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哼了一声，“记住自己的身份。”
“记着记着，只要您不嫌弃，我肯定要老死在公司！”
张文怡愣了愣，到嘴边的话卡着不知道该不该附和，林妙妙这么浮夸地表忠心她学不来。
所幸沈奕根本没留意她，只道：“学游泳还是找教练靠谱。”
张文怡终于找到机会附和，忙点头表示同意。
林妙妙却皱眉，“找教练要额外收费。”
她哪有那闲钱？虽说总裁助理薪资高，不是还没发工资么？下个季度的房租马上要交，原主的弟弟来了好几次电话要钱，她就是再不乐意也要给一点意思意思。
更别说购物车里一大堆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等着结算。
游泳教练？这辈子都用不上！
沈奕闻言，嗤了一声跃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林妙妙拍拍被溅湿的衣摆，暗暗嘀咕，不知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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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你喵喵叫》
一场意外，唐欣负债累累。
“薛总，我想向您借二千万…”
那一年，唐欣二十岁。
薛铭凯坐在轮椅上，“你嫁给我，我就帮你。”
本以为是场公平交换的游戏，她却犹如被牢牢困住。
“薛少，发现唐小姐的踪迹了。”逃离他五年，最终还是被他握在了手里。
唐欣惊讶：“我们说好的，你康复后就放我离开。”
薛铭凯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康复的好不好？”
唐欣：……
第16章 不要脸
林妙妙买的泳衣第二天中午就到了，接到快递小哥的电话，顾不上吃到一半的盒饭，乐颠颠地去前台取包裹。
她以前的日常只有两件事，买买买和打扮。顶着甜文女主光环，全世界都对她充满善意，无忧无虑得像个小公主。
穿来这里之后，甜文女主光环大打折扣不说，随心所欲买买买完全不可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么久了，添的第一件衣服是泳衣，太难了！
前台的两个文员正在吃饭，还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八卦。
走近了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文员A：“我跟你说，之前我还不信那个林妙妙为了通过总裁助理面试故意扯掉衬衫扣子，现在我信了！”
文员B：“你傻啊？要不是有风声透出来，能这么传？我在客服部的朋友早跟我说了，林妙妙在客服部就是个小透明！不耍心机她怎么通过面试？亏她想得出这么不要脸的阴招，我都要给她跪了。”
文员A：“那你跪早了，我还听说她勾上了营销部的秦总，秦总还打算去沈总那边要人呢！”
文员B倒吸口凉气：“不是吧？秦总不是有女朋友吗？”
文员A耸耸肩：“你觉得她会在乎吗？”
林妙妙放慢的步子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越听越离谱，这都哪跟哪啊？
沈总身边的消息太闭塞了，要不是今天来取包裹，自己估计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现在怎么办？气急败坏地冲过去解释只会被当作掩饰。身正不怕影子斜，假装没听见悄悄退回去，迟一点再来吧。
此刻离前台不过三四步远，前台的两个人聊得兴起才没发现她靠近。她小心翼翼屏着呼吸慢慢往后退。
才退一步，瞧见韩棋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她。
目光交汇，她眉头揪了起来。
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尤其是现在！
韩棋脚步也慢了下来，听了几句八卦，板着脸在桌面上敲了敲。办公桌后边吃饭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齐齐抬头看来。
“你们这么在背后议论同事不好吧？怎么能因为林助理漂亮就怀疑她跟男上司有不正当男女关系？”韩棋冷着脸看着两个面带慌张的文员。
林妙妙微微讶异，他这是替自己出头？
完全说不通吧？撞了人还高冷的人怎么可能有雷锋精神？
两个文员一脸懵逼，公司里最近都在议论林妙妙，被听见多半是好奇地问问什么情况。
像韩棋这样义正言辞批判背后议论行为的还是第一次遇见，他脑子没毛病吧？碍着他什么事了？
林妙妙是他什么人啊？这么维护她，他不会也跟林妙妙有一腿吧？
文员A撇嘴，“传的有鼻子有眼，她敢说她没故意在面试中扯掉衬衫扣子勾引沈总？李秘书还让我去买针线呢！”
铁证如山！
林妙妙瞪大眼，不是吧，买针线是瞒不住，可是她们是怎么知道是给她缝扣子的？李秘书都不一定清楚当天的情况，总不会是沈总自己说的吧？
韩棋嘴角微扬，朝林妙妙方向瞥去一眼，“是不是故意的，你们亲自问问林助理不就知道了？”
林妙妙差点当场爆粗口，自己跟营销部是不是八字犯冲？她哪里得罪他们了？一个两个见了她就恨不得坑死她！
几乎是同时，前台的两个文员齐刷刷回头看来。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背后嚼舌根被当事人撞破无非两种情况，要么打死也不承认，要么撕破脸。
她离得这么近，怎么也不能说没听到刚刚的谈话。
事已至此，文员A霍地起身，双手环胸下巴微扬，一副代表正义的态势，“林妙妙，做都做了，不会不敢承认吧？”
林妙妙气得肝疼，恶狠狠地瞪着韩棋。
韩棋面无表情，显得特别高冷，“林助理，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自己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文员B跟着起身，态度傲慢，“用不要脸的手段上位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坐稳总裁助理的位置！”
林妙妙暗暗咬牙，诶，他们是要联合起来欺负人是不是？
就在三人或面上或心里得意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什么不要脸的手段，也说给我听听。”
三人对这个声音陌生，林妙妙却再熟悉不过。
是沈奕！
追着声音回头，目光触及他的一刹那，双眸带水，委屈得不行，可怜兮兮地叫道：“沈总……”
韩棋也循声看去，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眉头微微皱了皱，双手却不自觉握紧。
两个前台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地跟着喊了声沈总，然后噤若寒蝉。
沈奕眼风带刀地扫过在场三人。
先是韩棋，就是他把他的签名踩在脚下？
然后是两个前台文员，头都快埋到胸口了，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们的头顶。
“什么不要脸的手段，也说给我听听。”他再问了一次。
两个前台哪还有刚刚的气势，吓得话都不敢说，拼命摇头。
他眼睛一眯，声音冷了几分，“说！”
两人抖了一下，交换了个眼神，结结巴巴道：“不是我们说的……公司里都在传林助理在面试中故意把，把衬衫扣子扯掉……”
沈奕朝林妙妙扫去一眼。
林妙妙顿时冤极了，他不会以为她到处说这事吧？
沈奕的目光又落回到两个文员身上，“这么说你们是对面试结果有质疑？”
问这话时不忘看韩棋的表情，他是不是也觉得林妙妙故意扯掉了扣子才通过面试的？
韩棋被看得不自在，微低下头，“没有。”
沈奕冷笑，“那你们是质疑我的决定？”
韩棋还是不带感情地回了一句没有，两个文员更不敢质疑。
哼！
虽然扣子是意外崩飞，不过，她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通过面试。
沈奕冷眼看着，他就是破格提拔林妙妙怎么了？还要他们同意？
“林助理，前台背后议论上司是非，影响恶劣。发人事公告，辞退。”
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外去了。
两个前台脸刷得白了，万万没想到会因为几句闲话丢了工作。
韩棋脸色难看地盯着林妙妙，沈总是变相替她出头？她还真有手段！
林妙妙凶巴巴地瞪回去，看什么看？一个男人心胸这么狭隘，还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渣渣！
至于两个嚼舌根的前台，她看都懒得看。径直去前台拿了自己的包裹，扭身回了办公室。
第17章 沈总！
回办公室这一路林妙妙几乎是飘着走的，沈总简直是踩着七彩祥云来替她解围!
刚刚的沈总，比任何时候都帅气逼人！尤其那一句——发人事公告，辞退。
她都压不住上翘的嘴角，真是大快人心！
眼看办公室就在眼前，她的脚步突然发沉，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仔细回想刚刚的事，处处透着蹊跷。
秦宇要她去他那的事毫无疑问是许雯说出去的，可扣子的事呢？
李秘书都不一定知道针线用来干什么，以他的为人也不可能背后议论这种事。
更不会是沈总，他都没地方说。
她也没对人提过啊……不，自己对张文怡提过！
难道是张文怡？她的心提了提，有些不敢相信，原主和张文怡是闺蜜，她会把这事往外说？
可除了她还能是谁？总不会无缘无故传出那些话吧？
揣着满心疑问回到办公室，张文怡不见任何异常，带着笑问：“拿回来了？怎么去了那这么久？快拆开看看，我的下午应该也到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游泳。”
林妙妙藏起心事，用美工刀小心地拆了包裹，抖开泳衣晃了晃。粉色波点的布料充满少女气息很亮眼，客观来说很适合林妙妙的气质。
而在张文怡看来却正好相反，林妙妙以前穿衣服根本谈不上风格，这种活泼的款式和颜色从来不考虑。
她还以为她会买中规中矩遮身材的泳衣。
想到这暗暗打量她的身材，不胖不瘦，中规中矩吧。
林妙妙对泳衣挺满意，笑着问：“文怡，你买什么样的？”
张文怡笑笑，“运动款的。”
她对自己的身材颇为自信，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泳衣修饰，简简单单就很亮眼。
李超从外面回来，瞄了眼林妙妙手里的泳衣，眼里带着笑却没加入谈话。林助理穿这个一定很可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觉得林助理特别软萌。想像一下猫咪穿泳衣，是不是特别可爱？
林妙妙见了他，记起沈奕出去前说的话，忙转述给李超听。发布人事公告的事她还没做过，怎么操作还得问他。
李超微微讶异，“怎么回事？”
林妙妙面露尴尬，忍不住想往张文怡那边瞄，生生忍住了，“公司里似乎有流言，对上次的面试结果有质疑，恰巧被沈总听见了。”
流言？李超挑眉，他也有所耳闻。
说林妙妙故意扯掉扣子他不信，但是那天肯定是发生了点什么，要不以她的资质想通过面试简直痴心妄想。
至于具体原因，有些事还是装傻比较好。
再说，林妙妙活泼开朗讨人喜欢，他很乐意跟她共事。
沈总的决定一点都没错。
张文怡心里咯噔了一下，流言都传到沈总耳里去了吗？看了眼林妙妙，安慰道：“大约是你最近改变太大惹了一些人的眼，别往心里去。两个前台被开除了，也能警告他们一下。”
林妙妙偏头看她，皱着眉，“传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们当时在现场一样。”
张文怡一愣，她什么意思？
李超道：“流言不就这样？半句话传来传去，前因后果都给你补全了。”
“是啊……”张文怡跟着点头，李超的话给了她底气。
就算没有她跟客服部朋友闲聊时提了一句林妙妙面试时的细节，一样会引起流言。
林妙妙面试时李超送针线进去大家都看到了，谁还没点好奇心？她那天穿了件衬衫，让人联想到缝扣子不奇怪。
所以，根本不关自己的事！
林妙妙没能从张文怡的脸上看出什么，也许自己多心了。她平时在工作上对自己多有帮助，没理由散播流言坏自己名声。
就在这个时候，张文怡的手机响了。她看看来电，眉开眼笑，“我的包裹到了，去取一下。”
她这一笑，彻底打消了林妙妙的疑虑。张文怡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背后使坏，自己想多了。
***
林妙妙和张文怡两个泳装打扮一出现在泳池边，前两天热情拉业务的陈教练又迎了上来。
“两位美女，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先上两节体验课再决定？”
一般来说体验课只有一节，不过美女例外。
眼前两个美女，一个穿着运动款泳衣却遮不住身材好。另一个的泳衣像是开玩笑，用专业的眼光看，她更适合在海滩玩沙子。不过，粉嫩的颜色特别衬她。
林妙妙皱着眉，不大乐意，“我只是来玩水的。”
免费的体验课还不是想让她掏钱？她可没钱。
陈教练毫不气馁，“会游才能更好的玩水，要不然你只能在浅水区泡水，到深水区都不敢离开池边，那你还不如泡浴缸。”
林妙妙眉头皱得更紧，好像有点道理。
张文怡扑哧一笑，这个教练有点意思，“那我们先上一节体验课看看。”
“文怡！”林妙妙没想到张文怡这么容易被说服，上了体验课要是拉不下脸拒绝，她可交不起学费。
张文怡知道她担心什么，笑道：“其实我蛮想学游泳的。”
闻言，林妙妙皱着的眉才微微松了松。既然这样，她就蹭一节课吧。
陈教练教得尽心，林妙妙考虑到自己纯粹蹭课，有意让教练多指导张文怡，自己抓着浮板玩水。
其实她还在浅水区，浮板意义不大，不过不抓着心里没安全感。回头看向张文怡那边，陈教练正在指导她划水。心说等张文怡学会自己再向她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