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绝啊——憬里
时间:2020-02-06 09:26:24

  许愿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洗漱间刷牙,看着眼眶底下青黑的自己,以及裸/露在外满是痕迹的皮肤,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没盖上的牙膏往池叙脸上扔。
  “王八蛋你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许碰我!”
  “牵手都不行?”池叙正在换衣服,闻言哼笑了声:“那我们这个月怎么谈恋爱?”
  “柏拉图式恋爱听说过没有?”许愿吐掉嘴里的泡沫,十分嫌弃地望着他:“如果你跟我谈恋爱只是为了我的肉/体,那趁早分手,昨晚那是意外,清醒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那我尽早把你娶回家行不行?”吃饱餍足的某人破天荒地配合她演戏:“就两年后的今天,我们就去领证。”
  “不行。”她‘啪’一下关上了浴室的门,冷酷无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你给我等着,两年内,我肯定会找机会把你踹掉的。”
  摸了下鼻子,池叙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这几年能把她小脾气养出来,确实是难为他了。
  不过许愿也就是嘴上说说,出去吃饭时池叙尝试着去拉她的手,她挣扎了几下也就顺着他去了。
  只是她倒是真没想到,她一时兴起跟他开的一个小玩笑,能让他记了这么多年,以至于大三的圣诞节,当真拉着许愿去民政局登记。
  ……真正的柏拉图式恋爱就更不可能了,许愿又不是圣人,尤其是两人在一起你侬我侬之时,哪里顶得住他男□□人。
  每逢假期,池叙就会应池老爷子的要求回家里的律所实习,大学四年,除去最后实习的那半年以外,三年半一共7个假期里面,池叙除了大一第一学期的假期,剩下的6个假期都是在律所度过的。
  他每天都很忙很忙,每周只有一天能够休息,许愿甚至觉得,寒暑假才是池叙真正开始上学的时间,而他们正常的上学时间反而算是池叙的假期。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才会有时间去约会,看个电影吃个饭什么的,就连情侣旅游都是利用上学的时间完成的。
  大二上学期的时候,池叙向许愿提出一起租房住的提议,本以为这种事情只需要走过场式地通知许愿一声,两人就可以拎包入住了,以至于池叙在告知她前连房子房型都看好了。
  没想到他跟许愿说时,自己的小女朋友居然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当然是不可思议并且无法理解的,结果许愿的理由却让他哑口无言。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搞不好我以后都要跟你住在同一间房里,那我肯定要尽情享受最后这几年,不用抬头闭眼就见到你的幸福时光。”
  池叙:“……”
  其实许愿真正的内心想法是这样的。
  她觉得欲求不满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可能发生在池叙身上,一旦他们两个同居了,她有很大概率以后再也爬不起来床去上课。
  再者说,他们两个还没有结婚,虽然说有防护措施,还有那方面的药,但是这种东西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么巧就给她中了怎么办?她可不想那么早就当妈。
  大二下学期,池槿和柯淮分手了。
  相比起另外两对,他们这对情侣明显不够成熟,同样都是小孩子心性,一言不合就开始吵架,吵完架就冷战,每次都要十天半拉月才能和好,所以对于两人会谈崩许愿是毫不意外。
  分手闹过好几次了,这一次是真的分手,至于有没有旧情复燃的可能性——
  池叙说的是,如果柯淮这次拉得下面子去给人追着道歉死磨硬泡了,估计还是有戏的。
  然而可惜就可惜在,每次吵架都可怜巴巴追上去道歉的人,这次似乎当真是硬下了心肠,彻底在池槿面前消失了个干净。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大三即将结束的那个冬天,破天荒的,临江下了冰雹。
  没见过雪的南方人纷纷欢呼惊叹,顶着把伞就出门看冰雹,甚至还有的人拿着脸盆去接。
  许愿完全不知道下冰雹这回事,她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醒来时接到李哲源的电话就出门了,还是听见路人讨论才知道临江上午下了冰雹。
  李哲源今天约了许愿吃饭,从下午持续到晚上塞得满满的活动,与之一起的还有柯淮。
  那天无论是李哲源还是柯淮的话都尤其多,虽然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话篓子,但分手之后的柯淮明显整个人都沉寂了不少。
  许愿一开始没能感受出来,直到后面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而另外两个从穿开裆裤就跟许愿玩在一起的小伙伴仿佛心有灵犀般,猜到了她内心的想法。
  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柯淮先开了口。
  “愿愿,我要入伍了。”
  “你……”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许愿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接受,嘴张了又合好几次,才嗫喏着问他。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跟家里说了吗?”
  “嗯。”柯淮挠了挠脑袋:“我爸一直都希望我能参军,就是我这身体素质从小就不行,他要不是真没办法肯定不会放弃我的。”
  许愿一直都知道,柯淮这身体素质哪里是不太行啊,上中学那会连她都比不过。
  1000米的长跑从没及格过,校运会心甘情愿在观众席上鼓掌;几家人一起约着爬山,最先倒下的绝对是他。
  她怎么都没想到,就这样一个人,居然跟她说要参军了。                        
作者有话说:  晚了QAQ这章发红包呜呜呜
这次这么晚更新是因为......又到了头秃的开车时间....并且车一直开不出来.....我这样写应该不至于被锁了吧......如果这样都被锁........那...那我也没办法了.......
还有就是....昨天我本来能写完的,结果我兄弟给我发了吃蝙蝠的视频.....就是微博上道歉那个女的你们知道吧....手撕蝙蝠....还把没闭上的眼睛直接怼着镜头...我真的差那么一点点就吐出来了(因为我在房间码字来着...临吐那一瞬间想起来打扫房间太麻烦了...)
正文快要结束了各位爸爸们,里鸽给大家再次拜年了,这周内我会正文完结的,下周开始更新番外~
 
  第47章 许四十七个愿
 
  许愿曾经觉得, 就算哪一天池叙跟她说, 他要参军了, 可能她都不会感到惊讶, 然而说要参军的人换做是柯淮,那可真的是实实在在的震惊了。
  尽管她心里隐隐约约还是能猜到他要去参军的理由,但仍旧不免唏嘘。
  她本来有一肚子想问的问题,在看见柯淮有些低沉的脸色下尽数憋了回去;倒是李哲源心直口快,大大咧咧地问他:“你决定参加春招的事情池槿知道吗?”
  许愿在两人分手这段时间一直没敢在双方面前提起过对方,尤其是那段时间池槿的状态特别差,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谁见了都难受;柯淮她见得少,但每次见面都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嘻嘻哈哈仿佛从没谈过这次恋爱一样。
  她约过池槿好几次,想借机开导一下她,但都被池槿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许愿才将人从宿舍里头捞出来。
  那天的池槿大概是终于想通了,很认真地给自己化了个妆,看起来跟一个月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当时对许愿说, 她想通了, 以后不会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感情这种事情, 谁认真谁就输了。
  然而许愿看着柯淮现在这个样子,才恍然,原来不是只有一个人认真了。
  所有的好聚好散都是假的。
  只有曾经才是真的。
  ……
  李哲源话刚出口就被许愿狠踹了一脚。
  “嘶——”李哲源回头瞪她:“你踢我干嘛?好兄弟之间有什么是不能问不能说的?”
  许愿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你谈个恋爱怎么智商还能越谈越回去了?问题能不能拣着好的问了还?”
  “我没事。”眼看着两人有吵起来的趋势, 柯淮急忙阻止他们:“都过去那么久了,没什么不能提的,总不能一辈子都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吧。”
  说到这里,他的话头顿了顿,语气不太确定:“她……应该是不知道的,我是一个星期前决定的,那时候只有李哲源知道,除非他跟他老婆说了。”
  “我还没跟她说。”李哲源哼哼两声:“你自己说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参个军而已,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柯淮喝了口饮料,眼眸内神色莫辨:“没必要大肆宣扬。”
  许愿:“那倒是,进去几年就能退伍了。”
  “我到时候应该会留在部队吧。”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怎么说我也姓柯,总不能给我爸丢人吧。”
  许愿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柯淮这话甚至让她感受到一股子看破红尘、马上就要去白马寺剃头的感觉。
  只是心里格外感叹。
  这几年过去,大家好像都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些个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或是直接打架的小孩子了。
  如果要说二十岁是一条分水岭,那么好像每个人到了这条线时都会在顷刻间成长,在某一天幡然醒悟过来,再回头看看那个曾经幼稚天真的自己,在心里默默嘲笑自己不着调的坚持。
  不甘心于现在,也不满足于过去,于是又重新迈开步伐,努力奔跑。
  比曾经的任何一次都要更用力。
  -
  在许愿20岁的那天,跟池叙领证了。
  没有小说里浪漫的求婚,没有电视剧里轰轰烈烈的下跪和钻戒,甚至连鲜花都没有。
  只有一句池叙跟她说的,你只能跟我结婚。
  圣诞节的那天早上,许愿醒的很早。
  她其实并不知道今天会跟池叙去领证,但由于是自己一年一度的生日,许愿还是化了个妆,精心挑好了毛衣和长裙,没有邋里邋遢地出门。
  许愿总觉得自己跟池叙是老夫老妻,寻常出门约会干脆都懒得化妆,直接素面朝天地去见男朋友。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高中素颜都见多了,不需要搞这种形式主义。
  没想到她临时起意撸的妆居然真派上了用场。
  池叙刚见到她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问她:“你今天是不是化了妆?”
  “是啊。”许愿把脸往他面前凑:“我今天还要发朋友圈的,当然要隆重一点。”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池叙挑了挑眉,对此表示惊奇。
  “不是去过生日么。”许愿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说会帮我把今天安排好,那么我们第一站去哪里?”
  “去车站。”他指尖挠了挠她的手背,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啊???”
  直到坐上回沿南的大巴车,许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带我回沿南干嘛?跟我父母还是跟你爷爷团聚?”
  “都是。”池叙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绕过去,温柔地轻捋她的长发:“我们今天要一起去做一件坏事。”
  许愿:“什么坏事?”
  池叙:“偷户口本。”
  许愿:“???”
  许愿:“我们为什么要偷户口本?”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20岁的时候想跟你登记?”
  他慢悠悠哼了一声出来,像是在谴责她的烂记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
  “20岁的时候跟我登记?”许愿先是疑惑地重复他的话,而后才猛然意会到池叙的意思。
  20岁的时候跟她结婚……20岁……不就是今天吗!?
  “你……你……”她嗓音颤了几秒,依旧觉得荒唐:“你是认真的吗?”
  池叙侧过头,轻抚她发丝的动作停下,反问她:“你看我现在像是在说笑么?”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看上去无可奈何的意思远多于嗔怪,约莫是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反应。
  一点……不,不是一点,是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
  许愿的大脑瞬间如同除了故障似的停止了运转,一种仿佛在云端漂浮的感觉油然而生,那种不真实、不切实际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她唇瓣嗡动几下,然后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涨红,红到甚至让人以为她是不是就快要缺氧了。
  过了许久,许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以及理智:“所以你现在是……默认自己已经跟我求婚成功了?”
  “……”
  池叙哪能想到她沉默了那么久蹦出来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不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他轻咳了两声:“我们当时不都说好了的?我以为就能算作求婚了。”
  当时是什么时候?
  许愿睁大眼睛在脑子里搜刮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想起来。
  哦,好像就在两年前的今天,他们两个还在另一座城市过节的时候,他有提到过。
  两年后的今天,要把她娶回家。
  许愿不由得笑出声来。
  “网上说男人在床上许下的承诺都是最不可靠、最不可信的。”她咬了咬下唇,吃吃地笑:“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跟愿望实现机似的,说过的都一定会实现?”
  “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当真?”他顿了顿,环在她另一侧的手故意用力将人往腿上压,让许愿和他的大腿来了个亲密接触,五官全都挤压在了一起,才堪堪冷哼了声:“没良心。”
  许愿接连‘诶’了好几声,挣脱出来后正了正神色。
  “我就是觉得是不是有点早。”她鲜少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我现在才刚到能结婚的法定年龄,你也才22岁——”
  她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用手指在他胸口和自己的胸口来回比划了两下:“就要这么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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