从小就开始伺候萧启崇的人,对萧启崇的有些“心软”的性子了解的透透的,怎么说话对自己有利没有比他更清楚。
  只要他咬死了他是为了维护萧启崇才会那么做的,萧启崇就绝对不忍心对他怎么样。
  果然,本来就觉得只是一丁点大小事的萧启崇,非但没有怪罪李善的意思,倒是反过来为他说情起来。
  “宁砚,他也是出于维护本王的一番好意,况且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你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你放心,本王会让他亲自上门去向那两位主事赔罪。”
  宁砚本来已经下去了的气又起来了,与此同时还有两分心凉。这事只是赔罪就能揭过去的?
  想起自己从一名被打的主事眼中看到因为屈辱而产生的死意时,宁砚也不想顾忌其他了,愤然起身。
  “殿下……”
  只是两字才出口就被萧启崇给打断了。“好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嘛,这事就这么结了。本王好久没见小姑母了,有好多话想和她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宁砚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却无处发泄。低着头的李善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宁砚啊宁砚,你是三品大员又如何,和我斗,你还差了点。
  “殿下。”温梅芷这时开口了。
  萧启崇笑着应到:“小姑母,你叫我寿奴就好,殿下听着太生疏了。”
  “殿下。”温梅芷依旧没有改称呼。“你真觉得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吗?”
  听温梅芷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和没改的称呼,萧启崇知道温梅芷怕是生自己的气了,他便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小姑母,我……”
  “东汉末年,灵帝临朝之时,十常侍乱政,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由是蜀帝开国之时,严令宦官不得干政。大凉开国之时,高祖皇帝也曾定下律令,宦官不得干政。历代先帝奉为圭臬。
  李善现在只是你的宦官就敢公然在官署内不问缘由,杖打正七品朝廷命官,等将来你荣登大宝,他还会做些什么?”
  “我……他……”萧启崇开始支吾起来。
  “陛下和纪太傅的谆谆教导你真的记在心上了吗?你就是这样做的?殿下,你是一国储君,你如此,如何对得起大凉。让陛下知道了,他又会作何想?”
  萧启崇被温梅芷说的面红耳赤,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她。李善见萧启崇这样子,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免不了一番责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让萧启崇手下留点情。
  只要能让他能活下来,今天的仇他一定会报!
  这样想着,李善就开始拼命磕起头来。“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只求殿下看在奴婢从小伺候您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让奴婢能继续侍候您。”
  李善对自己也能下狠心,磕头一点都不含糊,没两下就见了血。
  “狗奴才!”萧启崇一脚将李善踢倒气冲冲道:“你居然差点让本王犯了大错。来人啊!将李善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后也别在本王跟前伺候了,丢到膳房干粗活去。”
  “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李善一点都没有绝望的念头,他知道,萧启崇到底是顾念了一些情分,没要他的命。
  那他就有信心,只要他还留在太子府,他迟早还能回到萧启崇的身边。
  在被架走的时候,李善也不挣扎,而是声泪俱下的喊到:“殿下,您这个时节身上容易起疹子,要记得入浴的时候让下人将太医开的药撒到水里,还有……”
  李善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消失。萧启崇的眼中浮现出不忍,嘴张了张,但到底没有收回来刚才的话。
  宁砚心有不忿,他认为这样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但他也知道,李善在萧启崇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毕竟人非草木,十几年的陪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情分在。
  他要再继续让萧启崇加重惩罚,肯定会在萧启崇那里留下得理不饶人的恶名,惹他厌恶。
  只是,真的有点不甘心啊……
  温梅芷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她同样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思量着将来能不能找一个机会将李善赶出太子府去,有这颗毒瘤在这里,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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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梅芷被萧启崇留了下来,宁砚就一个人离开了太子府后回家。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直郁结着,让他很烦躁,偏偏又没有发泄的地方。
  那种感觉就像是蓄积了全身的力气挥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
  回到家后,不等陆秋歌问些什么,宁砚张口就说:“秋歌,我想喝酒。”
  陆秋歌抿唇,让小宁颂去陪小宁悠玩,然后对宁砚道:“我去准备。”
  一壶酒后,宁砚不出意外的醉了。陆秋歌将宁砚扶回房间,打水给他仔细的擦洗过后,给他盖上了薄被。
  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宁砚,陆秋歌伸手轻柔的将他的眉头抚平,心里一个念头悄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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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赤烧连天”的长评,真的挺感动的。能让读者真心喜欢自己的文,我真的特别高兴。
  作者其实很容易受到读者的影响,即使那些嘴上说着不在乎的,心里怎么也不可能做到视若无睹的。看到差评会难受,会怀疑自己,看到好评会高兴,会被激励。尤其是我这种评论不多,所以每条评论都去看的人,更容易受到影响。
  留一句“撒花”我也高兴,毕竟那代表着有人在看,就是撒花多了我不知道怎么回消息了,哈哈。真的,不是我没看,是我回那几位小可爱的词穷了。
  这种文看起来的确平淡一点,但写起来却不容易,我打字也不快,还喜欢用手机码字,三千字,我要写两个到三个小时。收益也不咋样,但从来没放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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