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嘘知
时间:2020-02-11 10:02:46

  她起初只想倒一点点,尝个鲜,谁料,琥珀色的酒液一入喉,甘甜的梅子味混合着一点点酒味,好喝到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杯一杯下去,宣采薇起初还算清醒的眉眼,没过多会,便蒙上了一层迷雾。
  整个身子摇来摇去的,手还打到好几下软塌上的木靠,在白嫩的小手上留下了几道红印,但她面上却全然没有痛意。
  显然,宣采薇喝醉了。
  喝醉的宣采薇迷糊糊起身,她想去给自己倒杯茶。
  虽然书房里没有,但她画里的小木屋里备着有茶。
  但宣采薇刚没走两步,腰上系的松松垮垮的锦囊,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面色酡红的宣采薇,感觉有一堆星星在她眼前转来转去,似乎想要转成一条银河。
  她晕乎乎地蹲了身,闭着眼,在地上摸了摸,很快摸到了锦囊,只是在拾起时,其中一张符咒,掉了出来。
  喝迷瞪眼的宣采薇却并未发觉。
  另一边。
  北安寺。
  秦隐的脸色,任谁看都不是很好看,可以说是十分难看。
  即便,他眼上蒙着白布,但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依旧冻得周遭生疼。
  秦隐对面,脸上挂着面巾,穿着一身杏黄色衣裳的女子最能体会。
  她本身雀跃惊喜的眉眼,在越发冷凝的气氛中,明显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接着,她朝着主座上,眉心带有一点红的妇人看去。
  妇人神情和善,见着杏黄色衣裳女子投过来的求助目光,露出一丝安抚的笑容,让杏黄色衣裳女子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些。
  其后,妇人才转头看向秦隐。
  “隐儿,这位是上回我在荷花宴上遇到的简家小姐,温柔贤淑,品貌双全,母亲很是喜欢。”
  “而且没想到,简小姐同我们淮安郡王府这么有缘,竟然能在北安寺偶遇,也不知我们还有没有更深厚的缘分。”
  “隐儿,你说呢?”
  秦母说话温柔,但她每说一句,秦隐周身的冷气似乎又会重上一分。
  过了会,秦隐面无表情道。
  “确实可以有更深厚的缘分。”
  话音一落,秦母和简家小姐脸上同时一喜,只道秦隐可能稍稍松了口子。
  有口子,就代表能突破。
  可谁料,话锋却忽地一转,秦隐缓缓冷声道。
  “我不介意多个义妹。”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让采薇回家!绝对!立下FLAG!
  安利一篇基友的超好看的甜文《你们的小祖宗已上线》by穆熹,搜文名OR作者名都能直达。
  文案:
  时瑶是整个修真界最后一条金龙,
  还是一条非常娇气的作精哭包龙。
  星云宗宗主曾言:“这位是咱们宗门的小祖宗,得供着!”
  *
  顾翎为了家族舍生忘死,濒死之际才知道他这一辈子就是个笑话。
  意外回到年少时,他心灰意冷想要报复一切,
  却不想那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小祖宗,竟然当众指着他说:“我要他。”
  从此以后,阴郁少年顾翎的日常就变成这样——
  师弟甲:“顾翎,小祖宗说她饿了!”
  师弟乙:“顾翎,小祖宗说她渴了!”
  师弟丙:“顾翎,小祖宗说她无聊!”
  顾翎脸色漆黑的走到时瑶身边,不耐烦的说:“你能不能事少点!”
  时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凶我!”
  后来的某天,星云宗某位弟子发现已经成为了太上长老的顾翎低声哄诱着小祖宗:“乖,你亲我一下。”
 
 
第079章 
  山风清冷, 从大门口微微吹了进来,带着秦隐的声音都有夜露的凉意。
  听着简家小姐和秦母同时面皮发白。
  秦隐跟前的茶水, 从冒热气到凉意,他一口都没沾。
  说完这话后,秦隐不疾不徐地起了身, 同主座上的秦母拱了拱手道。
  “母亲既然同简小姐投缘,不若让简小姐多陪您一会,好生培养下您二人之间的‘母女’情谊,我便不多打扰, 这就去给父亲读经。”
  “秦隐, 你——”
  秦隐藏在白布下的瞳孔仁儿,微微浮现一丝嘲弄。
  但抬头时,面色恢复一如既往地平静。
  “不知母亲还有何吩咐?”
  半晌, 静默。
  即便秦隐看不见, 也知道秦母的表情此刻有多精彩。
  秦隐寡淡的唇略有上翘的弧度, 接着道。
  “如若母亲没什么吩咐,我先告退了,毕竟此行,读经是主要之事。”
  最后一句话,仿佛像热油滴在了秦母脸上, 烫得她难得脸发红。
  秦母便是用“给秦隐父亲斋戒读经”的理由, 将秦隐哄上了北安寺,借机安排了这次“相亲宴”。
  没想到秦隐倒好,竟然拿这个理由搪塞回她, 她还无法反驳。
  一时,秦母虽想让秦隐留下,却也没得合适的理由。
  只是见秦隐当着众人不给她面子,秦母脸上挂不住,就在秦隐脚快跨出门时,秦母似想到什么,脸上的红意稍稍退却,再次挤出一个和善的面容。
  “既如此,隐儿可得好好给你父亲读经,经书有静心之效,也能帮你隔绝不少烦思。”
  闻言,秦隐跨出门的脚一顿,但也只顿了那么一下,很快还是跨了出去。
  身后的秦母见秦隐朝着读经的地方而去,脸上慢慢浮现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秦隐往读经的地方走去,但脚步有些沉重,面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所以步子走得并不算快。
  但没想到走到半道,他心口忽地一疼。
  这一疼,直接让秦隐停了脚步,且——
  脸色大变。
  北安寺,客房。
  一个身着淮安郡王府的下人服饰的丫鬟匆匆进来,同秦母道。
  “老夫人,外头有寺庙的沙弥求见,说是约定时辰已过,郡王爷却迟迟未有出现,不知是否在这里耽搁了。”
  秦母一听,细眉轻轻上挑了下,慢慢捻了下手上的祖母绿宝石佛珠,笑得一如初见般和善道。
  “恐怕来不及了。”
  ***
  来得及!
  一定来得及!
  棕红的骏马于绿林中狂奔着,骏马上有一貌若美玉的男子正面容严峻地手持着缰绳,一下一下快速挥动着马鞭,加快着前进的速度。
  此人,正是秦隐。
  而他眼上的白布,早已不知去向何方,一双凤眼,仿若天光云影,丝毫不见黯淡。
  显然,秦隐已然能够视物。
  而他严峻的表情上除却急迫,明显还带着几分痛苦,秦隐分出一点注意力,看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临走前,他在暗门里的挂了个锦囊,里面有两张以他的血画的符咒。
  一张是在画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让他感应到。
  另一张则是可以将画移动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他做了双重保护,正常来说——
  采薇该是没事的。
  若是宣采薇知道秦隐所想,该是会十分吃惊。
  秦隐怎么会知道她就在画里?
  事实上,秦隐因为某种原因,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宣采薇入画一事,也知道了宣采薇会入他梦一事。
  也正是因为秦隐提前知晓,有了设防,所以上一回,宣采薇才死活入不了秦隐的梦。
  这一回,秦隐被母亲拉去北安寺为父亲斋戒读经,虽然有些突然,但往年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秦隐想到父亲的忌日将近,也便应允前行。
  只是,他放心不下宣采薇,所以给她挂了个护身锦囊才走。
  可明明他已经给了宣采薇护身锦囊,为何他心口会持续的疼痛。
  这让一贯沉稳的秦隐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慌乱。
  ***
  淮安郡王府,书房。
  秦隐记挂着的瞬移符咒,这会在一个角落里黯然失色。
  而宣采薇正叉着腰对着书房内的一根柱子,身体摇摇晃晃,面上却趾高气扬道。
  “秦隐,我同你说,你…你可不许再在暗门里挂我的画像了!”
  “这…这要是被别人看了去,岂不是误了我的清白?”
  “哼!我就知道你这臭小子坏的很!想误了我的清白,好让我从了你。”
  “我跟你说,门就在那,你看见没!我告诉你想得美,门都没有,我指一下,门就消失给你看!”
  宣采薇指着窗户的方向戳了两下,红成火烧云的脸蛋“呵呵”笑了两声,像村口的二傻子。
  然后指着根本一点变化都没有的窗户,同眼前的柱子道龇牙咧嘴道。
  “你看,门不见了吧,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不过,你想亲近我,也是人之常情,谁让我魅力大呢,哈哈哈哈哈。”
  宣采薇双手托了一下腮,对着眼前的大柱子抛了个媚眼。
  “看在你为我舍身取药的份上,我就好心赐你一个机会。”
  宣采薇红通通的面庞神气十足,扬了扬下巴,嘚瑟道。
  “就封你为我宣采薇跟前的第一小弟好了。”
  “跟着你宣老大走,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睡大床,泡…泡什么来着,话本里这段好像被香栀撕掉了。”
  “不管了,泡…泡澡…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听见没?!”
  “欸,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呢?”
  “老大跟你说话,你竟然不回话,罚你抄三百遍三字经。”
  宣采薇脸上堆满了不满,下意识就给“柱子秦隐”来了那么一脚。
  “唉哟!”
  一声惨叫响起。
  宣采薇瞬间屁股着地,她白嫩的小手都不知该先去揉屁股还是先去揉脚,但下一刻宣采薇还是选择去揉受伤更严重的脚。
  一边揉,还一边对着“柱子秦隐”破口大骂。
  “秦隐,你这个小弟还反了呢?竟敢带盔甲防备我,嗤嗤,你以为你有盔甲了不起啊。”
  “那就看看是你的盔甲硬,还是我的头铁!”
  宣采薇话刚说完,就见她停下了揉脚的动作,张着一双迷蒙的眼睛,藏着满满的羞愤。
  一个快速向前俯冲。
  宣采薇的身体软倒在了柱子旁。
  只是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宣采薇心道秦隐这盔甲还当真是个好货外,还有些纳闷。
  怎么…从刚刚开始,周围就一直很热呢?
  ***
  淮安郡王府的书房外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棵上了年纪的松树。
  此时,松树底下站着两人,黑衣裹身,垂下来的袖口用金丝勾勒出灵动的鹤图。
  除了这两人外,秦隐的院落诡异地再不见任何一人。
  只是,二人身后,此起彼伏地敲门声,略显得有些嘈杂。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男子耳后微动,皱了皱眉,朝着一旁的高大俊朗男子拱了拱手道。
  “师尊,不若我去替你摆平外面。”
  被唤作“师尊”的男子摇了摇头,目色无情地注视着不远处燃起熊熊大火的书房。
  “不必,此行不要太过招摇。”
  “院门封有符咒,寻常人等进不来。”
  “待灭了这只邪祟,你我便先行离去,剩下的自有秦老夫人替我们善尾。”
  年轻男子点点头,脸上没有高大男子那般肃穆。
  看着不远处的书房道。
  “常人只道淮安郡王府不近女色,未曾想,却是被一只邪祟迷了精魂。”
  “此次灭杀邪祟,也是淮安郡王的幸运,能遇到师尊出手相助。”
  高大男子并没有因为年轻男子的恭维,脸上露出什么喜色。
  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书房方向,眼神微微沉了沉。
  有一点,他这个小徒弟并不知道。
  里面的画灵,并不是邪祟,反而是极为纯粹的灵。
  后宅阴私,高大男子也听过一些。
  他不是圣人,早在那人同他说这事后,房中“画灵”的结局便已注定。
  他只是负责执行,其余皆与他无关。
  高大男子再一抬眼,眸子中的冷漠足可结冰。
  而就在这时,高大男子悬挂于腰侧的锦囊微微发烫,散发成一层朦胧的红光。
  高大男子和一旁的小弟子同时注意。
  小弟子脸上有片刻恍然,接着道。
  “师尊,这书房全部被阵中火烧完,还需得一会,料想也不可能有旁人能破师尊的阵火,不若师尊先行回去处理那位的事,我替师尊在这里守着。”
  高大男子看向书房里越来越旺的火势,眉目沉吟了一会,然后淡淡点了头。
  之后,高大男子轻点几下,便飞离了此处,余留小弟子一人看守。
  小弟子守得认真,一边看,一边计算着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将这间书房化为灰烬。
  约莫过了一刻钟。
  小弟子耳边忽地听见一声巨大的“砰”的声音。
  他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见一黑一棕,两道身影掠过他身边。
  小弟子瞳孔瞬间睁大,朝着前头看去。
  究竟是何人竟然能硬破他师尊留下的符咒。
  小弟子眼神刚刚飘了过去。
  就见月夜之下,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立在一匹棕马边上。
  小弟子再次惊讶,竟然是骑马直接闯入了院子。
  不过来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小弟子看着跟前的秦隐,手下意识捏紧了手上的黑色拂尘。
  但见秦隐竟然不怕死地朝着被大火包围的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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