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柚一只梨
时间:2019-12-15 09:44:57

  她性格内敛,在家中时不招父母的喜欢,出嫁前几个姐妹也对她冷嘲热讽,说她攀了高枝,还说这高门贵府的公子都花心的很,看她能得意多久。
  殊不知来到傅府之后,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爹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家里姨娘姐妹众多,她以为这天下的男子都如她爹一般,万没想到她的夫君和公公都是这般的端方男子,痴情男儿。
  自己真真是幸运极了。
  “娘也在。”傅逸朗终于回来了。
  李蓉就要起身去迎,沈氏一把按住她的肩,“你待着,他又不是没长手,想拿什么让他自己去。”
  月苓笑出了声,傅家在沈氏的治理下,永远是女主人掌握话语权,“娘,您太彪悍了,吓着嫂嫂了。”
  沈氏一想到李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未出嫁时便是京中有名的厉害角色,最看不惯李家那一套男尊女卑欺软怕硬的做派,这大儿媳的性格软绵绵的,一看就知道在家中受了不少委屈,既进了她傅府的门,那就是她亲生女儿,就得活得硬气,不能被任何人欺负,哪怕是她亲生儿子也不行。
  傅逸朗眼神安抚地看了看妻子,又看向沈氏,无奈道:“父亲就是被您这般调、教的吧。”
  沈氏挑着眉看着他,“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吩咐我们女人做事干什么,蓉儿小你那么多,嫁给你本就委屈了人家,你给我安分点!近几日你早出晚归,娘都看在眼里,我只警告你一点,我们傅家断没有纳妾的说法,你若是让蓉儿难过,别怪为娘不讲情分。”
  李蓉神色慌张,眼眶都急红了,连忙替夫君求情:“娘,我没有觉得委屈,夫君也待我很好……”她想到丈夫即使每日晚归,夜里也要翻来覆去折腾她,不禁脸热,她抬眼看向站立在屋中的俊朗男子,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更加赧然。
  “没有最好,他若欺负你,只管告诉娘,娘给你作主。”沈氏温柔地拍拍李蓉的手背,笑容温暖。
  李蓉羞涩地点点头。
  “大哥找我何事?”月苓坐在桌前,拿起盘中一个核桃酥放进嘴里。这糕点是他娘特意为嫂子做的,连她都没有,还是嫂子这里好,有吃有喝。
  傅逸朗脱下外杉挂起,挽了挽袖子,坐在月苓对面,慢条斯理倒了杯茶,才道:“你今日和姚之骞说什么了?”
  月苓眼神一滞,垂下眼,“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她接过大哥给她倒的茶,嘴角挂着冷笑,“他问我为何拒绝姚家的求亲。”
  傅逸朗颇感意外,这才知姚家已经来过。
  “他为难你了?”沈氏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不算,当时太子也在,他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此刻她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看来一会回去要让阿念替她上药了。
  屋内空气一时凝滞,无人开口。
  月苓手指摩挲着茶杯,犹豫着说道:“其实……今天他情绪很激动,完全不像平日清雅的样子。”
  “这也正常,他本有些傲骨,乍一听闻被你拒绝的消息,心中难免郁结,激动些是正常的。”傅逸朗神色淡淡,姚家那趟浑水,那些龌龊的事情,不知道这个姚公子知晓多少内情。若是他一早便与他父亲沆瀣一气,每日处心积虑地接近他的妹妹,那此人可谓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而且……而且……”月苓吞吞吐吐,眼神闪烁,“而且今日,陆……陆将军也在,是他把我护在身后,才没让姚之骞近我的身……”
  沈氏眼中闪过亮光,走到女儿身旁,“是那个孩子?”
  月苓红着脸,“嗯。”
  “什么?”傅逸朗面露迷茫,“陆将军是……镇国大将军?”
  “是他。”月苓喝了口茶,掩饰着内心的羞意。
  沈氏喜道:“你还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幼时从人贩那里把你妹妹救出来的人。”
  “竟然是他?!”傅逸朗颇为诧异,当年那少年竟然就是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的大将军。
  沈氏喜不自胜,脸上笑开了花,她伸手拍着月苓的肩膀,打趣道:“你妹妹她喜欢人家喜欢得不行了,就想嫁给人家呢。”
  “……”傅逸朗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第17章 
  他脸色复杂地看着月苓,重复道:“你喜欢他?”
  月苓点点头。
  “……”
  沈氏瞧儿子面色有异,很是不解:“你怎么了?”
  傅逸朗面有为难之色,“……一言难尽。”
  “大哥,莫不是……”月苓抿了抿唇,突然心里有些难过,声音低了下去:“莫不是你也以为陆将军像外面传的那样。”
  傅逸朗依旧神色复杂盯着妹妹,“那倒没有。”
  青年将领,年少有为,是个厉害的人物。传言再凶也只是传言,能被妹妹看上,必定有过人之处。只是……
  他能看出来,月苓很喜欢这位大将军。
  就因为喜欢,这事才让他担忧,他为那位将军担忧。
  自小,月苓对于喜欢的东西就会异常执着,若是她看上了你的什么东西,她不会抢,更不会去找爹娘作主,她会一直缠着你,殷勤地跑前跑后,做尽了努力,直到你松口把东西给她才算完。
  小妹缠人的本事放眼全京城也是无人能及。
  傅逸朗忧心忡忡地试探道:“若是他不喜欢你……”
  “不会的。”语气坚定。
  “万一呢?”
  月苓古怪地看着他,理所当然地答道:“那我便去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喜欢上我。”
  他就知道……
  傅逸朗叹了口气,此刻非常同情那位冷面将军了。
  妹妹对自己认定的事向来格外执着,京中的闺秀少有月苓这样的女儿家,不是他自夸,若是月苓认真起来,没有事是她办不成的。
  他记得小时候月苓迷上了骑马,为了练好骑马,她不甚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腿。等伤养好,不顾爹娘反对,咬着牙又继续。
  还有厨艺、书画、弹琴……
  傅逸朗看着月苓陷入了沉思,他的妹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刚强的。
  只是妹妹啊,你这一次挑了一个难度最大的……
  今日大军回京,在朝上他见过那个陆将军一面,风神俊朗,仪表堂堂,完全没有武将的粗鲁。整个人冷若冰霜,看上去就不近女色。若是小妹在他那碰了壁,怕是会越挫越勇,到时候不知道陆将军能不能承受的住她的骚扰啊……
  万一这大将军一个冲动把人砍了如何是好……应该,不会吧?
  沈氏不管儿子那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她现在只关心白天发生的事。月苓三言两语说了大概,沈氏对陆修凉越发的满意,俨然已经把人家当成了女婿。
  “看来是个热心肠的孩子,竟然还会护着你,他应该还记得你吧,毕竟那年的事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热心肠?
  傅逸朗听到这三个字,嘴里的茶差点喷了出来,他眼神复杂看着自己的天真娘,放下杯子摇了摇头,热心肠三个字安在那位身上……不搭,真的不搭。
  月苓笑了出来,居然还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这也就是她娘敢这么说,换了旁人,被他知道恐怕会不高兴吧。
  “现在他回来了,我跟你爹说说这事,改天把他请来家里吃个饭,毕竟当年人家对你有救命之恩。”
  “四妹,我觉得你还是要委婉一点,别吓着人家……”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当初你追蓉儿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那会你怎么不委婉点?”沈氏鄙夷地看着儿子,作势要打他。
  傅逸朗难得面露尴尬,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和李蓉对视一眼,看到神色赧然的妻子,眼里的柔情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将母亲和妹妹送走之后,熄了灯,宽衣解带躺在李蓉的身边,他长臂一挥将爱妻搂在怀里,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肚子。
  “阿朗。”李蓉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格外撩人心弦。
  “嗯?”
  男人声音沙哑,艰难地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佳人一无所知,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蹭了蹭,低声道:“那位陆将军应该对小妹是有好感的。”
  “为何如此说?”大掌炽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寝衣传到了李蓉的身上。
  “我也听丫鬟说起过那位将军,照他今日所为,实在不像是传说中的那般不近人情。若是小妹能与她喜欢的人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男人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今日当是困倦了,看你此刻如此兴奋,想来还有精力的。”
  李蓉惊呼:“阿朗……大夫说此事……不宜过密……”
  傅逸朗嗓音沙哑,低声安抚:“嗯,我轻轻的,你乖。”
  “唔……”未出口的话淹没在双唇之间。
  ……
  “姑娘,您这进宫一趟,怎么还受伤了呢……”
  流月站在床边看着阿念给姑娘上药,看到雪白的肩膀上那两处触目惊心的淤青,心疼得红了眼圈。
  月苓低叹:“一时不察啊。”
  她也想不到姚之骞会动手啊,上一世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直接的肢体冲突,她以为姚之骞只是心是黑的,现在看来,她对姚之骞的了解真的太过片面。
  “亏得有将军的药膏在,过三两日这淤青就能散了。”阿念盖上瓶子,替月苓披上了薄薄的罩衫。
  这药膏触感轻薄,涂抹到皮肤上半点都不觉油腻。
  “他总是这般细心。”月苓看着白瓷瓶出神,喃喃自语。
  贴心又温柔,总能让月苓感受到他藏在冰冷外壳下面炙热的灵魂,总能让她觉得自己在被爱着。当初她真的是瞎了眼睛盲了心智,竟未察觉到他的好。
  入夜了。
  流月和阿念一同出了姑娘的寝室。
  流月看了看熄了灯的内室,压低声音问道:“阿念,将军是谁啊?”
  “嘘……”
  两人压低声音,她们的住处和姑娘的寝室相连,此刻二人正蹑手蹑脚往住所走去。
  阿念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故意卖着关子:“将军……就是将军啊。”
  “阿念姐姐,好姐姐,你快与我讲讲,今日发生了什么?”
  都怪她娘,若不是她娘突然拽着她去给姑娘采买胭脂水粉,她也能陪着姑娘进宫了。
  “说起这位将军,那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
 
 
第18章 
  隔日,正是傅崇和傅逸朗休沐的日子。
  大哥正在前院陪着李蓉赏花,突然门房的小厮急匆匆跑过来,不热的季节愣是出了一头大汗。
  傅逸朗皱着眉斥责道:“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公子,来客了。”
  小厮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心有余悸。那位的气场压得他透不过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是个什么人物。
  “谁来了?”傅崇理了理衣袍,走了出来。
  “老爷,门外来了一位公子,姓陆。”
  姓陆?
  傅崇沉吟片刻,沉声道:“请人进来。”
  傅逸朗和李蓉四目相对,他看到爱妻清澈的鹿眼中满是不解,意味深长道:“咱们四妹的猎物来了。”
  “傅伯父。”
  厅中男子气宇轩昂,一身玄色长袍,腰间系着虎纹玉带,此刻静静站在这里,眼中的深沉与从容衬得他周身的气质沉静内敛。
  傅逸朗眉头微挑,坐在一侧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陆将军今日行的是晚辈礼,唤他父亲的称呼也有点意思。
  傅崇面露感慨,眼底含着笑意赞赏道:“多年不见,公子当真叫人刮目相看,老夫深感欣慰,快请坐。”
  陆修凉走到一侧坐下,一抬头对上了对面男子打量的眼睛,微一颔首。
  婢女将茶端了上来,是上好的碧螺春,色泽银绿,碧翠诱人。
  “若无当年伯父的引荐,修凉也不会有今日。”
  傅崇却不以为然,“你本非池中之物,不必妄自菲薄,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出人头地。”
  “您谬赞了。”
  傅逸朗看着一老一少你来我往互相奉承,叫来小厮低声吩咐:“去叫夫人和姑娘。”
  ……
  “姑娘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流月站在桌旁,对着月苓的字赞叹不已。
  阿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个小马屁精,你懂吗?”
  “我懂啊,跟在姑娘身边这么久,我也有耳濡目染。”流月帮月苓研磨,冲阿念吐了吐舌头。
  行云流水,落笔如烟。
  这字不似一般闺阁女儿所作,少了些秀雅柔弱,更多的是笔下的锋利和气势的磅礴。
  只一点不足,力道不够。
  月苓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叹了口气。
  她的力气太小,只能学那人三分像了。
  她的字原来也不是这样的凌厉霸道,只因上一世和陆修凉相处的那两年,她曾许多次对着他的字赞不绝口,后来他便握着她的手教她这样写。
  重生以后再没有人从背后拥着她写这样的字,她自己写也只能学个皮毛,照猫画虎罢了。
  崔妈妈端着小厨房刚做好的点心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姑娘,大公子请您去前厅一趟,说是有客来访,让您去瞧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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