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很久了——车明乐
时间:2019-12-09 10:28:11

  之所以知道这个女人住在哪里,是孟母那个朋友托熟识的老师在学生档案中查到的。
  女人名叫黄梅善,是一名医生,在市立医院工作,住在洞头区的一所普通住宅。
  孟父两天没有在家里住了,也把车开走了。
  乘出租车去那个女人家里时,孟姝耳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能会在黄梅善家楼下见到她爸爸的车,或许他们正住在一起。
  照她妈妈的性子,她一定忍不下这口气,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吵闹是必然的,说不定还要动手。
  她看看身旁的孟母。
  她妈妈愁眉紧锁,心事重重,好像一下老了好几岁。
  孟姝耳从没想到这种捉奸的事,会发生在自己和睦了二十多年的家里。
  来到了黄梅善所住的小区,母女二人站在楼下往上望了望。
  黄梅善住在三楼,孟母提步要上去,孟姝耳扯了下她的手。
  “妈,能不能……”
  孟母知道她要说什么,直言不讳道:“你要还是我的女儿,这种时候就应该跟我一条心,而不是为了拉不下面子,就让你亲妈受这对狗男女的欺负还袖手旁观!”
  “上楼!”她杨了扬头,冷冷地命令孟姝耳道。
  孟母用力敲开了门,很快,面前的这扇门就被打开了。
  黄梅善疑惑地看着她们,问道:“您好,请问你们找谁?”
  客厅里,黄梅善上小学的女儿看着动画片一边写着作业,黄梅善关了门,搂着开衫,站在走廊上向孟母和孟姝耳诚恳地道了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和孟父有往来。
  没有想象中的尖声的吵闹,也没有互相不肯放过
  一场复杂的战争,还没有产生硝烟就已平和地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母女俩都沉默着。
  并不确定黄梅善有没有在说谎,但在目前来说,她们应该做的不是再去打压黄梅善,而是等待孟姝耳父亲的态度。
  孟姝耳问她妈妈打算怎么对待这件事。
  她是希望孟母能够原谅爸爸,但她不愿去做长辈的主,不去干涉她妈妈的自由。
  回到家的时候,孟姝耳看到停在楼下的车,对孟母说:“妈,我爸回来了。”
  孟母瞥了眼孟父的车,一言不发地上楼。
  孟姝耳的心乱作一团,刚刚结束了黄梅善那边的事情,又要面临父亲这边的未知。
  连日以来的疲累在此时加重加倍,电梯上行的时候,她想到了应许。
  她觉得抱歉,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没了结婚的心情,这种时候也不适合丢下她父母这边的事,自己欢欢喜喜地跑去登记结婚。
  可是如果和他开口,又要怎样去安抚他,怎么艰难地去解释。
  孟姝耳将背靠着电梯墙壁上,仰起脸闭了闭眼,太阳穴绷得发痛。
  电梯来到了14楼,出来时孟母低声对孟姝耳说了句:“待会儿别跟你爸提这件事。”
  孟姝耳点点头。
  刚去见了黄梅善的事,她不会告诉爸爸的。
  打开了门,孟父的脚步声朝门口传来,孟姝耳见到爸爸一脸怒气的样子,愣在门口,而孟母也是还一句话都没说,一记响亮的耳光便已打到了她脸上来。
  “爸!你疯了吗?你打妈妈做什么?!”孟姝耳连忙护着妈妈,冲孟父大叫道。
  孟父凶狠的表情无比陌生,抬手指着孟母骂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带着女儿去别人家里立威?你的脸呢?你不要脸我她妈还要!疯婆娘!泼妇!”
  孟母被打的半张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听丈夫骂道这里,所有的愤怒和委屈交杂在一起,她挣开孟姝耳就朝孟父扑了过去,两人互相骂着不堪入耳的话,疯狂地扭打在一起。
  孟姝耳夹在中间,拼了命劝他们收手。
  她从没见过父母这个样子,仿佛一对有着深仇血痕的仇敌。
  她的力气制止不了两人中的任何一方,最终,她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狠狠摔到地上。
  玻璃炸成无数的小碎片崩裂开,随着这声巨响,孟父孟母终于停了下来。
  孟姝耳噙着两汪泪,咬紧嘴唇,忍到最后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她好好的家,这是怎么了?
  闹到最后,孟父摔门离去,孟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叫也不开门。
  孟姝耳把家里收拾了下,看看天色不早了,准备开始做晚饭。
  刚洗好了菜,门铃响了。
  她立刻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季疏林。
  孟姝耳愣了一下,问:“你怎么来了?”
  借着屋里光,季疏林看到她红红的眼角,问:“你哭了?”
  孟姝耳抹了把眼睛,装作轻松地说:“没有,刚在做家务,眼里进东西了。”
  季疏林没有相信,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提起手里的一盒山参,告诉她:“我妈让送过来的,阿姨在家吗?”
  季疏林父母和孟姝耳家同住龙湾区,开车去对方家里也才不到20分钟,孟母和季母难得投机,平日经常一起约来做美容逛商场,这些孟姝耳和季疏林都知情,也经常互相送些东西。
  孟姝耳把季疏林让进屋里,说:“我妈心情不太好,在房间,你进来吧。”
  她接过季疏林带来的山参,放到桌上,季疏林在沙发上坐下,孟姝耳回身的时候,问她说:“阿姨没事吧?”
  “没事,有点不舒服。”
  看到厨房灯亮着,季疏林又问:“准备做晚饭了?”
  “是啊,留下来一起吃吧。”孟姝耳客气道。
  明知只是客气,季疏林笑了笑。
  孟母在房间里大声问道:“疏林过来了?”
  季疏林连忙站起身,回应道:“是的阿姨,明天要去给祖父扫墓,请了假回温州一趟。”
  孟母没有出门,声量尽量扬高,又说:“阿姨有点不舒服,没法招待你了。”
  “疏林啊,你辛苦来一趟,要不和姝耳出去吃吧,她刚好也该吃晚饭了,正好你们一起。”
  季疏林应下:“阿姨,您放心,我陪姝耳出去吃,待会儿再给您带点回来。”
  孟母笑笑,说了句我就不用了,接着,房间里不再传出任何声音。
  季疏林也没再坐下,转身看向孟姝耳说:“走吧,我们去吃锦粉饺。”
  *
  留在家里的衣服大多都是大学时穿过的,孟姝耳回房间加了件大衣,一件浅灰色的兔绒大衣,顺手带上搭在衣架上搭配好的那条围巾。
  出来时季疏林笑了下,说:“我记得你这套衣服,大三的时候,我们有次约会你也这样穿。”
  孟姝耳微怔,有点生硬地笑着,“我都不记得了。”
  开车在路上,找到路边一家温州菜馆,季疏林把菜单递过来,孟姝耳点了两三道菜,菜单还给季疏林后,他又点了几道,然后向服务生叫来茶水,仔细烫了烫他们的茶杯和餐具。
  锦粉饺上桌最快,是温州特色菜,大概就是用红薯淀粉做成的透明的饺子,最适合天冷的时候吃。
  吃了几颗锦粉饺,孟姝耳感到胃里暖和了些。
  兴许胃离心脏比较近,熨得心口凉意舒缓,季疏林察言观色,尝了口茶水,温柔地问她说:“好些了?”
  孟姝耳看了他一会儿,淡淡笑了笑。
  季疏林总能体谅她的心情,给她留下自己的空间,又能从外部给她提供缓解。
  这是她此时最需要的,自己缓缓消化掉那些情绪,没有人询问、打扰、和安慰,就是最好。
  “谢谢。”孟姝耳由衷地对他说。
  “要不要喝点酒?”
  “有热的吗?”
  “那你应该在韩餐问。”
  孟姝耳笑起来,说:“啤酒就好。”
  季疏林招来服务员,点了几瓶啤酒,孟姝耳放下筷子,“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季疏林点点头。
  孟姝耳刚起身走开,落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季疏林看向她的背影,本来打算叫住她的,目光瞥向手机屏幕,看到来电人那两个字的名字,稍一停顿,孟姝耳的身影就不见了。
  来电铃声响个不停,引得隔壁桌的客人朝这里看来。
  季疏林拿过手机,把声量关掉,持续半分钟之后,屏幕黑掉,可才没过几分钟,再次咄咄逼人地亮了起来。
  仍是那同一个人打开的,同样的两个字:“应许。”
  季疏林稍稍犹豫,然后接起了这通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下个月月中就开~预收在专栏可以提前收藏。
  《又动心了吗》↓
  1,阮纤纤一直都有听说过梁昼白这个名字,还有他极具名望的家族。
  真正见到他的那天,他作为座上宾,
  正被阮家这对夫妻全力推销自家的女儿,希望联姻。
  梁昼白随手指向她,神色微恹,“就她吧。”
  阮家有两个女儿,国色天香,知书达理,嫁的夫婿也必定是梁昼白这样的个中翘楚。
  可阮纤纤不行,
  因为她只是阮家保姆的女儿。
  2,为帮阮家暂度难关,阮纤纤成为了阮家的冒牌大小姐。
  装乖巧、扮优雅、凹人设,又乖又漂亮,毋庸置疑。
  这对她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来说,也不是难事。
  但事情总有露马脚的时候,她惨烈掉马的那一天,就是梁昼白毅然决定离婚的那一天。
  但更惨烈的是——
  梁昼白发现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天,也同样是他作死要离婚的这一天……
  &
  阮纤纤离婚后走上康庄大道,18岁时出演的处女作电影终于上映,一炮而红。
  又一场名流宴上,她挽着名导的胳膊,步伐款款,言笑晏晏,美得不可方物。
  被一个不识相的指出:像极了北业梁总的前妻,不知有没有和梁总夫妻见过面?
  阮纤纤淡然微笑:是吗?见过,但不熟。
  不熟。
  捏着酒杯优雅路过的梁昼白扎心表示:好后悔,心好痛,我老婆真不要我了怎么办,要死……
  【涉及娱乐圈内容很少,演员只是女主的职业,不是本文主线】
  【打脸狗男人,逆风转盘,走上人生巅峰。】
  【好像还算甜】
 
 
第50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听到对方的声音,应许静默了几秒。
  然后一言不发, 挂断了电话。
  直觉告诉了他, 这个人是谁。
  刚吃完晚饭,保姆端来了饭后水果, 应许直接起身,拿着手机上了楼。
  应母和应轩聊着公司的事, 看着他的背影问:“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
  应轩也看向应许。
  他扶着楼梯的扶手正在上楼,只看背影就瞧出了压抑和烦闷。
  应轩笑了下,“还能为什么?”
  “除了姝耳, 没人能把他变成这样, 估计又闹别扭了吧。”
  年轻的小两口,闹点别扭多正常。
  应母也是一笑置之。
  应许进到房间,烦躁地扯下上衣进浴室洗澡, 十几分钟后出来, 头发还滴着水,漆黑的眼睛满含戾气。
  心口有一团乱麻堵着, 水浇不开,火烧不断。
  那心火,越烧越旺。
  他坐到床边, 再次给孟姝耳打去电话。
  极具耐心地一直等到智能女音提醒挂机。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 攥紧手机又用力把它摔到了地上,坚硬的金属落地发出巨响,即刻四分五裂。
  *
  从温州菜馆离开后, 季疏林执意送她回家,路上孟姝耳没有看手机,季疏林也没有提醒她应许打来电话的事。
  晚上洗漱好之后,临睡前孟姝耳才看到了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正要回给应许的时候,孟母在外面敲了敲门。
  孟姝耳立刻跳下床去开门。
  孟母穿着睡衣,神色如常,但很憔悴。
  “小耳。”孟母说:“我决定跟你爸爸离婚了。”
  是晴天霹雳,但也在意料之中。
  孟姝耳知道,出轨这种事,十个家庭里,八个都会有。
  刚一直知道她爸爸的事时,孟姝耳期待她妈妈能给爸爸一次回头的机会。
  但今天下午的事情过去后,面对这个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父亲,如果再坚持要孟母隐忍下去,那么自己就不配再做她妈妈的女儿。
  陪妈妈谈心到深夜,孟母回房间后,孟姝耳想了会儿事情就睡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抛到了脑后,但她没有精力去深究,翻身找了个尽量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早上从枕下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才猛地想起忘给应许回电的事情。
  孟姝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心用力跳着,给应许回去电话。
  不过两三秒钟,未接起的电话就直接被那头挂断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孟姝耳捂着额头又打过去,很快,还是一样被挂掉。
  她张开双臂躺到床上。
  明明刚刚睡醒,身体的疲惫却像漏了一夜的风,耗费了她所有的精神。
  *
  孟母和孟父准备协议离婚的事,除了孟姝耳,暂时没有第四人知道。
  孟家是很传统的中式家庭,有句话叫家丑不外扬,尤其对孟母这种好面子的来说。
  而且她决心坚定,不愿接受各种远亲近邻们苦口婆心的劝说,再与孟父重修于好。
  她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对自己的人生,也有着干脆利落的决断。
  至于孟父,孟姝耳和她妈妈一样,无比心寒。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孟姝耳短时间内回不了上海,应许又不肯再接她的电话,孟姝耳只好和应母说了声,顺便问了下应许的情况。
  应母告诉她,应许心情不太好,问他又是什么也不说,没人知道他怎么了。
  孟姝耳知道他怎么了。
  因为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又没有及时回给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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