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柚一只梨
时间:2019-12-15 09:44:57

  月苓笑着摸了摸肚子,“嫂嫂,这午膳刚过,你容我消消食再吃。”
  李蓉腼腆地点点头,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妹,人家一片真心待她,阿朗平时又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事,她也只能尽力对小妹好。
  晨起时来客,她大着肚子也不方便,就先行回房了。刚刚午膳阿朗陪着她在屋里吃,问了半天那位公子的事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她心中记挂这事,用完饭便一刻也不耽误把小妹叫了来。
  犹豫道:“听说刚刚有位公子来了?”
  月苓点点头。
  李蓉眼睛看着她,观察着她的表情,“怎地没把人留下用饭啊?”
  月苓饭后容易犯困,此刻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靠在一边,无精打采道:“不知道啊,许是他还有别的事吧。”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快要睡着,有些话毫无防备地就冒了出来:“他刚回来,忙的很……”
  李蓉眼前一亮,看这熟捻程度,两人私下绝对有过来往。听闻那位公子昨日才刚刚抵京,今日一早便来拜访,小妹在他心中的分量一定不轻!
  她眉开眼笑,有心继续说些什么,可看月苓昏昏欲睡的样子,顿时有些心疼,打发下人要给她收拾床铺让她睡一会。
  月苓勉强睁开眼睛,打着哈欠抬腿就往外走,“我回去睡,嫂嫂你也休息吧。”
  她不敢跟嫂嫂一起睡,万一大哥回来看见,又要不高兴了。
  ……
  一炷香的功夫,白雪茹从楼上走了下来,怀里的包裹已然不见。
  掌柜跟在后面笑着送她出门:“姑娘所托之事我们定当尽心竭力,您只等消息就是。”
  小二见人走远,走上前去,面露鄙夷,“大哥,这是哪家来的姑娘。”
  他刚刚轻扫了两眼,身上穿的衣服不错,但是首饰都已经过时了。来他们这谈生意的非富即贵,他们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做的是要命的生意,一般人也不会冒冒然地找上门。更别提还是个闺阁小姐,真是闻所未闻。
  掌柜散了笑意,不耐地挥了挥手,“如今的生意难做,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咱们这,看来是该听堂主的洗手不干了,不赚钱不说还要让兄弟们冒险。”
  “要我说也是。”小二倒了杯茶递给掌柜,斜靠在柱子上抱怨:“现在阁内还没肃清干净,有好多百姓不知所以,真把咱们这当杀手组织了,咱们可一直都是靠情报发家啊,那种杀人放火的腌臜事只有青龙堂那帮畜生才做得出来!”
  掌柜脸色凝重,静静看着茶杯没说话。
  碧海阁势力庞大,世人皆因它神秘诡谲而敬畏不已,可谁还记得,碧海阁在老阁主在世时,一向广施善意,从不做伤天害理、祸害无辜人之事。
  他们门派是江湖第一大门派,因不涉党政、无身份束缚来去自如,吸引了大批高手云集。
  只可惜六年前老阁主去世,门派分裂成两股势力。青龙堂堂主袁立轩违背老阁主意愿,执意要依附朝廷,肆意打压他们白虎堂众人,还秘密训练杀手,在江湖上散播谣言。
  从那时起,碧海阁的名声就完了。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原来袁立轩那个叛贼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和朝廷的官员有了往来,只不过一直藏得很深。等到老阁主故去,他的狼子野心才不加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小二继续道:“现如今公子替我们肃清了青龙堂,阁内的事堂主都还没料理完,世人的误解一时半会恐难消除。”
  青龙堂所有叛贼在那一日尽数剿灭,而袁立轩在那日之后便不知所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掌柜脸色晦暗不明,咬牙道:“虽然大顺的二皇子已经伏诛,但袁立轩却不知所踪,他与朝中重臣有勾结,敌人并未一网打尽,公子让我们一切照旧,不要打草惊蛇。”
  门外忽然出现一人,悄无声息,不知听了多久。
  小二警惕地抬头看过去,掌柜看清那人面容,却是一愣,他三两步走到那人近前,恭顺地施了一礼,语气格外恭敬:“公子。”
  男子一袭墨色长袍,面色冷漠,漆黑的眸色下蕴藏着凌厉,薄唇轻抿,淡淡道:“刚才那位姑娘找你有何事。”
  掌柜低着头,如实道:“那位姑娘来雇佣杀手,杀另一位姑娘。”
  话音刚落,周身的温度迅速将了下去,掌柜僵在原地不敢再说。
  “继续。”一道冰冷的命令。
  掌柜头垂得更低,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她说后日那位姑娘会去宝佛寺上香……”
  没有听到指令,这是让他继续说的意思。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被眼前男人无声的盛怒压得透不过气,艰难道:“若是不能将人杀死,也要将容貌毁去,万万不能让她完好无缺地下山……”
  刷地拔出宝剑,随手一劈,屋内一半的玉器古董全都变成了碎片。
  小二被这乍然而出的内力震得血气翻滚,喉咙里冒出丝丝腥甜。掌柜咬着牙躬身站在他面前,强迫自己不要跪下。
  男子一言不发,握着剑转身出了店门。
  威压瞬间消散,小二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了咳。掌柜好半天才起身,想抬手擦一擦脸上的汗,却发现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
  陆修凉站在无人的小巷中,轻声唤了声“陆九”。
  一阵风吹过,一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而来,眨眼间跪在他面前,语气毫无波澜,“公子。”
  “继续跟着白雪茹。”
  “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站在寂静无人的小巷中,抬头看着天,眼中漆黑一片,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抬步离开。
  小二正心有余悸地打扫着屋内的狼藉,后怕道:“公子生气真是可怕,可比上次吓人多了。”
  想当初公子一人血洗青龙堂的时候,所有的人拿着刀对着他,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后来那些叛徒无一幸存。
  等他拎着剑从青龙堂出来的时候,浑身的血气压也压不住,墨色的长袍颜色更加的深,血顺着他衣角,像水流一般不断地流到地上,他们这些白虎堂的众人等在外面,看着面前这个从地狱走出来的公子,谁也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他们白虎堂的堂主孟安平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向他行臣服的跪拜礼。
  那时只觉得公子是地狱的修罗,冰冷又无情,可刚刚看他,分明就是动了怒,突然有了七情六欲,和记忆中的人又好像判若两人。
  “公……公子……”掌柜呆楞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僵住了身体。
  “后日一切如常,叫你派去的人不必留情。”
  掌柜对上面前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刚刚消散的恐惧又卷土重来,他低下头,恭敬地行礼,“是。”
  待人走后,小二抱着笤帚走到掌柜身边,不安道:“公子这是何意?”
  掌柜无力地摇了摇头,轻叹道:“我也不知,这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还是叮嘱兄弟们随机应变吧,到时候若是遇到了问题不要勉强,我们的人一定不能折损。”
  “好,放心吧大哥。”
  “唉,总觉得后日这一趟不安宁,让弟兄们多加小心,对了,叫几个经验丰富的人去,以防不测。”
 
 
第21章 
  白雪茹回了傅府,沉着脸坐在榻上一语不发。
  翠儿小心地瞧着她的脸色,也没敢开口。
  刚才那个古董店的掌柜说出的话虽然=Q.n=du=jia=zheng=li=明面上没什么特别之处,但细品下来,就是嫌她们穷酸。
  可这有什么办法,这已经是她们拿得出手的全部的身家了。
  白雪茹素日里虽不算大手大脚,但自从搭上了嘉阳郡主,上赶着买了不少稀奇玩意儿讨她的欢心。
  若是花出去的钱能听到响儿也就罢了,偏偏那个跋扈的郡主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在她眼里,你巴结她是理所应当的,她自不会放在心上。
  翠儿心中不甘,但她此刻更担心白雪茹会心情郁结到又拿她出气。
  “只要此事成了,我还愁没有好日子吗。”白雪茹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到了翠儿的耳朵里,那阴森的语气让她的心颤了颤。
  翠儿咽了咽口水,没应声,只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翠儿,带着锦盒里的东西,一会我们再出去一趟。”白雪茹敛着眉目,平静地吩咐。
  翠儿惊惧地看着她,结巴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姑娘说的是……从前四姑娘送您的那些东西?”
  白雪茹拳头攥地紧紧的,她脸上闪过羞恼和愤怒,阴鸷的眼睛朝翠儿警告地一瞥,翠儿立刻噤了声,僵在原地。
  那些东西都是以前傅月苓和她要好时,缠着送给她的。
  那几年傅月芫和傅月檀相继嫁了人,从小被家人宠爱的月苓乍一失去了两个姐姐的陪伴,大哥又年长她太多,只得移情到白雪茹的身上。
  从月苓十一岁开始,她便频繁地送东西给白雪茹。
  但是她一样都没用过,还把这些东西全都锁了起来。
  这是施舍,是侮辱,是傅月苓用来收买她的东西。
  她用不着。
  每每看到那个盒子,她都会有种强烈的屈辱感,但她要在傅府生活下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只得收下。
  她跟着傅月苓见过很多世家公子,那些人都是以前没资格见到的。那些个公子初见到她时,眼里大多都是意味深长的,那种审视的目光刺得她浑身难受。
  那种目光,彷佛她是阴沟地狱里爬出来的臭虫一样下贱。
  当年三姐傅月檀出嫁回门时,看到她手中拿着的月苓刚刚送给她的发钗,说了一句“这是我几年前送给月苓的啊,没想到她还留着”,当时白雪茹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扇了几耳光,再对上三姐笑意吟吟的目光,她几乎想夺门而出。
  难道她只配拥有别人用剩下的废物、垃圾吗?
  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那天,她把那个发钗掰成了两半,扔到了河里。
  可是白雪茹不知道,那个发钗虽然时日久了些,但那是月苓最心爱的发钗,虽然是三姐姐几年前送的,但月苓一直都没舍得用。
  自那之后,白雪茹再收到的每一件东西都被她扔到了角落封存起来。
  床榻上的女子脸色铁青,指甲用力地嵌进了肉里,面上却云淡风轻道:“左右是些无用的垃圾。”
  此刻她居然要用这些东西变卖银两才能解了当下的困境,叫她心里怎能舒坦?!
  翠儿缄默不语,弓着身退了出去。
  ……
  “霍明辰!回京这些天怎么都不来看看我啊?”女子的嗓音清澈透亮,惊讶中夹带着欣喜。
  吴蔓今日闲来无事,在房中理了理她的珠宝首饰,突然想起来过段时间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手头现银不多,于是拿了些平日不用的小玩意来当铺典当,谁知一进门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霍明辰。
  霍明辰听声音便认出了来人,闻言头也没抬,认真地核对着掌柜的账册,“我这才刚回来几天,京中这么多家店的账目都得看,忙都忙不过来,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去我家找我,最近我都住在家里。”
  “谁、谁想你了?!”吴蔓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自作多情。”
  她别扭地偏过头去,将东西放到掌柜面前。久没听到回音,又侧头细细打量他。
  这半年霍明辰一直在南方到处跑生意,人好像黑了些,还更成熟了些。但是不变的,依旧是这副好看的皮囊。
  他抽空掀着眼皮瞧了她一眼,少女还是和他离家时一样,活泼灵动,半点都没变,嘴角勾了勾,语气闲散:“是是是,吴姑娘怎么会把我这个无名小卒放在心上呢,是我家郡主大人想你了,请您抽空去坐坐呢。”
  真是油嘴滑舌,一点都没变。
  吴蔓低着头,笑了。
  “你今日大驾光临,怎么,没银钱了?”霍明辰一目十行,手下的算盘打得哗哗作响,账本一页接一页地翻着。
  吴蔓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自觉地出了神。
  “喂,想什么呢?”
  吴蔓猛然回神,不自在地闪着目光,心虚道:“过段时间是姨母的生辰,我也不能送太拿不出手的礼物。”
  算盘声音一顿,霍明辰不解:“皇后娘娘是九月初二的生辰,距离现在还有近五个月呢,你急什么?”
  “我……”
  她想说,我想来这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可这话哽在嗓子眼儿,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得慢慢想送什么嘛,先把银子准备好了再说。”
  霍明辰跟掌柜的交代好相关事宜,带着吴蔓离开。
  二人一同从当铺里出来,与带着帷帽的白衣女子擦肩而过。
  “看什么呢?”
  霍明辰回头,看吴蔓还呆呆地看着当铺门口,他顺着望过去,那里空无一人。
  吴蔓若有所思,“我看刚刚那身影有点像白姑娘。”
  “哪个白姑娘?”
  吴蔓眯着眼睛嫌弃地看着他,“月苓家的那个。”
  霍明辰不在意地“哦”了声,拉着吴蔓往前走。
  白雪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缺钱了?该不会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吧。
  脑袋上挨了一记,疼得她直咧嘴,气鼓鼓的,“干什么!”
  男子的大手不算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头,“小小年纪成天想东想西的。”
  “你不懂。”吴蔓心中有气,“你不会觉得白雪茹是什么好人吧?!也对,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看起来好拿捏的解语花,殊不知人家那温柔的面皮下藏着的是什么魔鬼面容蛇蝎心肠!”
  霍明辰莫名地看着她:“你发什么小孩子脾气,我又没说什么。她是谁和我有何关系?我更不关心她是真是假是善是恶了。”
  “那她若是欺负了月苓呢?!”吴蔓瞪着眼睛,她也不知道心中这莫名其妙的涩意从何而来,只觉得心里憋得难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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