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告白吗——墨湄湄
时间:2020-02-06 09:29:07

  郁晚襄一边把书包里的书抽出来,一边敷衍地说:“昨天那只是运气好。说过了,不要再叫我D姐。”
  傅遮还没有来,费城直接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侧着身体,撑着脑袋,像迷弟一样看着她,问:“妹子,有男朋友没有啊?”
  郁晚襄整理书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那双透亮的眼睛一弯,说:“同学,早恋是不对的,要受处罚的哦。”
  费城只觉得被这一眼看得要死了:“我愿意跟你一起受处罚。”
  其他人恶心得一阵鸡皮疙瘩。
  “可是我不愿意哎。”余光看到一个端正的身影走过来,郁晚襄说,“我同桌来了,你可以起来了。”
  卷毛招手:“傅老板早!”
  傅遮看了看费城:“你继续坐?”他的语气里带着晨起的懒散,上扬的尾音里带着一丝凉意。
  费城立即站起来:“不了不了。”
  几人注意到殷黛月似乎是和傅遮一起走进教室的。殷黛月红着眼里,一脸憔悴,一进来就有女生问她:“黛月,你怎么了?”
  几个男生不由想起昨天晚上在台球室的包间里,殷黛月哭得梨花带雨说被郁晚襄打了的事,纷纷看向郁晚襄。
  卷毛问:“妹子,你昨天真把殷黛月打了?”
  鲳鱼虽然现在心里很酸,却依旧竖起了耳朵。
  “是啊。”郁晚襄大方承认,“昨天在洗手间遇到她,她又骂婊又骂我心机,还警告我离傅遮远一点,不要打他的主意。”
  说到这里,她看了傅遮一眼。
  傅遮靠在椅子上看着她,一副置身事外听故事的样子,两条腿叠起搭在桌子底下的横杠上,窗外又白又亮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身上有种新雪的气质,干净清爽、让人向往,又凉得刺骨。
  郁晚襄继续说:“我来大姨妈嘛,心情不好,卷毛知道的,被她这么骂也很生气,就跟她吵了起来,然后她就动手了,拽掉了我好多根头发。我一生气就把她关在了厕所里。”说完,她撩起耳边一缕头发,心疼地绕着发梢。
  她说的跟殷黛月哭诉的基本一致,只是细节又不太一样,但“婊”、“心机”这种词殷黛月曾经当着他们的面说过郁晚襄,所以可信度很高,而且殷黛月喜欢傅遮,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卷毛费城他们听完基本信了。
  卷毛:“原来是这样啊,女生间小打小闹也正常。”
  费城关心地问:“这么长的头发被拽掉疼不疼啊。”
  郁晚襄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当然疼了!”
  费城被她这么一看,又要死了。
  其实昨晚殷黛月哭诉的时候,除了项泽,其他人的心都是偏向郁晚襄的,那时候他们才被郁晚襄打桌球震撼,荷尔蒙正上头呢。
  卷毛看向傅遮。昨晚他打电话跟他说了这件事,他只是“嗯”了一声。
  郁晚襄也想看傅遮是什么反应,怕他怀疑了,余光注意着他。
  傅遮像是听完了一个故事,身体坐直,拿出一个袋子放到她桌上。“傅煜昨天吃了你的巧克力,还你的。”
  郁晚襄看着桌上这一大袋零食:“……不用这么客气。”
  昨天去台球室的路上,傅煜说饿了,问郁晚襄有没有吃的,她正好还有几块巧克力,就给他了。她看着桌上这一大袋零食,也太夸张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卷毛费城他们则是满脸震惊。
  昨天郁晚襄把傅煜带过去,大家都以为她在傅老板这里凉了呢,同桌怕是也坐不了几天了,谁知道事情的发展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傅老板还给送人零食??
  这哪是凉了啊!分明是在他心里上位了啊!
  七点整了,早自习铃声响起,课代表上讲台催促大家回座位准备早读。
  几人纹丝不动。
  傅遮抬眼问他们:“我给你们让座?”
  “不了不了。”几个男生立即散了。
  费城走的时候小声问卷毛:“我他妈刚刚当着傅老板的面没怎么跟人妹子撩骚吧?”
  “不,你很骚。”
  “……”
  卷毛叹了口气:“看来傅老板真的下凡动凡心了,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都没机会了。”
  郁晚襄这边。
  她看着这么多零食又对傅遮说了声谢谢:“这有点多,不然你拿回去一些自己吃?”
  傅遮拿出书,说:“不用。”
  郁晚襄其实不想收下这袋零食。她就是给了傅煜几块巧克力,他如果喜欢计较清楚,还她几块巧克力就行了。他们可是敌人,是竞争对手,收他这么多零食算怎么回事?
  “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似有些不耐烦,傅遮把视线从书本移向她:“这些东西的保质期都在六个月以上,按你平时上课偷吃零食的量,也就一个星期,用不着谦虚。”
  “……”
  这是在变相说她贪吃吗?
  都这样了那就没客气的必要了。
  “谢谢你哦!!”她把零食从桌上提下来的时候,塑料袋不小心扫到了桌上的笔。
  笔滚落到地上,停在傅遮脚边。
  她把袋子放在地上弯腰要去捡,傅遮也刚好弯下了腰。
  郁晚襄先捡到了笔,准备起来的时候脑袋正好撞上傅遮的胸口。
  “你干什么?”她不满地问了句,想要把脑袋移开,谁知披散的头发却缠上了傅遮校服衬衫的纽扣。
  她没有防备,头皮骤然被拉扯,疼得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傅遮我操/你大爷!
  “别动,我替你解开。”
  傅遮把没被缠住的头发撩开。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指间划过,触手凉凉的,像绸缎一样。隐隐的果香不断飘过来,像桃子的味道。
  碍事的头发全都被拨开,露出那一缕缠在纽扣上的发丝,以及发红的耳朵和白皙的颈项。傅遮的视线略微停顿,然后移开,去解缠住的头发。
  他刚动,郁晚襄倒吸了一口气,泄愤似的抬手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软的声音抱怨说:“疼啊,轻一点!”
  人的心和身体的状态有时候是完全可以分离的。比如心软得像被羽毛拂过一样,腿部的肌肉却可以是紧绷的。
  卷毛隐约听到后面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动静,暗戳戳回头。只见傅遮低着头,郁晚襄的脑袋拱在他怀里,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操啊。
  这大清早的,搞这么刺激。
  余光看到卷毛,傅遮抬眼扫了过去,把桌上的英语书立了起来,挡住他的视线,随后又把郁晚襄桌上的书也立了起来。
  “……”卷毛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傅遮你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被郁晚襄忍住,“干什么呢!能不能快一点。”
  傅遮替她把没说完的脏话说完整了:“你要是再乱动,我他妈就不能。”
  这是郁晚襄第一次听到他说脏话,语气里带着笑,很恶劣。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很畜生。
  傅遮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一点点去解缠住的发丝,动作轻柔。
  他们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跟他们隔着走廊的一对同桌注意。在两人看来,就是傅遮把人家女生的脑袋按在怀里。
  傅遮淡淡地朝两人看了过去,两人一颤,立即目不转睛地盯着英语书。
  郁晚襄的的额头离他的胸怀只有一点点距离,鼻尖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的校服衬衫。
  “你快一点!”她催促说。
  傅遮心浮气躁,也有些没耐心:“快不了。”
  “……”意识到这样的对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很有歧义,郁晚襄闭嘴了。
  头顶又响起傅遮一声轻笑:“你可以听听英语单词,平心静气的。”
  讲台前,课代表正在带着大家读单词。
  “……”
  让她平心静气,这是人说的话吗?
  听了五个还是六个英语单词后,郁晚襄的耐心终于耗尽了。她一只手伸进桌肚,在书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把折叠剪刀,甩给傅遮说:“把你的扣子剪下来。”
  “……”
  短暂的沉默后,傅遮问:“不是应该剪你的头发吗?”
  姐姐我的头发这么宝贵!这么好看!凭什么!
  作者有话说:  推个文
  《然后,我想你》 作者应橙
  文案一
  谈烟和江骋一直处于隐婚的状态,她认为两人更像合约夫妻,毕竟两人是莫名有了一次,他才答应结婚的。
  一直都是她主动,江骋维持一贯的冷淡。
  后来好友圈爆出两人不合,原来一直是谈烟倒贴他。
  谈烟听后也不辩驳,眸色动人,冷笑:“是啊,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谁知男人将她扣在怀里,眼睛紧锁着她:“那这次换我来追你。”
  文案二
  京南风投神话江骋,不仅多金单身,皮相又好,五官分明,身材比例标准,是全市女人的心中幻想情人。
  结果在一次采访中,忽然被记者眼尖发现他锁骨处的一个牙印。
  记者拿着笔的手都在抖:“结……结婚了?”
  此消息一出,多少女人的心碎成一地,纷纷要找出这个女人是谁。
  江骋淡然地回应:“别找了,也别骂她了,热搜还不是得我来撤。”
  同时还大方地艾特了网友天天骂妖女,演技为零,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的谈烟。
  “——我这个背后的男人你还满意吗?”
  前期女追男,后期追妻火葬场
  破镜重圆,婚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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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笔名也跟我没有关系,也不是橙妹去写小说了
 
 
第13章 
  “你到底剪不剪??”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郁晚襄又换上温和的语气重新说了一遍:“我的头发昨天被殷黛月揪掉了好多根,今天怎么能再被剪呢,被剪了就不好看——”
  “好了。”傅遮淡淡的声音响起。
  郁晚襄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脑袋,发现头发真的没有被牵扯住的感觉了,放心地抬起了头。低头低了那么久,她的脸上有些充血。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看到傅遮手上拿着一颗透明的纽扣。她又往他身上看过去,发现他校服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没了,第一颗和第三颗纽扣间漏了一块,隐隐能看到一点点锁骨,神秘、禁欲。真是捂得越严实越让人想窥探。
  察觉到她的注视,傅遮吊着眉梢问:“看什么呢?”
  “看你英勇牺牲的纽扣。”郁晚襄移开眼睛。
  她被这件事弄得有阴影了,决定还是把头发扎起来。她拿出皮筋,发现自己和傅遮桌上的英语书都是立着的,前面隐约能看到两个脑袋。
  她把英语书放下,对上两个把头扭过来专注听墙角的人的眼睛。
  鲳鱼和卷毛一阵尴尬。
  鲳鱼看郁晚襄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大渣男。
  “一点点状况。”郁晚襄一边扎头发一边解释说。
  随后,傅遮也坐正身体,把英语书放下了。
  卷毛眼尖发现傅遮校服上少了个扣子:“我日,傅老板,你上面的扣子呢?”
  “掉了。”傅遮干脆把最上面一颗纽扣也解开了。
  余光看到他的动作,郁晚襄瞄了一眼。两颗扣子一开,露出了锁骨,整个人在清俊淡漠中染上了一点不正经。
  他还挺闷骚。
  卷毛:一个扎头发一个少扣子,要不要这么激烈??
  鲳鱼幽幽地提醒说:“襄襄,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卷毛:“家室??”
  “一班的唐隙知不知道?这次考了年级第二。”
  郁晚襄用眼神警告鲳鱼不要再胡说八道。是你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
  鲳鱼一脸不是滋味地把身体转了回去,只留一个后脑勺。
  卷毛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见傅老板靠在椅背上,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太爽的气息,他默默也把身体转了回去。
  鲳鱼似乎真的生“渣男”郁晚襄的气了,接下来几节课都没理她,郁晚襄怎么逗都逗不好。
  直到第三节 课下课的课间,师师着急地跑过来说:“襄襄!鲳鱼和他同桌在楼梯间里打起来了!”
  鲳鱼的同桌不就是卷毛吗?他们两个好好的打什么架?
  郁晚襄下意识看了旁边正在看书的傅遮一眼,也没跟他说话,匆匆和师师出去了。
  楼梯间外面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郁晚襄挤开这些人走进去,只见鲳鱼和卷毛正扭打在一起,卷毛被鲳鱼按在墙上,鲳鱼被卷毛锁着一双手。
  “别打了!”
  师师也跟着劝:“鲳鱼,别打了,一会儿老师来了。”
  两个人都很上头,似乎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郁晚襄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打算去把他们分开,她身后走出来一个身影,先一步上去把两个人拽开了。
  是傅遮。
  “别打了。”他的声音很冷淡,像是往人脸上砸了一团雪,又冰又凉。
  卷毛本来还想打,见是傅遮,稍微冷静了一些,指着鲳鱼说:“他强行挑事,莫名其妙的,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
  鲳鱼还想冲上去,被郁晚襄及时拦住了。“干什么!好好的突然打架。”
  鲳鱼别开脸。
  这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唐隙也来了。
  鲳鱼立即一副看到了爸爸的样子:“隙哥!”然后又幽怨地看了眼郁晚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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