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做了皇后——眠风枕月
时间:2020-02-03 06:52:39

  穿着睡袍就被撵出房间徐孟州,总算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还是老规矩,他把沉璧找过来逼问。
  在他的威压之下,沉璧哪敢隐瞒?只得什么都交代了。
  沉璧道:“是中秋那天,郡主看见首辅在灯市上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今日又听人家说,谢夫人的儿子跟首辅长得像……郡主回来以后就不高兴。”
  这意思,她是在胡思乱想,大概是想象成徐孟州跟那个谢令微余情未了,并且还有过一个儿子。
  徐孟州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来,这口黑锅他可不想背!
  所以她是真的吃醋?
  徐孟州几度以为她是在演戏,可是想了想,她现在也没有演戏的理由。
  她竟然也会为他吃醋!估计他做梦都应该笑醒了。
  随后,徐孟州便破门而入,来到床前,把盛长乐一把拧起来,拉进怀里。
  对上美人那泪光盈盈的眼眸,徐孟州脸上却笑意更甚,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就想仔细看看她吃醋到底是样子。
  徐孟州莫名其妙的跑进来,对着她露出诡异的笑脸,好像在笑话她似的,盛长乐更是气恼的撇开脸去,不想看见他。
  徐孟州将把她的脸掰回来,问她道:“昭昭,你是不是吃醋了?”
  盛长乐当时就翻了翻白眼,不屑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原本这件事徐孟州是真的不想提的,不过都引起盛长乐误会了。
  他也只好将盛长乐拉进被窝里,悄悄把他绝口不提的原因告诉她,这是一个丑闻,也是一个秘密。
  徐孟州如实交代,说当初谢氏确实打算撮合他和谢令微的,原本徐孟州没啥意见,眼看着事情差点就成了。
  谁知某天,让徐孟州亲眼撞见谢令微和一个男人滚在一起,这婚事就告吹了。
  所以,徐孟州是绝对不可能跟那个谢令微有什么牵扯的。
  盛长乐吃惊,“不是说,谢令微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么,背地里这么奔放?”
  徐孟州凑在她耳边,小声道:“还有更奔放的,想知道么?”
  盛长乐连连点头,眼睛都明亮了几分,真的好想知道徐孟州都不想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徐孟州随后才道:“跟她滚一起的人是我大哥。”
  “噗……”盛长乐差点喷出一口血。
  徐孟州又说,谢令微跟世子苟合,被徐孟州发现之后,本来世子还想让徐孟州娶谢令微回府,才好方便他们二人在一个屋檐下偷情的。
  徐孟州自然是果断拒绝的,可谢令微碍于颜面,又不愿意给世子做妾侍,世子就安排谢令微表面嫁给一个断袖,这些年二人背地里继续偷情。
  谢令微那个儿子,就是世子的。
  这是宁国公府的丑闻,实在难以启齿,加之,当年给徐孟州留下了一些阴影,所以徐孟州根本不想提。
  徐孟州有些头疼,“换句话说,那谢令微就是大哥的外室,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旧情?”
  盛长乐听完,已经捧腹大笑,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眼泪都笑出来了。
  徐孟州一脸狐疑,全不知道,先前她还闷闷不乐,为何听完这事之后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盛长乐捂着肚子,憋着笑意,道:“今日大嫂还唯恐天下不乱,当着大家的面说那孩子长得像你,她怎么不仔细瞧瞧,长得像不像大哥……哈哈哈,笑死我了……”
  让蒋氏知道,她故意挑拨的那个孩子,其实是他丈夫跟外头的女人生的,她会如何做想?
  “……”
  徐孟州可完全笑不出来,特别是回想起当初大哥让他娶谢令微,才好掩护他们偷情的时候,恶心得快吐了。
  等到盛长乐笑够了,又问,“那你灯会那天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徐孟州捧着盛长乐的脸蛋,凑到她脸上,含笑询问,“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吃醋?”
  盛长乐自然是死不承认的。
  她轻哼道:“你不说也罢,我猜,是大哥嘱托你照顾她?”
  徐孟州揉了揉她的脸,“是她儿子在灯会上走丢了,我正好路过,让人帮她找找,他丈夫也在的,我跟她就说了一句话,谁知道被你看见了。”
  谢令微最后嫁给他徐家的旁支,所以她丈夫和儿子也是姓徐,这些都是徐定州安排的,徐定州既想顾及颜面,维持家里跟蒋氏还有这些儿女的关系,又想跟谢令微这个真爱在一起,所以想出了这种办法来两全其美。
  徐孟州还道,“就是因为我捏着大哥这个把柄,他不想跟大嫂翻脸,不想让父母儿女、亲朋好友知道他有这种丑事,这些年才对我言听计从。”
  徐定州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做了御林军统领,女儿一个做了皇后,一个做了卫王妃,都是非富即贵的。
  恐怕谁也想不到,他还有这种丑事。
  盛长乐恍然大悟,难怪徐定州一直被徐孟州拿捏着。
  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回想起来大嫂那么得意的样子,又忍不住有些好笑。
  徐孟州又紧紧抓着盛长乐问,“昭昭,你冤枉我,还给我吃了这么多醋,是想酸死我么?”
  盛长乐低下头,咬着唇瓣没有说话,也知道这回好像确实是冤枉他了。
  徐孟州又问,“你说,这笔账我们应该怎么算?”
  “……”
  晚上时候,徐孟州就跟她好好算了这笔账,床摇晃得太厉害,都差点塌了下去。
  盛长乐累了,迷迷糊糊睡着过去。
  半夜惊醒,是因为听见身边男人的动静。
  醒过来,就看昏暗之中,徐孟州正紧紧皱眉,喘着粗气,额上带着冷汗,不停挣扎抵抗着,好像陷入了梦魇之中。
  盛长乐赶紧推了推他的肩膀,想将他唤醒,“夫君,夫君你快醒醒……”
  徐孟州惊醒,蹭的一下就坐起来,已经是汗水浸湿了衣裳。
  盛长乐也跟着坐起来,担忧的看着他询问,“夫君,你怎么了?”
  徐孟州看见盛长乐,好似才松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片刻后才道:“只是做了个噩梦。”
  盛长乐干笑,“一个噩梦而已,怎么把夫君吓成这样了?”
  徐孟州却紧紧皱眉,目光深不见底,捂着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幽幽说道:“我梦见我被人一箭射死了。”
  听闻此话,盛长乐吓得浑身一震,脸上顿时花容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  粥粥戏精附体~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ElectricBlack 5瓶;冰雪飘摇、北极星 1瓶;
 
 
第79章 
  “我梦见我被人一箭射死了。”
  这句话久久回荡在盛长乐耳边,让她只觉得耳中嗡嗡做响, 胸口像是压着什么喘不过气, 前世种种从眼前闪过,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徐孟州垂目下来, 仔细观察盛长乐的表情,虽然光线昏暗,可不难看出她脸上的震惊。
  他心下就更加确定了,果然她反应有点不对劲。
  男人唇边一抹笑意一掠而过, 复又平躺下去, 还呼吸凝重, 好像也没有完全从噩梦的影响之中挣脱出来。
  盛长乐看他躺下, 眼瞎一口唾沫, 凑上去,试探询问, “谁把你射死的?”
  徐孟州回答:“除了李元璥还会有谁。”
  盛长乐心下猛然一跳,第一瞬的想法,他莫不是梦见前世了吧?
  光是一想,她背脊就冒出了冷汗, 顿时心生畏惧。
  徐孟州又呐呐的说道:“看来,我真的会死在他手上也说不一定……”
  盛长乐头皮都快炸了, 稍微有些激动,赶紧道:“怎么可能!只不过是个梦罢了,夫君,你可千万不能当真!”
  徐孟州紧紧皱着眉, “我也知道是梦,可我这心口有些疼,好像真的被一箭穿心似的,昭昭,你帮我揉揉。”
  男人捏着她柔软的小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好像那里真的很疼。
  盛长乐的手都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靠在他身上,小手温柔的帮他揉了揉心窝,嘴里还在轻声呢喃,“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赶紧睡吧,再睡一觉就忘了。”
  徐孟州点点头,随后将盛长乐圈在怀里,很快又睡着了过去。
  倒是盛长乐,想着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是不是梦见的前世,一整晚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次日醒来,盛长乐还惦记着徐孟州是不是梦见前世,或者有没有记起来前世的事情,总觉得放心不下。
  早上,伺候他更衣的时候,盛长乐便再一次试探的询问,“夫君,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啊,怎么吓成那样?”
  徐孟州垂目敛眸的看她,见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下窃笑,面上只是若无其事的模样,回答,“早就忘了。”
  盛长乐还有些不放心,抬眸看着他,“当真忘了?”
  徐孟州点点头。
  看他好像当真不记得的样子,盛长乐这才长吁一口气,稍微放心了一些。
  徐孟州沉吟片刻,试探的方式信手拈来,问起,“昭昭,毛球是谁?前夜你睡觉还在喊他。”
  盛长乐愣了愣,而后对上男人疑惑的目光,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喊过毛球么?”
  徐孟州忍着笑意,道:“莫不是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旧情人吧。”
  盛长乐立马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毛球只是我以前养的一条狗!”
  毛球是前世徐孟州送给她的,费了很大的功夫,专门托人从西域带回来的,京城里独一无二,就为了哄她开心。
  刚开始她很不喜欢那只狗,直到发现这狗很聪明,能听懂人话,还会捡东西,后来就越来越喜欢了,走哪里都要带着。
  盛长乐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梦话喊过毛球,但是,她没喊的话,徐孟州不可能知道。
  徐孟州质问,“你还养过狗?”
  盛长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怕徐孟州追查,又连忙否认,“不过没养几天就死了。”
  徐孟州点点头,而后便收拾好,出门上朝去了。
  背过身去,男人脸上按捺不住的笑意,目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一时心下热血沸腾。
  他现在能够确认,盛长乐肯定是重生了。
  他以前就怀疑过,不过很快又打消了怀疑,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也是现在他才能确定,她是真的重生回来的。
  前世那五年的事情,不只有他记得,她也记得,她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一回夫妻,知道他多爱她,也知道她曾经背叛过他。
  以前徐孟州总觉得,这辈子的盛长乐变了,跟前世的不是同一个人,让他心里好像缺失了一部分。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她一直都在,她还是那个她。
  只是,徐孟州不知,现在她到底只是想利用他报复李元璥,还是真的,经历前世看清楚了一切,现在一心只想跟他过了?
  现在她心里可有他?
  她可有歉疚过,后悔过?
  今日,徐孟州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一直都在想着这辈子跟盛长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思来想去,好似剥开了一层层迷雾似的,把这女人看得透彻了几分,心里也愈发激动。
  他已经开始在想,应该如何好好揉搓她,玩弄她了。
  他是不是应该先让她如愿以偿,坐上皇后的位置,再把她打入冷宫,让她一辈子后悔莫及,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徐孟州很想看看,这女人被抛弃之后,哭着苦苦哀求他的画面。
  *
  当天傍晚,徐孟州跟世子徐定州一起回来的。
  今日皇帝突然提起让徐定州袭爵的事情,说是徐定州现在身为国丈,而且徐继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事了,理应早些让徐定州袭爵。
  回府之后,徐孟州跟徐定州一起去宁国公徐继那里。
  徐孟州便向徐继禀报此事,“圣上所言极是,大哥如今贵为国丈,是理应早些袭爵……”
  徐继气得一巴掌掀翻了茶杯,连连咳嗽几声,道:“我死了么?没死这么着急作甚!”
  说着又指着徐定州的鼻子骂,“你现在贵为国丈了不起了是么,这么迫不及待,就想爬到你老子头上来?还是说你早就想让我这老东西死了,你才好名正言顺的袭爵?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让谁承袭爵位还是我说了算!我只要一句话,你这废物休想坐到我这位子来!”
  “咳咳咳……”
  徐孟州赶忙搀扶着徐继,拍着背安抚,“父亲息怒,身子要紧。”
  徐定州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却也只能忍气吞声,道:“父亲息怒,切莫误会,孩儿不急,只是圣上随口一提罢了,不必当真。”
  “……”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回去之后,徐定州已经是气得面红耳赤,差点没把桌子给掀翻。
  蒋氏慌忙关上房门,凑上前去询问,“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发这么大的火?”
  徐定州一拳头捶在桌面上,差点没给桌子捶一个骷髅,他咬牙切齿,道:“我女儿现在都封后了,我现在是国丈,回来还要受那老东西的气,这徐家一个个,根本就没人把我放在眼里!”
  蒋氏愣了愣,也只得好声好气的安慰,“夫君别动怒,再忍一忍,父亲也没几年日子了,这宁国公府的一切还不早晚都是你的,徐孟州再怎么厉害,等父亲走了没人给他撑腰,到时候再跟他算账就是!”
  越想徐定州越气,忽而想到皇帝说的话,皇帝保证说,将来肯定会立徐玉珠的孩子做太子,他的外孙若做了储君,将来做了皇帝,那才是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
  他只需忍一忍,忍到徐玉珠的孩子生下来再说。
  *
  徐孟州想了盛长乐一整天,一回房,看见美人那一抹窈窕多姿的倩影,便是心头一热。
  他若无其事的进屋,就见盛长乐笑脸盈盈,朝着他迎上来,娇声唤了一句,“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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