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又懒又娇——一喵九鹿
时间:2019-12-04 07:09:43

  可是纯皇贵妃娘娘对她而言犹如观音菩萨,将她从绝望黑暗中解救出来,她又怎么能恩将仇报,真的听从那人的话去害她呢?!
  盛临煊目光中带着审视,盯着她问道:“既如此,你便不怕那人真的对你家人作出什么事来?”
  染紫咬牙道:“奴婢怕!可是,皇贵妃娘娘对奴婢有大恩,如果奴婢真的为了家人去害娘娘,奴婢、奴婢实在枉生为人,也实在做不出来这样狼心狗肺之事!且奴婢相信,皇上一定也不会放过伤害娘娘之人!”
  一夜未眠,染紫最终选择了到成徽帝面前来坦白这件事。毕竟她一个小小宫女实在无能为力,而她凭借直觉认为,这件事与其告诉自家主子,还不如直接求到成徽帝面前来,也许根本不用烦扰到皇贵妃,宠爱主子的皇上就能够解决了。
  对染紫所说,盛临煊已经信了七、八分,心想这便是因悦儿的仁善,才换来底下人的忠心了,他倒也颇感欣慰。
  盛临煊淡淡道:“你对皇贵妃的这份忠心,朕很欣赏。你放心吧,朕不会让你家人出事的。”
  染紫大喜过望,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感激道:“奴婢谢皇上!”
  “那人有没有说过,会否再联络你?”
  得了成徽帝的保证,染紫此时与来时的心情已全然不同,她脆声道:“有的,他说这盒胭脂是两月的用量,两个月后,他们会再找奴婢。奴婢也问他如何再见,可他道奴婢只需先办好这件事,别的无需多问,他们自有法子。”
  盛临煊勾勾唇,两个月后,那时候若要再联络这宫女,便是在皇宫之中了。
  底下染紫又道:“对了,许是为了唬住奴婢,那人临走时还道奴婢有没有遵照他的指示去做,他迟早会知道,让奴婢不要心存妄想。”
  染紫能想到的都说了,盛临煊该问的也都问了,他看着桌上的东西,“这个还给你,其他的东西便留下罢。”让李荣上来取过那块银锁还给了染紫。
  他提醒道:“既然此事你已经告诉了朕,便不要再在皇贵妃面前提起了。”
  “奴婢明白,定不敢让这些事烦扰娘娘。”
  谁知染紫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一声通报——
  “纯皇贵妃娘娘到~”
  染紫一惊,立刻抬头去看皇帝。盛临煊则扶一扶额,面上露出一点无奈。他看了李荣一眼,李荣忙上前问道:“可要奴才出去拦住娘娘?”
  盛临煊正想说“好”,只是动动唇,脑中忽然闪过什么,随即便道:“不必了,让她进来吧。”
  故而沈珺悦一走进来,便看见染紫跪在地上,她讶异地扬眉,接着便看向上座的盛临煊,那一双会说话的眸子仿佛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盛临煊边朝沈珺悦招手,边对染紫说道:“你说的事情朕会查实,你先退下吧。”
  染紫微微抬头朝沈珺悦看去,心中很怕自家主子误会,可是纵有心解释,这场合也不对,只能咬咬唇,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盛临煊站起身,让李荣也出去。
  人都走了,门也关上了,盛临煊便走到沈珺悦面前,抬手捏一捏她的鼻子,意有所指道:“没见着什么奇怪的场景,可失望?”
  沈珺悦一下便挥开了他的手,退后了几步,面上是端庄温柔的假笑:“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臣妾怎么听不懂?”
  盛临煊却不放过他,一步步欺身向前,抬手抚上她的鬓边,手指不过轻轻掠过,便拈着两指,略带得色道:“脸上都出了汗,悦儿走得这般急?”
  话说到这里,沈珺悦哪里还不知这臭男人在取笑自己,虽然她进来时所见,盛临煊与染紫之间并没有什么越矩的举动,可是他明知道自己为何匆忙而来,却还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更没有丝毫主动解释的意思,沈珺悦心中便隐隐生了气。
  那笑容愈发温柔起来,声音也更加甜软:“莫非皇上是怪臣妾来得太快,扰了您的事不成?”
  盛临煊眼眸微闪,反问道:“悦儿以为,朕这里有什么事?”
  看他微笑着的样子,沈珺悦觉得心尖好似被针刺了一下,笑容微滞,抿抿唇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如何知道,只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盛临煊目光深沉,脸上笑意渐淡,只是一直一直看着她,没有再出声。
  沈珺悦与他对视了片刻,便狼狈地移开了视线,不知为何鼻头泛酸,心中发苦,一口银牙暗咬,只拿目光看着室内的花瓶,也不说话。
  半晌,室内才响起盛临煊的声音,悠悠地问道:“便这么不信朕?”
  沈珺悦心中“咯噔”一声,莫名地有些发慌,又有些无措,她扭过头来,那双眼睛里已经有水光闪烁。
  盛临煊逼近她,“嗯?”
  沈珺悦后退一步,后腰抵到了桌案,男人已经贴了上来,而她退无可退,只能双手抬起放在他胸前推拒,口中嗫嚅道:“不是的......”
 
 
第96章 保护她
  盛临煊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手撑在桌上,将沈珺悦圈在方寸之间,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是什么?”
  沈珺悦浑身不自觉地轻轻颤栗,那若远山青黛的柳眉一蹙,水波盈盈的美眸一眨,目光流转间似有多少情意与委屈不能尽诉,“臣妾不是不信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开始听说染紫在这里的时候,只是疑惑而已,谁知到了这里见到人,反而莫名其妙就酸了起来。
  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一下便让盛临煊心软了下来,不由低低一叹,拉了她手道:“你冤枉朕,不信朕,怎么自己倒哭上了?”
  哭了?沈珺悦抬眸看他,眨了眨眼,便有一颗珍珠似的泪滴从眼眶中滚落。她愣愣地摸上自己的脸,果然触到了水迹。
  明明自己也没想哭的,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就是觉得酸酸胀胀的,一时便控制不住情绪。
  盛临煊立刻便向她投降了,实在是她咬着唇,红着眼的样子太过招人心疼,盛临煊只恨不得立时便为她拂去雾霾,只求她面上能拨云见日,重展欢颜。
  “乖,不哭了......”抬手揩去她又要滚落的一颗泪珠,盛临煊干脆将人抱进怀里轻哄,“朕没有说你的意思,怎么还哭了呢?”
  沈珺悦埋头在他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声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结结巴巴道:“臣妾、臣妾也没想哭,就是、就是不知为何,这眼泪自己要出来的......”
  “呵——”盛临煊失笑,只觉得她又娇气又可爱,一手抬起她的脸,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眸,“快别哭了,哭得朕的心都化了。”
  沈珺悦脸上透出一抹粉来,白玉似的耳朵也变得红艳艳地,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热。
  她吸吸鼻子,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便愈发脸红,对自己方才矫情的样子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脸已经丢了,想想导致她如此的原因,便牵着他衣角轻扯了扯,问道:“染紫她......您就别让臣妾猜了吧?”
  “唉~”盛临煊叹了一声,抚着她的脸颊道:“不告诉你,并不是要隐瞒你什么,只是朕有私心,希望你所见皆是欢喜之事,不愿意坏了你的心情。”
  沈珺悦瞪圆了刚刚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紧张道:“是......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别担心,”盛临煊抚着她的背,“并没有什么事情,你的丫头对你忠心,朕更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
  任何人妄想动她,最好都先掂量掂量!
  听到这里,沈珺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概就是有人想通过染紫那边下手害她,但是那丫头转头就来找了成徽帝坦白。
  如此,倒也不枉她待她们的这一份心。
  看看面前男人对她毫不保留的关心与爱护,她方才却还不懂事地闹别扭,沈珺悦觉得十分汗颜。又把头窝回他肩侧,呢喃道:“皇上待臣妾真好......”
  盛临煊拥着怀中人剖白道:“春蒐第一日围场便出了问题,已经有些令人心烦,要是再有别的事情,那便太过败兴了。朕实不乐意此事坏了你出来玩的兴致,朕的悦儿,合该无忧无虑。”
  别的,一切都有朕。
  -
  因盛临煊这边还有事,两人温存了片刻,沈珺悦便先行离开。
  她出了成徽帝的书房,便见染紫等在外面,面上有些焦急与忐忑,倒也没有过分的恐惧与害怕。
  而跟随沈珺悦过来的玉环玉璧二人则站在另一边,两人神色都有些纠结。几人见着她出来,立刻眼前一亮,尤其是染紫,迎上来便要说话。
  沈珺悦则在她开口前先将手递给她,柔声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先走吧。”
  染紫似是颇为诧异,但也很快就回过神来,忙低声应“是”,便扶上沈珺悦的手。
  而玉环与玉璧两个则还愣着在原地不动。沈珺悦便轻笑一声,侧过脸来朝玉环玉璧道:“发什么呆,快跟上呀~”然后便慢步走了。
  玉环、玉璧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赶紧跟上沈珺悦已经走出廊檐的身影。
  只不过在沈珺悦走后不久,天慧却与飞鹰一同出现在书房中。
  盛临煊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天慧立刻跪下请罪道:“属下没有立时禀报,请主子责罚!”
  “哼,”盛临煊冷哼一声,背靠在椅子上,半晌不说话,直看得天慧后背发汗,才冷声道:“朕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从染紫说完事之后,盛临煊便觉得有些不对。只是沈珺悦来得太快,他急于安抚,便也还没来得及召见天慧。
  不过耽搁了一会,天慧却已经自行过来了,此事要说她不知道,便是笑话了。盛临煊也不可能被人就此糊弄过去。
  天慧绷紧了抱拳的手,抬头承认道:“属下确实知情,之所以没有禀告主子,是想看看染紫会怎么做......不管她最终如何,属下也已打定主意,今晚便会将此间事禀报给您。”
  她目光微微上移,见主子面色仍是冷凝,也只得硬着头皮将自己这两日的行动仔细道来。
  原来昨日天慧在围场时就发现了染紫被人撞到之后的异状,她当时不动声色,实则后来便一直暗中盯着染紫。
  及至晚宴之前,染紫借口有些头晕推托了随侍沈珺悦,天慧也一直看在眼里。但是她没有多言,反而是随着沈珺悦去了太后宫中,又寻机传话给飞鹰,说她有别的事情要办。
  像春蒐这样的大宴,皇上与太后同在,谁会在这种场合对主台上的皇贵妃出手,那都是活得不耐烦了,故而天慧随不随行其实都没太大问题,只要现场的其他暗卫们看紧了便可。
  而天慧自己则悄悄绕回了行宫,又尾随染紫去了北院。
  故而染紫与那戴面具的太监会面时说的话天慧皆听了个一清二楚。还有那接头的太监,哪怕他戴着面具没有露出真容,但是天慧在染紫与那人分别离开后,便转而跟上了那面具人,摸到了那人的住处。
  等那人取下面具,她认了人,便将消息传给自己的暗卫同伴,让同伴盯紧了那人,务必要查出他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
  听天慧说完,盛临煊沉默着没有出声,飞鹰怕他怪罪天慧,毕竟是自己手下人,忙出来打圆场道:“其实天慧已经跟臣报备过,事情一切尽在掌握中,且查那太监后面的人也还需费些功夫,所以臣便也没有立时禀报。”
  盛临煊淡淡地扫了飞鹰一眼,仍旧没有作声。其实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手下人自作主张,原本可以将一切消弭于无形中的事情,结果方才却带累沈珺悦落了几颗金豆子,想想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免不得就有些不爽。
  一片安静中,天慧的头愈发低下,心里也知自己此次有些过了,只是她与染紫相处这大半年多下来,对她为人是很认可的。出了这事,她也理解染紫心中的挣扎,便想着给她一点时间,看看她最终会有什么样的选择。
  所幸染紫没有让她失望。只是,主子明显不高兴了,她也知道一直以来,皇上并不想被皇贵妃知道他曾为她挡下的龌龊事,偏偏方才皇贵妃来时见着了染紫......天慧端正态度,再一次磕头请罪。
  “行了,起来吧。”盛临煊也不是苛待下属的人,况且此事除了被沈珺悦意外得知之外,其他的,天慧都处理得很好。
  眼下最重要的,是揪出那意图谋害沈珺悦的人。
  -
  回到自己住处的沈珺悦与染紫单独进了内室,外面两个丫头也不知道她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只是当主仆二人出来时,染紫眼眶微红,但是却对她们笑得灿烂。
  沈珺悦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她们几个一起道:“你们都是好丫头,以后更要好好相处。”
  忽然又带着狡黠的笑对她们道:“再过两年,本宫便给你们找个好人家。”引得几个丫头羞臊不依。
  因穆栏围场内外经过再三的搜检已经确定无其他可疑隐患,故而春蒐大会便在第二日重新举行。
  盛临煊带着众人驾临,宫妃中除了重伤卧榻的郑婕妤,便是腿脚还不甚便利的丁容华也出席了。
  仍旧是盛临煊一马当先,气势凛凛地拉开了围猎的序幕。不管是行宫还是围场都十分热闹,英武的勇士儿郎们大展身手,围场上擂鼓声声,沸反盈天。
  且因今日的天气比前日还好些,天空湛蓝,白云缥缈,阳光驱散了春寒洒满大地,风又轻缓,便是太后也没有说要退场的话。
  看着远处马匹扬蹄掀起的烟尘,听着山林中传来的声声豪迈的呼喝,还有陆续运回来的猎物,高台上的一众宫妃也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惊呼与赞叹,一点儿也不无聊。
  午后,盛临煊才带着一众儿郎从山林猎场中归来,后面则跟着数辆满载各种各样猎物的推车。
  早有从军中调来的厨子将前期先送回的各种野物制成烤肉,便在此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野宴,君臣同乐。
  这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场面十分难得,盛临煊也豪情万丈,与朝臣共饮。宫妃们大多新奇与眼前所见,再有那露天而烤的野味味道确实不错,一个个也吃得很香。
  而沈珺悦一个不小心便吃得满嘴的油星子,她拿过帕子胡乱擦一擦,兴奋得小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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