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我梦西洲
时间:2020-01-06 10:46:50

  严子墨虽是大男人,一年中也得有一天和她们女人一样洗了手换了衣服围在一起包饺耳,图个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好彩头。
  府里人多,可归根到底也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凑在一桌用膳,恶婆婆就遣了府里其他的下人做些硬菜,这饭的主角——饺耳,还是他们三个合力来包。
  唐诗求之不得,只要她恶婆婆不再从荟萃楼订饭菜,这一大桌子年夜饭她来做也没问题!
  出神间严子墨已经刷刷刷包好了四五个白白胖胖的小饺耳,摆在盖帘上就像是一个个小元宝,真真讨喜。
  反观她的……唐诗不忍再看。
  唐诗才捏了半个就散了,她羡慕道:“相公包的可真好看。”
  不像她,一张皮在手里就能把她为难得焦头烂额,她还拉不下面子去求她那个恶婆婆指点。
  严子墨手上沾了面粉,一双大手灵活得很,几下又是一个小元宝。待到小半盖帘都满了,严子墨才抽空看了唐诗一眼。
  大概是本身就没对唐诗抱什么希望,严子墨在看到空空的盖帘和唐诗手里包了一半也不成型的饺耳时一点也不惊讶。
  恶婆婆看了是满脸的嫌弃:“哦呦,媳妇你去外面放放爆竹吧,要不给大黄加点荤腥也行,快把那盆子面给我。”
  那面可都是上好的东西,可千万别给她浪费了!
  唐诗不予理会,认真琢磨怎么把手里这巴掌大的皮包出个形状来,饺子皮里的肉汤都留到了手掌心里,焦急间严子墨身上清爽的味道就窜进了鼻间。
  严子墨握住唐诗的手,带着她走了一遍流程:“这边以两指夹住,别露出来,这边的口要收牢实些。”
  “会了吗”严子墨声音沉沉的,入耳似古钟般悠长回味。
  唐诗不喜欢有人离她太近,尤其是严子墨,她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僵着身子从严子墨的“桎梏”中挣扎出来。
  “嗯。”
  严子墨瞧了眼唐诗红得快滴出血的耳垂,默不作声地移开了环在唐诗身前的手。
  ***
  “老夫人,爆竹已经摆好了。”
  这般熟悉的声音……
  唐诗正要落座的身形一顿,抬眼一瞧,确实是好几个月未见的萝儿。
  唐诗让萝儿去做的是府里最繁重受累的活,大多数时间都游走在洗衣服和清理杂物之间,俩人见不到也实属正常。
  许是心中有愧,萝儿只看向唐诗这边的方向就忙不迭地移开了,唐诗乍一见萝儿心里也堵得慌,放佛萝儿手里当真捏着自己出墙的把柄。
  今年冬天是百年一遇的寒冬,饥荒闹死了不少人,严子墨本是有意今年就不置办烟花爆竹之类的消遣了,可年末之时老国公就派了自家的家仆送了好几箱子过来,说是图个热闹。
  如此严子墨也不用纠结了。
  过了年每家每户都是要点些爆竹来放的,这玩意儿有响,能为新的一年讨个好彩头,但烟花就不是什么寻常家庭可以消遣的了。
  第一抹烟花上升在空中之时,严子墨悦耳低沉的声音就在满天空的烟花里盛开,绽放在唐诗眼前。
  “娘子,为夫一直忘了说,新年如意,万事顺遂。”严子墨轻勾起唇,眉目俊朗清明。
  争相绽放的,炫目的,喧宾夺主的烟花,凋零时连连发出“嘶嘶”的声音。
  唐诗听不真切。
  她扭了头喊道:“相公”
  严子墨不语,嘴角扯出浅浅的笑,目光又投到烟花上,眼里映了满天的烟花。
  唐诗却不知不觉看呆了,为了这满空的烂漫璀璨,更为了身旁所立之人眼里的光芒。
  她开始期待新的一年了。
  【注1】:故人称饺子这种食物为“饺耳”、“饺子”或“扁食”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说这一章有点甜嘿嘿嘿!
  路过的小可爱点个收藏好吗!爱里们!今日双更 九点见鸭!
 
 
第28章 
  “春桃, 昨儿不是交待过你吗,小姐爱吃的茶果子必须得是‘一品香’早上的头一锅,你这都冷了, 看着就没有滋味, 哼!”
  “夏荷啊, 这儿桌子擦完了桌腿就不知道撸一把回头小姐衣裙要是染上灰了不高兴可怎么办!”
  “秋雨!茶水还没沏好掌握好火候!”
  他宝贝女儿这大半年也不回来一次, 这府里的下人就这么不重视,事事还要他操心费神
  如若这样, 他明日就让管家把他们月钱结了,通通滚蛋!
  老国公嚷得脖子都红了,缕了把胡子,而后气得一甩手背过身去,回头就看见大红的灯笼歪歪倒倒地挂在半空中, 那随风飘动的穗穗看着就让他来气。
  “来福啊来福,这个灯笼就不能挂正了是不是!说了再往右边来一点, 你移那么左边是要做甚,你干脆挂到隔壁宅子里得了!”
  府里的下人们都缩着脖子干活儿,根本不敢从老国公面前经过,否则一准给你抓出个错来。
  老国公平日里挺慈眉善目的一个人, 就是在自家宝贝女儿身上疼爱得太没原则, 这小姐早就修了书说要晌午才能携着姑爷过来呢,老国公竟然天还没亮就让管家将她们都喊起来了。
  还好小姐只回来一天,若是小姐且在府里住上个四五日,那他们收拾了包袱走人的时候就快到了。
  管家端了杯茶递到老国公面前, 又做起了和事佬:“老爷, 喝杯茶消消气,小姐还要好一会儿才到, 您先歇着,我监督这些皮都崩不紧的丫头小子们做事。”
  老国公摆摆手,脸都气成猪肝色了,哪还有心情喝茶。
  “都有小半年没见着我家诗儿了,你说我这心里能搁下知道诗儿要回来啊,我这是成宿成宿地入不了眠,想的都是我诗儿出嫁前几天抹着泪儿说舍不得我的可怜相!”
  “想必小姐也是念着老爷的。”
  这府里也就管家能懂他了,老国公叹了一口气,又是感慨道:“我可是老糊涂了!要是当初,我能深思熟虑,让那小子入赘我唐家便好了,左右名利权利少不了他的,还能让我的宝贝女儿日日伴我身边,岂不美哉!”
  “老爷英明一世,这事上也肯定差不了,严将军这也是个不错的归宿。老爷且放宽心,等小姐回来好好叙叙才好。”
  管家在府里跟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几乎每句话都能戳在点儿上,老国公紧锁的眉头舒展不少,这下宽下心来自托盘上取了杯茶呷了一口,然后老国公吐了口茶叶,捏紧了茶杯,青筋都有爆起的预兆——
  “这般难以下咽的茶水也能端给小姐喝秋雨!重新煮!”
  ***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惹人哈欠连篇,唐诗披了厚毛的外大衣,手里还捧了暖炉,一张嘴便是一口哈气,眼皮还在坚持着不肯闭上。
  这天也真真是冷死个人,好在瑞雪过后太阳露头了,这日子就没那么难捱。
  严子墨像是不怕冷,一身的衣袍和夏日的款式极像,除了用料不同,外面的大衣也只搭了一部分到肩部。
  真凉爽。
  俩人还是隔得远远的坐着,精心准备购置的奇珍异宝珍贵药材铺了一小层,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挑选的。
  在讨好岳父这方面,严子墨一向做得很到位,要不后来也不能把老国公忽悠得团团转。
  唐诗先搭了腔问道:“相公不冷吗”
  唐诗鼻尖都冻红了,坚挺挺的像个水灵灵的胡萝卜,整个小脑袋缩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就剩了小半张脸能看。
  严子墨没留神就多看了几眼,在触及唐诗真诚发问的眼神后才过神来,道了句“不冷”,然后再无下文。
  尴尬。
  尬聊吗朋友。
  “哦……相公体质真好。”唐诗开启尬聊模式。
  唐诗了然地点点头,颇为苦恼地瞧了瞧严子墨半搭着的那边灰扑扑外衣,过了好一会儿又开了腔。
  “相公的大衣真真不错,瞧着作工用料就极好,颜色也合适呢。”唐诗话里都带了颤音,看来着实冻得不轻。
  严子墨一个抬眸,犀利的眼就将唐诗定住,他狐疑地挑了眉,问道:“娘子到底想说什么”
  云里雾里的,真让他摸不到头脑。
  !!!
  终于要开窍了吗她的宇宙直男!唐诗险些落下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泪水,太不容易了!
  唐诗脸上难掩欣喜之色,她低眉顺眼,学了点未出阁的小丫头的娇羞模样,柔声道:“妾身就是瞧着夫君一身的外衣真好看威武,妾身还未试过这般的衣裳,若是穿在妾身身上,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我吹爆我自己!
  其实说实话,能不能有一番滋味她是不能保证的,再水灵秀丽的美人,披了两身窝窝囊囊的外衣怕也是只会显得臃肿笨拙,哪里还能瞧出美人空灵的气质和妖娆的身段
  不过唐诗门儿清,这玩意看着颜值低,可保暖得很。简言之,就是,丑,却能保暖。
  严子墨各转了一下头看向自己随意搭着的外衣,颜色并不鲜艳,上面的纹路还有些脱线,这外衣本就是他丢在营里不用的,唐诗怎能瞧得上眼
  一派胡言。
  “这是男人的款式,你穿不上。”严子墨沉了声音道,选择告诉她真相。
  似是怕唐诗惦记,严子墨宝贝似地系好了外衣,一席长衣更显他身形秀长挺拔高大。
  唐诗着实愣了一下,歪着头盯着被严子墨紧紧搂住的外衣,好像刚刚都是她的幻听。
  严子墨又嗯了一声,肯定了这都不是唐诗的错觉,她就是被眼前这个小气还一根筋不通情理的男人给拒了。
  这是男人的款式,你穿不上……
  哦我的老伙计,快瞧瞧这个优秀的答案!
  难道要她明说自己冷,借他件外衣披披严子墨才能开窍
  是谁说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她就一无所有!连一件大衣都不配!
  “呵呵,相公所言极是,是妾身没考量好。”唐诗尬笑,心里一顿mmp飘过。
  如此唐诗便不再对严子墨抱有希望,两条腿死死地交缠在一起试图通过摩擦发热,直到马车又经了两条街而后停在了一座开阔富丽的府邸前。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太直了!
 
 
第29章 
  “世得流芳”四个大字洋洋洒洒地占了一整面匾额, 这是当今圣上写了赠与老国公的,特意表彰老国公一生为国的忠贞和奉献,还给老国公加封了爵位。
  这等荣耀让当时还是壮年的老国公着实风光了一把, 十几年内朝堂上无人可比之。
  所以说, 从这一点来看, 老国公能把女儿嫁给空有一身功夫毫无家世背景的严子墨, 那绝对是下嫁了的。
  如果原主不是那般性子,那般作风, 如果原主能再温婉善良一点,那么严子墨爱上她似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那她穿过来以后命运都能顺遂很多。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要件外衣都得看严子墨的脸色。
  呵,人生, 么得钱,也么得爱情。
  唐诗下了轿凳, 眼前才刚扫过高悬着的匾额,思绪就被一声年迈却不失硬气的“诗儿”打断。她寻声望去,就见石狮子的一旁立着两位身形一般的男人,远远瞧着还真是分辨不出来, 俩人具体生的相貌她是看不清的。
  唐诗喜欢摸黑看话本, 夜半时分之时灵感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经常一写就是好几个时辰,长期下去眼睛能有好就怪了。
  唔,唐诗忽然意识到个严重的问题, 她好像分不清哪个是她爹。
  唐诗求助地看了眼严子墨, 严子墨正指挥一旁的黑虎和其他下人把车上的礼物通通搬下来,压根没注意到她。唐诗无法, 只好先甜甜地应了一声,具体哪个是她爹等到时候近一些再看吧。
  果然,她这边话音刚落,那处的一个人便先夺步冲了过来,只到唐诗眼前才堪堪停住,而后那人眼里竟然含了点泪,不住地上下直打量唐诗,好似能看出唐诗是不是少了一根头发似的。
  老国公头发花白了大片,额上的纹“一波三折”,一双尖锐的眼也因年岁渐大而混浊,如果不是老国公打扮华贵,看上去就和寻常老者无甚区别。
  这五官……瞧着和她就没半分相似的地儿,大概原主是随了她娘才能长得这般艳绝京城。
  “诗儿,我的乖宝,可算是回来看爹了!”老国公瘪了嘴,拉过唐诗的一双柔夷,一连轻拍了她手背好多下。
  管家也在一旁搭腔:“是啊小姐,老爷一直挂念您,听说您要回来,老爷高兴得觉都睡不成了!”
  唐诗抽了帕子,轻揩了下老国公的眼角边的泪珠子,声音里带了点撒娇和依赖:“女儿也念着爹呢,就怕回来频了您还要赶我呢。”
  “这说的哪里话,你能回来爹高兴还来不及,要不是你嫁了人……”
  正说到自己乖宝嫁了人之时,那个“夺”了她爱女的活靶子就信步而来,拱手行了个礼,瞧着倒是低眉顺眼。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唐诗察言观色,严子墨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但仔细听来声音没有对她般的那么冷,眉眼间也颇为恭敬,眼里却步步是打算。
  他是想讨好老国公的!
  老国公嗯了一声,满心都在他爱女身上,哪里管这外姓人说的什么。
  “这是些补身子之物,”严子墨指了黑虎手里的半个人的礼盒,“这一幅是之前岳丈大人一直在找的牧童赶牛图。”
  “小婿派人四处辗转,终是在鄂州一位老收藏师手里的求得了这副画,还请岳丈笑纳。”
  老国公眼都没抬便道:“好好好,有心了。”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说完严子墨又被晾在一旁了,完全融不进父女相见的其乐融融之氛围。
  唐诗都看不过眼,严子墨也未免太过卑微,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说,还得继续这么贴一天。这也大概就是现世报吧,她在严子墨这吃闭门羹,严子墨在原主的爹这又频频碰壁。
  反正她也想在攒够钱跑路之前刷刷好感值,不放就送个顺水人情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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