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到靠脸吃饭——木木木子头
时间:2020-02-01 09:09:24

  上一次跟封珃合作还是十年前,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虽然不再是曾经的封珃,但对角色的专注和领悟却更胜以往。
  “牡丹准备好了没有?”张平京已经开始期待这部完整的剧了:“接下来一场是室内戏。”
  “准备好了,”刚刚跑完一圈回来,牡丹现是满头大汗,到了这会,她也不紧张了,反正是自己男人。
  封珃坐在躺椅上,燕青已经招了两化妆师过来给他卷头发,封珃下巴朝着门口努了努,示意牡丹先进房间。
  牡丹进了房间,发现这《南茶馆师爷》剧组真的是壕,搭建南茶馆不但用的是真材实料,就连这房间都布置得非常温馨,看着那张大床,她也不敢让汗干了,立马又开始蹦蹦跳跳。
  不过五分钟,封珃就进屋了:“去床上,”他快速地脱掉穿在外的长大褂,燕青已经开始清场,导演张平京带着他的御用摄像师进了房间。
  “你不用热身吗?”牡丹听话地爬上了床,但却有点不忿:“我都跑了二十分钟,”此刻她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渗汗。
  “刚刚在拍之前我就已经热过身了,”只是在镜头对向他的前两秒,把汗擦了而已,刚好他躺在椅子上,后背汗湿也看不到,脱了大褂和衬衫,立马进入角色。
  牡丹拱在被子里,将汗湿的T恤脱掉,她脸已经泛红,额上的汗还在不停地往下流,此刻她趴在床上,背对着封珃,封珃也没提醒她,给张导打了个手势后,便覆了上去,将被子稍稍上拉,低头亲吻……
  “啊……轻一点,”台词非常的简单,刚刚跑完步的牡丹正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整个人的五感都十分的敏锐,她知道已经开拍了:“老公……”
  听到这声老公,封珃眼底的墨色迅速晕染,汗在滴落,跟随剧情,他的气息乱了,沙哑迷人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引导着女人:“Baby,说你爱我……”
  “我爱你,”渐渐地牡丹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在拍戏,屋里静悄悄的,就只有她和他的气息,心怦怦直跳。
  想要转身,但男人却不许,这会她整个人都紧绷着,就如封珃在剧本中标注的那样,呜咽声渐起:“老板,我难受……”
  没这句台词,摄影师刚想停住,但张平京立马阻止,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再没有比这更动人了。
  “CUT……”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已经有些迷乱的牡丹终于清醒了,封珃上拽被子将她整个人都遮住,自己翻身至一旁,长呼一口气:“张导,我们需要静一静,”跟自己爱的女人拍亲热戏真的是要命。
  仍趴着的牡丹是一动不动,她确实需要好好平静下。
  “好好好,”张平京现在心情美得不行:“我们休息会儿,你们也休息会儿,当然这屋里没有摄像头,如果实在上头了,你们就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儿,我让整个剧组都回避,给你们挪腾出空间和时间。”
  “张导,您别太善解人意,”牡丹有气无力地说:“我和封老板不想因这事上头条,”手在被子里跟摸鱼一样,她的衣服呢?
  张平京领着人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宝儿,”封珃将被他塞在枕下的T恤递给她:“你还好吗?”
  “刚刚你咬了我,我有点疼……”
  啥?屋外正想敲门的燕青非常自然且正当地把这话听成,刚刚你要了我,我有点疼,他立马收回贴在门上的爪子:“假戏真做?”不是不是,他们本来就是情侣,“来真的?”
 
 
第76章 
  “Sorry,我没控制好力度……”
  后面的话,燕青也不准备再听了,人退至屋外帮里屋那两人守着门,他这也算是年度最佳艺人经纪人了。
  封珃承认他之前差点失控,但他的小宝贝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紧张,他要带着她入戏,争取一条过,不然后面会更糟糕:“你刚刚运动完,咬你可以刺激你的神经,让你快速地投入。”
  “我知道,”牡丹穿好了T恤,跟条毛毛虫似的挪到封珃身旁,仰头甜腻腻地叫了一声:“老公,”拍戏的时候,她有感觉到他异样。
  封珃的心再次被触动,翻身拥她入怀,宠溺地亲吻她的发顶,低声渴求:“宝儿,再叫一声,我想听。”
  “老公,”牡丹笑了,心中涌起酸涩,原来他所求的是她身临其中,而于他却是遥不可及的美好家庭:“老公……”
  待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却后,封珃未免自己再失控,便先一步下床了,捡起地上的长大褂和衬衫:“你要不要在这睡一会?接下来几场戏都没有你。”
  “不要,”牡丹一拗坐起,刚想掀被子下床,整个人就僵住了。
  “你怎么了?”封珃刚穿上衬衫,纽扣才扣了一半,见牡丹脸色忽变,神色凝重,他立马冲上床抱着她:“宝儿,你怎么了?”等不及她不回应,扭头就想叫人,关键时刻被牡丹给拦住了,“不要叫。”
  沉凝了稍许,她再次出声:“你先放开我,”此刻再看这雪白雪白的被面,她都觉得刺目,谁家会把卧室床铺布置得跟宾馆酒店一样?
  这会封珃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她在拍戏前跑了二十分钟,依着流汗的情况,他可以肯定某位姑娘是快跑,速度起码9字开头。
  “请问你能帮什么忙?”牡丹都乐了:“先放开我,”她要飞快地下床。
  “还是不要了,”封珃一下子将她抱起,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勾头看向床铺,一小块指甲盖大的红印在雪白的床单上,显得非常醒目。
  牡丹苦着一张脸:“咱们问问张导,这床单被褥卖不卖,我给剧组换套新的。”今天是她例假的第二天,本就汹涌,之前又做了相对剧烈的运动,现在可不就泛滥成灾了?
  “没事,”封珃抱着她走下床:“我们把床单被褥都收起来,一会让燕青先送你回酒店。”
  “好在我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西装短裤,”牡丹还有些庆幸:“封老板,你体力不错嘛,我看那些拍摄花絮,很快公主抱都是抱不起来的,我有104斤。”
  “谢谢夸奖,这算是加分项吗?踩鞋上,”封珃蹲下,想要给她穿鞋,牡丹立马避过:“我自己来,”这种事情她真不习惯别人帮忙,即便他是她亲亲男友。
  封珃仰头笑说:“师爷南靖在妻子怀孕后,就是这么对待妻子的,我深受感染。”
  剧中的南靖绝对是个好丈夫,将来也会是个好父亲,只是他的过往不放过他,所以在最爱的人死去后,他疯了,但又清醒的一步一步地算计着,他活着只为了复仇。
  “那你等我怀孕吧,”牡丹笑着揉乱他的头发,打趣道:“到时就让你好好感受下怀了崽子的女人是多么的虎,”想想那个画面,“肚子一挺,天大地大我最大,方圆两米之内都是无人区。”
  “好,”封珃眼中闪过晶莹,他非常非常地期待。
  牡丹穿好鞋:“你知道吗?画画怀羊羊的时候,她自己什么反应也没有,而我哥牡隽同学就不一样了。”
  “晨吐、干呕、尿频等等,孕妇会有的状况他都有,画画生羊羊,我以为他会跟着阵痛,结果画画连同我妈以及他岳母都拒绝他进产房,嫌弃他添乱。”
  “这样挺好的,”封珃站起身,托起她的下巴,用鼻尖蹭了蹭她还有些汗湿的额头:“女人怀孕本就很辛苦,男人分担妊娠反应是最好不过,”他都有些羡慕牡隽,希望若是有那么一天,他也能替她分担。
  燕青被叫进屋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还有些发愣:“你……你们,”床上用品哪去了,“战况太激烈了,”他自叹不如,看来还是要学封珃好好健身。
  “你想哪去了?”牡丹见他一脸崇拜地盯着封老板,就知道这人此刻脑子里的东西一点都不纯洁:“我们还没那么饥渴。”
  “你不懂,”燕青已经是认定了事实:“Lain常年健身,他的身体机能只有23岁,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吗?”不等牡丹回答,便接着道,“20多岁的男人那就是一台永动机……”
  “你脑子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嘴也一样,”封珃将塞进包装袋中的被褥递给燕青:“这个拿去干洗,一会帮剧组再重新买一套回来,你现在送Peony回酒店。”
  燕青接过东西,又看了一眼空了的床铺:“你们包装袋是在哪找的?”
  “柜子里,”牡丹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我们回酒店吧,”她需要洗个澡。
  “走吧。”
  牡丹和封珃两人拍床戏,这事剧组的人都知道。燕青清场,他们也都看见了,可拍完之后,导演和摄影师先出来了,却迟迟不见那两人,再看张导那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大家不想歪都难。
  燕青一手提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走在前,封珃牵着牡丹跟在后,片场的众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偷偷地瞄几眼,见牡丹走路的姿势很不对,这会又低着头,他们就像什么事情被证实了一样,莫名的兴奋。
  瞥了一眼燕青提着的袋子,张平京也不多问:“封珃,再过十分钟,咱们就准备上下一条了。”
  “好,”封珃正有事跟他说:“张导,Peony有点不舒服,让她先回酒店可以吗?”
  “可以可以,”张平京摇着大蒲扇:“刚刚牡丹表现得很不错,接下来6场戏都没她,这大热的天,人都堵在片场,我看着也心烦。”
  牡丹朝着张平京稍稍鞠了个躬:“谢谢导演,我下午就回片场。”张导给了脸面,她也不能仗着封珃不识相。
  “去吧去吧,回了酒店好好休息会儿。”
  封珃送牡丹上了车,便回头了,接下来的6条都是“师爷”南靖退出南、北美洲之后的生活写照。
  因为在接了《南茶馆师爷》之后,封珃就在研究剧本,对“师爷”南靖这个人物的性格特征早已了然,所以拿捏起来非常的到位。
  “导演,”边上的副导演都忍不住小声提醒盯着镜头的总导演张平京:“该喊CUT了。”
  张平京拐了一下副导演,示意他别废话,仍是一眼不眨地盯着镜头。
  穿着大褂的南靖此刻正站在茶馆柜台后,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打着算盘,关键封珃是真的在依照账本上记录的数字打算盘,那熟练的手法他都想给来张特写。
  又过了大概五秒钟,张平京终于心满意足了:“CUT。”
  南靖这个角色是很难演绎的,他身上的矛盾点太多了,既文质彬彬又阴险狡诈,最无情狠辣的人却又是最专情。
  在遇上罗小米之前,他游走在南、北美大陆上,去留无声,更是毫无弱点;可认识了罗小米之后,他看见了光,贪婪地寻求温暖,想要挣脱黑暗,可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
  而他之所以被称为“师爷”,就是因为他多智近妖。师爷,乃幕者矣,南靖此生的唯一败绩就是没能保住他的妻儿。
  张平京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抽了一根点着,深吸了一口,当初他把这个人物塑造出来的时候,直觉告诉他,要找封珃,现在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有错。
  下了戏,封珃来到张平京身边:“我从今天开始不再吃晚饭。”
  妻子罗小米死后,南靖崩溃了,他疯狂地谋划复仇,整个人就像一行尸走肉一样。要塑造好行尸走肉,他必须饿着,运动还不行,饿出来的瘦再稍稍刻画,疯狂外溢的阴鸷就出来了。
  “来一根,”张平京将那包大前门递到封珃面前:“我抽惯它了。”
  “不用,”封珃推拒:“我在戒烟,不过您放心,拍戏需要我还是会抽的,但下了戏不行。”今天他的宝儿都跟他提到孩子了,他必须得戒烟。
  张平京闻言便将手里的烟掐了:“既然你戒烟,那我也不能让你享受二手烟。”
  “谢谢,”封珃将穿在外的长大褂脱了,6月中旬的绍城已经非常热了:“Peony的戏份最多半个月就拍完了,她面对您很紧张。”
  “你这么说,意思是她对着陈森就不紧张了?”张平京乐了:“晚上下戏,你可以出去走走,跟咱们南茶馆只隔一条街新开了一家棋牌室,《赌后牡丹花》签了你吧?”
  提到《赌后牡丹花》,封珃便垂首轻笑:“签了,《赌后牡丹花》中成琛那个角色是我从未尝试过的,无关Peony,纯粹的是我想要接那个角色。”
  “陈森都跟我撂话了,今年的贺岁档,他执导的《赌后牡丹花》要跟《南茶馆师爷》打擂台,”他轻嗤一声,明显是不平:“我问了两句,直接把他电话给挂了,套牢牡丹还不行,还缠上你,这擂台怎么打?”
  简直就是瞎胡闹,不过陈森太太金霞手里可是有不少影院,他还想着排片的事儿。
  “今年陈森导演是挺忙的,”封珃还能说什么,到底是谁给陈导的自信,《赌后牡丹花》的剧本他也看了,故事情节确实好笑,但深度不够,不过上映后票房应该不错,只是想要跟《南茶馆师爷》打擂肯定是没有胜算。
  “他哪年不忙?”张平京都羡慕死陈光头了,背后有大资本撑着,想拍什么拍什么,只要过审了,想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想用哪个艺人就用哪个,“瞧他忙得头发都长不出来了。”
  这算是人身攻击了吧?封珃笑出了声。
  牡丹回到酒店,洗了个澡终于舒服了,这才刚吹好头发,门铃就响了,她也能猜出是谁,打开门见人还给她带了吃的:“太谢谢了。”
  “昨晚就想来找你的,但不想被封BOSS憎恨,我只能忍到今天,”东小西推着餐车进屋,关上门便直说来意:“讲真的,我没料到柏总会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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