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坐过一次,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很多人围着看的感觉。”许愿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吧,我想去对面那家糖果店逛逛。”
许愿在糖果店买了很多糖果和巧克力,美名其曰圣诞节就是要吃糖果和巧克力,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晚上这家商场有专为圣诞排演的节目看,她兴致勃勃地从开始看到了最后,等演员鞠躬谢幕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吧。”许愿叹息了声:“回酒店吧。”
转身之际却被他扯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池叙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
许愿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订的蛋糕?我怎么都不知道?”
“下午刚到这里时,我去了一趟洗手间。”他言简意赅地解释:“就顺便去了一趟蛋糕店。”
“我还以为今年来这里过生日,我就吃不到蛋糕了。”许愿顿了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外走:“那我们赶紧回去,不然一会儿这蛋糕就该融化了。”
“等等!”没走两步,小姑娘蓦地回过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红着脸神神秘秘地问他:“男朋友,喝酒吗?”
许愿当真是言出必行,在征求池叙的同意之后,不由分说拉着他去附近的商店买了几瓶酒。
回到酒店之后又急吼吼地推池叙进浴室洗澡,仿佛今天过生日的人是池叙而不是她。
池叙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之后,房间里已经开好了暖气,小姑娘拿着衣服一阵风似的冲进浴室冲凉。
等许愿从浴室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之后了,大概是由于开了暖气,她没有穿外套,就穿了件粉色的长袖睡裙,长发扎了个丸子撑在头顶上,脸蛋被水蒸气熏得红扑扑的,未干的水渍顺着修长的天鹅颈滑向半露不露的锁骨。
池叙眼神飘了两秒,不着痕迹地别开眼轻咳了两声:“吃蛋糕吗?”
“吃!”提起这个,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她蹬蹬蹬跑到房间放置杯具的地方拿了两个酒杯出来,又蹬蹬蹬跑回来,跪坐在地毯上倒了杯红酒给自己,然后又倒了一杯给他,而后乖巧坐着等池叙给她点蜡烛,关灯许愿。
许愿从没听过池叙唱歌,于是就磨着他给自己唱生日快乐,后者给她磨得受不了了,才用手机开了音乐,轻声跟着音乐合唱。
他声音很低很低,但在生日快乐歌的女声合唱中格外明显,是那种人家说的,特别有磁性的声音。
可能也不算特别好听,反正于她来说是十分满足的。
池叙订的蛋糕不大,就正好是两个人的分量。
许愿本来是想先尝一口自己盲挑的红酒的,结果池叙不让她空腹直接喝,非逼着她吃下了半份蛋糕才让她尝鲜。
谁知刚喝了一口,她差点全给吐了出来。
“这个酒好难喝。”她皱着眉把酒杯往池叙那里推:“我不想喝这个了。”
池叙抿了一口:“还行吧,是涩了点。”
“那你喝吧,我喝别的。”
他意外道:“你还买了别的?”
十秒钟后,许愿又拿了个高脚杯回来,从背包里摸出几瓶啤酒,拉开一罐往里倒。
池叙:“……”
池叙没忍住,乐了:“你见过有谁拿红酒杯喝啤酒的?”
许愿理所当然:“见过,你女朋友。”
池叙:“……行。”
汤面拌着吃,啤酒用红酒杯喝。
他女朋友可真是让人惊喜。
“光喝酒没意思,要不我们来玩逛三园吧?”喝了几口,许愿提议道。
池叙:“行。”
许愿:“我不会让你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一定劈吐你。”
池叙不屑地嗤笑了声。
“今天逛三园呀,逛得什么园呀——”
“动物园。”
“动物园里面有什么?”
“狮子。”
“老虎。”
“大象。”
“考拉。”
……
待两人把所有他们已知的动物说了一遍之后,许愿想不出来,破罐子破摔,憋了句:“蚊子。”
池叙:“小孩。”
许愿:“???”
许愿:“成年人。”
池叙:“管理员。”
许愿欢呼:“你输了,喝!!!”
池叙:“你没说过管理员,为什么管理员不行?”
许愿:“因为我刚刚说的‘成年人’里面就已经包括管理员了。”
池叙:“……”
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幸灾乐祸给自己添酒的某人,磨了磨牙:“行,非要这样玩行吧,你可别玩不起。”
“这句话我还给你,我玩这个游戏可厉害了。”许愿笑眯眯地提醒他:“你可千万别玩不起。”
池叙倏地笑了:“行。”
一个小时后。
“愿赌服输。”
池叙好心为她倒酒:“别耍赖。”
“喝就喝。”
许愿气得不打一处来,端起杯子一口闷了。
这人不知道开了什么牛逼的挂,第一次动物园输了以后,她再也没有占到便宜,一个小时下来她赢的次数不超过5个手指头。
“还敢玩吗?”
他特别欠打地摇了摇自己的酒瓶,新开的第二瓶还有一半,反观许愿,身边已经散了一地的易拉罐。
“有什么不敢!?”许愿被他激得噌一下站起来,而后晕晕乎乎地说:“不过我要先休息一下,现在头有点晕。”
“你是不是喝醉了?”池叙也站起来,才扶住她的胳膊就被许愿一把甩开。
“我才没醉!”许愿不服气地嚷了两句,蓦地嗓音又软了下来,糯糯地问他:“我真醉了啊?”
“不然呢?”他懒得搭理醉鬼,手伸过去想把许愿扶到床上去休息:“我扶你去床上睡会。”
“那你呢?”
醉鬼可怜巴巴地问他:“你陪我睡吗?”
“我睡沙发。”池叙将人给扶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却不料这人都喝醉了,动作还异常敏捷,眼疾手快地攥住他衣领往自己身上一扯——
然后盯着近在咫尺的他,嘟嘟囔囔地说。
“池叙,我18岁了。”
他怔住。
“池叙。”
她又重复了一遍,眼眸的氲气里透着清亮。
“我今天18岁了。”
“我知道,你今天18岁了。”
他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哑了。
揉了揉许愿的脑袋:“你睡吧,我去收拾一下桌子。”
“池叙,你还没给我生日礼物呢。”
她不满地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哪有人不送女朋友生日礼物的?”
“本来是打算拿给你的,但是你现在不是头晕么?”池叙无奈,用哄小孩的嗓音哄她:“你先休息,明早醒来再拆礼物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醉酒的人突然发起了脾气:“我要你现在就给我。”
“……”池叙压根拿她没办法:“我现在去拿给你行不行?”
他是真没想到醉了的许愿这么难缠,跟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还会耍赖发脾气,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她喝酒。
“谁允许你去拿了?”
池叙还没完全直起身,床上仰面躺着的醉鬼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他的脖子,这会儿顺势一拉,他猝不及防地跌了回去,不得不用双手撑在她的耳边。
下一刻,柔软而含着浓重酒气的唇瓣凶狠地堵上来——
“就在这里送。”
作者有话说: 池叙:以后天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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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才看到我更新的原因是因为我。。。照顾妹妹照顾到自己也发烧了。。。还有点高。。。呜呜呜我刚有精神就来码字更新了呜呜呜呜呜
大家最近一定要注意身体少出门啊,我家已经三分之二的人感冒了,昨天堂妹一家回来也全是病人,到处都是病人,出门一定要带口罩啊!!!
第46章 许四十六个愿
池叙知道这种事情向来是食髓知味的。
试过一次就不会再轻易满足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酒精能让一个害羞到骨子里的人如此冲动, 像在野外撕打出来的野猫, 弓着腰向你发动进攻, 在跳到你胸膛、爪子抵向喉管的那一瞬间停下, 俯下身子,轻轻舔了舔。
宛若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他肌肤上轻扫,撩人心扉,沁人心脾。
然后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啪’一下断裂,比天花板上缭乱的灯光还让人头晕目眩。
以及那句让他理智全失的话。
池叙,我已经18岁了。
他急切地朝她发起攻势,将她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索/取。
那是和以前那种单纯的接吻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尤其是听见她愈加急促的喘息和时不时溢出来的轻吟时,他再也不想考虑她会不会喜欢这种节奏,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唯一的一个想法——
要将她完完全全地,占/有。
-
许愿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一觉睡到自然醒了。
他们订的这间房采光不是特别好,她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道今夕是何时,顺手从床头柜摸出手机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事后的感觉来得后知后觉, 是在许愿发觉脑子沉沉回忆起昨晚喝了多少酒之后, 才恍惚地想起来——
哦,他们好像是做了。
身体的酸痛感接踵而来, 许愿脑子空了空,下意识回过头往枕边看。
褪去了不少稚气、已经可以称作是‘男人’而不是‘男孩’了的池叙还没醒,露出来的一截手臂光/溜/溜的, 同一侧半截锁骨凸起,锁头边处还有两条咬痕。
明晃晃,而又齿关分明的,咬痕。
许愿:“……”
心里怎么突然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
不过真不是她吹,她跟池叙这个进度好像……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点……快……
但是昨晚如果没记错的话……
好像是她先主动的……
她甚至记得池叙在临进去的时候闷着嗓音问她,准备好了没,如果没有,现在还能停下来。
……看来她没有给他停下来的机会。
许愿沉浸在懊悔和兴奋之间,完全没注意到她翻身坐起来的那几下动静,将身旁睡着的人给吵醒了。
直到她听见一道低沉的轻咳声,腰间被有力的手臂揽住往下一带、再次躺回他怀中的时候,才恍然惊醒,磕磕巴巴地问他:“你、你醒了啊……”
“嗯。”池叙低低应了声。
他明显还没完全清醒,嗓音还带着沙哑,咬着尾音的同时脑袋在她颈边亲昵地蹭了蹭:“还早,再陪我睡多会儿……”
许愿哭笑不得,伸手推了推他:“不早了,该起床吃午饭了。”
听到这话 ,池叙费力撑开眼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小姑娘在他怀里自言自语。
“奇怪了……我看小说里你们男的做完这档子事起得一个比一个早,精神还特别好……怎么换到你身上,看起来反倒更累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到了末尾,她还特别迷惑地问了句:“难道做完真正动的人是我?”
听到最后一句,池叙彻底清醒了。
大概是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他搂着许愿腰的手臂紧了紧,一个翻身到她身上,咬着她的耳垂问。
“我刚刚没听清楚,你说谁更累?”
“我说的没错啊。”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迷迷糊糊地反驳他:“你看你比我起得还晚,还说要多睡会儿……啊!你干嘛咬我!!!”
“我现在不想睡了。”身上的人阴沉沉磨了下牙:“我觉得我还不够累,可以再累一点。”
好不容易等他松开了耳垂,胸前一凉,T恤衫被他撩起。
下一刻,那种疼痛中带着欢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又冒起来了。
许愿推了推他的脑袋,被他吻过的地方都起了鸡皮疙瘩。
“池叙我肚子饿了……”
她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求他:“我们去……去外面吃饭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好……饿……”
“我也很饿。”他撑起身子,吻去她眼尾的泪滴:“乖,先喂饱你男朋友。”
“你……你别动……”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抽抽噎噎地,仿佛受到了最难以忍受的委屈:“痛……”
……
窗外终于有阳光照射进房间,被树叶切割成细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