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成了太子妃——暮阿洋
时间:2020-01-15 10:23:34

  他略有不满道:“那别人呢。”
  苏禾顿住,听出他的不满,不喜提选秀这事?若她说别人也不可以呢。
  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说,鬼使神差道:“先放着,若殿下有喜欢的了再说。”
  她凝视他的眸,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只知晓太子越发不悦了。
  太子若妻妾成群,那最正常不过了,可是作为太子妃她想独占,正妻善妒,也会被他不满吗。
  苏禾眼眸游离起来,只好低落道:“若殿下真有喜欢的,纳进东宫也行,只要不是苏家人便好。”
  说这种话,真是让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听言,段鹤安笑意冷下,心也凉了半截,“你希望孤纳妾?”
  只要不是苏家人便好……
  她口中真是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话,一直都如此。
  苏禾愣愣地瞧着他,突如其来的冷沉,让她不适应,“额…”
  段鹤安扶额微叹,缓缓松开了她的腰肢,道:“孤是不是应如你的愿。”
  说罢,便推开苏禾,起身出了金池,披上衣物缓缓离去。
  苏禾不知所措,愣愣地望着太子渐远的背影,失落感心间蔓延开来,鼻尖越发酸。
  他从未这么冷淡对待她过,如她的愿是何意?
  方才还好好的,她是说错话了吗,还是说她不该提选秀的事。
  一个人孤零零在金池中,苏眼眸里起了水气,为何她如此想哭,泪珠扑簌簌落下。
  ……
  从浴殿出来之后,段鹤安眸色冷沉,换了身华服,心烦意乱的他便去了书阁。
  书案上纸笔陈铺,所谓公务,一句也看不入眼,一字也落不下笔。
  段鹤安扶首,早猜到她不会在意,就算道出来也是自寻烦恼。
  若是以前的苏禾怕是会自行张罗起他纳妾之事,恨不得进东宫的女人越多越好,这样她就不用侍寝了。
  阿禾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段鹤安握着书卷的指尖泛白,将书卷怒掷房门上,他方才就应留下,越是不该如她愿才对。
  他半阖眼帘,书案一旁还有着昨日苏禾习笔写下的字句,字迹清晰。
  书阁中一坐便是许久,直到夕阳西下,晚膳时也毫无动静。
  段鹤安手中的折子拿起又落下,他是自寻烦恼,该好好和阿禾说的。
  待回到主卧时,苏禾倚在窗前,托着下巴看着明月,手中握着糕点,小模样惆怅十分。
  苏禾从浴殿里出来后,便去了书阁,还没敲门,就听里头太子摔东西,只好胆怯地回寝殿里。
  总之她觉得自己要失宠了,心里可委屈难受,唯有以食解忧。
  段鹤安暗自轻叹,见她惆怅,也不知在想什么,缓缓走来,一把将苏禾横抱起,她被突然腾空惊吓到。
  熟悉的气息袭来,苏禾稳稳心神,更是委屈地伸手环住他的宽肩。
  “殿下……”
  段鹤安眸色淡然,抱着她便往床榻去。
  苏禾手中的糕点掉落在桌面上,指尖上还留着糕渣。
  段鹤安将苏禾放在榻上后,他褐眸里泛着波光,轻咬了一下她的唇。
  苏禾微疼,轻哼了声,“殿下可还在生气吗?”
  段鹤安微顿,手下动作肆意起来,低哑应道:“生气。”
  自然是生气,生气她什么都不在意,这么久也不来见他,他只能自行找来了。
  苏禾此刻脑子嗡嗡的,被他搅弄得身子发软,只好将自己奉上去。
  段鹤安心底微苦涩,至少她是顺从的。
  衣裳顺着苏禾的肩头滑落,她媚眼迷离,贴紧上去,小心翼翼地讨好,小模样极为可爱,纤手紧搭着太子的臂膀。
  脸红扑扑的靠在段鹤安的肩上,衣裳褪去尽显媚态,那细腰盈盈一握,也任他采取。
  苏禾纤腿颤动一下,还尚有不适,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沾湿睫毛,她轻微呜咽着揽住太子。
  憋了一下午的难受,倾刻间抑制不住悲咽起来。
  段鹤安呼吸粗重,听她哭得厉害,心头微惊,虽说以往欢爱时阿禾也掉小眼泪,不过是轻轻啜泣。
  他忙吻去她的眼泪,“可是弄疼了?”
  苏禾泪眼婆娑的,听着他柔和的声音便越委屈,“我…嗯不希望殿下纳妾,呜呜……”
  听言,段鹤安唇角慢慢扬起,紧压而来,揽住纤腿,带欲哑声道:“还有什么,孤想听。”
  她身子轻晃,眼泪皆蹭在他脖颈上,嗯嗯唧唧地哭道:“…东宫阿禾一人就好。”
  他的长发从宽肩落下与她青丝相缠。
  苏禾意识迷迷糊糊的,呜咽着:“…殿下别选秀…阿禾可以生的…”
  段鹤安心头暖意蔓延,低哑道:“孤只宠阿禾一人。”
  ……
  八仙桌上的灯火不知摇曳了多久,灯芯燃尽后,已是深夜。
  苏禾满身乏累靠在太子怀里,细腰上尽是掌印,呼吸浅浅,慵懒地半阖着眼,似乎已睡着。
  今日苏禾哭得够多了,杏眼微肿,极为可怜,早知若老实说出心里想法,就不会被欺负得这么惨。
  屋外似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仔细听来,还有几分舒适。
  苏禾抬眸困倦地瞧向太子,瓮声瓮气道:“殿下可还会选秀?”
  这是她今日一直心心念念的事。
  段鹤安顿了下,凑近她那朱唇,温和道:“圣上旨意都未下,何来选秀一事?”
  苏禾微愣,一时没转过弯来,说道:“…我我不太懂…”
  “嗯哼?”段鹤安抿唇一笑,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想进东宫的人如此之多,孤皆不同意,阿禾怎么可以说出让孤纳妾的话呢。”
  段鹤安蹭着她的脸蛋:“孤想有阿禾一人就够了。”
  苏禾眨巴眨巴眼,“那我今日是在做什么……”
  段鹤安道:“在惹孤生气。”
  苏禾缓缓蹙眉,手指戳他的脸,微气道:“难道不是殿下惹阿禾难过吗。”
  一张俊脸硬是给她戳出浅浅的红印,段鹤安将她小手捏住,眸光微闪,“阿禾会因为孤难过?”
  苏禾将手抽回来,背过身去,卷起被褥,语气里满满的委屈,“殿下为何不解释,成心让我去猜你的心思吗,猜错了,殿下就不理人了。”
  段鹤安愣住,贴靠过来,轻扯被褥。
  苏禾柔糯糯地怒哼一声。
  段鹤安心头酥暖一片,将她细腰揽住,在耳边柔声哄道:“孤给阿禾认错,莫置气,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猜了。”
  “那殿下何时带我出去玩。”苏禾侧目瞧他。
  段鹤安勾唇轻笑:“待天气再暖一些。”
  “嗯好…”
  作者有话要说:阿禾美胸腿长体软易推倒。
  太子:孤的心头好。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营养液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自那夜雨后,一连几日皆春雨连绵,是晒不到太阳了,苏禾腰儿酸,也总是慵懒无力,听着雨声困倦不少。
  趴在软榻上,刚打了个哈欠,接着便来了月事,外面雨水淅淅,小屁股挪动一下,她也如下雨般,把下裳弄湿透。
  苏禾咬咬下唇,小腹隐隐作痛,掀开衣摆一瞧,有红色浸出来,下意识朝书案旁的太子殿下瞧去。
  方才刘公公呈来了封信,不知是写了什么,太子忙于现在。
  苏禾挪着双腿便从贵妃榻下来,手扶着腰,拖着步伐移步,得赶紧去换身衣物。
  走了两步,段鹤安见她如此,起身走来将人拉住,向来心细,一眼便瞧见苏禾身后污了红色。
  苏禾耳尖微红,眸光游离,也不好说些什么,每次月事她都弄脏衣物。
  太子微微一笑,将她抱起便往卧殿中去。
  经过一方折腾后,苏禾换了身衣裳,腹部一阵一阵的疼,手里捧着红糖水,眼里含着水润,瞧着身前的太子。
  这几日,太子是碰不得她了。
  不一会,便有御医给苏禾诊诊脉,每个月这时总会有御医赶来,一次也没落下。
  李御医见多了,苏禾看他也就亲切起来,但他每次走后,宫女又给她端来药。
  苏禾起了些疑心,她和太子也亲密不少,如今又来月事,连个果子都没种出来。
  太子则是温柔道:“阿禾身子弱,先养养。”
  苏禾瞧着他温润的容颜,想起那日苏绮的话,攥着段鹤安的衣襟,道:“殿下,为何之前我们没有生子。”
  段鹤安心间微微刺痛,有些哑口不知如何回应,顿了片刻,只能道:“阿禾知道会难过的。”
  雨下得大了些,淅沥声越发明显。
  正巧宫女端药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段鹤安接过药,看不出喜怒。
  苏禾心突地一下疼,见他吹着微烫的药,她撇开脸蛋,“你若不说,我便不喝了。”
  段鹤安沉默下来。
  见他不言语,苏禾扯了扯他的衣襟。
  段鹤安将药放于桌面上,缓缓道:“有过孩子,但阿禾跌落长阶时流了。”
  那天细雨霏霏,待段鹤安仓惶赶到时,已是满身伤痕的她,还有地上的血迹,或许连苏禾自己都不知道已有身孕。
  这也成了他最不愿回忆的事,如若可以,不提也罢。
  苏禾怔怔地望着他,哽了喉。
  段鹤安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莫去提以前的事,现在就很好,以后还会再有的,阿禾好好养身子。”
  于他而言,苏禾活着就好。
  苏禾嘴一瘪,下意识抚着小腹,可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虽什么都不知晓,但那是唯一与她有血缘的亲人,眼眶很快便积了泪水。
  段鹤安见此,捧起她的小脸蛋,说道:“不哭,孤不希望这成为阿禾的心结。”
  苏禾低下头往太子怀里钻,虽然没发出哭声,但却把眼泪抹在他衣服上,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很喜欢,或许是太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段鹤安抚着她的背,柔声轻唤,“阿禾。”
  她不应。
  便又唤了一声:“小阿禾。”
  “哎…”她带着哭腔软糯糯的。
  这一声,心都酥了。
  段鹤安淡淡一笑,他会心疼的,学着她说过的话,道:“阿禾可以生的。”
  苏禾仍是埋在他怀里不吱声,他这一哄便是许久。
  直到渐渐缓和后,苏禾杏眼微红,将桌上的药喝下。
  她心情低落,小脑袋拉耸着。
  段鹤安不再去管公务,托着她的腰肢,揽到书案旁,转移她注意力道:“不是喜好诗词吗。”
  她近来可是抱着卷楚辞在瞧,还时而看着便睡着了。
  苏禾瞧着铺陈的宣纸,将心绪敛下,学着太子的笔风,写下近日学到的《九章·思美人》
  一笔一划勾勒的字,越发像他的字。
  段鹤安轻笑着,直道她一点都无自己的字韵。
  苏禾眨巴眼,刘公公还说殿下的字好看,她像殿下不也很好吗。
  她自顾自地写,嘟囔着回应太子:“殿下的字韵便是我的字韵。”
  说着,还在纸上写了太子的名字,段鹤安。
  “…鹤安。”苏禾轻睨一眼他的容颜,温和无害。
  这个名字依上他,似乎也温柔起来了。
  段鹤安伏在苏禾身后,听她低吟,瞧了眼纸上的字,“可好听?”
  苏禾颌首,“好听。”
  “好听便多唤几声,孤不会介意的。”
  段鹤安眉眼弯弯,苏禾望着他,有些不大好意思,便撇开了脸。
  正好瞧见了书案一旁的信封,是今早刘公公呈来的。
  苏禾抿抿唇,问道:“那个是谁写给殿下的信?”
  段鹤安瞥了一眼信,从容道:“南境军信罢了。”
  此信仍是有些麻烦的,怕是过段日子,岳珑将要奉旨回京。
  苏禾点头,看了眼桌上纸笔,犹记得前些日子,她曾与太子提起想见兄长苏昱初一事。
  太子只道苏世子身在冀州务公,苏禾心里还有些遗憾来着。
  “我想写封信给兄长,也不知他近来如何了。”
  苏禾说罢,便把太子拉出了书案外。
  段鹤安眉头微蹙下,还没开口。
  苏禾又道:“此为家信,殿下还是莫看。”
  “什么家信孤看不得了,若是哪有不对,孤还能替阿禾改改。”段鹤安说道。
  苏禾按住他,“我写封书信殿下也要瞧,还怕我写出花来不成。”
  段鹤安与她对视着,只好作罢,坐在了一边的梨花椅上,还是不想让她不开心。
  苏禾回到书案旁,手中笔转动,时而听下来思索,写得多数是念怀之情,停罢,她将信封好,便握在了手里。
  苏禾轻轻一笑,捏着信便出门去,“我这就让刘公公替我寄出去。”
  段鹤安沉默不言,心底微沉。
  ……
  苏禾将信交给了刘桂,还好生吩咐定要寄到冀州苏世子手里,刘桂恭恭敬敬地点头。
  待绵雨停下转晴便是隔日,天是晴了,可苏禾还湿着,自打知晓自己流了孩子后,本就腿脚跑不快,这两天来是跑都不会跑一下。
  她觉得是自己粗心,不慎跌下长阶,不让也不会遭这般苦,更不会掉孩子,所以现在每次上下台阶都格外的注意。
  虽然如今天气越发暖起来,可苏禾仍是穿得厚,唯有在寝殿里才会穿得少一些,她的身子总是比别人冰凉得多,夜里也是越发爱粘着太子。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