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数学家——花知否
时间:2020-01-18 09:23:03

  虽说误会解除了,可还是气他用小妾这件事来捉弄自己,应迦月别别扭扭道:“我才不要被你藏。”
  “好好好。”秦九韶无奈,用眼神指了指面前的宅院,“你就不想看看咱们的新宅子吗?”
  应迦月点头如捣蒜。
  “要看!”
  跟着秦九韶的脚步踏进了宅院,应迦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七间堂屋通过长廊连成了一片,浑然一体。园中种满了江南花卉,清香扑鼻。单单正堂的前楣就长达七丈有余,皆是用最上等的木材制成,那些木料被雕成了各种精巧的形状和图案,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气,让人放松而又安心。
  若是不论面积,单论匠心巧艺,怕是连临安宫都要被比了下去。
  秦九韶牵着她缓缓朝前走去,边柔声道:“这间是琴房,可处管弦丝竹,闲暇之余,我便可在这里授你琴艺……旁边这间还未想好,待咱们的孩儿出生,看他们喜欢什么,便再置办些什么吧。书房离得不算太远,平时我做学问便在此处,你要唤我也方便,都不用劳烦丫鬟小厮。”
  “这间屋子是专门留给你梳妆打扮的,我听说临安有一家铜鉴做的极好,过几日便能运来。”
  铜鉴其实就是铜镜,因为宋□□的祖父名叫赵敬,为了避讳这个名字,就把铜镜改成了铜鉴,学历史学了这么多年,应迦月自问这点知识还是清楚的。
  没想到秦九韶竟然暗中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能嫁给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看完了书房,又来到了居室,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两间房的事,可中间却隔了一道长长长长长长的连廊,顶上都是镂空的花鸟鱼虫纹样,阳光透过空隙投下斑驳的影子,煞是灵动好看。
  一路上,应迦月走的腿都有些酸了,心想这面积要是放在现代,得值多少钱啊……公园都没这么大吧?
  呜呜呜秦九韶,其实咱俩住个两居室就挺好的,整这么大阵仗,咱也住不满啊。
  跟着秦九韶在院子里转了这么一大圈,应迦月终于知道刚才那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除去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后山,这座宅院的结构几乎和先前秦九韶赠给自己的院子一模一样!
  恍惚间,她隐约想起自己当年跟秦九韶说的那句话:“要是能住在这样的家里,也算是此生无憾了吧。”
  原来,自己当初随口说出的一句玩笑话,他竟一直都记得……
  应迦月回过头来,正正对上秦九韶略有些期待的眼神。
  男人喉结滚动,试探性地问道:“月儿喜欢吗?”
  面对这样的温柔,应迦月完全把持不住自己,只觉得鼻子酸胀酸胀的:“喜欢,特别喜欢……”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九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这些日子亲力亲为,大到庭院的结构框架,小到房中木凳的花样,无不要求尽善尽美,生怕有一处瑕疵,好在月儿喜欢,他所做的努力便没有白费。
  日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空气中的浮尘洋洋洒洒,秦九韶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河,他垂下眼眸,淡声道:“还要离婚吗?”
  应迦月疯狂摇头:“不离了不离了!”
  秦九韶挑了挑眉,邀功道:“为夫可是辛苦了好些日子,才建成这院子,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应迦月看了看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于是伸手抱住了秦九韶的脖子,大言不惭道:“妾身无以为报,唯有抱你!”
  温热的双手缠上了自己的脖子,像是懵懂无知的春风经过,撩起一片火苗,秦九韶喉头艰涩,目光渐渐深了起来:“那,我既然都兑现了我的承诺,你是不是也要说到做到?”
  听到这话,应迦月愣了一下:“啊?我说什么了?”
  对方提醒道:“你先前跟我说,要同我生个女儿。”
  应迦月在脑海里想了一圈,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说过这句话,于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好像……好像是说过。”
  话刚落音,应迦月只觉得自己脚上一轻,整个人就脱离了地面,吓得连忙勾紧了秦九韶的脖子,喃喃道:“你要做什么?”
  秦九韶将她打横抱起,附身在她耳边,语气温柔缱绻。
  “自然是将那夜未完之事做完啊……”
  没想到他居然大白天要干这种事,应迦月脸一红,将脑袋埋进了秦九韶的胸口里,只恨不得连红透的耳朵都不要露出来才好。
  流言
 
 
第104章 流言
  “哼, 这狐妖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当陛下那日缘何大发雷霆,原来应纯之孤女竟就是那狐妖本人!”
  阎姣娘气得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 丁大全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能宽慰道:“娘娘息怒。”
  听到这千篇一律的息怒息怒,阎姣娘眼眸一挑, 将目光落在了丁大全的脸上。
  丁大全虽已年近四十, 可相貌却是俊朗出众的, 安抚使史严之就曾经因为他这张脸将他独自一人留下, 殷切攀谈, 而出身卑微的丁大全更是懂得顺杆爬,通过巴结董宋臣攀上了自己的关系, 办事还算是利索, 如今, 已经成了她在前朝的得力帮手。
  只是,再如何得力,也不过是为她卖命的一条狗而已。
  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阎姣娘的目光带着淡淡的讥诮, 冷言道:“丁大人如今入为太府司簿, 仕途可是坦荡的很啊。”
  丁大全纳头便拜, 语气恭恭敬敬:“小人平步青云,全都仰仗娘娘提拔, 娘娘但有吩咐, 小人莫敢不从!”
  “本宫怎么敢吩咐你啊。”阎姣娘拿起一旁的杯子, 语气很淡,“听说你构陷朝中大臣,有人一道奏章告了上来,说你‘绝言路、坏人才、竭民力、误边务’,若单单是这样也便罢了,竟还把本宫也给拖下水了!害得陛下对本宫大发雷霆,你说,本宫该如何谢你啊?”
  听了这话,丁大全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后背冷汗直下:“娘娘,小人办事不力,还请娘娘责罚!”
  他这些日子确实得罪了不少人,朝中大臣对他颇有微词,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在背后摆了他一道。
  他虽为外臣,却也是知道这位阎贵妃的手段的,跟在她身边总是要做不少违心之事,若是做得好,自然有好处可得,可要是做不好,便只有死路一条。
  阎姣娘轻轻笑了起来:“眼下便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且看你要如何了。”
  “娘娘请讲。”
  “湖州秦九韶,新娶了个貌美如花的美娇娘,你可听说了?”
  “臣听说了。”
  说到貌美如花四个字的时候,阎姣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她自然不会是真心夸赞,而是从心里头透着恨意。
  她深知自己的相貌有几分酷似那人,陛下正是凭着这几分微不可闻的相似而对她宠爱有加,她恨极了这几分相似,又不得不加倍模仿,好去争取那原本该属于贾贵妃的宠爱,和皇后分庭抗礼。
  要是连这点相似都没有了,她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些年,她一直活在贾贵妃的影子里,像个可笑的傻子。原本以为时间慢慢过去,陛下就会一点一点忘掉她,可谁知道,那人一回来,陛下的眼睛里便再也没有旁人容身的地方了,往日的恩宠就像是空中楼阁,顷刻崩塌。
  阎姣娘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带着强烈的恨意道:“杀了她,本宫要她死!”
  听到这样的吩咐,丁大全简直吓了一跳,犹犹豫豫道:“娘娘,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阎姣娘眼刀飞了过去:“虽说陛下前些日子生了本宫的气,可本宫到底还是贵妃,你这势利之人,不愿为本宫办事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连忙跪在地上道:“臣遵旨,定不负娘娘所托!”
  阎姣娘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带着几分满意的语气道:“还有那不知死活的秦九韶,你身在朝中,也多瞧着点,可别让他得了势。本宫的眼里已经容不下沙子了。”
  ****
  湖州。
  周涯摇了摇头,态度坚决道:“不可,不可,这绝对不可。”
  周涯是秦九韶手底下的官员,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也曾生了些讨好奉承的心思,但这些日子他跟秦九韶共事以来,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为人处世的态度,面对这样的要求,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况且,他深知秦九韶的为人,这样一个处处为了百姓着想的好官,普天之下,屈指可数。
  对方冷哼了一声:“周涯,你别不知好歹,我家大人上面可是你吃罪不起的人。”
  周涯一听,越是有些胆战心惊了起来,他何尝不知道,这种事情一旦找上自己,便没有拒绝的可能,可他也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他躬着身子,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您再找别人问问吧?”
  “你当是在买东西吗,讨价还价不成还能换一家?”对方显然觉得他有些可笑,压低了声音,隐隐威胁道,“事情若是办妥了,秦九韶这个位子便是你来坐,可你要是敢拒绝……”
  周涯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没想到自己在湖州混了这么多年,居然会遇到这么棘手的事。
  凭空诬陷自己的顶头上司,从小读圣贤书长大的人,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犹豫了很久,周涯还是拱手道:“在下虽然位卑言轻,可空口白牙陷害他人之事,实在做不出。”
  “这秦九韶原本就品行低劣,染指宫妃,更是为陛下所不喜,你办好了这件事,不止我家大人会多多关照,连陛下都会龙颜大悦,这样的好事,哪有拒绝的道理?”那人从临安过来,显然有些瞧不起湖州这种小地方的官员,昂着头下了最后通牒,“周大人,莫要让我家大人失望。”
  ****
  秦宅。
  腰酸背痛的应迦月双手撑在秦九韶的肩膀上,悲愤地控诉道:“秦九韶,你是吃鹿鞭长大的吗?”
  “……”
  秦九韶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只满眼宠溺地看着她:“没吃过,好吃吗?”
  应迦月瘪着嘴,拒绝搭理他。
  呜呜呜,她的背,她的腰,都快要被秦九韶给震散了,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能动了。
  “我觉得我被榨干了,我现在只想瘫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沙发是什么。”秦九韶又从她嘴里听到新鲜词,一时好奇了起来,“可是一种床?”
  应迦月解释道:“不,是一种软绵绵的椅子,可以把整个人都包裹进去,回到家那么一躺,啧啧啧,快活似神仙!”
  秦九韶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这种陌生的事物,然后问道:“那,可以包两个人吗?”
  应迦月扬眉道:“别说两个人了,包三四个人都没问题。”
  刚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一敲,然后便看见秦九韶微微蹙起的眉,应迦月这才反应过来——他一定想歪了,看来秦九韶是尝到某种甜头了,还想跟她沙发play?!
  回想起刚才激烈无比的战况,应迦月脸都黑了。
  大神,要不你还是纳个妾吧……
  秦九韶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三七的声音:“少爷,周涯周大人有事禀告,已在院外等候了。”
  听罢,秦九韶皱起眉来,自己还未乔迁,这周涯怎么就知道来曾上找他?
  可还是得以政务为重,秦九韶吻了吻应迦月的眉心,这才将一旁的衣衫拿了过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闲来无事可在此处逛逛,有什么事便让三七寻我。”
  应迦月点了点头,体贴道:“你去忙你的便好。”
  周涯和儿子站在院外的时候,瞅着这座奇巧雅适的宅院啧啧称奇,门口的苕水穿园而过,波光倒影,清澈广阔,与岸上的柳树错落映衬,别是一番人间奇景。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块风水宝地原本是吴潜所有,怎么竟成了秦九韶的私宅了?
  难道这秦九韶果然如临安来人所说,原本就是个品行低劣、贪赃枉法之人?
  周密弯下腰来,从苕水里舀了一捧水:“爹,这里的水好清澈呀。”
  周涯连忙把儿子拉了起来,低声道:“秦大人马上就要出来了,可不能让他瞧见你如此无礼的模样。”
  两人正说着话,几个扛着石材的工匠从宅子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窃窃私语道:“你们刚才可听清了,那动静,可真是……香艳无比啊。”
  “也不知屋里的女子是何等姿色,竟让大人白日里都把持不住,真想进去瞅一瞅。”
  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也有不屑的人反驳道:“你们几个,偷听壁角还有理了?要是让秦大人知道,还不剥了你们的皮。”
  “何必这般较真,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就凭咱们几个,再过几十年都未必有这福气。”
  听到这些污秽之言,周涯老脸一红,可自己儿子却瞪大了眼睛听得津津有味,周涯连忙上前,捂住了儿子的耳朵:“你这孩子,听这些做什么!”
  那几个工匠发现了父子二人,连忙扛着东西快步离去了,生怕被问责。
  周涯的动作实在是鸡肋,周密已经把那些工匠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并且,这件事情还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久久不能忘却……
  于是,秦九韶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周涯父子二人远远站在苕水边上,一高一矮,一站一蹲,同时对自己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
  书信
 
 
第105章 
  秦九韶清咳了一声, 走到周涯身边, 问道:“周大人, 何事找我?”
  周涯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秦九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原地踌躇了很久,终是带着儿子迈步上前:“秦大人, 这段日子以来承蒙您的照拂, 受益颇多。只是……下官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今日,是特地来向大人请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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