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陆太太——沧珠
时间:2020-02-05 08:45:15

  陆周沉笑着说:“您上回不是想买个包吗?我明天就让人给您买了。”
  “哟,这是心疼我呢还是心疼你姑娘呢?”
  陆周沉搓搓鼻尖儿,谁也不得罪:“都心疼。”
  周荷觑他一眼,让他赶紧走,碍眼,头疼。
  *
  次日八点,各大财经媒体就爆了。
  标题:宏丰免去陆周沉原集团董事长职务。
  宏丰抓副总的事儿还没过去,陆周沉被撤董事长职务的事儿立马沸腾了。
  网上热议不少。
  网友1:不是吧……宏丰怕是药丸:)
  网友2:楼上多虑了,麻烦看一眼今天宏丰的股价再说话。
  网友3:蹲后续。
  ……
  宏丰品牌传播部的电话响个不停,但宏丰内部已经通知过了,不接受任何采访。
  与此同时,陆周沉的电话也快爆了,他索性关机。
  *
  沈幼昨晚睡得晚,一大早还没醒,手机就震个不停。
  她囫囵接起电话,穆婉的声音响了起来。
  “幼,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沈幼迷迷糊糊。
  新闻?
  “没有。有什么事吗?”
  穆婉一时也说不清:“看微信。我给你发了链接。”
  “好。”
  沈幼挂了电话,打开微信,不用点开链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忙给陆周沉打电话,但陆周沉电话是关机的,她又给于行打。
  于行倒是接了。
  她慌里慌张地问:“于行,是真的吗?”
  于行正在做交接。
  因为,他也被辞了。
  于行声音很平静:“是真的。对了,沈小姐,陆总这两天手机暂时不会开机。他说过,他会来找您的。让您别担心。”
  这些话,是陆周沉交待的,于行本来一早就该给沈幼打电话的,但陆周沉说,别太早,让沈幼多睡会儿。
  于行一大早忙着交接,忘了跟沈幼说了。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沈幼定了定神,生意上的事儿,她不懂,但她怕这件事儿会不会因她而起。
  于行不能多说。
  沈幼没问出原因,挂了电话。
  *
  另一边,陆周沉却在蒲老这里闲度半日,仿佛外面的事情跟他无关。
  外头惊涛骇浪,到他这,倒是云淡风轻的。
  “不行不行,我不下这里。”蒲老想悔棋,被陆周沉按下了手。
  “这都第三回 了。您再这样,这棋今天是下不完了。”陆周沉闲闲地说。蒲老挑了下眉:“你现在又没事。下到明天也没事。”
  陆周沉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谁说我没事?”
  “那你有什么事?”
  “约会。”
  蒲老执棋的手顿了顿:“追上人了?”
  “不然我敢来您这儿下棋?”
  蒲老哼了一声,喝口茶,倒是问起正经事来。
  “公司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做?”
  陆周沉有自己的想法:“先这样吧。我休息一段时间。”
  蒲老舒了舒筋骨,笑起来:“奸商。你就说,你打什么主意了?”
  陆周沉笑而不语。
  *
  陆周沉之所以不跟沈幼联系,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处于风头浪尖上,怕影响到沈幼,所以暂时不联系。
  他安抚好蒲老这里,又去了趟徐淮那里。
  他这一出事,几个和徐淮一起做的项目,恐怕受影响,他得去给徐淮一个交待。
  “草,你过年的时候,是不是没去烧香啊?今年怎么这么多事?”徐淮来接陆周沉。
  陆周沉手搭在车窗上,点了根烟,笑得随性:“有可能。”
  徐淮转头瞥他一眼:“还笑得出来。看来没什么事。”
  *
  这两天,沈幼都没睡好。
  虽然陆周沉说他会来找她,可是,她怎么都放心不下,问了于行,于行已经不知道陆周沉的动向。
  这天,她睡得早,迷迷糊糊做了个梦,又梦到他血肉模糊地站在她面前。
  “陆周沉!”沈幼从梦里惊醒,擦了擦头上的汗,定了定神。
  不行,她不能等他来找他。
  她给游凯,给徐莞尔,给徐淮都发了信息,问有没有陆周沉的消息。
  彼此,徐淮和陆周沉正在参加一个小酒会。
  徐淮拿着手机问:“怎么说?”
  陆周沉微微皱眉,弹了弹烟灰:“实话实说。”
  徐淮给沈幼回信息的同时,徐莞尔也给沈幼回了信息。
  徐莞尔:【沈幼姐,别担心。周沉哥在我哥那儿。】
  沈幼喝了口水,没犹豫,给徐莞尔打电话:“莞尔,能不能告诉我你家地址?”
  *
  深夜,机场。
  沈幼有些不好意思,居然把徐莞尔也叫上了。
  徐莞尔反正很久没回家了,正好回趟家。
  两人上了飞机,徐莞尔拿出一堆吃的来,想跟沈幼闲聊,分散她的注意力。
  “沈幼姐,别担心了。周沉哥福大命大,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出国一次车祸?”
  沈幼点点头。
  虽然不是陆周沉说的,但她已经知道了。
  徐莞尔吃着薯片说:“医生都快放弃了,他不也醒过来了吗?虽然最后左耳失聪了,可是,他好像更厉害了。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永远不服输。”
  沈幼一听,喝水的手抖了抖,睁圆了眼睛:“莞尔,你说什么?”
  徐莞尔愣了愣,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
  左耳失聪。
  沈幼这一路都是红着眼眶不出声,这四个字在她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忽然想起刚重逢那会儿,她一站在他左边,他就立马让她站右边儿去。
  但她却一直没有察觉。她真的太粗心了。
  徐莞尔瞄了瞄沈幼,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给徐淮发信息。
  【哥,把手机给周沉哥,我好像犯错了……】
  徐淮:“……”
  【周沉哥,那个啥,我好像把沈幼姐惹哭了……】
  【我发誓!我就说了你出车祸的事啊,就说了你左耳失聪,没说其他的!】
  陆周沉:“……”
  *
  飞机落地北城已是深夜。
  沈幼和徐莞尔下了飞机,倒是看到陆周沉和徐淮。
  徐莞尔刚犯了错,赶紧跑到徐淮身边。
  徐淮知道这会儿他们两人有话说,带着徐莞尔走开。
  *
  耳边,倏忽有风声。
  三月底了,风也温柔了几分。
  沈幼呆呆地望着陆周沉,其实才几天没见,但她,真的很想他了,憋了一路的眼泪,这会儿,怎么也不听使唤了,簌簌而下。
  陆周沉早走过来了,心疼死了,轻搂着人,擦着她的眼泪,哄着:“别哭。”
  沈幼问:“是真的吗?”
  陆周沉漫不经心地撇开目光,没说话。
  是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不难过一点。
  沈幼抬手,捏了捏他左耳耳廓。
  “真的听不到?”
  陆周沉心里莫名烦躁起来,握住沈幼的手:“不影响生活。”
  这就是承认了。
  沈幼望着陆周沉,知道此刻不能再给他添乱了,忙自己擦擦眼泪,露出一个笑容来,胡乱找个借口:“我有点饿了,这儿有烤红薯吗?”
  *
  陆周沉跟徐淮打了声招呼,开着徐淮的车,带沈幼满北城跑了一圈,还真被他们找着了。
  结束后,陆周沉先送沈幼去酒店,他跟徐淮还有事要商量,一会儿得去徐家。
  到酒店门口,沈幼没急着下车。
  陆周沉也不急,自己点了根烟,慢慢抽着,等他一根烟抽完,沈幼倒是说话了。
  “路上小心。我上去了。”
  “嗯。”他刚应完,沈幼忽然倾身过来,吻了一下陆周沉的右耳。
  “走了。”她温柔一笑,不似刚才沉重。
  陆周沉倒是一愣,等他回神,她已经下车了。
  沈幼上楼,推着行李箱刚进房门,口袋里,手机震动。
  “陆周沉。”
  “开门。你落东西了。”
  “什么?”沈幼一手持着手机,刚一开门,门外的人忽然把她横抱起来。
  沈幼惊了一下,手机也落在怀里。
  陆周沉用脚把门关上,低头吻沈幼,一边吻一边缱绻地说:“徐淮把车开走了,我的房卡落在车上,今晚我睡你这儿了,好不好?”
  窗外,风缭乱地吹着,这一夜,注定荒唐。
 
 
第050章 
  “还疼不疼?”
  套房里, 温暖的橘色灯光亮着。
  陆周沉轻搂着沈幼, 在床头点了支烟。
  其实刚才他已经开走了, 开了段路,扪心自问, 想不想跟她上去。
  当然想。
  那还等什么?
  于是立马找了地方掉头,把车停在酒店楼下,让徐淮找人来取车, 在楼下便利店又买了盒小雨伞,步履匆匆上了楼。
  他一进门,攻势猛烈, 知道女人第一次会疼, 只是不知道会这么疼,沈幼疼得直接把他踹下了床……
  他就没怎么弄,草草收了场。
  沈幼有些困倦,窝在被子里,有些虚弱地应声:“还有一点。”
  这……
  跟她看教学片的时候,不是一回事啊。
  陆周沉好像能洞察她在想什么似的,吻了吻她额头,勾着笑问:“怎么样?跟你看的是一回事吗?”
  沈幼气他嘲笑她,掐了他一把。
  不料, 陆周沉捏住她纤细的手指在手里把玩:“别乱动。”
  沈幼感受到被子里的异样,是真不敢动了。
  陆周沉平息了一会儿,掐了烟,躺进被窝里:“下回再试试。”
  刚才疼成那样, 陆周沉想着,她肯定没那啥。
  他们的房间,是落地窗的设计,窗外,就是北城最好的夜景。
  沈幼睡不着,想起来:“我想喝一杯香槟,可以吗?”
  陆周沉顿了顿,点了头,捏了捏沈幼鼻子:“一小杯。”
  他总这样,其实不太愿意让她喝酒,但她要是撒个娇,他就纵容她一点。
  沈幼找衣服穿,陆周沉按住她手:“着什么急。躺着,我给你找。”
  说完,陆周沉翻身下床,弯腰,拾起自己的内裤,沈幼忙闭上眼睛。
  陆周沉嗤笑一声,套上内裤,去她行李箱里翻衣服。
  “要哪件儿?”
  “杏色那件。”
  陆周沉挑了挑眉,拎起杏色丝质的睡衣,拿到床边来。
  她的衣服,多数中规中矩,但这睡衣,好像有点性|感。
  沈幼自己套上,解释了一句:“穆婉送的。”
  穆婉家里做内衣的,款式多到不重样,每年给沈幼送了不少。
  陆周沉咬唇笑了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内衣,搓了搓鼻尖儿,坏笑着问:“这也是吗?”
  “喂——”
  沈幼刚想夺过来,被人先吻住唇,等她穿了衣服,他抱起她,去落地窗前的沙发里,给她倒了一小杯香槟。
  沈幼小酌一口,坐在他腿上,问:“这次……要紧吗?”
  她在问他被撤职的事情。
  陆周沉慵懒地靠着沙发,撤了撤她睡衣上的线头:“不是大事。”
  沈幼心想,这还不是大事啊……
  陆周沉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她耳垂。
  “养你还养得起。”就算撤职了,他还有股票的。
  “喂!”她不是这意思……
  “我有存款的。”她自己能养活自己。说起存款,那画,还没着落呢,陆周沉不会是忘了吧。
  陆周沉拍拍沈幼脑袋,挠了下眉说:“我赚钱养你和你有没有存款没关系。你的存款,想怎么花都行,不用跟我说。”
  “……”
  怀里的人没动静。
  他搂了搂人:“吱个声。”
  “好。”沈幼听话应声。
  他继续:“喂这个词,不太好听,我建议你换一个。”
  沈幼眨眨眼睛:“还有吗?”
  陆周沉抿了她的香槟:“想不想听我的建议?”
  “什么?”
  陆周沉嘴角漾着得意的笑意,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个称谓后,哄她:“试试?”
  “喂——”她刚想说话,陆周沉又惩罚似的吻住她。
  沈幼彻底不敢再这么喊他了。
  一番唇|舌纠|缠后,两人忽然没了声音,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窗外,夜景璀璨。
  她摸了摸他被汗湿了的头发,娇羞地问:“刚才,你……尽兴了吗?”
  陆周沉抱着人,目光瞥向窗外:“尽兴了吧。”
  语气里有点幽怨。
  沈幼知道自己这问题是蠢了点,他根本没怎么弄,她就把人踹走了,怎么可能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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