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棠溪双手抱胸,镇静改口:“那我们解除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不加更和更新晚:我今年身体很不好最近还特别忙,医生叫我保持心情放松不要压力太大,所以只能尽量日三呜呜。等过几天我不忙了就开始加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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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基友超好看的文!!《子不语》by侧帽饮水
逗比女vs腹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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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中二病的许莜莜,
最大的愿望就是碾压薛劭,
有朝一日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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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多年、深藏不露的薛劭,
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缺心眼的暗恋对象长点恋爱脑。
重点高中文科班的日常。
这是一个女主想盘男主,而男主只想和女主谈恋爱的故事。
☆、23
张树曜愣在原地, 好半天才领悟林棠溪话里的意思,不敢置信的望向镇定自若的对方, “你说什么?”
他整个人身体都僵硬了, 慢慢坐直了身体,原本包裹着他的疲惫被另一种强烈的情绪替代。他再次缓慢的一字字询问道:“你说什么?”
与他相反, 林棠溪神情慵懒,甚至放松了身体背依在靠枕上。她拨了拨软绵绵的靠枕,调整了自己的姿态, 面对昔日爱人的追问,她甚至懒得重复第二遍:“这种时候你就别装听不懂了,挺没意思的。”
她找到了一个令自己舒服的位置,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她眼睛不肯直视屏幕,望向自己房间的粉红色天花板, 想起了住在张家的那段日子, 嘴里小声呢喃道:“我还是更喜欢粉红色, 黑白色真是太单调孤独了。”
张树曜以为她是在记挂张家老宅房间的装修,于是身体前倾,急切承诺道:“我会让家里把我们的房间重新装修, 这次全部按照你的喜好来。”
林棠溪介意的难道只是装修吗?她翻了个很大的白眼,嗤骂了声:“傻逼。”
张树曜一点都没介意自己被骂了, 他依然想要劝林棠溪回心转意:“我又做错了什么吗?”他小声自言自语, 自我否定般怀疑道。
林棠溪最烦他这样子了,从前他每次做出伤心的模样时,自己就会可怜对方继而投降退步, 可今天她一点都没有想要退缩的信念。
她不想继续这场对话了,于是快速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总之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我明天会去找张阿姨说清楚的。”
第二次听她说这种话,张树曜气得眼眶都红了。他双手紧握,白皙的手臂鼓起青筋,手指用力到发白,整个人都处在崩溃边缘。
林棠溪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闪耀着荧光的星星,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绝望中的张树曜。
她说:“以前最天真,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永远的跟他在一起……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的目光满是眷恋,似乎是穿透了面前的墙壁,落到了数年之前。这一眼穿越了时间的长河,踏平了心中的波绪,回到了两人初见的那一刹那。
温润少年低头转身,黑色的刘海发尖微微垂落,微风吹拂过他俊美的侧颜,慌慌张张奔跑的少女回眸,樱桃小嘴不自觉张开,高高的马尾甩落肩头,投向了惊艳岁月的一瞥。
情人分别之际,在这本来应当是悲伤的时刻,林棠溪居然奇异的有了几分欣慰。她想,虽然自己当初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虽然她为此付出了严重的代价,在每一个被惊醒的午夜和行尸走肉麻木无措的日子中,她也曾后悔痛恨年幼的自己。
可现在林棠溪心中长达两年的郁气突然消散,她顿悟,处在不懂事的年纪,因为悸动的荷尔蒙,她被吸引蛊惑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想:“这不怪我。是他太优秀了,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被他深深吸引。我应该为他骄傲,因为他,我的青春和别人不一样,我的少年时期太精彩了。虽然我现在时常备受过去折磨,可精彩的人总要遭遇一点小小的挫折。”
林棠溪嘴角扬起一个说不出的笑,这个笑的弧度很浅,十分含蓄,可张树曜却从中看出了几分徇烂的味道。屏幕上的大男孩焦躁不安,林棠溪看不下眼了,善心大发的轻轻劝道:“阿树,算了吧。”
“我还是很喜欢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林棠溪本来已经坚定的下定了决心,但可能是因为视频上的张树曜表情太过失落与悲伤,激起了林棠溪心中那点微弱的情绪,她忽然矫情起来。
马上就要山水不相逢了,出于女人特有的小心眼,林棠溪十分有心计的决定,她要在在离别前夕,给张树曜留下温柔美丽的印象,让对方时不时记起她!
于是林棠溪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描绘,挺胸收腹,露出一个自己在镜子面前反复练习过的最美丽的微笑:“祝你前程似锦,平安健康。”
眼看着张树曜想要说什么,林棠溪努力维持上半身不动保持姿势,手臂试探着向前关掉了视频,并且手疾眼快的拉黑掉了张树曜的所有联系方式。做好了这一切,林棠溪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晚上吃撑了的小肚子也冒了出来。
做完了自己计划已久的事情,林棠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一条失去了志向的咸鱼。
久久没有动静的电话再次响起,洗平风兴奋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我现在一张签名能卖多少钱吗?!”
林棠溪撇撇嘴,“不知道。”
洗平风激动的声音都快破音了,“五块钱!五块钱一张!”
“神经病。”失恋中的女人脾气一向不大好,林棠溪骂了一句后啪的关掉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她又给茫然的洗平风打了回去:“来我家。”洗平风和林棠溪住在同一片别墅区,两家相隔不远,走路不到十分钟。
洗平风听话的起身,拿起钥匙往楼下走,一边问道:“怎么了”
“来签名啊!”林棠溪起身从家里翻出来两箱洗平风新出的专辑,数了数:“我这大概有一百多张专辑,你来给我都签上,我好上淘宝卖。”
洗平风兴冲冲的脚步一顿,笑容僵在了脸上:“……???”
“赶紧的,姐姐赚了钱好请你吃饭。”林棠溪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比你大!”洗平风小声反驳,一边匆匆套上鞋子麻利往外跑,要求道:“我要吃城东那家海上餐厅!明天我有通告,后天你有空吗?不,你到时候肯定会赖账,那就明天,我跟节目组说早点结束,到时候就立马来找你!”
林棠溪觉得自己被恶意诋毁了,但忽悠冤大头是她眼前的第一件大事,她现在处在失恋无所事事的阴影中,正好需要一些弱智儿童来调剂调剂生活。
第二天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后,林棠溪一边往外走一边跟洗平风打电话:“不用来我家接我,你去餐厅等着,最好把账也先结了。”
她今天穿的非常年轻,T恤牛仔裤帆布鞋,背上还背着D家新出的双肩女包,一蹦一跳往外走。
和周围的别墅一样,林棠溪家里的花园也种的是蔷薇。她双手拉着包带,低头数着踩着家门前的阶梯,三步并两步往下跳。
门口两侧是黑色的围栏,粉红色的蔷薇一层又一层的缠绕在冰冷的钢铁上,有一朵调皮的,甚至伸展着身躯爬到了门边。
林棠溪小心翼翼抬脚躲开那朵娇弱矜贵的蔷薇,越过最后两节台阶,蹦到了平面。今天天气很好,下午的阳光明媚又不刺眼,轻风穿过蔷薇花簇,沾染上淡淡的清新花香。
猝不及防的,低着头的林棠溪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双鞋。她皱了皱眉,开始思考这双眼熟的鞋是谁的。
“溪溪。”疲惫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张树曜说:“我昨天联系不上你,订了最早的回来的票。”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张树曜还穿着昨天跟林棠溪视频的那一身,衣服褶皱,眼眶下一片青黑。
他没有告诉林棠溪,自己已经呆呆站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却没有勇气敲门见她。事发过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赵医生,对方态度依然温和,却跟上次截然不同,他劝张树曜放手。
林棠溪手机还处在通话中,傻傻的洗平风察觉到不对劲后,立即警惕地说:“喂喂,林棠溪你人呢?你不会放我鸽子吧!不可以!我点了一大堆东西根本没钱结账,我快要因为吃霸王餐上头条啦!你快点来领我啊!”
张树曜听到洗平风的的呼喊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质问或者皱眉,他甚至冲林棠溪挤出一个略显辛酸的笑,尽力用正常的声音说:“你要去吃饭吗?”
“嗯。”林棠溪没料到会这么快见到他,右手举着电话不动,左手则背在身后紧握。
张树曜又说;“你和洗平风和好了吗?”说完他就猜到自己说了句废话,两个人都一起相约进军娱乐圈了,肯定早就和好了。
他身子挡在林棠溪前方不肯挪动,没话找话道:“挺好的。”他的声音很小,垂下眼眸将委屈和沮丧都藏在眼底。
整个过程,张树曜决口不提分手的事情,仿佛不提,这件事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电话那头洗平风还在叽叽喳喳,说自己因为吃霸王餐被抓住去洗盘子,又说他要名声扫地了,花样百出,催促林棠溪赶紧去捞他。
林棠溪也很不习惯旧情人相见的场面,她比了比电话对张树曜说:“我还有事,下次聊。”她的态度不远不近,完全把张树曜当最普通不过的朋友来对待了。
张树曜咬住干燥的嘴唇,喉结上下滑动,重复喊道:“别走,别走。”
林棠溪的步子很大但总体还算镇定,与情绪激动的张树曜相比,她的状态实在算是出色了。
在与张树曜擦肩而过的时候,林棠溪努力稳住自己,制止住她心底急切的想要逃跑的欲望她在心底暗数,“一步,两步。”等到快要走过时,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要走。”看到她毫不留恋的身影,张树曜眼眶发酸,他猛地伸出手拉住对方纤细的手腕,“我们谈谈。”
他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语调艰难强调道:“我们谈谈。”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林棠听,倒不如说给软弱不肯面对事实,逃避分手失败的他自己听的。
“没有谈的了,我昨晚都说清楚了。”洗平风觉得林棠溪大几率要放自己鸽子了,他闹得越来越厉害,已经开始在优雅温馨的餐厅内上演上蹿下跳了。
林棠溪害怕洗平风这么激动下去真会被餐厅赶出去,以对方现在红的程度,明天肯定得上头条。于是她就像是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一样,好言好语安抚气炸了的洗平风:“你别闹你别闹,我马上到了!”
林棠溪安慰完洗平风,赶紧朝张树曜说:“我时间挺赶的,现在得走了。”说完她委婉的睨了眼张树曜拉着自己的手,示意对方松手。
她想的很好,都是成年人了,分手最好不要闹得太难看。
张树曜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他被林棠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跟洗平风的亲昵刺的鼻头发酸,他另只手夺过林棠溪的手机,挂掉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他站定,犀利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林棠溪。
被抢了电话,林棠溪也来了脾气,没好气地说:“我不喜欢你了、我跟你不合适、三观不合,你是高贵的扣扣会员,我配不上你……这么多理由,你随便选两个吧。”
张树曜快被胡说八道的林棠溪气疯了,好脾气差点维持不住:“我不是扣扣会员!”
“哦。”林棠溪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地站在一侧,满不在乎地说:“多大点事啊,我待会儿就去给你冲一个。”
张树曜觉得自己妈妈肯定把林棠溪得罪的太狠,要不然对方为什么会是这副诚信气死他的状态。
他深呼吸缓了口气,和和气气地说:“是因为我的家庭吗?我保证,那不会是我们的阻碍。爷爷身体不好,我会在美国定居照顾他,你跟我在一起,妈妈她们根本不能约束你。”
林棠溪仔细瞧了眼面前的人,说:“不止是这些,还有其他的。”
张树曜深深低头,用虔诚的语气恳求道:“你说,我都会改。你不喜欢,就告诉我,我会铲平我们当中的所有阻碍。”
林棠溪受不了他这副样子了,“我说你图什么啊,换个女朋友不简单多了?咱两纯粹就是不合适,就不要互相祸害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答应了不会丢下我,不会跟我分开,你说会爱我一辈子……你的每一句承诺我都记得,从没有忘记过。如果你要抛弃我,就要给我更好的理由让我接受。”张树曜神情认真,身躯站的笔直,漆黑的眼眸中满是脆弱。
林棠溪开始厌烦面前这个纠缠不休犹如怨妇的张树曜了,她记忆中的美好少年学识出众温润如玉人人称颂,怎么能是现在的模样?软弱又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对我好热情,还很关爱我,好出乎意料哦(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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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就几句话而已, 你怎么那么固执?”看到张树曜脆弱的模样,林棠溪万分不耐烦。
她强忍住甩手逃离的欲望, 竭力保持冷静。她还想要跟张树曜讲道理:“不管我们以前有多相爱, 但那些都过去了。你明白吗?就今天,好聚好散不可以吗?”
其实在深爱你的人眼前, 你的一举一动乃至于细微的情绪,都是无所遁藏的。所以林棠溪自认为自己的态度还算温和有礼,可她藏在眉宇间的不耐和烦躁都一一暴露在了张树曜眼里。
爱人对自己没有半分包容, 两人相见没有蜜语只剩厌烦,对张树曜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他澄净含有期望的眼睛一暗,手中越发用力,像是溺水的旅客想要用尽一切来抓住自己与浮木之间的最后一点连接。
林棠溪的耐心在一点点消磨,张树曜的行为实在挑战她的容忍底线。但对方此刻的表情实在悲伤, 于是就算林棠溪的手腕被捏的生疼, 她也忍着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