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腹黑还爱演[玄学]——竹系胖哒
时间:2020-02-01 09:02:48

“那个……我们刚才……”她搜索着词汇,司南却站起身,握着她的手,道,“走吧,送傅听弦回家。”
被他一打岔,许央央忽然想不起来自己想问什么了,晕乎乎的任他牵着手,跟着他走了。司南先把她送上车,又塞给她一瓶矿泉水,转身去扶傅听弦。
许央央抱着矿泉水发呆,嘴唇火辣辣的,身上也多了司南的味道,她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是什么呢?
司南很快扶着傅听弦回来了,粗鲁的把他扔进后排,转身发动了车。
许央央抱着矿泉水咕噜噜的喝着。
车子很快驶到了目的地,司南让许央央好好待在车里,他送傅听弦上楼。许央央摇下车窗,看见迷蒙的月色。她抱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半之后,脑袋的昏沉也减轻了许多,有些清醒。
于是她走下车,站在大街上吹冷风,正发愣,手机突然响了。
客户:老板,在么?#哭唧唧#
许央央:在的呢,有什么需求?
客户:老板,是我呀,上次拜托你帮忙找海天大厦的那个我呀,你不记得了么?
许央央:我想起来了,怎么了?
客户:老板,再帮帮我呗,我、我又迷路了。#脸红#
许央央对这个蠢萌客户头疼不已,她还有些晕,想说太晚了,自己要回家,明天再帮忙的时候忽然从车窗里看见了海天大厦四个字,那岂不是就在附近,她叹口气,算了都到这了,那权且问问吧。
许央央:我就在海天大厦,你家地址再告诉我一下,可是你怎么找过来呢?
客户:哎呀,老板,你不知道么?你的优秀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是漆黑一片中的小太阳啊,顺着光源就能找到你。
许央央:……
许央央:我什么时候有这种功能了?
客户:你一直都是啊,充满真善美。
许央央:……
客户:对了,老板,我家的地址在长乐大街363号,你能试着帮我找找么?
许央央刚想打开手机导航,蓦然觉得这个地址怎么这么耳熟,想了一下明白了,方才司南送傅听弦回家的时候,导航里报的正好是这个地址,莫名的冷意爬上脊背,头脑瞬间清醒了,她心里“咯噔”一下,问,“你家在几栋几单元几零几?”
客户:三栋四单元二零一哟~
许央央拿手机的手都在抖,几乎将手机摔在地上,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客户:我么?我叫唐以柯。
许央央刚要松一口气,就看见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几行字缓缓出现。
客户:不过他最喜欢叫我小呆呢。#幸福幸福#
 
 
第16章 流浪的少年(三)
许央央万万没想到,傅听弦口中活得很幸福的小呆,居然是她的客户,既然是她的客户,那他定然已经……
她忍不住想起傅听弦,心里狠狠的紧了一下。
小呆:老板,老板,你还在么?
许央央:在的,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傅听弦?
小呆:咦,老板,你们认识呀?
许央央:我现在就在他家附近。
小呆:哎呀呀,那太好了,老板,你真是太可靠了啊。
许央央:小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走的么?
小呆:当然可以呀,对了,再这之前,老板,你能再帮我最后一个忙么?#可怜#
许央央:什么?
小呆:本来我没指望能再看看他的,因为他不知道我死了,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但我要是从镜子里看他,一定会被他发现的,你也知道的,他这方面很强。但是老板你在就不一样了,你拿一面镜子,放在手上,我就可以去看了,他睡着了,不太容易发现我。
小呆:老板,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了。
许央央:好。
许央央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握在掌心,缓步往楼上走,司南还没出来,房门虚掩着,她轻巧的走了进去。
四十平米的房子只有一个小窄厅,大概突出的那一小截就是傅听弦口中的阳台,花花草草依旧繁盛,傅听弦这么一个粗糙不讲究的人,居然能养活,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司南从卧室走出来,看见了客厅的许央央。
“怎么了?”他视线一顿,落在了她的掌心,“客户?”
许央央点点头。
司南眉毛一拧,道:“以前听他提过,他有个弟弟,后来跟亲生母亲回去了,你客户……”
许央央不说话,目光显露出不忍。
司南一怔,叹了一口气。
许央央走进傅听弦的卧室,静悄悄的坐在他面前,希望他不要突然睁开眼,不然大概要吓坏了。
小呆:老板我看到了,谢谢你啊。
许央央:小呆,我听他说起过你们之间的事儿,你该不会做什么傻事,才……
小呆:老板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呀,哪有那么狗血,我跟我妈走了后,其实过的挺幸福,但是我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去医院查了才知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哎,这病没法治,我妈也没放弃我,一直努力的给我治病,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按理说早就应该走了。
小呆:现在想想,大概是让我遇到他吧。
小呆:我觉得挺幸福的。
小呆:老板,你千万别告诉他啊,虽然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为我难过,但我最不想的,就是他为我难过了。
许央央:小呆,花都开了。
那头许久许久没回音,许央央也没问,很久之后,屏幕亮了。
小呆:我看见了呢,很好看。
这一待就是一夜,小呆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许央央是睡过去好几次,又因为椅子极度不舒服而醒来,折腾一夜,十分憔悴。
天快亮的时候,小呆发来了信息。
小呆:老板,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许央央:你要走了么?
小呆:到时间啦,没想到还能看到他,真是满满的感激。老板,再见啦。
此后,小呆就再也没有回过信息,货物也已经确认收货,许央央太疲惫,没看是什么点数,走出了傅听弦的卧室,看见了等在客厅中的司南。
很快就到了家,到家就直奔床,连澡都没洗就拱进了被窝里。
这一觉睡了好久。
醒来的时候,阳光正烈。
许央央先去洗了澡,才松懈下来崩了许久的神经。随后倒杯水,走进客厅,发现客厅里已经有人了,司南坐在靠窗的位置,捧着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翻的很专注。
“起的这么早?”
司南听见声音,转向她,搁下了手中书,“睡的好么?”
许央央看见他安静又温和的模样,脑海中忽然多出了些画面,她蓦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问:“昨天……你去接我跟傅听弦的时候,我们有没有……”
司南奇怪的看着她,笑着问:“有没有什么?”
许央央狐疑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是她喝多了胡思乱想的?她无意识的触上自己的嘴唇,没意识到对面的人忽然有些发烫的目光。
“怎么了?”司南见她不说话,轻声问。
许央央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七八糟,她为自己胡思乱想那种画面而感到羞耻,急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司南“哦”了一声,又转身去看书,一时之间空气很安静,只有沙沙的书页翻动的声音。
许央央掌心温热,余光看见司南的侧脸,随后别开眼睛,手指无意识的握紧,她想打破沉默,随便找了个话题,说:“不知道傅听弦怎么样了。”
司南没有应他,仿佛没有听到。
“昨天跟他喝酒的时候他挺难过的,这事儿可能在他心里搁很久了。”
“没想到他这么粗糙的人居然有这种过往,他喝了那么多酒,有点担心……”
“啪”书本骤然合上,成功的打断了许央央的絮絮叨叨,司南转过脸,轻声道:“其实昨天你和我,发生了什么。”
“啊?”许央央惊讶的看着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司南笑了笑。
“哦。”许央央放松下来,低头抿了一口茶。
“你强吻了我。”
“噗”喝进去的茶水“咕噜”一声,全吐回了杯子里。
“我不同意来着。”司南无奈的笑,“但是你很强硬。”
“……”许央央的脸蛋“腾”一下烧红了。
“你知道的,以前就这样。”司南露出一丝为难,“喝了酒之后不讲道理。”
许央央紧紧握着茶杯,整个人恨不得缩进沙发里,她低低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很难说是不是故意。”司南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许央央更不敢看他,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
司南忽然抬手,揽着她的脖颈,单手撩过她的头发,露出她羞窘又惊怯的小脸,女孩睁圆眼睛,甚至忘记了反抗。他缓慢又坚定的将她揽过来,压进自己怀里,随后低下头,侧过脸,挨近她的唇瓣。许央央这才想起用双手推,他用另一只手握住,让她动弹不得,他挨的越来越近,近到快要贴上的时候,停住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勾唇笑,“你昨晚就是这么做的。”
许央央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汗,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司南挨的那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的睫毛,她刚要挣扎,他却已经松开了她。
许央央的脑子缠成了一团浆糊,她昂头看他,辩解道:“我哪有力气这么大……”
“哦,我没怎么反抗。”
“那怎么是强吻?”许央央咬着嘴唇。
“我反抗你就哭,还跟周围的人说我不爱你。”司南顿了顿,“你真是让人为难。”
许央央彻底崩溃了,这种事她年轻那会儿干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被司南按在墙上教育,教育完又接吻,接完吻还得说出司南爱她的十件事儿,真是十分悲伤。
“那个……对不起。”许央央窝在沙发角落,低声道。
司南抬手按上她的脑袋,稍稍用力,迫使她抬起头,他看着她的眼睛,宽容的道:“下次别这样就行了。”
“嗯。”许央央乖巧的点点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一动不动,窝在角落里长蘑菇,心情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打击。
世界清静了,司南坐回窗边,满意的继续看书。
临到下午那会儿,许央央缓过来了,她看着司南,道:“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司南转过脸。
许央央想说小呆死的那事儿,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如果能找到他的妈妈就好了,却发现说不出来,思维明明很清晰,但到了嘴边,却无法组织语言,这是规则的力量?有关客户的一切都不能透露?
司南见她片刻不说话,细想一下,问:“你想找阿弦弟弟的亲生妈妈?”
许央央惊讶的张开口,这人,也太敏锐了吧?
司南道:“可惜我并不知道,阿弦大概也不知道,不然他早就去找了。”
许央央仔细想了想,问:“这附近哪有电视塔?”
司南虽然不明白她忽然提起电视塔,但也不问,直接就打开地图开始寻找。
许央央则是想起之前小呆曾提过电视塔,她怀疑这会不会是小呆离开傅听弦之后待过的地方。
“找到了。”司南指给许央央看,手机上的小地图太小,看不清,可司南丝毫没有放大的意思,她只好靠过去,伸出手指,把地图放大。
看着几乎钻到怀里的人,视线落在她毛绒绒的脑袋上,司南垂下眼睑,心情很好。
“这附近只有一个小区,我们去看看?”许央央道。
“好。”她听见司南略微暗哑的声音。
司南拿了钥匙,开车带许央央往那小区去,约莫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司南去停车,许央央想了想,走到保安那里。
“师傅啊,我打算在这里租房子,但是我一个人住,回来的又特别晚,我这个人吧,比较胆小,想问问你,这小区发生过什么事儿嘛?”许央央人本就生的娇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单纯又无辜,让人欣赏恋爱,何况保安大叔这种上了年纪的,更是难以拒绝。
保安回忆了一下,说:“都是正常生老病死,没什么大事,就七栋那边前些日子死了个男孩儿,听说是心脏病,怪可怜的,年纪轻轻,长的眉清目秀的。”
另一个保安则凑过来,说:“表面上说是心脏病,似乎不是呢,那妈对那孩子不好,死后拿了一大笔钱,有人说是给孩子买了保险,故意害死的,谁知道呢。”
许央央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但这答案也太惊悚了些,她冲两位大叔甜甜的笑了笑,说自己再去看看房子,便进了小区内,刚走两步,就看见等在树荫下的司南。
“问出来了?”
“嗯。”许央央皱着眉毛,道,“不太好。”
司南也没多问,两人便往许央央方才打听的地址去,小区是个普通又破旧的小区,物业不甚好,路面也不太清洁,一点儿也没有小呆说过很富有的样子,如果小呆的母亲真的住在这里,不可能拿得出多少钱替他看病。
终于到了小呆母亲家门口,绿色的防盗门有些掉漆,是旧式不怎么可靠的那种,许央央抬手敲了敲门,很快传出了应门声,“吱嘎”一声门开了,露出了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她警惕的看着二人,问:“你们是?”
“请问,你是唐以柯的母亲么?”
中年妇女稍一思虑,看向司南,问:“傅听弦?”
“我不是,我们是他的朋友。”
中年妇女顿了顿,似是在思考,片刻后,道:“小傻子只说不能告诉傅听弦,但别的没说,所以,你们可以进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找我打听消息是要付钱的。”
“好。”司南直接回道,迈开长腿就进了屋。
屋子里不常整理,茶几上搁着一个茶叶盖子充当烟盒,里面全是烟头和烟灰,阳台上晾晒着衣物,一些啤酒罐子随意的丢弃在角落。
“哎哟哟,让你们见笑了。”她立刻将一个空瓶子踢到角落,又把推在沙发上的杂物挪开一个小缝隙,说,坐吧。
许央央找了两个看上去挺干净的塑料凳子,给了司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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