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被迫营业的那些年/我出牢狱的那些年——圆圆的圆
时间:2020-01-29 10:46:55

  “看到了。”白十四瞅了眼身上缠着业障的族妹,语气软化了些,“怎么搞的?那个舞女真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胡里委屈的瘪瘪嘴,“我这是飞来横祸。”
  “活该,谁让你随便对人用惑神术的。”听完了她的叙述后,白十四没好气的数落。
  “我那不是被气急了吗。”胡里知道自己理亏,小声辩解了一句后挤到白十四身边,“十四姐,你可不能不管我。”
  “照片拿来我看看。”
  胡里赶紧将那个服务员的照片递给她。
  “这人不是妖。”白十四仔细端详了半晌,“应该是用了易容术之类的,掩去了本来容貌。”
  换句话说,对方是个普通人。
  “我就说嘛。”胡里眼中闪过了然,“我们那么多人天罗地网似的搜寻都没找出来,原来这张脸本来就是假的。”
  “还是十四姐法术精湛,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胡里笑嘻嘻的奉承。
  “少拍马屁。”白十四不为所动,指尖在照片上轻点几下,一道道水纹晃过,照片的男人就换了一张脸。
  深目阔鼻,方正的脸上一道刀疤横贯其中,愈发衬的男人阴骘森冷。
  “十四姐,你的幻颜术练至大成了吧。”胡里惊叹了一声,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能凭一张照片追本溯源,还原出本来面目,这是狐族幻颜术的最高境界。
  “你要肯静下心来修炼也能成功。”白十四觑了她一眼,冷声道。
  “我那不是静不下心来吗。”胡里干笑了两声,怕继续下去扯出前尘旧事,赶忙换了一个话题,“十四姐,你的幻颜术已经大成,什么时候回族啊?”
  “不急。”白十四却没如她所愿,“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我就回去。”
  胡里一噎,不自在的别开目光,“十四姐,我……”
  “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胡里低着头不说话,用沉默的态度表明立场。
  白十四叹了口气,起身往屋里去了,“我的幻神术到了瓶颈期,我有预感突破的契机就在帝都。”
  所以即便要走也得等突破了再说。
  胡里听出她的话外之意,神情一松,脸上露出了笑意。
  “姐,我最近认识了一只锦鲤,我去找她给你祈个福,保佑你早日突破。”说完就一个瞬移消失了。
  白十四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低低的叹了声,“痴儿。”
  ……
  第二天十点,祝竜家的客厅中。
  陆明深兴拿着新得到的情报,对着屋子里的人和妖说,“昨天傀鸟监视到赵淳义去了郊区的一家制药厂,并在里面呆了大半天,出来的时候还提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了小瓶子。”
  “我怀疑那里面很可能就是杀死莫欢欢的那种新型毒药。”
  “司空浪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的狗狗没能接近那座制药厂,被外面的阵法拦住了。”
  “那里也有阵法?”陆明深一听愈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我们的推论又增加了一成。”
  “走,我们这就去隔壁会会赵淳义。”
  祝竜窝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不想动,“我的玉简还没看完,你们自己去吧。”
  听到她后面不参加了,陆明深满腔的热血顿时一凉,想到赵淳义很可能就是组织追杀他们的黑衣人首领,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没骨气的抱大腿,“大人,你不去的话我们没有安全感,那个赵淳义在家里都设了这么厉害的阵法,他身上搞不好还有杀伤力强大的底牌,万一我们不小心着了道以后就没人给您买好吃的了。”
  “再说万一打起来没控制好炸了房子怎么办?”
  祝竜指了指胡里和星杳,“有她们在,炸不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明深明白是劝不动她了,“那好吧。”
  语气颇为无奈。
  祝竜对他挥了挥爪,下一刻,一道天雷就在她的头顶炸了开来。
  祝竜:“……”
  What?!
 
 
第46章 目击证明
  看着被天雷劈成两半还冒着灰烟的沙发,反应敏锐身后快捷早一步躲开的祝竜转过身,眼神不善的看着陆明深,“你刚刚求天了?”
  求生欲极强的陆明深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看玩笑,别说不是他求的,就是他求的,这个时候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没看见祝竜的眼神都能吃人了嘛,肯定会死无全尸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在场的人中知道她不满足信众的祈求就会被雷劈的就只有他一个,由不得祝竜不怀疑。
  哦,至于星杳,那是自己人,祝竜相信她不会在这种事上坑她。
  “那个,我刚刚求了。”胡里于一片冷寂中弱弱的举起了手,明艳逼人的脸上充满了无辜和忐忑,“我希望上天开眼,这次一定要抓到杀死莫欢欢的真凶。”看着其他人脸上的复杂和陆明深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胡里意识到不对,缩了缩脖子,声音低了几分,“不能……求吗?”
  不清楚前因的胡里表情茫然的道。
  像她们这种神族后裔,先神遗民有事求求天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大家的神色都这么一言难尽?
  见到是她,祝竜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在听到她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和迷茫时,剩下的一小半也散的差不多,“算了,我跟你们去看看。”
  祝竜捏着鼻子认了。
  也由不得她不认。
  难不成还能怪胡里太过尊崇她成了她的信众?还是怪她不知之过?
  但是真要认真算起来,那个提出这个馊主意的始作俑者才是最该承受怒火的人,可那人偏偏又是姒熙。
  是她这辈子最不会怪罪的人。
  “喂,你以后有事不要随便求天啦。”鱼夏看见胡里脸上的失落,心里一软,提醒她,“不然上天会对不作为的祝竜大人降下天雷。”
  就像刚才一样。
  “……我,我不是故意的。”胡里俨然一副要哭的样子,“我只是想着早日找出凶手,解了身上的业障,不知道祝竜大人不帮忙还会被雷劈。”
  “不知者不罪。”鱼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而且祝竜大人也没怪罪你的意思,你就不要太自责了。”
  “以后注意就行。”见她眼眶通眼底蓄满了不安,星杳也跟着开解了一句。
  “……嗯。”胡里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
  洗脱嫌疑的陆明深悄悄的松了口气,看向胡里的眼神不自觉温和了许多。
  真是只诚实的好妖。
  陆明深一边给局里申请搜查令,一边在心里感叹。
  五分钟后,他们一行人&妖站在了隔壁别墅的大门前,陆明深十分自觉的上前按响了门铃。
  “你们是?”前来开门的保姆看着门外站着的一排俊男美女,疑惑的问道。
  陆明深拿出证件给她看了一眼,“我们是国an局的,有话要问一下赵淳义。”
  “哦,哦,那请进。”保姆一听是国an局的,态度立马变得尊敬起来,连忙打开门让开身将人带进了客厅。
  “先生在楼上,你们先坐一会,我上去叫他下来。”
  不一会,楼梯上就走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大约在四十左右,看的出来经常锻炼,即便穿着一身居家服也难掩里面的好身材,岁月仿佛除了优雅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面容英俊,举手投足见都充斥着成功男士的魅力。
  “咦。”在他下楼的时候,祝竜嫌弃的低呼了一声,小手直接捂住了鼻子,“好臭。”
  看向男人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嫌弃。
  要不是顾忌着天雷和答应了他们,祝竜被那股臭味熏的简直想立马走龙。
  “臭?”英俊优雅的男人听到那声抱怨后得体的笑容出现了一丝皲裂,他脚步一顿,下意识抽动鼻子闻了下四周。
  没什么味道啊。
  他不由看向了仍旧捂着口鼻的少女,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找茬。
  “大人?”鱼夏轻轻拽了拽祝竜的袖子,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这人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她没闻到什么臭味,但是祝竜大人说有臭味就一定有。
  况且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好,但她对他就是莫名的抵触和抗拒。
  “你们都没闻到?”祝竜指尖悄悄松开一丝缝,然后又被那臭味顶的想拂袖而去,见众人摇头后祝竜用法术将自己的嗅觉暂时屏蔽,这才放下手正眼看向已经走到她身前的男人。
  “小姑娘是不是闻错了?”见她放下手脸上也没再露出嫌弃的表情,赵淳义愈发觉得对方方才是故意的了,心中恼怒脸上却仍旧挂着温和善意的笑容,“要不要喝杯果汁?”
  祝竜看了他一眼,随即撇过头,抿紧了唇一副不愿意搭理对方的样子。
  很久没被别人这么打脸的赵淳义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假笑,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她是个小孩子,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后才看向陆明深,“不知这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陆明深看了祝竜一眼,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赵淳义身前,“赵先生认识照片上的女人吗?”
  赵淳义低头看了照片一眼,沉默了一瞬,“认识。”
  陆明深没想到对反居然承认的这么痛快,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继续问,“你她什么关系?”
  这会赵淳义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他看了对面的几个年轻女孩一眼,似是十分为难,从容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床伴的关系。”
  “那你知道她在几天前被杀了吗?”
  “知道。”许是最为难的已经说出了口,后面的话就没什么障碍了,赵淳义回答的很快,“我在新闻上看到报道了。”说着还特别看了坐在一旁的胡里一眼,“这事闹的挺大,还将胡小姐牵扯了进来。”
  胡里听他提到了自己,扯了扯嘴角,“可不是,我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那杀人凶手可真不是个玩意,为了脱罪居然拉我下水。”
  “幸亏警察叔叔明察秋毫,及时还了我清白。”
  “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赵淳义恭维了一句。
  胡里朝他笑了笑,没应声。
  是吉妖自有天相。
  要不是有陆明深帮她证明,祝竜帮她出面,她可没那么轻松脱身。
  “赵先生最后一次见莫欢欢是什么时候。”陆明深咳嗽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来。
  “大约一个多月前吧。”赵淳义凝眉想了想,“我公务比较繁忙,平时找她的时候也不多,没想到再见她居然是从新闻上。”
  “7月10号晚上九点到12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休息。”
  “有人能证明吗?”
  “家里就我一个人,那个点保姆也下班了,孩子在他外祖父那里也没回来,没人能给我证明。”赵淳义说完反问道,“陆警官是在怀疑我吗?”
  “只是例行询问罢了。”陆明深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你们这种关系持续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
  “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呢?”
  赵淳义再次沉默下来,看向陆明深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给她一个名分?”
  他似是十分不解陆明深怎么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大家都是男人,想来陆警官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再者我心里爱的一直都是我太太,我妻子的身份也有且只有她能担任,别人谁都不行。”
  陆明深被对方的这番言论给噎了一下,表情更是一言难尽,“不好意思,我虽然没娶妻,但是我对妻子的忠诚是从身到心的完整交付。”顿了顿,似乎是怕对方不明白,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管她在不在世。”
  赵淳义像是被说到了痛脚,脸色一沉,变的有些难看,“真遗憾,看来陆警官是不能理解我了。”
  “确实不能理解。”陆明深正面刚了一句。
  赵淳义额角抽搐了一下,搭在膝盖上的手青筋跳了跳,“陆警官还有其他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要失陪了,毕竟嘉远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
  赵淳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哦,当然有。”陆明深似乎没听出对方语气中不耐,“你昨天去了哪里?”
  “郊区的制药厂。”
  “去那里干什么?”
  “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有的,还请你如实回答。”
  赵淳义语气冷淡,不复之前的客气:“厂子里一直在研究的保健品通过了临床试验,厂长让我过去看一看。”
  “能带我们去制药厂看看吗?”
  “……”赵淳义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双手抱胸朝着沙发一靠,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不能。”
  他拒绝的十分干脆。
  “陆警官,我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懂一点法律的。”他望着陆明深,挑着眉似笑非笑的说,“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和莫欢欢的死也有关,我有权拒绝你们的不合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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