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我梦西洲
时间:2020-01-06 10:46:50

  裴旭:“……”
  唐诗听得一头雾水,不懂两人在搞什么哑谜,只好又细声细语地问了声:“那相公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直接反了?还是按兵不动?
  “下一步,为夫要助大皇子登基!”严子墨双手牢牢地扣在椅子把手,云淡风轻地道。
  唐诗正举着帕子,擦拭着沾染在唇边的水滴的柔荑一顿,一双美目瞪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相公你……你说什么?!”
  她是真的没听错吗?严子墨的狼子野心她可知道,这龙椅严子墨肖想了有多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可现在严子墨突然来这么一句话,真真是惊掉了她的下巴。
  “娘子没听错,为夫要助大皇子登基,”严子墨似笑非笑,抑扬顿挫道,“非助不可,为夫心意已决。”
  “如今先皇子嗣中,三皇子小皇子都先后而去,能继承大统的,除了大皇子,不会再有别人,”严子墨忽地话音儿里带了些阴狠的意味,“为夫又有何理由,不助大皇子一臂之力呢?”
  看严子墨严肃的样儿不像是在故意糊弄她,唐诗又瞧了眼对面坐着的裴旭,却见裴旭面上并无惊讶的神色,反倒是认同地点点头。
  不对!就龙椅就算他严子墨不想坐,他也断断不会能忍下那口气让给大皇子,严子墨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就凭那日大皇子在林中刺杀他们一事,严子墨没给他活剐了都是严子墨在忍气吞声,想寻个更好的折腾大皇子的法子罢了。
  他到底……又瞒了她什么?
  唐诗顺着他问道:“那助了大皇子登基以后呢?相公也不怕日后有朝一日被蛇咬,这大将军的位置都坐不牢。”
  严子墨和裴旭对视了一眼,一脸不可说的神秘,严子墨起了身,走到唐诗面前,没头没尾地问道:“娘子你,想不想看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狗咬狗?我担心你我二人的前途未来,你就和我说这个?
  “我才不想,”唐诗也不顾裴旭还在场,这娇纵惯了的小脾气就有些上来了,说着拍了桌子恶狠狠道,“相公你再不从实招来,妾身就让你看一出妾身是如何咬你的大戏!”
  “噗——”
  唐诗语不惊人死不休,严子墨还未作何反应,喝着茶悠哉悠哉地看着好戏的裴旭倒先一个大惊,口中咽了一半的茶水尽数喷出,还有几滴溅到了严子墨宽大的衣袍之上。
  “咳咳——咳——小弟,”裴旭好一阵咳嗽,忙用折扇挡住,“小弟失礼了。”
  严子墨眼神冰冷,笑得温润:“一件袍子而已。”
  裴旭松了口气。
  “不过是锦绣庄量身定制的,十几两银子而已,裴兄这个月领了月钱给我就是。”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裴旭庆幸自己没有再饮一口再喷一次,他心里大惊,面儿上还得做出谦卑知错的模样,笑嘻嘻地和严子墨打着哈哈,不敢应声。
  唐诗“嗤”了一声,手下暗暗使劲儿拧了把严子墨腰间的肉,严子墨常年锻炼,哪里有赘肉可让唐诗掐?唐诗不死心,又拧了把严子墨手臂上的肉,可还是硬邦邦的,无从下手。严子墨知道自家娘子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只好懈了一身绷紧的劲儿,给了唐诗个着力点。
  知道严子墨这是服软让着她呢,唐诗欣喜了些,大发慈悲地给裴旭解了个围。
  “行了,相公就别再戏弄裴大人了,你还没说这狗咬狗是何意呢!”
  严子墨看准时机,突地出手钳住了唐诗作妖的一双柔荑,放在自己胸前玩弄。唐诗挣脱不开,小脸儿又气又羞,红了两颊,又不好在裴旭面前恼羞成怒,也就吃了瘪放任没脸没皮的严子墨在她手上的肆虐。
  “这戏是要一点点看的,”严子墨偷了个空在自家娘子的指尖下落下一吻,“太早知道了结局,这戏还有什么意思,嗯?”
  唐诗这次连脖子上都染了一层绯色,嗔道:“知道了!你还不放手……”
  “不放。”严子墨狡黠地笑,真真是只披了人皮蛊惑人心的坏狐狸。
  手上一阵痒意传来,唐诗收手,却在下一刻对上了严子墨弥布欲望的视线。严子墨这厮,不知什么时候趁着她只顾娇羞,竟然敢轻轻浅浅地在她的指尖上咬着!
  唐诗气极,就算严子墨宽大的身子完全阻隔了裴旭的视线,他这般孟浪,裴旭也算个人精,又哪会猜不到他们在这儿胡闹的什么!
  “裴大人还在呢!”唐诗捶了严子墨胸口一记。
  严子墨愣怔道:“裴兄还没走?”
  按以前,只要提到银钱,这小子溜得比千里马都快啊。
  裴旭:没眼看没眼看!我就不该来这里找虐!
 
 
第70章 
  先皇已去, 诏书钦定的未来的新皇却惨死于自己的皇兄手下,这种大骇之事纵是翻遍史书也绝再找不出第二例。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西北一派势力蠢蠢欲动, 南边虽然刚结和亲, 但目前本国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难保南边小国会不会群起而攻之, 也实属危险。
  一时间,关于立不立新帝一事, 朝中又分了两派。
  一派是以严子墨为首的坚决拥护立大皇子为新皇的一派,另一派则是坚持先专心先皇下葬一事,至于新皇,之后再议。
  而老国公,就偏偏好巧不巧地站在了严子墨的对立面。
  一时间, 先皇仙逝,国无新皇的担忧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各个朝臣又开始了站队看戏的无聊日子,尤其是,看的还是这京城里最最传奇的一家人在朝堂上互撕。
  老国公虽然并无实权,但好歹国之功臣的地位是在那儿呢, 再加之他还是严子墨的亲岳丈大人, 怎么也不好太过冲撞。是以不管在朝堂上俩人怎么撕,老国公都是压严子墨一头的。
  虽是如此,老国公表示自己也很气,抽了个空修了封信, 将唐诗传唤回了国公府。
  “诗儿啊, 你评评理,你说这事儿能怪爹爹生气吗!朝堂上那么多爹爹的同僚, 好友,他严子墨就一点面子都不知道给爹爹留!”
  “现在朝堂上,还有谁不知道爹爹是被自家女婿撅了面子啊!爹爹这脸啊,都被严子墨这孽障给丢没了!这国公大人,爹爹不做也罢!”
  老国公老脸皱成一团,伸了手可劲儿地在自己的老脸上拍打。
  唐诗正醉心于涂寇丹,听了个七七八八,忙里抽闲敷衍了句,以作安抚。
  唐诗笑眯眯道:“爹爹别恼,相公可能有他自己的打算呢。”
  老国公气得一拍桌子:“有数!他有个屁数!”
  而回了府,唐诗正赶上严子墨掐着腰,气鼓鼓地拿了一盆近来唐诗新种的小花出气。
  “娘子,你评评理,你说这事儿能怪为夫吗!朝堂上那么多本就看我不顺眼,就等着看我笑话的大臣,你的好爹爹就一点面子不知道给为夫留!”
  “现在朝堂上,还有谁不知道为夫是被自家岳丈大人撅了面子啊!为夫这脸啊,都被岳丈大人一口一个孽障孽障的给丢没了!这国公府的女婿,为夫不做也罢!”
  眼看着小花在严子墨的摧残下摇摇欲坠,唐诗一把从严子墨手里抢过,顺便感觉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一套说辞听起来甚是熟悉……
  唐诗笑眯眯道:“夫君别恼,爹爹可能有他自己的打算呢。”
  严子墨气得一掌拍在柱子:“有数!他有个什么数!”
  唐诗苦笑,严子墨和老国公这两人真是命里就不和,见不见面都能掐起来,不过——
  “相公你要不要和爹爹说说你的计划?爹爹和你这般不对付,想必相公的计划会更受阻,倒不如开诚布公,让爹爹助相公一臂之力。”
  严子墨眼色一暗,他家娘子说得不错,按照计划那一派反对大皇子的党派已经不足为惧,他只许按计划进行,一切皆可顺利。
  再一想今儿在朝堂上,他岳丈大人又是踢腿大骂又是唾沫纷飞的,严子墨嘴角一阵抽搐。
  要是让这位忠心护国的岳丈大人知晓了他竟有谋逆之心,只怕大皇子还未杀过来,他岳丈大人先为民除害手撕了他。
  “跟他说?我和他说得着吗!”
  严子墨心情甚是阴沉,去了书房独自一人静静,留唐诗在原地抱着花盆哭笑不得。
  ***
  先皇在于明贤宫停灵七日有余后,朝中大臣又坐不住了,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上书请求早日下葬先皇,选定新皇。
  至于这上书的奏折,通通都如石沉大海,渺无回信,可一些忠信的老臣扔坚持每日上奏。
  严子墨嗤笑,老皇帝都驾崩了,还有谁能看这奏折?老皇帝的魂儿吗,迂腐,固执且愚蠢!
  “立新皇一事可不是儿戏,你我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能轻易定下来的,现在就这么急着定下来,不妥,不妥!”老国公吹胡子瞪眼道。
  “大皇子乃先皇血脉,这未来的皇帝不是大皇子才能是谁?一个外姓人吗?那和江山易主又有何区别,唐老莫要糊涂了啊!”
  严子墨一拱手道:“臣附议。”
  此时站在殿内愤慨激昂的正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自然说得上是朝中的一把手,此话一出老国公也不好多说,毕竟他无甚实权,相较之下丞相大人位高权重,轻轻松松就压他一头。老国公狠狠捋了把发白的胡子,却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好大哼一声,白了严子墨一眼。
  看看,看看!这就是他当时瞎了眼相中的乘龙快婿!
  “就是啊,而且要按照名分来说,大皇子也是先皇的嫡长子,哪有不立嫡,还要再立外姓这一说呢!”
  “丞相大人说的对啊!”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严子墨:“臣附议。”
  在一片七嘴八舌却又一致的讨论声中,老国公那一句“谁说要立外姓人乐,不过是从长计议”很快就被淹没其中,无人去理。
  严子墨这时却“功成身退”,笑看整个大殿里块吵成一团的大臣们,这一情景他早已料到,也尽在他计划之内,要不是岳丈大人这个老顽固从中作梗非要和他作对,他现在早就离那龙椅更近一步了!
  ***
  而在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为了未来新皇的人选挣得不可开交之时,已经离他心中一统天下之梦唾手可及的大皇子却整日缩在寝宫中,不敢再踏出寝宫一步。
  那日三弟倒在血泊中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每到午夜梦回时便似一道梦魇夜夜缠得他惊叫着醒来,惊惧夹着多虑,几日下来大皇子竟受得已有脱相之态,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一对显眼的大黑眼圈。
  宫里贴身服侍的人见了都只当他是经受不了自己至亲之人,父皇亲弟一夜之间悉数离世的打击,越发颓靡,这般重情义的皇子可不多了,是以宫里人对大皇子继位新皇一事自然是翘首以盼。
  先皇的龙体于明贤宫又停了断时间后,一个平静的白日,宫里的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连撞翻了几个宫女手中的盘子也未停下,大口喘着粗气冲到了殿内。
  “殿下!殿……殿下,奴才有大事要报’!”
  小太监跑得脸色通红,满脸大汗,刚冲进殿内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何事如此惊慌?又有谁薨了不成!”
  大皇子狞笑,右手把着白玉瓷的酒壶,也不用闲置在案上的酒盅,直接一抬手就“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美酒入喉。
  现下宫里的大事无非也就是皇上或是哪个皇子薨了,可惜了,他父皇驾崩了,几个妹妹尽数去和亲了,三弟死在他眼前,最小的那个,连个小鸡崽都不如的废物,更是不禁吓,一点点刑罚便把他’吓破了胆。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死水一样恶臭的宫里,还能出了什么大事。
  如今,喝酒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小太监还未缓过来,结结巴巴地道:“奴才听说,众众众大臣……”
  大皇子心烦意乱,怒吼了声,手里的酒大皇子壶直挺挺地砸在了小太监的身上。
  “废物!连个话都说不明白!”大皇子怒吼道。
  酒壶顺在小太监的身子骨碌碌滚落在地上,小太监吞了口口水,忍着战栗,言简意赅,再次开声道:“奴才听说,朝堂上众大臣都力保殿下您继承皇位,统万里江山,这旨马上就快宣了!”
  “奴才恭喜殿下!”
  “你说什么?!”大皇子抓着衣袍的大手一紧,双目呆滞,满脸的不敢置信。
  小太监又重复了一遍,一连道了三遍的“奴才恭喜殿下”,大皇子这才身子一软,瘫在地上,脑子里混沌一片。
  这皇位……真的要落到他手里了吗?
  “殿下您本就是大皇子,文武之道双全,朝中大臣们更是心之所向,这皇位没有谁能比之殿下更合适的了!”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作势要扶起大皇子,嘴里尽捡好听的,耐听的说。
  与一脸震惊的大皇子形成对比的则是喜气洋洋的小太监,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何况他跟着的还将是这一国的国君呢。
  “我……我要做皇上了……皇位……我的……”坐到椅子上的大皇子喃喃自语,脸色较之先前又白了几分,,显然是仍在努力消化这一消息。
  时间仿佛惊了下来,大皇子一动不动地僵坐在椅子上,过了许久才突然暴出一声大喊。
  “我真的,要做皇上了!”
  母族无所帮衬,父皇一再地偏心那最小的弟弟,自己的三弟又一直和他不对付又怎样,最后,这皇权还不是落在了他手里?!
  他才是这一国的储君,未来至高无上的王!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是天命!他也会把所有人 ,狠狠地踩在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忘记存稿了我以为自己存了的!对不起!
  明天大结局啦!万字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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