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极品娘——奶油泡芙酱
时间:2020-01-05 10:28:37

  虽说桓姐儿以前对贺致是没那么关心上心,但站在桓翕角度上想想,桓翕从成了亲没多久贺衍就经常外出,后面还直接失踪,有丈夫跟没丈夫都差不多,后面仨孩子都是自己生自己养,就冲这个,作为儿子也该稍微体谅一下吧?
  桓姐儿是没当好一个母亲,但看起来她自己也没幸福得哪里去,不然不会时常古里古怪对贺致发脾气。
  母子两个何必相互为么为难呢。
  桓翕幽幽看着贺致,半晌,吐出几个字:“七年,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致一下子又转过头去,语气淡淡:“没什么。”
  桓翕受不了他这样子,要不就不阴不阳,要不就冷冷淡淡,从来不好好说一句话。
  她本来也不多愿意去祭拜一个同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做这样奇怪的事,她心里那些一直压着的不顺的繁杂的郁躁气一下子就氤氤氲氲地全往上涌了出来,瞬间就充斥了她的胸腔。
  于是勾起唇,嗤嘲一笑,“怎么,致儿怕我改嫁不给你爹守节啊。”
  贺致脸陡然一变,桓翕看冷冷淡淡的挑着眉梢看他,就像贺致从来看她的那个神情一样。
  原本以为贺致该要发脾气又阴阳怪气讽刺她两句,看着人一只手都捏了起来。
  但很快,却又放开了。
  桓翕看了他一瞬。
  贺致垂下眼眸,说了一句让桓翕诧异的话,“母亲改嫁,孩儿不敢置喙。”
  桓翕对人的情绪很敏感,一下子就听出了些话里语气的不同。
  像之前贺致也说过这样的话,可那时就是完全的讽刺,今日却有着奇怪,平平静静的,似乎说的是真心话。
  桓翕觉得奇怪,但神色很快又平复下来。
  她别过眼睛,心道,想不想要不要改嫁那时桓姐儿自己的事,贺致就算是她儿子也不该这样,凭什么桓姐儿自己的事就不能自己做决定?还要看别人的眼色受别人的气?
  贺致难道以为能答应让桓翕改嫁就是桓翕就该高兴?就该感恩戴德么?
  桓翕突然不想说话了。
  牛车随着呼呼的北风到了地方。
  母子二人依旧默默然,一直到祭拜完毕,也没怎么交流说话。
  然等回去的时候,贺致没有再跟桓翕一起坐车回去,他只跟桓翕说了句:“母亲,孩子就先回贺家了,母亲代我同外祖父祖母说一声,我过些日子再去看望二老。”
  桓翕淡淡应了一声“嗯”,就让车子赶走出发了。
  回到桓家已经过了中饭点,采莲立马去厨房一趟,叫厨娘重新做些吃食送过来。
  左右今日穿得整齐,她也不窝在屋子里了,吃了中饭就去了一趟在练功夫的别院,马师傅正带着他们从后山回来,说是大雪天正好捉山鸡野兔。
 
 
第二十四章 
  桓家没苛待这些人,吃食都是统一厨下安排好,还是桓翕给的建议,省得每日临时去想吃什么,索性先列了个单子出来,轮着来,省了厨娘不少事。大鱼大肉没有,饭却是管饱的。
  这样的年头,能吃饱饭活下去,大家已经是十分知足,觉得自己遇上了好主子,故而每每练功都十分卖力。
  桓翕过来巡视一番,见并未有人偷懒耍滑,效果看着还不错,心里高兴,觉得自己这算做成家一件事。
  过了会儿,马师傅过来跟桓翕说话,交流了半晌,说:“夫人,你看是不是寻个机会,让他们练练手?一直呆在家中,这把式耍得再好看,却不一定是真功夫,这东西,可非得见个真章才行。”
  桓翕听懂了,可是也为难,皱眉,“马师傅,却是去何处寻真章?”泰安县这四里八乡,眼下看着还挺太平,没出过什么事儿。
  马师傅想了想,说:“主意倒是有一个,端看夫人愿不愿意。”
  桓翕下意识挑了挑眉,全然不知这副面貌这样的动作,娇弱中透着几分妩媚。
  她开口:“什么样的主意,你先说说看。”
  马师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不算个稀奇事,大家也知道,咱们西南边界那边,挨着一片沼泽迷雾之地,据说里头万分危险,从没人能安全穿过去过,以前倒是有好事的人闯过,可结果无一不是死在里面出不来了。不过却没人怕,反而渐渐的还传下来一件事,就是每逢开春,边陲那边的军营,总会招募一些人进那迷雾沼泽之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桓翕打断了,桓翕道:“知道是去送死还有人去啊?”
  马师傅对这事有所了解,便解释道:“是这样的,军中招录有志之士,谁报名被选上就可得一百两银子,若是最后能或者回来,那赏赐奖励更是不用提!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帛动人心不是一句假话,故而虽知有危险,但愿意去的人还是很多。单就两银子,都值得不少人拼命了。”
  桓翕一边听,一边捏了捏自己手指,然后偏头,问:“马师傅想咱们家这些人去试一试?没必要,我家养他们不是为了这个,只为保家宅平安,不值得冒险。”她摇头,拒绝的干脆利落。
  马师傅却是手掌一拍桌子,摇头憨憨一笑:“不不,夫人误会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怪我话没说清楚,我想说的是,等开了春就会有许多人会去西南边境,那种去博富贵的,又或是穷得活不下去的,总之不少人都会过去凑一凑热闹,每年都是如此,夫人可让咱们这些人也去走一遭。等边界军中贴出布告选人,报名的人中不乏功夫不错会打的,让我们的人去正好,听说还要和那些士兵对打的,如此不正是锻炼的好几回,只要最后不参与就是了。”
  桓翕这才听明白。
  沉吟了半晌,开口问:“去那地须得几天?”
  马师傅回:“快些走的话,马车过去约莫得五六日的功夫,来回就是十几日。”
  也不是不可……
  但五十人都去就有些不合适,桓翕折了个中,道:“全去就不必了,这些日子你观察观察,挑出二十来人,到时再细看。”
  马师傅应下。
  谈完了事,桓翕发闲,便准备去骑会儿子马。
  她的马也是桓老爷给买来的。
  桓翕挺感兴趣,让马师傅教着,两三次就会了,眼下能自己上马溜达。
  她本身就是个大胆的性格,骑马难不倒她。原先的桓姐儿倒是有些娇弱胆小,有着很多富贵人家小姐的通病。
  桓翕骑了两圈,直看着天有些晚了才回家。
  晚上桓老爷回来,告诉桓翕,说袁崇栽了。
  “栽了?怎么栽的?”桓翕讶然。
  桓老爷眯着眼睛一笑,说:“被人骗去赌坊,一夜就把家当输了个精光,更在赌坊那里借了一千两,有还不上,就被赌坊里的扣下,打得鼻青脸肿。就今天早上,听人说,袁崇已经被卖到黑煤窑里去。”
  “这么惨?”桓翕真没想到袁崇会是这个结局。
  “怪只怪他心思不正,自作自受。”桓老爷道。
  袁崇出事对桓家来说应该算件好事,背后没了总盯着惦记的人,舒心不少。
  桓翕也把白日马师傅说的事给桓老爷说了说。
  桓老爷没什么意见,当初他将这五十人拨给桓翕,就算是给了她的,随她想干什么自己都不会多加干涉,她想怎么训人都由自己拿主意。
  桓翕听完,愈发底气十足,总归有桓老爷在下面给她兜底。
  晚间,回自己院子,沐浴过后,桓翕坐在妆台前梳发。
  忽地,桓翕望着妆台左边,指了指,说:“我这里放的一个小匣子,怎么不见了?”
  采荷闻言连忙走了过来,随着主子的话偏头看过去,说:“太太说的是那一对黑虎?”
  桓翕嗯了一声。她之前就觉得那木雕挺精细别致,原先桓姐儿把它丢在里间的八宝格里放着,桓翕看见了就让拿下来,原本准备等天气好,她隔间收拾出来作把,再把这东西拿去摆过去,添点趣味。
  采荷回答:“在木箱子里头放着呢,之前三个小少爷过来请安,怕弄摔了就先收了起来,太太不是说以后拿到书房里头摆着,奴婢想着到时候摆出来也是一样的。”
  桓翕点头,就没再问了。
  *
  翌日,桓翕才起床,就听采莲说三胞胎过来请安。
  桓翕之前哪会搞这一套,不过是后来想明白。
  她不是这里的人,桓盛桓泰桓定却是,是以用些这个时代的规矩来管教几人一点问题没有,反有好处。
  前头几人从不会给母亲请安问安,养得大少爷脾气大得不得了。
  如今再没这样的好事,桓翕把规矩一条一条列得明明白白。
  三日一请安,五日检查一次功课。
  三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颇为乖巧坐在椅子上。
  桓翕过来,让人拿两碟热点心过来,又问:“吃过早饭了没有?”
  桓定最会撒娇,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过去挨着桓翕,脆声说:“还没有,我们等娘来了一起吃。”
  桓翕轻声笑了笑,忍不住揪了一下小胖子的脸蛋,然后转头对采莲说:“去叫厨房端早饭过来。”
  采莲应了是,过去吩咐去了。
  桓泰见小弟抢了个先亲近娘,不甘示弱,眼珠子一转,也凑上前去,手里抓了一块糕点,说:“娘,你吃这个,可好吃啦。”
  桓翕也摸了他一下。
  以后例寻问了几句,饭菜来了,四人一道吃了早饭,吃完,三兄弟准备离开。
  桓翕却叫住他们,云淡风轻说了一句话,道:“前日,听说你们在外头与人打架?”
  三人一惊,闻得桓翕开口,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登时一个个缩头缩脑,不敢开口。
  桓翕觑了他们一眼,话说得慢,“才上的学,却又生事,恐先生都白教了。谁且来说一说原委?”
  桓定最先被吓得鼓日一泡眼泪,十分怵桓翕这模样。
  桓盛看了桓泰一眼,瘪了瘪嘴巴正要说,桓泰却先扑了过去抱着桓翕的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抽噎道:“娘,是别人欺负我们,他们骂人,说我们没爹是野孩子,呜呜,娘,你帮我打他们……”
  一旁的桓盛紧张地捏了捏手指,低下头。
  桓翕静了片刻,一一看过他们,忽然,对丫鬟说:“好了,把他们领出去吧,别误了先生的课。”
  桓定一听,很快不哭了,满以为这茬算过了,转了转眼珠,高兴跟着三个哥哥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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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小孩子野惯了,不长记性。或者说养歪了性子的不怎么容易掰过来。
  桓翕虽然和以前比完全变了一个样,但这是在桓家,有熟悉的祖父祖母在,那三个孩子有几分依仗,比以往略收敛几分,学会了在桓翕面前装乖。
  桓翕剥了几颗干桂圆放在嘴里细嚼,一时里屋子里越发静,采莲忍不住上前,出声宽慰道:“太太,三位少爷还小呢,闯祸了自然会怕的。”这意思是也不是故意说谎。
  桓翕笑了一下,哪个人没有害怕的事,难道害怕就能说谎了么。
  小孩子更甚,纵容得多了,如果不教,他们会觉得没有束缚,以至于日后越来越放肆。
  “莫再言,从今日起,将三人的晚饭减半,白日不许给任何点心,不许放他们出去玩耍,也不许他们再来我的院子,直到我说可以才可以。”
  “这……太太,老太太知道了也要心疼得。”意思是她们管不了老太太那边,而三位少爷在老太太那边可是要什么有什么。
  “无事,我自会去同娘说明白。”
  采莲应了是,心里略略同情三位小少爷一会儿,在太太面前说谎,怕得吃点苦头了,除非三位少爷自来认错。
  三位少爷自然不会来认错,他们几个还懵然不知呢。
  出了桓翕的院子,桓泰露出笑脸来,一副得意的神情,撇开了下人,对桓盛和桓定说:“看,咱们这样说,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打我们。”
  桓定本来没什么主见,胆小又怕事,最会做的就是跟在哥哥后面,人说什么他就附和,别人打人他就在一旁拍手。
  现下也是,桓泰一说完,他就拍拍小手,“二哥厉害!”
  桓盛就有些不高兴,推了弟弟一下:“谁叫你乱说话的,万一娘知道你说谎生气了怎么办!”
  桓泰甩了甩手,也生气了,大声说:“大哥骂我做什么,娘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去祖父母那里,娘哪里敢打我们!哥哥现在这样胆小,我不想跟你玩了!”
  桓盛瞬间捏紧了小拳头,“我才不跟你玩,你说话骗人,娘知道了把你卖了才好呢!”
  小孩子的情绪变化得快,一言我一语的,片刻功夫就吵了起来,甚至还要动手。
  吓得桓定在一旁喊人,等小厮过来才把他俩分开,可是哥俩已经闹上了别扭谁也不理谁。
  桓翕可不知道她还没审呢那边已经闹了起来,她先过去周氏那边一趟,把三兄弟那时闯的祸说了说。
  “单单就因为瞧上了别人的一个风筝,人家不给他,盛儿他们竟合起来打人,把人孩子嘴角都打破了流了满嘴的血。哪有这样的道理,竟是无法无天起来,说起来我家又不缺那两个钱,为了一个风筝何至于此,还不是以往惯的。有什么东西一定要拿到手,不给他们,就又打又抢,俨然是个霸王。如今尚还小着就这样,等再过两年更大些了不是更了不得,看什么东西喜欢了就要强要,就是天家也不敢这样的!
  我们家不过是靠着祖上积了些钱财,日子才过得舒坦,本该更警醒,平日积德与人为善才是,怎能变成那等恃强凌弱横行乡里的人?名声还要不要了?”
  桓翕嘴皮子利索不是盖的,三言两语就说得周氏直皱眉,周氏先是来回叹了两声,随后又问:“那个被打的孩子呢?可送药去了?也需得给人家父母赔个礼,这事是我们不占理。”
  桓翕道:“怎么没去?昨儿就去了,谁不是娘生爹养的,那孩子是个乖的,我让人请了镇上的大夫过去,给看了又上了药。那家父母面上看着心疼得不行,可碍着是咱们家,他们哪敢横,心里清明着呢,只跟我说无事,说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弄的我心有愧疚,赔了他们一些银子,送了许多吃的过去,总算没弄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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