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微微甜——临渊鱼儿
时间:2020-01-16 10:37:36

  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谭绵心底的天平上自我安慰这端多了新的砝码,待在休息室挺好的,有暖气,有吃的有喝的,也不用遭罪。
  木鹤收到郗衡回的信息:“紧张?”
  她握着手机,低头回复:“有一点儿。”
  如果他在现场就好了。
  转念一想,说不定她会更紧张。
  “你会看我的演出吧?”
  等了两分钟,郗衡没有回复,木鹤退出聊天页面,顺手到蚂蚁庄园里收了一颗鸡蛋,这时,休息室的门开了,草莓台的特派记者薇薇带着摄像师出现:“哈喽,我们来做个突击采访。”
  真的是突击。木鹤完全没收到通知,也没做好准备,好在她临场反应不错,落落大方地回以一笑。
  摄像师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将镜头对准木鹤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遮掉个人信息后的庄园页面,一只肥嘟嘟、打扮喜庆的小鸡正眨巴着眼……
  没多久,几乎被众女星红毯相关词条包场的热搜上,出现画风迥异的#木鹤在后台休息室做什么#——
  “哈哈哈熏疼!别人都忙着走红毯,她却在蚂蚁庄园收鸡蛋!”
  “我想成为那只小鸡,养在她的庄园里。”
  “我要成为那只蛋蛋,每次被她的纤纤玉指一点,就浑身颤抖。”
  “上面开车的,限速警告!”
  ……
  连路人都被这个小视频吸引进来,一边大笑一边留言表示等她出场时一定搬好小板凳蹲守草莓台,给她贡献收视率!
  木鹤的节目安排在晚会中段,她做完造型,换好礼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默念那几句俄语歌词。
  一会儿后,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准备上场,木鹤深深呼气,摸了摸左手中指上戴的双头鹰戒指,感觉就像他陪在身边一样,她回头对谭绵比了个“OK”的手势。
  主持人开始报幕:“下面,让我们欢迎木鹤为大家带来——《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上个节目是一位殿堂级的音乐大师演唱的《贝加尔湖畔》,幽蓝色的舞美效果还未隐去,新曲的旋律响起时,一道蓝色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木鹤穿行在光影里,身姿优美,裙摆盈盈,像带着山间清风,月光雪色,潺潺流水。
  她仿佛就是从贝加尔湖畔走来的美丽女郎,清澈又神秘。
  到场应援的千纸鹤们微愣后,高举着灯牌、挥舞起荧光棒,尖叫着喊出她的名字:“木鹤木鹤、木央央!你太美啦!仙女下凡!!”
  舞台灯光渐渐从蓝色变成了怀旧的暖橘色,如同日落前的水天相接处,夕阳铺水,霞光浸染。
  木鹤笑吟吟地朝她们挥挥手,下意识摸了摸耳返,准确地切入节奏,低吟浅唱:“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现场的观众们都被她的歌声带入意境里,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或许被勾起了年轻时的回忆,眼里泛起泪光。
  唱到一半时,摄像师给木鹤握麦克风的手来了个特写,纤白的手指,极具设计感的黑色戒指,黑白分明,相得益彰。
  屏幕前的霍斯衡也看到了,略显意外地挑眉,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她知道这枚戒指的寓意吗?她知道戴上它意味着什么吗?
  别说木鹤,连霍斯文都不知道,但他笃定,戒指一定是四叔的手笔。
  直播视频网站的弹幕也对此进行了讨论:
  “小姐姐的戒指看起来好酷!”
  “因为唱的是前苏联名曲,所以特地戴上双头鹰戒指,太走心了吧!”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那上面共用身体的不是双头鹰,而是一只黑鹰和一只白鹤吗?”这条迅速淹没在汹涌而来的弹幕中。
  木鹤走到舞台中央,橘色灯光映着她精致姣好的脸,连眸底也盈满了光:“Чтожты милаясмотришьискоса……”
  不管是现场,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为之沸腾了,有的人直接站起来鼓掌,千纸鹤已喊到喉咙嘶哑,弹幕更是覆盖了大半个屏幕。
  “天啊她居然唱俄语!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关键是她发音好准啊!!”
  “这是什么神仙唱歌啊,耳朵要怀孕了!!!”
  “啥也不说了,我直接跪下!”
  “或许没有专业歌者的技巧,但她情感饱满,声音清澈明亮,太空灵了。”
  “人长得美也就算了,唱歌还这么好听,你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呜呜呜我的耳机配不上木老师的天籁之声!”
  “新来的,请问是直接跪吗?”
  ……
  这无疑是一场视听盛宴,当主持人的声音出现,观众们才反应过来,曲终了,掌声雷动。
  #木鹤俄语#的话题脱颖而出,直冲热搜第一,不出半小时,视频播放量破两亿。
  木鹤成为了全网的热议对象,万众瞩目,好评如潮。
  她本人则是低调地回到休息室,穿上羽绒服,化身成小粉丝,悄悄溜到演唱《贝加尔湖畔》的老师的休息室,跟他要了签名。
  越强大的人往往越温柔,老师已过不惑之年,气质温润如玉,言谈举止总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他还夸了木鹤两句,说她嗓音条件好,感情处理得也很不错。
  木鹤拿着To签,从他休息室出来时,羞得两只耳朵都红了。
  接下来,她又接受了两个采访,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人在电视台,心早就飞远了。
  想和郗衡一起跨年。
  这个念头无比的强烈。
  没等晚会结束,木鹤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早退了,到家已是十一点四十分,她特地带回一瓶香槟,进厨房找了两个玻璃杯,意图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让郗衡破掉酒戒。
  他那时说,如果成功了会给她奖励。
  可以厚着脸皮请他做她男朋友吗?
  不管,破了再说。
  木鹤拉着郗衡来到全景落地窗边,月色中的西子江薄雾弥漫,隐隐多了几分神秘之色,她盘膝在羊绒地毯上落座,面前摆着圆木矮桌,外套脱去,只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黑色丝袜勾勒出细细的腿,大波浪卷发散乱在肩侧,妆容依然精致,黑眸雪肤,红唇滟滟。
  看起来清纯又性`感。
  她微倾斜着酒瓶,问他:“喝吗?”
  霍斯衡立场坚定地拒绝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木鹤打开酒塞,给自己倒了半杯,淡黄酒液沿着杯壁流入杯中,色泽明丽,泡沫从底下翻涌而上,浓郁的酒香盈满鼻间,为了上镜好看,她晚饭只吃了半碗银耳莲子羹,又正好口渴,不免喝得急了些,三两口就喝完了。
  唇齿留香,腹生暖意,脸泛红晕。
  还挺好喝的。
  木鹤将要喝第三杯时,新年倒计时开始了,西子江两岸聚集了不少的人,即使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激动与喜悦,她跟着他们倒数:“八……三、二、一。”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绽放甜甜的笑容:“郗衡,新年快乐哦。”
  霍斯衡见她眼神迷离,似乎已经醉了。
  不,确实是醉了。
  木鹤发现他变成了重影,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不但重影没消失,连思绪都被拖入混沌中,几乎没办法思考了,她嘟起红唇控诉:“你别动呀,晃得我头好晕。”
  霍斯衡不由得失笑:“央央。”
  他刻意地压低声线,放慢语速,诱惑她:“你知道,在莫斯科,如果男人和女人喝了同一杯酒后,他们会做什么吗?”
  “……什么?”
  霍斯衡身体前倾,越过小圆桌,靠近她:“他们会亲吻。”
  “砰砰砰!”
  西子江不是政府指定的烟花燃放地,但在更远处,为了庆祝新年伊始,夜空上,还是有一簇簇烟火腾空而起,用一生最美的瞬间,与月光星辰争辉。
  木鹤怔愣地看着那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俊脸,眼里也有一场烟花盛开,仿佛看见遥不可及的月亮正奔她而来。
  此时,她全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只会重复他的话:“亲吻。”
  霍斯衡拿起她喝过的酒杯,长指轻捏着杯脚,微微晃动,然后,低头浅抿一口,喉结翕动,酒已入腹。
  坚守二十八年的酒戒,从这一刻起,为她而破。
  他分明没有醉,可眼角眉梢隐隐透出春`色,难以想象,向来清冷矜贵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这么……谷欠的眼神。
  木鹤也是满面红云,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将她团团裹住,浑身发软,她受了诱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霍先生:反正美色这关过不了,破个酒戒又何妨?(我的原则就是在木央央面前没有原则——
  木央央:怎么每次亲亲都是我主动?
  霍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怎么不说每次在床`上……
  木央央扑上去,直接封住他的嘴
  最后,所谓的绝交,就是用尽全部力量达到生命的大和谐
  掉落红包,感谢ěX2、丁丁丁丁丁呀i、暹安、是莯莯呀丶茶家阿理、青诀的地雷
 
 
第32章 微微甜的你(02)
  木鹤虽然醉得不轻, 视线根本无法对焦, 却亲得很准, 四唇相贴, 鼻尖抵鼻尖。
  那温软的触感压上来时,霍斯衡只觉心口发颤, 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小手攥住了, 他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可她只是安静地贴着, 他鼻间都是她呼出的醉人气息。
  霍斯衡轻声唤她:“央央?”
  木鹤没反应, 两秒后,唇擦着他的脸,滑落到他肩上, 呼吸软软地埋入他颈间。
  这是……睡着了?
  霍斯衡脸上浮现一丝无奈之色,眼神里更多的是宠溺,他扶住她身子, 单手挪开小圆桌,将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凌空让木鹤本能地心生慌意,搂住他脖子后, 她的眉心才松缓开来。
  这是霍斯衡第二次抱她了,明显有了经验,轻车熟路地把她放到床上, 长发拨到胸前,再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他又进浴室绞了热毛巾帮她擦脸, 擦着擦着,发现不对劲。
  不仅没擦干净,反而把妆擦花了。
  霍斯衡好笑地轻刮她鼻尖:“小花猫。”
  总不能让她顶着一脸残妆入睡,他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找到一盒卸妆面巾,照着上面的方法细致地擦了起来,不多会儿,她的脸终于恢复了莹白素净。
  霍斯衡洗干净手回来,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蹬开了,他弯腰重新掖好被角,她像存心作对,直接伸了腿出来,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脚踝,隔着薄丝袜感受上面的温热,刹那的分神后,才把她的腿塞回被中。
  “郗衡。”
  霍斯衡起身的动作一顿,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只是喃喃自语,酒意上涌,她满脸潮红,细碎地嘟囔着什么,他凑过去听——
  “呀,溜不溜,几比呀。”
  这句话他没教过她,显然是自学的,发音不太标准,但他还是听出来,这是俄语里的,我爱你。
  一颗心忽然间溢满了柔情。
  即使藏得再好,霍斯衡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对自己满腔赤诚的喜欢?更何况,她的脸红耳热,痴迷爱恋的眼神,根本就遮掩不了。
  傻姑娘。
  你不用走出一步,待在原地,等我过去就好。
  只要你想要,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霍斯衡低头,带着怜惜地亲上她的额头:“等我先把家里的麻烦解决掉,嗯?”
  木鹤不知是听着了,又或许是在做什么好梦,唇边溢出一缕浅浅的笑。
  他在床侧守着她,直到天色微明时分,才回了隔壁房间。
  九点出头,宿醉醒来的木鹤只觉头疼欲裂,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昨晚的记忆才慢慢回笼,她从电视台回来,拉着郗衡坐在落地窗前,他拒绝了喝酒的邀请,她只好一个人喝。
  然后就是倒计时,她和他说新年快乐。
  清晰的记忆到此为止,后面都是零零散散的,他有没有回她新年快乐?
  木鹤用尽全力去想,一点印象都没有,又有新的画面窜出来,他喝酒了?而且和她共用一个酒杯?最后,她好像还亲他了?!
  怎么可能?!
  该不会是她在做梦吧?之前又不是没做过这种羞羞的梦,这次居然是她主动亲他的,难道她真的已经对他如此饥渴……
  木央央你太se了!
  木鹤看着身上穿的白色裙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再次把她抱回了房间。
  她无声叹息,怎么每次被他公主抱,都是在失去意识后,就不能清醒的时候来一次?
  要不,下次试着装睡?
  木鹤想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好热水,又加了些玫瑰精油,热气氤氲,她沉入水中,像一朵花缓缓舒展开来。
  泡完澡后,头果然没那么疼了,她穿着浅紫色真丝睡裙,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明眸潋滟,楚楚动人。
  其实,她长得这么好看,整天在郗衡眼皮子底下晃,他没道理不对她产生什么想法啊?会不会是因为太熟了,他根本没把她当女人看?
  象征友谊地久天长的双头鹰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是骗人的。
  木鹤吹干头发,懒洋洋地趴回床上,玩起手机来。
  微博上铺天盖地都是各大卫视跨年晚会的消息,和往年一样,大家最热衷的就是扒明星们是真唱还是假唱,木鹤赫然被列入真唱阵营,理由是她唱那段俄语歌词时,走音了。
  她当时也有所察觉,太注重咬字发音,音准就飘了,还好飘得不是很厉害,但怎么能瞒得过观众的耳朵呢?
  有位知名歌手假唱得太明显,直接被diss上了热搜,相比之下,木鹤就刷了不少好感度,连路人都出来为她说话,人家哪是走音,那是走心好吧?她又不是专业的,要求甭太高,真唱大过天!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