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做了皇后——眠风枕月
时间:2020-02-03 06:52:39

  徐孟州看着她,问,“你想做皇后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盛长乐自然是想的,却也没那么执着了,没有也无所谓。
  她钻进男人怀里,娇声细语,“比起皇后,我更想做首辅夫人……”
  本来是她真情实意的一句话,落入徐孟州耳中,却是心下猛然一震,觉得略微有些刺耳。
  一瞬间,便让他脑中浮现出前世大殿上冷漠决绝的一幕。
  她当时可不是那么说的!
  同样的一句话,她竟然好像刻意似的,反过来说了?
  徐孟州看着怀里黑溜溜的小脑袋,久久没能缓过神来,一瞬间,又冒出了以前有过的那个大胆的想法。
  她该不会,当真也是重生的吧?
  也对,如果她当真是重生的,很多徐孟州想不明白的地方,好像都能迎刃而解了。
  如果她经历过前世,看清李元璥只不过是在利用她,最后会将她除掉,那她重生回来,背叛李元璥,与李元璥为敌,甚至抛弃盛家,就显得更为合情合理了。
  她是重生的,所以上次才愿意为他自肉身挡刀,才会说那句“我们扯平了”。
  那一瞬间,徐孟州脑中无数想法涌上心头。
  不过,他也不能单凭一句话就确定她也重生,因为很可能只是巧合。
  可他又不能直接试探她,只怕让她知道他也重生。
  只能想想法子,让她自己暴露无遗。
  一想到这里,徐孟州心跳越来越快,一时心潮澎湃,眸中浮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
  一年一度中秋节的灯会同样场面盛大,仅次于正月的元宵灯会。
  宫里设有宫宴,朝中重臣皆在其列。
  宫宴上,圣旨便册封淑妃徐玉珠为皇后,令礼部即刻筹备封后大典。
  宫里多热闹盛长乐不知道,因为此时她已经去东市跟李月容汇合去,准备夜里看灯会。
  见面之后,盛长乐还担忧的询问李月容这几日的状况。
  李月容微微摇头表示没事。
  灯会上到处都是人,不方便说话。
  本来盛长乐提议,说找个酒楼,两人先坐下聊一聊。
  可李月容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还约了一个人,我们再等等吧。”
  盛长乐好奇,“约了谁?”
  李月容如实交代,说是那天碰上沈寂,沈寂答应,今日会带沈归过来,跟她一起去逛灯会。
  盛长乐冷汗,“你还在想着沈归?”
  李月容其实也没想,只是那天沈寂提起来了,她觉得说不定还有机会,反正上次勾引也没成功,再来一次也无妨,这次她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会,让沈归看上她。
  沈归只是上书担保她五哥,五哥就能回京任职,若是沈归能够辅佐拥护她五哥,肯定就能让满朝文武心悦诚服。
  “……”
  反正盛长乐觉得,估计沈归也不会来,她也见过沈归两回了,实在想象不出他会跟一个小姑娘逛灯会。
  二人等了不多久,果然如盛长乐所料,沈归没来,只有一个沈寂。
  李月容本来还紧张期待,一看只有沈寂,赶紧上去,仰头疑惑的望着他,询问,“怎么就你?”
  沈寂回答:“我爹他进宫赶赴宫宴,要晚一些才能来,吩咐我先照顾长公主。”
  “……”李月容瞥他一眼,一想到上回对他投怀送抱,顿时没脸直视。
  她赶紧回头,勾着盛长乐的手就走,自顾自逛灯会去了。
  沈寂只是跟在她们背后,跟随行的侍卫差不多的作用。
  一旁的盛长乐立马就敏锐的察觉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微妙,当时就生出一个猜想,莫不是这沈寂想约李月容出来看灯,又不敢说,把她给骗出来的吧!
  当时盛长乐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突然有个想法,老子不行,儿子好像也不错啊?
  李月容是不是眼瞎了,怎么也不认真多看人家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我是一颗blingbling的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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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到入夜时候,镐京城内的灯火亮起, 一时间光亮冲天, 一眼看去恍如白昼。
  灯市上人声鼎沸,热闹不凡。
  李月容正在摊位上挑选面具, 取出一个狐狸面具正在脸上比划,随后又侧身,勾着盛长乐的手,歪着脑袋问她:“昭昭, 你看这个好看么?”
  可是当李月容转过身去一看, 才发现身边站着的不是盛长乐, 不知何时换成了沈寂。
  重点, 她正勾着沈寂的胳膊!
  感觉到男人身上石头一样的结实滚烫, 李月容一把将他的胳膊给甩出去,感觉到脸上滚烫, 顺手就用狐狸面具把脸挡住。
  她支支吾吾的询问,“怎么是你,昭昭呢?”
  由于人多,沈寂便没有称呼公主, 只如实回答,“她说要去跟首辅汇合, 让我照看你。”
  其实就是盛长乐故意将沈寂给拉过来,然后悄然离去,才好给他们制造机会的。
  李月容戴上面具之后脸红都看不出来,支支吾吾半晌, 这才想起来询问,“你爹什么时候才来啊!”
  这个问题,一晚上李月容都问过好几回了,可是每回沈寂都支支吾吾的,没个准信,好像在故意敷衍拖延似的。
  李月容也是此刻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面具下黑珍珠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瞪着他质问,“该不会是你骗我的吧,你爹根本就没答应要来?”
  沈寂其实根本就没跟他爹说……
  估计要让他爹知道,他以他的名义把小姑娘公主约出来灯会,肯定要打死他吧。
  想一想沈归那根军棍,沈寂就打了个寒颤,
  沈寂也只能点点头,表示承认了。
  李月容竟然被这人给耍得团团转,登时气得把脸上面具都摘下来,一把扔到了男人脸上,而后又羞又恼的,扭头转身就跑进人群。
  沈寂见状,赶紧大步追上去,将李月容堵在巷子口。
  李月容被他挡住去路,真恨不得踹他一脚,面红耳赤,恼怒质问道:“你竟敢蒙骗本宫,你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沈寂立即单膝跪地,浑厚沉凝的声音道:“是臣有罪,臣不该对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该假借父亲的名义骗殿下出来,甘愿任由殿下处罚。”
  李月容一听,当时就瞠目结舌,心下狂跳不止,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他,他说什么!
  有他这么一本正经认罪的么?
  竟然还敢承认,他不但骗她出来,还对她有非分之想?
  李月容当时脸上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一颗心砰砰直跳,颤抖的手指指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的确有罪!”
  沈寂还单膝跪在地上,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伏低在少女的脚下。
  他沉声道:“臣罪大恶极,罪无可恕,那日卫王府见过殿下一面之后便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臣自知配不上殿下,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是想多看殿下几眼罢了。
  “殿下若是厌恶臣,今后臣定不会再出现在殿下眼前,惹殿下不悦。”
  这个人,竟然敢跟她说这些话,李月容当时已经恨不得夺路而逃。
  沈寂说完之后便起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臣奉劝长公主一句,你还是别想着我爹了,他一心只有早逝的亡妻,不会再娶的。”
  说完,沈寂转身就此离去,只留下一个高大落寞的背影。
  不过沈寂刚走出巷子,想着不放心,应该送李月容回宫,于是又折返回来。
  回来就见,只不过一转眼而已,李月容竟突然痛苦的倒在地上。
  沈寂连忙大步冲上去,勾着少女的肩膀,将她扶着坐起来,惊愕询问,“殿下,你怎么了?”
  李月容紧紧捧着剧烈疼痛的腹部,脸上苍白如纸,白皙的额头上已经浮出一层香汗,蜷缩在男人怀里,咬牙只说出一句,“快,送我回宫。”
  沈寂感觉到,她应该是身体不适,正准备叫人时候。
  李月容的手紧紧攥着他袖子上的衣物,声音微弱道:“别让人瞧见。”
  她是突然蛊毒发作。
  本来李元璥是有多给了她一粒解药备用的,刚刚她把解药给盛长乐拿去研制,本来还以为明天才到时间,晚上再回宫拿药都来得及,却没想到会提前毒发了。
  沈寂来不及多想,道一句,“得罪了。”
  随后男人脱下外袍,裹在李月容身上,然后将刚才李月容挑的那个狐狸面具给她戴上。
  随后将少女从地上横抱起来,都没心思去品味怀中的软玉温香,只是大步飞驰而去,直接翻身上墙,在屋顶上疾驰越过。
  李月容本来疼得都喘不过气,偷瞄一眼外头,发现沈寂正抱着她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当时都惊呆了。
  她悄悄抬眸,偷瞄男人一眼。
  仔细一看,就见男人麦色的肌肤,因为常年风吹日晒雨淋的稍微有些粗犷,俊脸上剑眉飞拔,鹰眼有神,浑身透出一股男人独有的阳刚之气。
  他常年带兵,长得高大魁梧,所以李月容在他怀里抱着,就像是小孩子抱在大人怀里一般。
  李月容靠在这边结实坚硬的胸膛上,顿时生出一丝安全感,似乎身上疼痛都缓解了几分。
  沈寂在房顶上飞跃,直到出了灯市,又用一袋银子强换了一匹马,骑着马,就带着李月容飞驰回宫。
  进宫门的时候,李月容只用露脸,侍卫自然会放行,因为宫里几乎所有人都去了揽月楼宫宴,所以一路上都黑漆漆空荡荡的。
  一直回到凤阳阁,李月容说药在灯市上弄丢了,便让宫女去找李元璥拿。
  已经到了地方,李月容自然是想撵沈寂的,“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
  沈寂看着李月容疼得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模样,很是担心,“你怎么了,为何不叫御医?”
  李月容敷衍道:“只是旧疾复发,备着有药,吃下就好了,你走吧不用你管。”
  沈寂是走了,不过他走到门口坐下,道:“等你没事了我再走。”
  李月容疼得没心思搭理他,也只得放任不管。
  直到解药拿来,李月容服下之后,这才很快缓解过来,已经是汗水将内衫都浸湿了。
  她伸长脖子,指着门外,悄声询问,“他走了么?”
  宫女轻笑摇头,还没走的。
  李月容回想先前的事情,一时心跳如鼓,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甜腻腻的笑容,好像刚才毒发的痛苦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她又不好意思出去,只得一脸涨红的,吩咐宫婢,“让他先回去,别让人瞧见了,改日我再去答谢他此番出手相助。”
  宫婢只好出去把沈寂给撵走了。
  *
  另一边,把李月容扔给沈寂之后,盛长乐就辗转去了云雀楼,因为之前她跟徐孟州约好在这里汇合的。
  路上,她还在有些担心,那个沈寂看起来跟铁一样憨厚,也不知道会不会追女孩子?不过,既然都知道骗李月容出来,应该不是个傻的吧。
  盛长乐正坐在马车上时候,无意间的撩开车帘,朝外头灯市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当时瞪大眼,久久盯着人群里不转眼。
  她似乎还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一把拉过身边的沉璧,就指着车外询问,“你看那是首辅么?”
  沉璧被抓过来,顺着盛长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灯市的人群之中,徐孟州跟一个女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不过因为人多混乱,一眨眼马车已经穿行而过,他们也消失在视野,那女人也只见一个背影没看清是谁。
  沉璧揉了揉自己的眼,退回来之后,偷瞄一眼盛长乐一脸呆滞的模样,小心的劝说道:“郡主,那人应该只是跟首辅长得像罢了……”
  盛长乐却清楚得很,“那件衣裳就是他的。”
  沉璧没有搞明白,支支吾吾道:“首辅不是说去宫宴了么,怎么跟他们在逛灯市啊?那,那个女的是谁啊?”
  盛长乐许久都呆愣愣的没有缓过神来,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徐孟州说去宫宴,结果他也在灯市,还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捏着团扇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一些,她目中水光泠泠,一直看着某处出神。
  很快盛长乐就到了云雀楼,上五楼单独的房间等候。
  她独自走到阁楼的阳台上,此处居高临下,正好能将镐京城内的灯火一览无遗,从这里看灯别有一番风味。
  她久久看着远处的灯火明亮,看着远处的热闹不凡,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景,而是心思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徐孟州刚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不过多久,背后脚步身靠近,男人的手伸过来,一把圈着盛长乐的纤纤细腰,在她耳边轻声唤她:“昭昭,在想什么,我来了都没发现……”
  盛长乐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背后的男人一眼。
  他高出很多,盛长乐的脑袋只到他下巴的位置。
  她抿出一丝笑意,道:“没什么。”
  想了想,还是开口问,“方才你去哪了?”
  徐孟州回答,“刚从宫里回来,马上就来找你了。”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蛋,“今日没出什么事吧,怎么你脸色不太好?”
  他都只字未提出现在灯市上的事情,盛长乐自然也不好再追问,只得道:“可能是玩了这么久,累了,不如我们今日早些回去吧。”
  徐孟州却圈着她的肩膀,含着笑意,贴在她脑后,道:“别急,还有东西给你看。”
  轰隆的几声巨响,就见天空五彩斑斓,绚烂无比的焰火一朵朵绽放开来,把整个天空都照得通亮。
  她眼眸之中映照出绚丽多姿的颜色,还稍微有些惊讶。
  只是焰火刚刚恢复平静,盛长乐便已经被强势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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