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浓——向阳葵
时间:2020-01-22 08:54:20

  宛嬷嬷愣住了,翁季浓新婚后就和元琛去了草原,前不久才刚回来,她又忙着及笄礼的事情,不曾观察过。
  转头看着春芜和秋梨,再看看翁季浓。
  三张小脸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好像完全听不懂翁维溱的话。
  翁维溱看她们这个样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起身来回在屋子踱步,那样子吓得屋里的人都不敢出声。
  只有心竹跟在她身后小心护着她。
  宛嬷嬷忙请罪:“二娘子恕罪,都是老奴的失误。”
  翁维溱看着冷冰冰的,其实脾气十分火爆:“当然是你的过失,母亲让你做陪嫁,你就是这样万事不上心的?”
  翁季浓怯怯地看着她,弱弱的喊了声:“二姐姐。”
  “你也闭嘴。”翁维溱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翁季浓赶紧闭紧嘴巴。
  这会儿她还有心思想,她听阿娘说,她二姐姐的性子像极了已经故去的祖母,她祖母年轻的时候是整个吴郡都有名的胭脂虎。
  翁维溱运了运气,找了把圈椅坐下,冷静下来,看着这一屋子的糊涂人,简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算算,翁季浓已经成亲两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有圆房。
  那位深不见底的大都督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听翁季浓说他也没有姬妾。
  翁维溱皱眉,不知道他是和翁季浓一样什么都不懂,还是因为什么?是对她们翁家的女儿不满?
  不对呀!翁维溱回想这几日,他对翁季浓可以说得上是事事上心了。
  翁季浓看着翁维溱气匀了,才又开口:“姐姐,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翁维溱气急了,竟笑了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点头:“是呀!出大事儿了。”
  “宛嬷嬷你去把你们夫人压箱底的东西找出来。”翁维溱吩咐道。
  宛嬷嬷立马应声,匆匆出门往正屋去了。
  这期间,翁维溱在打量着翁季浓。
  她们几个姐妹,就属翁季浓相貌最好了。
  皮肤白皙娇嫩,巴掌大的鹅蛋脸,五官精致,雾蒙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就这么轻轻看你一眼,她要是个男人半边身子都要酥了,鼻子秀丽精巧,红唇丰润,要腰有腰,胸虽不大但也是圆润挺翘的。
  哪个男人不喜欢。
  除非,那个男人不正常。
  他不行!
  翁维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伸手捂住嘴巴,可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解释了。
  元琛久经沙场,受了伤,落下个隐疾也是可能的。
  要不然圣人为何不从北地贵女中挑选赐婚,偏要了南边的。
  翁维溱看着自家妹妹,闭了闭眼:“来姐姐这边。”
  翁季浓小心脏抖了抖,她姐姐嫁人之后性子更可怕了,方才还气得恨不得打她屁屁,现在又变了个脸色。
 
 
第29章 
  翁维溱心里五味杂陈,摸着翁季浓的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翁季浓到现在还是懵懵的,被翁维溱弄得心头慌慌。
  屋内正沉默着,宛嬷嬷就过来,跑得满头大汗。
  宛嬷嬷进了屋,关紧屋门,走到翁季浓和翁维溱跟前,把那本压箱底的秘戏图呈了上来。
  秘戏图外面还裹着红封,红封上还贴着一张红双喜,一看就知道从来都没有拆开过。
  翁维溱又深深的看了眼宛嬷嬷。
  宛嬷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了声气,她是翁氏家生子,从十岁开始就进屋服侍主子了,还从来没有犯过这么大的错误。
  翁维溱其实也不过才十八岁,成婚一年多,面皮到底还是有些浅,拿着秘戏图尴尬地看着翁季浓。
  宛嬷嬷见状知道是发挥她作用的时候了,盼着能将功补过:“二娘子还是老奴来吧!”
  她虽没有嫁人,但她受过教导,照顾过翁老夫人和如今的翁夫人,懂得房中秘事。
  翁维溱颔首把秘戏图和翁季浓交给她。
  宛嬷嬷带着翁季浓转身进了内室。
  一盏茶后,她们才出来。
  翁季浓揪着绢帕,小脸像是染了胭脂,红的厉害。
  天呐,这竟然世上这么羞人的事情啊!
  翁季浓愣愣地坐在软塌上,原来是她闹了个大乌龙,原来要那样做了才是真正的夫妻,她和元琛那么长时间都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她却以为这样就能生小娃娃了,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翁维溱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等到她脸色缓和了一些,才对她道:“阿浓可曾想过你们为何没有同房?”
  翁季浓面上的潮红退却,慢慢变白,脸色难看起来。
  “为什么?”翁季浓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从来都没有人与她说过这些,所以她不懂,
  可元琛呢?
  翁季浓想到那晚他对她做的事,忽然明白元琛是知道的,至少比她懂得多。
  那他为何没有告诉她,也没有教过她!
  翁季浓想得脑袋都疼了。
  翁维溱虽是心疼她,但毕竟事关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还是要说出来的。
  “万一是他身体有问题呢?”翁维溱冷酷地说道。
  “这不可能的。”翁季浓听到这句话,就像踩到了猫尾巴,炸毛了一样。
  精致的眉眼带着怒气。
  翁维溱看她这么维护元琛,心里不是滋味儿。
  “你又这么知道不是!”
  翁季浓细眉蹙起,满脸的认真:“他身体很好,姐姐你没有看过他跑马射箭的样子,雄姿勃发,厉害极了,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康健的人了。”
  翁维溱淡淡地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翁季浓卡住嗓子,大段大段为元琛辩解的话吞没在喉咙里。
  她鼓鼓面颊,气恼道:“这些都是姐姐猜测而已。”
  翁维溱点点头:“对都是我的猜测,但也不是没有理由。”
  翁季浓情绪低落下来,美目染上忧愁迷茫,是呀!
  二姐姐的猜测都是有可能的。
  不然为什么他这么长的日子都不碰自己呢!那晚到了那个地步了,他也能停下来。
  翁季浓从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
  下意识看向翁维溱,向她求助。
  翁维溱性子果敢坚定:“若是真的,我立刻书信回吴郡,让兄长们来带你回家。”
  翁季浓一听就急了:“这怎么可以呢!”
  “怎么不可以,咱们翁氏的娘子,和离再嫁算得了什么!”翁维溱道。
  她们家阿浓合该得这世上最好的郎君,元琛是不错,可他不能人道啊!
  “不行,不行的,我,我不想离开他。”
  翁季浓哪里舍得,他那般的好。
  她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那你下半辈子可就完了。”翁维溱怒其不争。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这个傻妹妹怕是喜欢上元琛了,若是没有这种事,夫妻感情好是好事,但偏偏……
  翁季浓顶着翁维溱的怒容说:“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不在乎那个。”
  翁维溱恨恨地说:“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汤。”
  “二娘子,夫人,你们先别急,先不说事情还没有定论,便是万一……”宛嬷嬷开口,“这世上名医多的是,也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
  “嬷嬷说的对。”翁季浓立刻附和。
  翁维溱哼了一声,冷静地想了想,朝翁季浓招招手。
  翁季浓把耳朵贴过去。
  然后耳朵就慢慢便红了:“可以吗?”
  “那你还想不想知道了?”
  翁季浓忙点点头。
  等着翁维溱离开了,翁季浓松整个人都蔫巴了。
  宛嬷嬷看得十分心疼:“夫人先别难别,还不一定呢!”
  翁季浓轻轻嗯了一声。
  -
  晚上元琛回府,进了屋。
  屋里正好在摆晚膳。
  “哥哥,回来啦!”
  翁季浓笑得灿烂,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殷切地给他递巾子擦手。
  “今天这么乖?”元琛笑着接过来。
  翁季浓嘻嘻笑,拉着他坐到食案后。
  元琛扫了眼食案,发现今日多了好几样汤,而且用料很丰富,都是些大补的汤。
  翁季浓怕他起疑:“哥哥最近好辛苦,都受了。”
  说着亲自给他盛了一碗参汤。
  元琛只当她心疼他,特地吩咐厨房炖汤给他补身体。
  欣然接受,她盛多少,他就喝多少。
  翁季浓松了一口气,见他喝完了又忙给他添了一碗。
  这就导致这一晚元琛菜没有吃几口,竟喝汤了,那大半碗参汤都进了他的肚子。
  元琛发现翁季浓热情的有些怪异,不过也只当她一时兴起,没放在心上。
  -
  用完膳,各自去沐浴。
  翁季浓躲在净室内,摸摸自己的臂膀,想到过会儿要做的事情有些害羞。
  听到外面响起熟悉的步伐声,翁季浓紧张地舔了舔红唇,深吸一口气,掀开净室的帘子慢慢走了出去。
  一道美景猝不及防地映入元琛的眼底。
  翁季浓微垂着头,纤直白细的脖颈下是薄如蝉翼的银红色大袖对襟衫,透明薄衫松松的套在她身上,只腰间有根系带,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亵衣紧紧的贴她的起伏的胸口,下面是件同色亵裤。
  在元琛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翁季浓白嫩的背脊显露无疑,一片光滑。
  元琛喉咙滚动,口干舌燥,浑身紧绷,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
  翁季浓小脸熏红,徐徐抬起头,羞赧娇媚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美得让元琛心颤。
  元琛脚步沉沉地往她面前走去,却见翁季浓忽然脸色大变,指着他,呐呐说不出话来。
  元琛顿住,疑惑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一滴血落在他鞋尖前。
  元琛这才察觉到自己鼻下忽然温热,伸手一抹,递到眼前,果然手指被鲜血染红。
  翁季浓慌张地跑到他身边,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怎么流鼻血了啊!”
  元琛闭了闭眼,回想今晚的晚膳:“那碗参汤?”
  翁季浓眨眨眼:“那是一株百年人参熬得参汤,是我从我嫁妆里翻出来的。”
  元琛无奈,可不就要流鼻血吗!
  补过头了!
  “我让春芜去请医工。”翁季浓看他鼻血流个不停,心下焦急,慌张地往外跑。
  元琛仰着头,捉住她的小手:“不用,让她们打盆冷水再往里放些冰送进来。”
  翁季浓照做。
  片刻后,元琛平躺在软塌上,面上的血迹已经洗干净,额间搭着一条沾了冰水的湿巾子。
  翁季浓坐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元琛扯了扯嘴角:“别担心,我休息会儿就好。”
  翁季浓丧气地点点头,心里自责,她好像搞砸了,早知道就不给他喝那么多汤了。
  元琛不忍心看她那样的表情,捏捏她的手:“巾子不冷了。”
  翁季浓忙拿起巾子,走到铜盆前换了条一直浸泡在冰水里的巾子,重新搭上他的额头。
  来回换了几次,敷了一刻钟,翁季浓才放他起身。
  让春芜撤了盆,两人上了卧榻。
  元琛看她还有些闷闷不乐的,搂着她的腰:“怎么今天穿这件衣服。”
  翁季浓才记起自己的计划,嘟嘟嘴,悄悄瞥了他一眼。
  “收拾衣服,新发现的,从来都没有穿过。”
  元琛手掌贴在她腰上能感触到她的肌肤,怕又流鼻血,不敢胡思乱想:“以后可以经常穿。”
  按捺住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打算等他把那棵人参消化了再说。
  更何况让也要让她慢慢接受自己的亲密,免得一下子吓着她。
  徐徐图之……
  翁季浓听他的意思,他也是喜欢这件衣服的,羞怯地问:“是不是很好看?”
  “嗯。”元琛亲了亲她的额角。
  翁季浓从来没有这么期待着他同那册子里的人一样,进行下一步动作,结果等了许久,元琛都没有旁的动作了。
  翁季浓咬着唇,主动用小脑袋蹭了蹭她胸膛。
  元琛低笑一声:“乖,我看看今天给你讲什么故事……”
  翁季浓只得收回她跃跃欲试,拙劣的勾引。
  次日一早,翁季浓从睡梦中醒来,呆呆地拥着被子坐在榻上。
  想起昨晚元琛的不为所动,有些绝望,看来二姐姐的猜测都是真的。
  宛嬷嬷进屋,看着翁季浓,等着她说话。
  翁季浓红着眼,摇摇头。
  宛嬷嬷心里一咯噔,完了。
  “老奴这就去请医工。”
  “不能请医工,嬷嬷!这样别人不都知道了吗?”翁季浓赶紧拉住她。
  翁季浓也知道这种事情最伤自尊了,她一点儿都舍不得让别人笑话元琛。
  她已经想过了,他不行,她真的是没有关系的。
  “哪能这样啊!娘子可还想要子嗣?”宛嬷嬷一着急,以前的称呼都出来了。
  翁季浓当然想要啊!她最喜欢香喷喷,软软的小孩子了。
  翁季浓试探地问道:“这样,也不能有孩子吗?”
  她突然有些难过。
  宛嬷嬷见她尚存理智关心这件事,松了口气:“这当然,夫人怕别人知道,请个靠得住的医工不久可以了吗?”
  翁季浓看她。
  宛嬷嬷道:“夫人前几日不还同老奴说过,您在草原上认识了一位女医工?”
  翁季浓惊喜地点点头,她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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