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极品娘——奶油泡芙酱
时间:2020-01-05 10:28:37

  另还有桩子十余处, 连着山头的, 每处都有一个管事。
  桓老爷引着桓翕一一见了那些人,有他在,所有人态度都极好, 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桓翕一个现代人没有怵人的道理,大方得体从容,倒让那些管事一个个心头诧异。
  桓家独出的这个姐儿,他们也各有所耳闻,据说被老爷夫妇如珠如宝地养大,之前从未出现在过,到了年岁嫁了人当个尊贵的太太。
  今次乍然被老爷带出,站在那里,眉眼淡薄,清清正正的身姿,脊背挺直,竟也一身的气度,无半点忸怩之态。
  他们心中一省的同时,回过神也品出点什么出来,老爷带着小姐出来见他们,这莫不是打算让小姐管事了?
  念头一出自己却先直摇头觉得不可能,等后来再细细品来,又走了些意思,其实也并非全无可能。
  只说桓家那三个孙儿如今堪堪几岁大,总角孩童而已,要承得起家业少说还需得要个十来年才行,而桓老爷却逐年老迈,活得了几年都不好说,他若没了届时桓家要怎么样!所以,让女儿出来先担着担子,很说得通。
  这几个人既老实也精明,猜着主子的心思和态度行事,一时融洽非常。
  乡下田产桓翕上手很快。
  另有的铺子大多在泰安县上,还都是好地段上,除此之外,桓家在坤州府还有铺子。
  眼下先有桓老爷看着,怎么都不妨事,近处的出不了岔子,远点坤州府也就两家。
  泰安县近,铺子管照方便,之前桓老爷隔个十天半月也会走一趟,大多是谈生意。
  现而今这些要一一交到桓翕手上。
  桓老爷只略提了一嘴坤州府的铺子且,而是一门心思让桓翕把家里这些先捋顺了是正经。
  桓翕听到家中在坤州府还有铺子就多问了两句。
  “如何把铺子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又不方便。”
  她算是大致了解桓老爷的性子,有手段有心里,为人处事谨慎。桓家的地盘一直是在泰安县这里的,经营了几辈子,特地去坤州府上置两个铺子好像没必要。
  桓老爷笑着跟她说:“都是有着年头的事了,和崔家还有些关系,就是上次爹带你去拜访的那家。二十年前,崔家遇着困难,他家把着一个大生意,当时崔兄将家当全投了进去,却不妨遭小人陷害,差些就过不去,后来爹借了两千两银子给崔家周转,帮了他,崔家这才度过难关。再后来那崔家把那两千两算成银子入伙,事后分了那两间铺子与我,算是红利银子。”
  桓翕恍然,喃喃道:“原来是这样,难怪爹说我们家和崔家几十年的交情,赶是从那个时候就有的。”
  “却是如此。”桓老爷笑了笑,“下去再去府州,翕儿可和我同去看看。”
  桓翕自是无有不可。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这日,桓家接到了一张帖子,是一家王姓人家送来的。
  桓老爷打开一看,就有些纳闷,请帖上的落款王仲复这个名字,他不认得。
  想了半天,桓老爷还是拧着眉问身旁的人:“这帖子是谁送来的?人可还在?”
  家仆立刻上前一步回答:“回老爷话,送帖子的人正在院子外候着呢。”
  桓老爷挥了挥手:“叫进来。”
  “是。”
  没多大一会儿,就进来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子,桓老爷便问他家主子是谁。
  那小子一笑,答:“我家大人乃是坤州府勇善营的副指挥使,过几日是我家大人四十寿辰,听闻桓家在泰安县都是有名的仁善之家,故大人想请您见见,或可结交一二,还望桓老爷赏脸。”
  勇善营的指挥使?
  一个官宦人家,和桓家素无交,怎么会给人下帖子?
  事出反常即为妖。
  桓老爷心中免不得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客套几句之后从容应下。
  实乃此事已无法拒绝,王家的下人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再要拒绝那就是不识趣了。
  把人送走之后桓老爷的脸色当即沉下来。
  傍晚,桓翕收到消息后赶紧去看桓老爷。
  两人都知道这事怕是不单纯。
  “我们家曾经得罪过那位指挥使?”桓翕问。
  桓老爷摇头:“哪里的话,我家从不与人结仇,爹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桓家压根没跟此人有过交集。”
  “那就怪了。”桓翕敲敲手指。
  “不急,先让人去查一查。”
  “嗯。”桓翕也是这个想法。
  随后他们就让人去了坤州府一趟,两日后人回了。
  回说王仲复的确是勇善营的副指挥使,不过这人却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坤州知府的妻舅,知府夫人是王家的女儿、王仲复的嫡妹,
  桓翕心里一惊,居然和知府有关,那是不是,其实对方冲着桓家的那座山来的?
  显然桓老爷也想到这个可能。
  这是准备直接出手?还是准备摆一出鸿门宴?
  桓翕的心里不舒服,这完全是以势欺人啊,做官的就能这样只手遮天,欺压百姓?
  明明是自家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还得忍气吞声,虽然之前有过既然守不住不如让出去的想法,可真到了这一刻,又十分憋屈意难平,咽不下这口气。
  桓翕闷闷道:“爹,怎么办,要去吗。”
  桓老爷叹了一声,“自是要去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是吃军饷的人,也不会太没顾忌。”
  桓翕:“那我陪爹一同去吧。”
  桓老爷拒绝,不答应,但最后还是没拗得过桓翕。
  不过桓翕只是跟着一起去坤州府,并不去王家。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新寡的妇人,在外人眼里已经是贺家人,跟着她爹赴宴,那成什么了。
  桓翕带着丫鬟住在客栈里,王老爷生辰那日桓老爷带着礼物拜访,下人将他引进去。
  桓翕在外面也是不安心,饭也吃不下,捏着手走来走去。
  过了晌午,她就派人去,看王府附近看人有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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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桓翕已经才到王家寿宴请桓家人, 这事和坤州知府脱不了干系。
  而知府大人这番手笔自然是牵扯到桓家手上的小河岭山。
  对方对此势在必得, 然知府因身份不好出面, 如此才让岳家行事。这乃是先头
  但桓翕总觉得太急迫了, 怎么就突然有了动作?
  想着这些的时候心里一刻都不平静, 桓翕反复让人去王家门前查看,久不得消息,心里越发不安。
  王府家主寿辰宴客, 外头停着许多马车轿子,人进人出。府里十分热闹,欢声笑语, 敲锣唱戏,喧闹的声音甚至从院子里隐隐传来。
  及至晌午过去,一直等到申时, 渐渐的,王家客人马车离开殆尽, 却还不见桓老爷出来, 桓翕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遂她亲自去了王家一趟。
  忍着脾气,问门口送客的下人, 桓老爷可曾出来没有。
  岂料那人眼睛朝上,直直道:“什么桓?咱们家可没姓桓的客人, 您莫不是走错了地方,咱们府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桓翕心绪翻涌,直想骂娘, 好歹忍住了,闭了闭眼,回身问过身边的小厮,说,“那张请柬呢?”
  下人结巴着回答:“一进、进门就给王家的下人拿了去。”
  桓翕深深吸一口气,盯着王家大门口,那里站着的四个下人。
  她心说好得很,那就只管等着吧。
  于是一甩衣服袖,直挺着背脚下飞快回转身上了牛车,沉声出言:“走,回去!”
  仆从道:“那老爷呢?”
  桓翕:“回去,我自会想办法救我爹!”
  牛车回到桓家的时候天色已全黑,桓翕踩着暮色脚步飞快进了桓宅。
  丈夫和女儿没回,周氏还未歇下,内院外院掌的灯还都未灭,门头差了小丫鬟守着,桓翕的牛车一出现,周氏那头就得了消息,立马让人去准备热水热饭。
  桓翕一进来先叫了一声娘,周氏起身道:“怎么这么晚,快过来做,累了吧,我让人去拿些吃的,吃些再去歇息。”回头没见着桓翕的,笑问,“怎不见你爹?”
  桓翕脸色凝重,出声让屋里的伺候的人退下,才道:“爹爹出事了。”
  桓翕没有瞒着周氏,将事情尽数说了。
  说王家瞧上了桓家的地抓了桓老爷,她没提小河岭山,这些事周氏本身也并不清楚,说多了怕她更担心。
  官府勾结,仗势欺人,普通人只有受着的份。
  周氏一介妇人从未经过这样的事,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得双眼通红,几欲哭出声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翕儿,不若我回娘家与你外祖母和舅舅讨个主意吧。”
  桓翕却立刻否了,“不可,此事不可外泄叫其他人知道,外祖家也行,否则爹就更危险了,娘你听着,定要守口如瓶。”周氏本就心慌,桓翕一副沉稳的样子,她不自觉就听了。
  桓翕大拇指放在食指上轻轻磨搓了下,这是她惯常的小动作。
  沉思后随后开口,说:“娘,你去将小河岭山的地契找出来予我。”
  坤州知府和王大人无非是为了这个。
  然他们做法太过嚣张,桓翕之前是有想过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却也绝对不想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对方以势压人,桓翕也不是没脾气。
  周周氏带着桓翕去开了库房,摸出来一个箱子,找出小河岭山的地契。
  桓翕拿着它,钻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这东西重头到尾看了一遍。
  随后又去查了查买卖交契是怎么操作的,得知是需要去官府做一个交换手续,将上面的户头名字重写,换契,然后盖个官章按印即可。
  过程并不复杂。
  桓翕心中冷笑,她偏要王家人和坤州知府吃个教训!不然还真以为这坤州府是他们一手遮天的。
  不过她的时间不多,桓老爷还在王家,他们是吃定了桓家无顶立门户的成年男子,没把周氏桓翕两人放在眼里,就等着她们哭哭啼啼,拿着地契上门去求。
  自古有言民不与官斗,为什么,桓翕嗤笑,斗不赢啊。民同官争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总是要头破血流的。
  桓翕去找了一个人。
  李昃,当初给他们断金山的人。
  桓家家大业大,当初为了那点秘密请来李昃,给他安排了单独的大院落,置办了大书房。
  对方也的确是个妙人,从一开始目无下尘到现在乐不思蜀,甚至将将自己家中的藏书都一点一点全搬了过来,打着给桓家三胞胎教书的名头,一旬才回一次家,没有夫人在耳旁苦闷的埋怨唠叨,这李昃一心醉心于学问别提多自在。
  而他家中的妻子也一样,李夫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丈夫蹲在家中甚事不做,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事,桓家束脩给得多,她家里日子渐渐好过起来,高呢。
  至于丈夫十日方回一次,李夫人完全不在意,她又不是那等刚出门子的新妇人,还盼着夫君在家陪着自己,她只怕李昃不肯出门!
  李家夫妇相安无事,李昃就成了李家的常住先生。
  桓翕去见了李昃,问他西南如今情形如何,势力如何。
  李昃刚来的时候,桓翕对他不甚了解,还以为他是个只会钻研地质地脉的书呆子,后来才发现,这人也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仔细想来也并不奇怪,李昃年少就考过秀才的人,又怎么会是个蠢人。
  而桓翕欣赏李昃的第二点,就是这人直白,对事对人也从不刨根问底。
  就如眼下,桓翕问他问题,对方并不反问桓翕为何想知道这个。
  而是坐在长案桌上,铺开纸,一边写一边缓声道:“西南境共三地,坤州府、越州府、邺城。邺城在边境,坤州府在其右上,越州府其左上。论兵力,自是邺城最盛,设有都护府,军防营。三府各不相干,自成一派。”
  桓翕在这生活了快一年,自己也做了很多多课,亦知自本朝以来,西南向来不容易管治,水深的很,然却不知道原因。
  今日提起这些,她便忍不住问了几句。
  李昃闻言,停笔,瞥了桓翕一眼。
  桓翕以为他不会说了,却转而,李昃淡淡开口:“我朝自□□立朝,及至今朝已过去几百年,如今上头这位乃是先帝第三子,先帝共有四子,当时,只有四皇子乃是故去皇后所出的原配嫡子,据闻四皇子自小天资聪颖,于军事兵法上有极高的天赋,当时在朝中声望极高。西南境自前朝起就不太平,时有反乱,皇上便任四皇子为将军派遣去西南,半年功夫,四皇子便平复了西南,名声更胜,后先帝封四皇子为西南王,让其镇守西南。”
  “西南王……”桓翕嘴中琢磨这三个字,忍不住继续问:“那后来呢。”
  “后来?”李昃眉尾一挑,反问:“夫人现在可曾听说过西南王?”
  桓翕一滞,摇头,“不曾。”不管是她还是桓姐儿的记忆中,都没听过西南王。
  果然就听李昃道:“后三皇子继位为帝,传出西南王反叛,后被今上派兵剿杀,西南王府一些倾覆,不复存在。”
  桓翕没想到西南这么复杂,按李昃说的,这里还可能遗留有西南王的旧势力?
  李昃是除了桓家父女外唯一一个知道桓家那山秘密的人。
  桓翕不跟他多拐弯抹角,直接问:“我欲扔了这个烫手山芋,李先生觉得让谁接手最好?”
  敢接手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不然就是那害了别人。
  桓翕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她选个人两小河岭山给对方,让人家的庇护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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