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成了太子妃——暮阿洋
时间:2020-01-15 10:23:34

  “你们不是想求太子殿下罢了,怎不如直接求他,直接了当。”
  苏国公道:“你!”
  苏禾咬咬牙,怒道:“当初我在国公府可有一天被老太太与国公爷看重过?如今你们又来同我讨要恩情,说的是和和气气一家人,你们就不会觉得可笑吗。”
  苏老太沉了下脸,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原来你还在记恨以前的事,苏禾你做人太计较得失,会活得很辛苦的,你姓了苏便是苏家人,为何不坦然放下,待你到了老身这个年纪,便知和善才是最为重要的。”
  苏禾不禁冷笑,不想再在苏家多待一刻,也不想与他们再交谈,说的让他人坦然的话,实质上最自私自利的人是他们自己。
  正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一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月色华服,眉目清俊,翡玉束着黑发。
  衣服上还沾染着雨水,似乎是刚刚回到府中。
  此人正是众人口中的苏昱初,房中几人神色惊诧,气氛安静不少。
  苏老太连忙上前来,“昱初,…你不是在冀州吗?”
  苏昱初神色平淡,拱手向她老人公拜礼,“回老祖宗,昱初今日正好回京。”
  说罢,他轻睨苏禾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沉重,又道:“久病的太子妃难得来国公府一趟,老祖宗您又何必刁难她,也不怕太子牵怒?”
  苏老太听他讲话转到苏禾身上,心头有气,手中拐杖跺了一下地面,“我苏家出去的女儿,连教训一下都不可了吗,她可是打了你妹妹苏绮,我不过是让苏禾给绮儿赔个不是,又怎么成了我刁难她?”
  一旁的苏绮也气恼道:“就是!兄长看我的嘴,是苏禾让人打的,疼死绮儿了,她歹毒得很。”
  苏昱初蹙眉道:“行了,你本就骄纵跋扈,就算不被苏禾掌嘴,迟早也有别人掌你的嘴。”
  苏禾望着苏世子微愣一下,与记忆中的他成熟了不少,转开眼眸,在苏家果然只有苏世子会护着她。
  苏老太道:“老身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见苏昱初到来,她又转眸一想,道:“冀州那事……”
  “老祖宗安心,昱初没事。”
  苏昱初立马截断了苏老太的话,他顿了顿,将苏禾护到身后来。
  “天色不早,老祖宗还是让苏禾回宫吧,您让太子妃给绮儿赔不是,不是辱东宫颜面吗。”
  苏老太瞧着苏禾一眼,今日不过是想给这苏禾立个威严,谁知她如今是好话硬话皆不吃。
  苏世子今日回了京,只怕那东宫太子此刻也到京城。
  苏老太知晓再纠缠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思索片刻道:“也罢也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是管不得了,还得恭送这太子妃了。”
  虽然说作罢的话,却带着不满,苏老太回到座位上,捏着手里的翡翠。
  一旁的苏绮见此,尚不甘心,从小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还没讨要回来就让人走了,今日要是不讨回来,之后她就没机会争这口气了。
  她上前拽住苏禾,“这事还没完,别想走。”
  “绮儿。”苏老太唤住了她,语态微厉。
  苏绮环顾了在场人,刚才还在护着她呢,凭何放过这人!
  苏禾一把将她甩开,转身要走。
  苏绮是任性惯了,私下她一向无理取闹,气不过的她举起桌上茶水,往苏禾身上泼去,好好的锦稠衣裳满是茶叶与水渍。
  这下好了,不管有理无理,皆为苏绮的过错,这让苏家如何护她。
  一时间空气凝固,刚坐下的苏老太,提着拐杖怒跺地面,起身怒道:“放肆,苏绮!你这是做什么!”
  岚儿上前推了一把苏绮,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待我家太子妃!”
  苏禾冷眼瞧着苏绮,茶水已浸透到衣下肌肤,湿凉的,那苏绮掀开岚儿,见苏禾狼狈,便嘲讽笑了一声。
  苏禾顿时怒不可遏,今日她是忍得够多了,未有二话,她拽起苏绮的衣襟,刹那间,一巴掌猛然打苏绮的脸上,响声极大。
  苏绮脸上伤口未好又挨了一巴掌,苦痛不已,她哀嚎一声,嚎着声音道:“你打我!?”
  “我乃太子妃,打你还需要过问谁?”
  苏禾话音刚落,转手又是一巴掌抽在苏绮脸上,顿时苏绮嘴角被打出了血,她放声大哭起来。
  苏昱初连忙将苏禾拉住,道:“别打了。”
  苏老太已震怒起来,这是头一回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打苏绮,“苏禾!虽然绮儿冒犯了你,你怎能下如此毒手!”
  苏禾看向苏老太,怒言:“毒手?我就该白白受她欺辱?老太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身为太子妃,我让人拖下去仗打二十大板都不为过。”
  苏老太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怒竖眉头,却又不敢真的拿苏禾怎样。
  “你!”
  苏昱初见势紧张,“老祖宗息怒,绮儿任性,应当管教,还是将阿禾请回东宫吧。”
  说罢,他将外衣脱下披在苏禾肩头,沉着容颜将她拉出了房间。
  房间中只剩下了哭嚎不断的苏绮,苏老太听着竟生出烦躁,这个愚蠢的孙女,怒斥:“闭嘴!你这个蠢货。”
  苏绮顿时哽住哭声。
  平时容忍苏绮任性,竟没想到她竟已刁蛮任性至此,这下不仅扫了苏老太的威严,还得忍气吞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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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苏禾被苏昱初一路拉着出了常淳苑,她心中气恼未平,但打了两巴掌也还算一点解气,打得她的手都疼呢。
  苏禾瞥了一眼他,她本就腿脚不便,苏昱初又走得飞快,好几次使她险险摔倒,便挣扎着将手抽回来,道:“兄长若要责怪苏禾打了苏绮,便说出口吧。”
  苏昱初心思早就不在此等琐事上,他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苏禾的脸,就像要在她容颜上灼出个洞来一般,眼眸里似乎藏着别样的感情。
  苏禾也不知他怎么了,如今的兄长不对劲,估计是因为刚才的事,她冷哧一声:“我不会再忍辱的,我不欠你们苏家人什么。”
  见苏禾怒意未消,苏昱初收敛心绪,轻声道:“我怪你做什么,也不会提此事。”
  苏禾的衣裳都湿透了,她向来怕冷,又如何不气,转身走去,她当这个太子妃还是让人欺负到头上来,苏家人都不曾把她放在眼里,却想利用她的身份招之即来吗。
  苏禾顿默片刻,低首轻声道:“若殿下在就好了。”
  苏昱初心头微紧,道:“我会好好管教苏绮,今后不会再犯。”
  苏禾抿着唇,却不想言语什么。
  她散去心中怒,难得与苏世子见上一面,不该去讨论这些烦心事,既然兄长都回来,太子可是也回来了呢?
  苏昱初半僵着脸,微叹一声:“阿禾,听闻你失忆了?”
  苏禾微愣,回道:“昂,过去四年的事都忘了,但阿禾不会忘记兄长的。”
  苏昱初神色松懈下来,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忘了就好,他伸手揽住苏禾的纤腰,将人拥入怀中。
  “阿禾,对不起。”
  苏禾愕然住,怎么突然……?
  苏世子以前可没这样抱过她,如今她嫁人了更知什么叫作男女有别,苏禾试图挣脱。
  “兄长……?!”
  苏昱初却将她越发抱紧,她推着他的胸膛,纹丝不动,苏禾又道:“苏世子?”
  苏昱初心头微沉,只能缓缓松开苏禾,瞥了眼跟在她身旁的岚儿,说道:“见你安好,我便一时冲动,难掩心中欣喜。”
  苏禾小退一步保持距离,有些无奈,不知为何兄长对她道歉是为哪般,今日一行虽受了气但见到苏世子,她也开心一些。
  她转了话题道:“兄长不是在冀州吗?”
  “公务在身,不得不回。”苏昱初回道。
  二人缓缓走到府门前,有苏世子一路陪同,国公府无人敢再拦苏禾。
  苏禾忽想起件事,便道:“我先前有写信给兄长,你可收到了。”
  苏昱初心事重重,听她问起,惑然蹙眉:“未曾收到。”
  “怎么会没收到呢,我明明让刘公公寄出去了。”苏禾低喃道。
  可能是还没送到吧,苏禾低眉,又道:“兄长,太子殿下和你一同回京的吗。”
  苏昱初思虑许久。
  府外毛毛细雨,东宫马车已安然停在官道上,他终于还是道:“阿禾,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说完,苏昱初轻睨了一眼苏禾身后的宫女岚儿。
  苏禾虽不解,但也不笨,瞧得懂他的意思,便挥手让岚儿退下了。
  苏昱初牵着苏禾走到另一边,见她句句带着太子,他似乎想了良久。
  望着苏禾清澈透亮的眼眸,沉声道:“阿禾可是喜欢上太子了?”
  苏禾疑惑,笑了笑:“自然呀。”
  话落下,苏昱初眸色微冷,捏紧她的手腕。
  痛楚传来,苏禾蹙紧眉头吃痛,苦着脸道:“兄长,你弄疼我了!”
  苏昱初微松了她的手,苏禾喜欢太子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阿禾,你不该喜欢他。”
  苏禾欲哭无泪地将手收回来,嘤,手腕都被捏出红印了。
  她轻轻揉着手,看向一脸认真严肃的苏世子,轻声道:“殿下是阿禾的夫君,为何不该喜欢他,兄长你在想什么啊。”
  苏昱初剑眉紧锁,神色不悦道:“阿禾,太子善于伪装,不要被他的假面所骗。”
  苏禾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太子对我很好,他能骗我什么嘛。”
  “你当他是真心对你好吗。”
  苏禾微愣,不是真心对她好吗……?
  苏昱初逼近两步,阿禾一向最相信他,让她断了对太子的念想,才是最好的。
  此次他是暗自回京的,为了避开太子追查。
  当初修建冀州水坝时,百万公款早已被私自挪用,才造成如今洪水决堤,不过他已将所有材料文书全部摧毁。
  却撞见阿禾在府上,方才他想了很久,太子这半年来对苏昱初步步紧逼,只怕他会进了刑部大牢,又听苏禾说心怡上太子的话,他苏昱初本就是狭隘之人,她以前不喜欢太子,那么现在也别想有。
  苏昱初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听着阿禾,若我被太子所害,你定要相信兄长是清白的。”
  苏禾顿住,是越来越听不懂兄长的话了。
  苏昱初道:“太子也只是将你当做替代品而已,你别相信他。”
  “替代品是什么……?”
  苏禾咽了一小口唾沫,指尖微微发凉。
  “林容笙的替代品,你与她容颜相似……”
  苏昱初话还未道尽,一阵马蹄车轮声传来,官道上雨水堆积,那富丽华贵的马车在苏国公府缓缓停下。
  那毛雨恍惚间已越发下大,已成了绵绵细雨,淅淅沥沥。
  因为马车的到来,苏昱初不得不停了话语,他认得那是东宫而来的车,他身形微震,手在袖中紧握成拳,不禁往后退几步。
  只见车帘拉开,那身着玄金华服的男人赫然出现,容颜清隽,白金冠束起墨发,气宇温雅。
  正是太子段鹤安,轻睨在府门处的苏禾二人,眼底微微泛寒,一旁的刘桂公公为他撑着伞,太子行径沉稳地下了马车
  苏禾见到来人欣喜一笑,提起裙摆朝太子快步跑过去,雀跃道:“殿下何时回京的?”
  似乎将苏昱初方才的话语全都抛掷脑后了,踮起又落的小脚,无一不流露出她的开心。
  阿禾与太子殿下两天没见了呢。
  段鹤安刚一回到东宫便不见苏禾,得知人被国公府请走了,顿时冷住脸,二话不说便赶来。
  一来又瞧见苏禾披着别的男子的衣服,太子心中吃味得紧,来到跟前,他漠然地将苏禾肩上的外衣掀开,扔于地上。
  阿禾不可以穿别人的衣服。
  段鹤安柔和道:“天色不早,雨水这般大,阿禾为何还不回宫。”
  苏禾看了眼那外衣,“我……”
  外衣又被奴才捡起来,苏禾才不支吾。
  看向太子,笑道:“你可是来接我的?”
  段鹤安揽着她的小身板,锁着眉头瞧她湿透的衣裳,满是茶渍尽蹭在他的华服上,便让刘桂将大氅拿来给苏禾穿好。
  “衣裳怎么了?”
  “我……”苏禾抿着唇,不知如何解释,她该说是被苏绮泼的茶水吗。
  段鹤安顿默片刻,见她的表情也知了几分,紧捏住她的手,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苏昱初,眼底掠过一丝阴冷。
  他轻勾唇角,步履稳健地往国公府中走去,对苏禾笑道:“既然来了,哪有只在门口转一圈就回去的道理,孤还未见国公爷。”
  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
  许久不入国公府,里面的人岂是不知皇室太子长什么样了?
  太子入府之后,三阵士兵一涌而出,来势汹汹,一时间将看似平静安然的苏国公府重重围住。
  苏昱初站于原地,面色冷僵。
  为首的东宫左亲卫一声令下,将苏昱初押下。
  ……
  国公府中,‘太子驾到’四字很快便传到了常淳苑,厢房中苏老太心中一沉,手中翡翠掉落于地。
  苏国公微惊,对那家丁道:“苏世子呢。”
  “奴才不知。”
  还在哭哭啼啼的苏绮还不知父亲为何慌张。
  苏老太半阖上双目,隐隐不安,细细想来,只怕世子已当真出了事,不然他也不会突然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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