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的小娇娘——许初
时间:2020-02-10 08:53:47

  可不管前朝后宫,却都遍布着那个贱人的爪牙!
  他这个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窦少恩!”忽然,他阴森森地喊,窦少恩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是不是你那个干儿子背叛了朕?”
  这事他办的极其隐秘,从头到尾只有他和窦少恩以及他那个干儿子知道!
  虽然子言察觉,那也是因为他们曾朝夕相对,子言又素来机敏,且药就用在她身上,察觉也不足为奇。何况她对自己一片情深义重,即使察觉,除了害怕,又从不曾做什么,甚至都已经决然赴死了,又怎会背叛他?
  唯一让他怀疑的,就只有窦少恩那个干儿子了!
  窦少恩已经从延昭帝这句话里听出杀机,心胆俱寒,膝行向前,匍匐在延昭帝脚前,“皇上,田保绝不会背叛您的!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求皇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田保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最是忠心能干不过,几乎就是他的亲儿子了,他怎么舍得看着他去死啊!
  “朕不信他!”延昭帝阴狠道,“朕不想再看到他!”
  窦少恩满心绝望。
  “少恩。”延昭帝忽然又开口,语气温和不少,可他看着窦少恩的眼神,却阴冷的像毒蛇,“你永远不会背叛朕的,对吧?”
  窦少恩浑身一凛,忙磕头,“奴才绝不背叛皇上,否则就天打雷劈,叫奴才不得好死!”
  “嗯。”延昭帝这才满意,“下去吧,这回别再办砸了。”
  窦少恩哽咽着,说是。
  待窦少恩出去关上门,延昭帝目光变得晦暗难定,颓然往身后的雕像一靠,老泪横流,低声喃喃,“子凡,如果你还在就好了。”
  .
  十一月初十,仙妃平安生下小公主,小公主虽然瘦弱了些,哭声却是中气十足,总算给愁闷许久的延昭帝带来一丝喜悦。
  也许是为了补偿爱妃爱女,小公主一出生,延昭帝就下旨晋仙贵妃为皇贵妃,又赐小公主封地,这等尊荣,几乎空前绝后。
  但又因为这毕竟是个公主,虽然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延昭帝的几个皇子及其母妃,却都揣着劲儿的套近乎。
  终于等到仙妃出月,苏澜终于可以离开回东宫了。
  从中秋到现在,她人在瑶台宫,虽然看着一派平静,却也被人下了几次绊子,多亏了她够机警,才没让对方得逞。
  故而,就算和仙妃相处愉快,小公主也可爱的很,她也十分急切地想离开。到底还是自己家里舒服自在,还不用时时担心又会不会有人要害她。
  还是回家好啊。
  唯一遗憾的是,家里没有殿下。
  这都快半年了,殿下怎么还不回呢!
  齐王都回来好久,最近还格外的得宠呢!
  殿下再不回来,怕是位子不保哦!
  人果然是不经念叨的,这才没几日,赵燚就回来了。
  只不过,赵燚回来时,正好是腊月十五晚上,所以他一回东宫,就去了地下囚笼。
  苏澜,还是没看到他!
 
 
第73章 
  苏澜得到消息时有些晚, 等她匆匆忙忙赶去那口井下, 赵燚已经进了铁屋, 只有井大几人在外面守着。
  她失望地耷下眼, 自己乖巧地在一旁坐着等候。
  这一次,她可无心睡眠,也不打扰他们,就两手捧着脸, 眼巴巴地望着门。
  也是她到的晚, 所以只等了半个时辰, 就有了开门的动静。
  苏澜眼睛一亮, 竟是动作敏捷地跳下座椅跑了过去。
  门一开, 伸出双手就要抱,可一看到人,愣了愣, 殿下怎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她立刻就要抱住赵燚,可手还没挨到人,脸上被大掌摁住, 一股大力迫使她后退两步。
  苏澜“……???”
  殿下是因为她刚才的吃惊生气了吗?
  跟着, 就听到粗哑的一个字, “脏!”
  嗯?
  哦,殿下说自己脏,可是她不在乎啊。
  殿下果然是为刚才的事生气呢。
  但她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苏澜委屈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等赵燚洗漱了重新更衣后过来, 伸出手,说,“走。”
  人家想抱不给抱,你想拉手就拉手啊!
  人家也是有脾气的!
  有脾气的苏澜就给了一根尾指。
  赵燚泛红的双眼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大掌憋屈地牵了一根细细的尾指,捏在掌中央,恍若无物。
  上课楼梯,从井口出来,冷风如刀。
  尽管苏澜穿的已经很厚实,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赵燚看到,敞开斗篷,将苏澜裹了进去,就露了一张脸在外面。
  苏澜嘴一撅,哼,谁要躲在你腋窝下了。
  而且还那么的冷。
  想到这个,苏澜的思绪微微怔然。
  殿下身子不好,出门在外定然吃了很多苦,人都瘦的跟皮包骨似的,她怎么还使小性子跟殿下生气呢!
  她太不贤惠了!
  苏澜自我反省一番,立刻紧紧环腰抱住赵燚,就像成了系在他腰上的挂件,一点缝隙也不留。
  就是有点凉。
  赵燚低头看了她一眼,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待转回去,嘴角微微翘起。
  回了畅和殿,一进屋,暖意迅速将整个人包裹住,苏澜舒服地长吁一口气,从赵燚斗篷里钻了出来。
  她转过头,赵燚正看着她,也没什么情绪,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苏澜扬起大大的笑容,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声音忽然哽咽,“太子哥哥,澜儿好想你。好想好想!”
  赵燚摸着她乌黑的发髻,“嗯”了声,“你受委屈了。”
  苏澜仰起小脸,吃惊道,“太子哥哥都知道?”
  “嗯。”
  苏澜又开始心里不平衡了,不高兴地说,“澜儿的事,太子哥哥都知道。可太子哥哥的事,澜儿什么都不知道。”
  她捏着他几乎凹陷下去的脸颊,看着他不悦皱眉,说,“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抱着都没以前舒服了呢。
  灾民不够吃,殿下也没得吃?
  赵燚也没多说什么,只说,太忙,所以瘦了。
  苏澜很不开心,又是这种什么都不跟她说的敷衍态度。
  “夜深了,早点睡吧。”
  你不想说,我也不想问呢。
  好困的呢。
  脱了斗篷外衣,苏澜迅速钻进被窝,躺好,闭眼。
  被子里暖融融的,裹在里面很舒服,但是没维持多久,被子被掀开,一片凉意侵袭,她被长臂捞进冰冷的怀抱,冰凉的下颌支在头顶,赵燚说,“不许生气,孤没事,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谁在乎你有事没事啊!
  苏澜心想,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很快就打湿他的中衣。
  冰凉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腰,有点酥酥麻麻的痒,居然还挺舒服。
  但是,捏捏腰就能让她原谅他了?
  太天真了!
  苏澜的眼泪还在继续掉。
  赵燚叹了口气,轻轻亲了下她头顶乌发。
  但她好像感觉不到。
  温柔的就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下的吻从头顶,到额头,到眼角。
  舌尖舔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也许是睡的很暖和,这样冰凉的触感刺激的人浑身一僵,苏澜睁大了眼睛,茫然又有些紧张,心跳快的已经数不清次数。
  殿下要……干什么?
  赵燚极淡的笑了下,低声说,“明天再亲你。”
  虽然漱了口,但嘴里还有残留的血腥味。不能这样亲她。
  苏澜“???………”
  “睡吧。有事明天再说。”顿了顿,他又说,“唱《心经》给孤听。”
  声音里,有些不太明显的赧然。
  是呢。
  殿下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又遇上发病,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何况殿下身体并不太好。
  她真是太不懂事太不贤良了!
  该打!
  真是委屈殿下娶了她这么个没有分寸的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清音起,见周公。
  .
  翌日,两个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昨天晚上,苏澜深刻地反省了自己,所以醒来后,极是殷勤地侍奉赵燚洗漱,又捧来新衣给他换上。
  但是,赵燚看到这靛蓝色的衣裳,眉毛都拧成了八字。
  瞪着苏澜,你想干什么?不知道孤只穿黑色?
  苏澜无辜地看着他,“这是澜儿亲手做给太子哥哥的,一阵一线,全都是澜儿一手包办,没让任何人帮忙,眼睛都熬红了,手指扎了好多聚拢,出了好多血,太子哥哥真的不穿一下吗?澜儿会好伤心的。”
  赵燚额角青筋直跳,“就算你做的,为何不用玄色料子?”
  “可是澜儿很喜欢这个颜色啊。太子哥哥不喜欢吗?”苏澜失落地垂下眼,“若是太子哥哥实在不喜欢,澜儿也不勉强,澜儿这就剪碎了它,免得太子哥哥看到不高兴。”
  说着,竟还真的捧着衣服拿到一旁,从笸箩里取出把剪刀,对着领口就要剪下去。
  赵燚眯着眼看她,神情十分危险骇人。
  混账混账!
  他不过走了半年,她威胁人的本事见长啊!
  敢这样胁迫他!
  他若再不治她,岂不要翻天了!
  但是,下一瞬,他开口,“拿过来!”
  他想,这一定是准备给他的生辰礼物,看在她一片良苦用心的份上,下次再狠狠教训她!
  苏澜困惑地回头,“太子哥哥还要亲自剪碎它吗?”
  赵燚“……”
  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沉着脸,“过来!不要让孤再说第三遍!”
  “哦。”
  苏澜抱着衣服过去,乖觉地递出剪刀。
  赵燚“……”
  真想把她手剁了!
  “收起来!给孤穿上!”
  苏澜愣了愣,哦了声,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给他穿上,走到他身后替他整理时,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赵燚阴沉着脸盯着前头整面西洋镜,苏澜小人得志的模样被照的清清楚楚。
  他就知道!
  穿好衣裳,戴上香囊玉佩,戴上发冠,苏澜后退一步,满意地说,“很合身的。”
  而后又道,“太子哥哥真好看!”
  赵燚重重一哼。
  还要先自夸才赞他,没点诚意!
  不一会儿,外间已经摆好早膳,苏澜穿戴好后,和赵燚一起去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虽然苏澜还有一肚子的话又问,也先憋着。
  等吃完了漱了口,想着还要出去走走,一会儿再问也是。
  结果赵燚却拉着她又进了内室。
  “太子哥哥……”
  进来做什么?
  人刚转过屏风,苏澜才纳闷地开了个头,话都没问出来,忽然被抱了个满怀,嘴忽然被堵上。
  冰凉的触感,是方才才吃过的牛乳鸡蛋羹的味道。
  在纠缠她的唇舌。
  苏澜惊愕地瞪圆了眼。
  太子哥哥这是……
  可是很快,她已经分不出多余的思绪去想这些,满脑子,都是太子哥哥的气息。
  苏澜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像八爪鱼一样趴在赵燚身上,他那双布着血丝的眼,溢着笑意。
  殿下一贯都是浑身冰凉的,但此刻,被这样一双眼看着,苏澜莫名就觉得被他盯着看的地方滚烫的很,仿佛要煮熟了。
  哪里烫?
  浑身都烫。
  苏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他的大掌覆着她的中衣。
  呃,她什么时候就只穿着中衣了。里面粉色肚兜都隐隐透出来了!
  “孤不在的半年,竟大了许多,更好玩了。”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粗哑。
  “啊。”苏澜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脸颊像火在烧,倒还记着一件事,“太子哥哥,你,你好了吗?”
  “没有。”赵燚说,“不过也无妨,只要不行.房即可。”
  苏澜有点羞,但还是记着正事,“那,太子哥哥还是,还是不要如此的好,始终还是不太好呢。”
  赵燚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苏澜错觉,就觉得他笑意更盛。
  他说,“你喜欢。”
  苏澜大囧。
  又羞又恼。
  她哪里喜欢了!
  苏澜自以为凶狠地瞪着他,却不知她这奶凶奶凶的模样,更叫人,欲罢不能。
  已经午时了,苏澜面色潮.红地推了推赵燚,“太子哥哥,该起了。再不起叫人笑话。”
  她的声音也跟着有些哑,带着丝丝媚.意。
  “谁敢笑孤。”
  语气竟有些懒懒的。
  谁能相信,这个赖在温柔乡里不肯起的人,竟是那个凶名昭著的食人魔?
  赵燚不但自己不肯起,又把坐起来的苏澜拉下来,一时兴起,又玩着不撒手。
  苏澜哪里经得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连连告饶,哭的嗓子都哑了。
  奈何赵燚虽并未实际做什么,却已尝到乐趣,如何也不肯放过她,苏澜备受煎熬,力气又不如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福至心灵,酝酿了会儿情绪,声音一凛,娇喝道,“我想起来了!你从前如何都不肯与我亲近,如今却爱不释手,你在哪里学的这些手段?!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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