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极品娘——奶油泡芙酱
时间:2020-01-05 10:28:37

  她这边出了声有动静,很快就从外面进来了两人。
  两个丫鬟。
  “这位夫人您醒了,奴婢去叫大夫。”先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墨绿色比甲的丫鬟,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桓翕,然后就去出去叫大夫了。
  旁边还站着一个丫鬟,穿的也是一样的衣裳,见桓翕睁了眼,端了茶盏过来,道:“夫人先喝些茶水吧。”
  桓翕推开了,眉头拧得死紧,沉吟了下,问:“这是哪里?我的两个丫鬟在哪儿?撞我的可是这家的人?”
  丫鬟一愣,心说这人好大的胆,说话怎生不过脑,这般直喇喇的,就不怕得罪人么。
  这样不懂规矩,看来应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眷。
  如此,丫鬟就没记着回话。眨眼功夫大夫就过来了,替桓翕把了脉,又翻了一下她的眼皮,才说:“已无大碍,手臂上外伤每日坚持涂药,好生养着莫要碰水。”
  桓翕木着一张脸,等大夫给他检查完,就慢慢坐了起来,对那两个丫鬟说:“你们家主子何处,请来一见。”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说:“大都护不在,请夫人先自歇息片刻。”
  大都护?听起来像个官名。
  桓翕忍不住挑了两下眉梢。
  她见面前两丫鬟态度不怎么对,也不怎么高兴了,自己是受害者吧,是被他们撞了吧,怎么瞧着这丫头还摆着一副派头?
  合着受伤不算还要受气?
  行吧,自认倒霉。
  她一普通人哪敢跟当官的争呢,桓翕十分识相,这可不比后世的法治时代。
  但桓翕对这人也摆不出笑脸,“既然不在,那我便先走了。”
  话落就要起身,掀开被子,脚放下来,刚站起来,脚踝突然一阵钻心的痛!
  桓翕下意识“哎哟!”叫了一声,额上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怎么脚还受伤了!
  桓翕刚才真没察觉到。
  那两丫鬟立刻上前一步,扶桓翕坐下,嘴里说道:“夫人可仔细些呢。”
  桓翕坐着,慢慢缓了一口气,说:“可否麻烦二位将我的两个丫鬟带过来,或者能否替我找辆车也可。”
  丫鬟只道:“夫人,我已让让人去通知莫大人,夫人且莫要急。”
  桓翕凉凉看了二人一眼,不再说话了。
  不多时,一个男子推门进来。
  桓翕默不作声,绷着一张没表情的脸,看向来人。
  莫诚一进来,就见先时被他们撞晕的女子坐在床上,已经醒来。
  他在军中这么多年,不擅与女子打交道,方才还想着可别是个哭哭啼啼的人才好。
  谁知进来,就见那女子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分明长着一张娇怯的脸,但神情完成不是那么回事。
  莫诚没敢多看,开口道:“夫人有礼,是在下的人没看好马,撞了夫人的车,让夫人受惊,还望见谅。”
  桓翕抿了抿唇,没说不用道歉之类的话,只是又问:“请问看见我的丫鬟了吗?”
  “夫人不必担心,你那几个下人已经送回去了。”
  “哦,那我也该走了。”
  莫诚却道:“夫人且慢,夫人身上还有伤,不妨休养几日再离开。”
  “大人好意心领,但我家中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桓翕拒绝得很直白。
  莫诚不好勉强,只能挥手让人准备去马车,又备了好些赔礼,后让丫鬟扶着人出了都护府。
  送走了桓翕,莫诚便去见了楼骁。
  进了书房,莫诚恭敬行了一个礼,说:“大人,人送走了。”
  楼骁眼皮都不抬,“嗯”了一声。
  随后又问了一句:“马失常的原因查出来了?”
  “回大人,大夫说是因为误食了白菱花,白菱花本无毒,但与蒹草一起服用会让马变得暴躁发狂。”
  “误服?”楼骁放下手中书册,动了动手指。
  追风是下面的人进献给大都护就是楼骁的,而楼骁自有良驹,便将马匹赏给了下属。
  谁知今日出城,那马会突然发狂时空失控,幸而最后没有酿成大祸,只可怜了桓翕倒霉无辜被牵连受伤。
  莫诚听这语气,连忙解释:“是思芮小姐说她之前拿白菱花喂马,小姐说不知道追风之前吃了蒹草。”
  “行了,我知晓了。”
  “大人,今日那位……”莫诚顿了顿,继续,“那女子,听口音不像是邺城本地人,又如此巧合正在福灵山附近,要不要查探一番?”
  “不必。”楼骁语气淡淡,“这几日正是军中招人去边境森林的时候,有外来人正常,福灵山官道又是去试炼场地的必经之,有人经过也不足为奇。”
  “是。”莫诚应道,见楼骁没有事情吩咐,便退下了。
  *
  桓翕被送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采莲和小桃果然已经回来,她们两个都受了点伤,不过不严重。当时带桓翕走的人并没有解释清楚,只把她们二人送到送去医馆就离开了,差点没把两人急疯,让大夫将手上擦伤包扎一下就连忙赶回了客栈,就是怕桓翕回来找不到她们。
  在客栈等了许久还不见人,采莲和小桃干脆在门口等着,四处张望。
  直等到下午了,她们都快忍不住去报官了,主桓翕才终于回来!
  “太太,奴婢担心死了!”小桃一脸委屈,都快哭出来。
  桓翕见状赶紧“哎哟”了一声,说:“快来扶着我,脚疼呢。”果然小桃一听就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扶着桓翕进去。
  桓翕脚踝扭了,接下来几天肯定是不能去看马师傅他们的比试,好歹认认真真养了四五日,手臂上的擦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才再能出门。
  “可算是好了,这几日可闷死人,好容易出门一趟倒赶不上在家里了。”桓翕呼了一口气,不无调侃地说。
  “太太快别再说了,真个吓死人,咱们好生生走在路上都能让人撞了,幸得是伤得不重,现下好了,不然回去奴婢怎么和老太爷老太太交代啊,怕是少不了要吃一顿板子的。”采莲想想还心有余悸。
  “好了好了,看把你们俩给吓得。”桓翕哼了哼。
  “马师傅他们他们还没回,说明还是比试没出局,咱们过去看一看。”
  小桃有些怕,说:“太太,要不就在城里逛逛吧,外头危险。”
  桓翕拍了一下小桃的头,笑说:“行,那你留下看家,我和采莲出去。”
  “不不,我还是跟着太太吧。”小桃急忙说,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三人又去了边郊场地,这次倒是一路平安,场地里热闹得很,围满了人,声音嘈杂,呼呼呵呵,桓翕看了几场,看到了马师傅他们。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跟外人打斗,挺有意思,这里比试都是点到即止,只把人打出圈线算赢,并不是那种凶狠的暴力打斗。
  一连看了好几场,呆了一个多时辰,桓翕三人才离开。
  接下来几日又有另外的比赛,但这边场地上就看不到了,马师傅带去的人逐渐淘汰下来十几人,最后只剩下马师傅和另外两人还在。
  比试也看了,邺城的街上也逛了,吃了不少当地特色美食,还买了许多漂亮衣裳首饰。
  桓翕在堂下吃饭的时候又向小二打听邺城还有什么地方可玩可看的,小二早就认识桓翕,知道这些天一直在城内,那这个铺子首饰店怕也看得差不多了,想了想,才说:“夫人有没有去过本地的福灵寺?这可是邺城香火最旺最有名气的寺庙,并且福灵寺的后山养着一群灵猴,最是活泼机灵,碰上一只岂不是能沾沾福气,夫人若无事可去瞧一瞧。”
  桓翕一听,行啊,她还挺喜欢看古代寺庙那种建筑的,相比现代,这个时候的东西,可都是原滋原味的啊。
  和自己带来的那十几人打了声招呼,翌日,桓翕就带着俩丫鬟去了福灵寺。
  先头听客栈伙计说还没什么概念,亲自过来了,才有直观感受。
  这寺庙修建得极好,面积很大,雄伟壮阔,才进门头,就有一股宝相庄严之感。
  如客栈小二所说的一般,香客游人很多,往来络绎不绝,大多都是家中女眷结伴而来。
  桓翕应了个景,捐了香油钱之后,学别人抽了个签,然后拿竹签去给那师傅解。
  桓翕头一次弄这个,好奇得紧,先观察了别人一阵,到自己时人家问她求什么,她跟着说求家宅。
  然后解了个上上签出来,桓翕自己没觉得什么,本来就是弄着玩玩的,采莲和小桃却高兴得很,一叠声的说什么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太太是有福气的人。
  福灵寺里有素斋,桓翕她们中午就在这里吃的,吃完了就准备去后山看灵猴。
  哪里想到,就是看个猴子,还看出事来。
  原因是那些猴子太活泼了,之前客栈的小二说这里的猴子精,但喜欢躲起来,能见着一只就是有福气的。
  到了桓翕这里,她不是看见一只,她是看见了一群猴子。
  一点不假,这群猴子真跟成了精似的,围着桓翕转,在树枝让跳来跳去,竟然扯走了桓翕发间的一根玉簪子。
  桓翕想去拿回来,然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本来就不稳当,还不妨被一只猴子推了一下,瞬间从一个斜坡摔下去。
  噗通噗通!
  落到一个高处继续滚落。
  最后,她好像掉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桓翕揉了揉腰身,正要爬起来,一抬头——
  竟看见十几个穿着黑衣服,配着刀剑的人。
  十几双眼睛盯着桓翕。
  桓翕一下子懵了。
 
 
第二十八章 
  桓翕不认识别人但认得莫诚啊。
  然而,她还没来的及说话, 就被人拿剑抵了脖子。
  冰冷的利刃紧贴着皮肤, 桓翕身体瞬间僵硬住。
  很久, 才哆嗦发出一点声音,“你们……”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她一动不敢动, 只能用两只眼睛去瞧前面那些人。
  为首的男人, 身材高大,体态雄健, 骨骼丰匀。
  更生着一张俊美异常的脸, 叫人见之忘语。
  桓翕愣愣看了好几秒钟。
  但他又气势摄人,神情冷淡。
  桓翕听见拿剑指着她脖子的人,对着那男人说:
  “大人, 比人如何处理?”
  在桓翕听来就是问杀不杀的意思。
  她手心出了冷汗, 哭都哭不出来, 只觉自己倒霉, 她好像撞见不该见的事了。
  桓翕心里慌得不行, 硬生生绷住了。
  咽了下口水, 回头, 佯作淡定叫了一声:“莫大人?”
  其余人看向莫诚, “莫大人认识此人?”
  莫诚也没想到桓翕居然会在这里,心中不觉警惕起来, 开始怀疑之前那次是不是也是阴谋?
  “大都护。”而莫诚看向了楼骁。
  他右手握着配在腰间的利剑,大拇指推了推未出剑鞘,意思不言而喻。
  莫诚觉得还是杀了了事, 他们这次行动本就十分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楼骁直直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有一种压迫让人胆寒的气势。
  那双勾魂摄魄又冰冷似寒潭的眼眸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情绪看着桓翕。
  桓翕形容不出来那种被人盯上的感受,只是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汗毛根根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楼骁大步上前,兀地弯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桓翕的下颌。
  致使她被迫抬头。
  修长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慢慢收紧,似乎手下的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东西。
  桓翕已经没空去看那人眼睛里是一种什么样的肃杀情绪,她生平头一次这样恐惧,睁着眼睛,眼泪珠颗颗流下来都不知道。
  “疼,松开。”她咬着牙声音有些模糊糊。
  片刻后,楼骁略一皱眉然后松开手,转过背去,淡淡吩咐:“将人带上。”
  楼骁发了话,无人敢置喙。
  桓翕完全体会到那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后知后觉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之前才养好的伤这一下掉下来又划了一身,实在不走运。
  还因为今日出门,特地换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裙,是邺城这边的样式,对襟窄袖,齐腰带,袖口领口都绣了一种花的花纹。头上梳的是垂髻,别了一根簪子,很是漂亮。
  因摔下来头发都半散开,之前又丢了发簪,方才又哭了,桓翕略有狼狈。
  楼骁发话带上桓翕,就有两个人来拉着她,将她带在后面。
  桓翕才注意到原来这十余人中还有一个女人,应该是所有人都是穿黑色衣服裙子一开始就没发现。
  然虽是个女人,但对方非常冷酷无情,甚至准备用绳子将桓翕绑起来。
  还是莫诚看见阻止了,说:“她不会功夫,不用绑。”主要是大都护并没有绑人的意思。
  “可是,这是这人身份不明,如何能掉以轻心。”女人道。
  莫诚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如果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飞翼师就不用存在了。”
  “属下知错。”这个叫蓝未雪的女人一拱手,开口道歉。
  莫诚摆摆手,又看了桓翕一眼,才转身去了前面。
  桓翕默默没说话,她用一根束带将头发半绑起来,不至于太乱。
  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看着像是一个地山洞,有长长一条路,还十分宽泛,可容数十人一同走,脚下长着荒芜的野草,湿润,更有许多凹凸的石头。
  桓翕掉下来的地方,楼骁叫人过去查看,发现是另一条路的斜面有一个洞。
  他们并没有在此时盘问桓翕,没耽搁多久就继续上路了。
  桓翕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能一直跟着走,走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悄悄拉了一下莫诚的衣服,小声问:“莫大人,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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