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成了太子妃——暮阿洋
时间:2020-01-15 10:23:34

  若真是如此,太子动手过于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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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厅堂中,太子已坐在上座,他目光淡然。
  随后,便有人端着热茶与点心上来,啧啧,她刚刚来给喝的都是冷茶,果然大靠山出马,就是不一样。
  苏禾轻轻问道:“殿下要给阿禾出气吗。”
  段鹤安顿默片刻,莞尔一笑,“不能这么说,孤只是来问候国公府的老人家。”
  “嗯…”苏禾低吟。
  话刚落不久,厅堂外便响起了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婢女扶着年迈的苏老太缓缓走来,她手里还撑着刚才那拐杖。
  苍老的面容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见到太子先是道了声礼。
  方才是让苏禾寻着去常淳苑见这老太太,这回她是撑着拐杖自己出来迎接,可热情得紧。
  苏国公也相继来厅堂中,他亲和一笑,也说起了客套恭维的话,仿佛之前那些自私刻薄的人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段鹤安一言不发,显得苏家人的热情有些自讨没趣,苏禾心想呀,下次上哪都要带上她的大靠山,撑场面。
  气氛略显尴尬的厅堂之中,苏家人有些坐立难安,战战兢兢,似乎还未知晓府外已被士兵把守。
  段鹤安单手放于桌案上,指尖轻敲一下桌面,看似平和说道:“近来贵府房屋也不见漏雨,孤便想问问怎么偏偏太子妃衣裳湿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太子本来就要灭苏家,他们才是找上苏禾。
  他去冀州两次不是随随便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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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听言,苏家人微松一口气,只当太子是为苏禾出气而来。
  苏老太睨了一眼苏禾身上的茶渍,慈和一笑,“小辈间闹着玩,不慎将茶水打湿在太子妃衣裳上。”
  苏禾轻蹙眉,似有不满。
  段鹤安眼尾上挑,苏家的品性,他心知肚明,将目光转向了一路跟来的岚儿身上。
  岚儿如得了令,站出来绘声绘色道:“哪能啊,苏国公府好生威风,先前府上四小姐故意将茶水泼给太子妃时,老太太您可不是这态度,定要太子妃给四小姐低头赔礼,不然还不得我们走。”
  苏老太眸色微僵,捏着拐杖道:“是绮儿胡闹,我这个做长辈管教不严,怎会让太子妃低头赔礼呢,请太子妃多担待都来不及。”
  苏禾冷哼了一声,撇过脸,显然是不领情。
  段鹤安道:“那便将四小姐叫出来吧。”
  苏国公接话道:“方才被太子妃扇了脸,满口的血丝怎好出来见客。”
  段鹤安将目光转向苏禾,微扬唇角,小丫头现如今还挺厉害,知道打人了。
  不过他护短。
  苏禾微微垂首,有些不自在,打了人这是确实。
  段鹤安看似温和如常道:“唤出来,孤一向公正。”
  说着,他端起桌上热茶轻抿,外面的细雨似乎停下了。
  苏国公打量着太子神色,思索片刻,还是让人下去传唤。
  苏禾微撅了嘴看向太子,只觉得他是胳膊肘往外拐,不是说好做她的靠山吗。
  不过一会,那国公夫人便领着苏绮上来了,远远瞧去,她脸颊红肿未褪。
  苏绮上来盈盈行礼,却开不了口说话,好似十分严重,明明刚才还哭嚎得如此大声。
  段鹤安放下茶水,这苏绮他曾见过一两次,苏家三番两次想用此女子讨好他,不过是想让他放弃暗中调查冀州水利一事,在此期间,苏禾便醒了过来。
  段鹤安重新斟上热茶,推向苏禾,道:“既然太子妃被泼了茶水,那总要泼回去,才算公正。”
  苏禾看着他推过来的茶水,冒着热气。
  苏老太见此,太子哪有什么公正而言,他的公正只在于他。
  她呵斥苏绮道:“绮儿,还不快向太子妃跪下赔不是,你真当想要这热茶泼一身?”
  苏绮见太子冷眼,慌了神。
  气氛凝重,她任性全无,踌躇片刻朝着苏禾跪下来,颤声道:“臣女给太子妃赔礼,再也不会犯了,定恭敬对太子妃,还请太子妃原谅。”
  声线低微得像个奴。
  苏禾曾幻想过多次苏绮恭敬她的场面,如今来到眼前竟让她有些发愣,她是该报复吗,确实她本应该报复,可刚刚她已打回来了。
  段鹤安眸子微挑,微笑道:“赔不是就想算了?”
  众人僵了脸,皆将目光转向苏禾,苏绮求饶似的眼神也盯着她。
  苏禾紧抿着唇,手指碰了下茶杯,烫得紧,虽然以前被欺负,可现在她打也打了,再追究下去,她下不了手。
  苏禾低声道:“还是罢了。”
  见此,苏绮顿时神色缓和,垂下首来。
  段鹤安凝眉,轻柔地瞥了一眼苏禾,随即冷道:“既然阿禾不泼,苏国公做个口证,自此苏禾与苏家了断,苏家生死皆与苏禾无关。”
  话放出来,满场寂静,苏禾望着段鹤安侧脸眨眼,和苏家断绝关系?这个她喜欢,以后就再也不用来到此,看这家人的嘴脸。
  苏老太咽了一小唾沫,“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
  苏绮仍跪在地上,未得下令,她没那个胆子起来,偷瞥一眼苏禾。
  只见苏禾站起身来,连忙道:“有何不妥,苏家当年不早就想将我弃之了吗。”
  说完,苏禾还瞧了下太子的神色。
  苏国公支支吾吾,自然想拒绝,若让文轩王得知,怕是不满。
  太子眸色冷沉,未等苏国公开口,冷声道:“此事可依不得你们苏家人。”
  这口吻似命令,苏家人敢怨不敢言。
  沉默片刻。
  太子单手扶额,又瞥了一眼岚儿,“还有什么。”
  岚儿连忙又道:“有,国公府嚣张跋扈,故意怠慢,还招来家丁强拦太子妃回宫,欲想立威于皇室,藐视东宫。”
  苏家一众听了,胆战心惊。
  天下人皆知东宫太子乃为大沧皇朝第二把交椅,这话言重至极,苏国公连忙道:“小丫头,你这就是胡编乱造了,话可不能乱说。”
  “苏家好大的胆子。”
  太子高挑着眉梢,声线压低了几分。
  苏老太脸色苍白,撑着拐杖站起身来,仓惶道:“太子殿下,苏家对皇室一向鞠躬尽瘁,赤胆忠心,怎敢有此等心思。”
  他拂衣起身,扫视苏家人一眼。
  对那苏老太冷笑道:“难为当年老国公清廉正直,为大沧立下赫赫功勋,苏老太太您主持国公府多年,一心好权却不放权,不知如何育人,后辈软弱无能,骄纵奢侈,不过三代,祖上节气已被败尽,可悲。”
  此言作罢,段鹤安不屑再停留,领着苏禾挥袖而去,身影渐行消失。
  苏老太后背微凉,紧捏着拐杖,久久不能回神,清廉正直…
  今日她竟被一个小辈教训。
  苏国公连忙走来拉住苏老太的手,慌忙道:“太子此话可是要治罪,这可如何是好,母亲,你想想办法……”
  倾刻之间,府中被东宫亲兵涌入,来势汹汹,个个面色冰冷,戾气十分。
  苏家一众,容色巨变。
  那身着黑衣的左亲卫走入厅堂,他手搭腰间佩刀,冷扫堂中众人,举起手中的令牌。
  “此为抓捕令,以贪污贿赂罪名押下国公苏逑。”
  ……
  国公府前,阵满甲装亲兵,腰别长刀。
  苏禾出门见这幕发愣,却已被太子揽着腰,往马车而去,小脑袋还在回头望着那卫兵,似乎严阵以待。
  她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多士兵。”
  “来接阿禾,人多一点也无妨。”
  段鹤安将她的脸转过来,“莫看了。”
  苏禾轻蹙眉,“殿下你不会要把苏家掀个底朝天吧。”
  “差不多。”段鹤安不禁低笑一声,托着苏禾上了马车。
  入了马车后,车轱辘缓缓转动,而身后亲兵已尽数涌入国公府。
  细雨已停,只剩满地的潮湿。
  马车内。
  苏禾挪进太子怀中,他胸膛里暖和得很,今日好多事,她都觉得疲乏了。
  小脑袋蹭了下,轻声道:“谢殿下护着我。”
  段鹤安瞧着她一笑,“无人敢欺负阿禾。”
  “哎。”苏禾顿了下,埋在他怀里点头:“但殿下说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真的累了,她眼眸拉耸着,一眨一眨的。
  段鹤安温柔道:“过几天你便知晓了。”
  苏禾思索着颌首,她衣裳还有些湿,额头微微发烫。
  段鹤安眉头蹙起,将苏禾拉起来,“可是发烧了?”
  苏禾摇头,“没有,就困困的。”
  段鹤安却不放心,她着了凉水,本就身子弱,湿衣还穿在身上。
  “阿禾将湿衣裳脱了。”
  苏禾困意散去几分,将段鹤安的手捏着,轻声道:“回去在脱,马车里哪有衣裳给我呀。”
  “有,穿孤的。”
  “我不要……”苏禾转身躲远一点。
  一只修长的大手揽住她的纤腰,轻而易举地就搂了回来。
  说是不要,可苏禾哪里斗得过太子,两手就被他给抓住,一顿折腾下来,只剩下亵衣亵裤的苏禾脸蛋红扑扑的,怕冷只好抱牢他。
  这马车是段鹤安去冀州是用的,车上放着他的一套的白金色衣袍,还揽着苏禾将衣袍穿上。
  见她换了干燥衣物,段鹤安便不再折腾她。
  但是苏禾愁眉苦脸的,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又松又大还长……
  坐在车里,太子衣物显得她越发娇小玲珑,像个小孩子,苏禾挽了好几层衣袖都寻不到手指,别说手了,脚也蹭不到。
  弄半天,气得苏禾挥袖打在段鹤安宽肩上,见他不痛不痒的,又捶了一拳,仍是不痛不痒的。
  “丑死了!”
  段鹤安含着笑意看着那小人,将她抱过来,给她挽着衣袖,温柔道:“哪里丑了,这颜色还料子都不错。”
  苏禾将腿抬起来,衣摆长了一大截,都看不到她的脚丫,道:“待会我怎么走路嘛。”
  段鹤安回道:“孤抱着。”
  苏禾抿着唇,她还不想被人看到被太子殿下抱回东宫的,太招摇了。
  便道:“我想自己走。”
  段鹤安却显得有些无辜,默了会。
  手抵她的额,转开话:“微烫。”
  苏禾瞥到太子下巴,有薄薄的胡茬,便伸手去摸了下,指尖刺刺的。
  太子由着她摸了一圈下巴,苏禾问道:“殿下这两日是不是很辛苦,都未剃须。”
  段鹤安淡淡应了声嗯。
  实质上他忙于公务一天一夜没睡,随后赶回京。
  本想过两日后再去将苏国公与苏昱初押下,却得知苏禾在国公府,唯恐她被挟,未有休息便立即带亲兵赶来。
  苏禾想了想,坐起身靠在车壁上,揽过太子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抚着他的墨发。
  “殿下休息一下,肩膀给你靠,回去阿禾给殿下剃须。”
  段鹤安靠着她娇小的肩膀,微愣了一下,薄唇间低笑,“有劳阿禾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是好人谁坏人?信太子,得永生。
  女主是个小迷糊。
  但我琢磨大纲去,企图把虐的部分改了,想甜甜的
  就酱。
 
 
第21章 
  说是让段鹤安休息一下,结果到头来睡着的还是苏禾,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处,马车缓缓停下后,她还梦呓着哼唧一声。
  惹来段鹤安浅浅一笑,将苏禾横抱入怀,便下了马车,正是东宫之外,便如此往寝宫而去。
  苏禾下意识蹭蹭段鹤安的肩膀,宽松的衣领有些兜不住她,险险滑落下肩头,露出白皙肌肤。
  段鹤安见此,将衣物给她拉好,也将小人往怀里藏,苏禾却全然不知。
  一路上东宫里的奴才都忍不住偷瞥,太子妃穿着太子的衣物,还是抱着回来的,能不稀奇吗。
  直到段鹤安将她放在床榻上时,苏禾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惺忪着眼,尚在困倦,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但看到宫女端着她的衣裳上来,苏禾意识到已经回到东宫了,而太子殿下正准备给她换衣裳。
  苏禾将他的手按下,连忙道:“我自己来…”
  她现在能走能动的,才不要太子代劳呢。
  段鹤安低笑一声,还是依着她,将衣裳放下给她,但却没有离开房间,就在一旁斟了杯热茶轻抿。
  见他就在那瞧着,苏禾迟迟都没动,哪有瞧着她换衣裳的,不满道:“殿下怎么还在这啊。”
  暖茶入口,幽香甘醇,段鹤安放下茶杯,与她相视,“孤在此品茶。”
  苏禾撅嘴道:“我换衣裳,你在这品什么茶。”
  “几日不见,孤想念阿禾,便陪着你。”段鹤安道。
  “不用陪,殿下快出去吧。”苏禾道。
  段鹤安便不言语,褐眸凝着她半会,负手起身,一边离开一边怅然道:“又不是没瞧过,方才还是孤亲自脱的衣裳,这会还不准人在此品茶了。”
  他便渐渐离开了主卧。
  苏禾微红着脸,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怀着一颗狼心。
  等苏禾整理好衣裳便走到外殿,果然还是自己的衣服穿起来舒服,不用拘手拘脚。
  外殿的晚膳已经准备好,苏禾是早就饿了,随即就吃起来,一吃的好吃的,她就笑得甜,好吃到开心就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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