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的乖宠(穿书)——开心耗
时间:2020-02-12 09:32:24

  从霄的心里像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疼到无法呼吸。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语气也变得沉重:“师叔,为什么会这样?”
  “两个世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在镜中怀上的胎儿没有神识,呆蠢得很,离开镜子以后无法适应新的时空,会停止生长。当然,如果它能及时的适应那倒也无碍,不过这个时间有可能是十年八年,你们等得起吗?”看他们一副难过的样子,云简有些无法理解,孩子没了可以再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如此呢?
  十年八年?秦樱樱一阵晕眩,怀个孩子十年八年?那不是比哪吒还要哪吒了?可是让她放弃这个孩子,生生地剥夺它生的权利,她……于心不忍。
  此时此刻,从霄的心中是深深的自责,若不是他放任自己的欲望,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真是的,年轻人啊,总有太多不舍,看得她也心有戚戚焉。云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她,一脸期待。
  “明年的三月初三是云仙宫五年一届的玄斗大会,玄斗大会的前三名除了得到对应的奖励,还能得到一颗元灵丹,你们若是能搜集三颗元灵丹让樱樱服下,便可激发胎儿的神识,让它正常生长。”云简看了从霄一眼,又道,“上一届的玄斗大会你觉得无聊弃权了,这一次要不要参加就看你自己了。当然,一碗堕胎药能搞定的事情,其实也无需太过折腾,你说是不是?”
  从霄微低下头,陷入沉默。
  “好了,等了你们五个时辰,我都困死了,出去吧,我要睡了。”云简下了逐客令,打着呵欠躺回躺椅里,闭上了眼睛。
  “是。”从霄应着,搂着秦樱樱出去了。
  屋外,天色将明未明,莫名起了狂风。寒风打在脸上,像利刃划过一般疼痛,从霄将秦樱樱护在怀中,带她去了他的房间,将她抱到床上,细心地为她脱去鞋袜,盖好被子。
  秦樱樱见他转身要离开,慌忙拉住了他的手,问道:“你去哪里?”
  他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安抚地说道:“我去翻看一些书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不要走,我要你陪着我。”她泪光莹莹地盯着他,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看着她憔悴难过的样子,从霄眼底泛出一阵酸涩,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地说道:“好。”他和衣躺到床上,将她拥在怀中,靠在他的胸口。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感觉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逐渐让心平静下来。
  回想乾坤八卦镜中发生的一切,她的心隐隐作痛。那里是属于她的世界,而他初到那样一个世界,应该比她更加不适应吧?在大祁,他权倾朝野,无所不能,而在那里他不但要屈尊陪她演戏,还要因为她受到伤害。
  那时,她对他没有半点记忆,可他始终陪在她的身边,容忍着她的疏离与嫌弃。
  如今,怀上这样一个孩子,他一定也很难受吧?若是真要去参加什么玄斗大会,那朝中的一切必须得放下,可他哪里走得开?一旦给敌人喘息的空间,也许他就会万劫不复。
  思量许久,她涩涩地开口:“夫君
  ,这个孩子,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从霄瞳孔收缩了下,指尖也沁着丝丝寒意,直达心底。他并不希望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他宁愿她央着他保住他们的孩子,那样他才有更多的理由说服自己去努力。
  “为什么?”他低声问道。
  “因为、因为它不值得你牺牲太多……”
  “不后悔吗?”
  不后悔吗?秦樱樱的心猛地一颤,会不后悔吗?她不知道,也许会难过一时,也许会是心里一辈子的刺,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从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揉了揉她的发,说道:“便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尝试的,它是你我第一个孩子,我会竭尽所能护它周全。”
  秦樱樱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了他。
  “最不济,便等个十年八年吧。”他幽幽一叹。
  秦樱樱一愣,旋即啼笑皆非,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你是要我怀孕怀十年八年吗?真到那时,我都生不动了!”她又哭又笑,一瞬间心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了。
  第二天一早,朱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请国师从霄乾华殿议事,从霄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随他进宫了。
  秦樱樱目送他离开,猜想着应该是皇上要和他说让他娶赵羽箴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烦躁,虽然知道他对赵羽箴全然没有半点兴趣,但一想到他被人觊觎,她还是会不痛快。
  “公主,外面风大,我扶您回房吧。”看她脸色难看,丁虞以为她不舒服了,赶忙说道。
  秦樱樱摇了摇头:“我去见我师父,你们不要跟着了。”说罢,她便离开了。
  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跟随师父好好学习玄术,为明年的玄斗大会做准备,她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推到从霄的身上,孩子是他们两个的,她也应该担起责任。
  “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她轻轻抚了下肚子,温柔地说道。
 
 
第75章 
  从霄到乾华殿时, 殿内除了皇上秦越, 大宴太子赵明劼和六公主赵羽箴也在。
  看到从霄进来, 赵羽箴欢喜地迎了上去,笑道:“国师,你来了。”她满脸娇羞地看着他,一身红衣妖艳,妆容精致,竟比往常更加美丽。她灿烂的眼瞳里映着从霄的身影, 似乎除他之外再也装不进其他。
  从霄微点了下头,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绕过她走到秦越面前,行礼:“臣见过皇上。”又转向赵明劼,“见过大宴太子。”
  赵明劼颔首。
  端坐在书案后的秦越笑了笑,心情看上去不错:“国师免礼, 今日请国师过来,是有喜事与国师相商。”
  从霄低头沉默, 并不接话, 秦越不禁有些尴尬, 看向了赵明劼, 但赵明劼目光看着正前方,全然没有接收到他的视线。
  秦越干咳一声,只得接着说道:“大宴太子迎娶朕的二公主,两国成为姻亲之国,乃是天大的喜事。前几日, 朕与大宴太子商议,不妨亲上加亲,进一步巩固两国关系。”他顿了顿,看了眼走到从霄身后的赵羽箴,继续说道,“大宴六公主娴雅端庄,身份贵重,乃是世间罕见的绝色佳人,这几日朕一直在头疼,大祁国内有谁能与之相配……”
  “臣以为,皇上英明神武,乃真龙天子,与大宴公主最为般配。”一直沉默的从霄终于开了口,却一句话令秦越噎住,令赵羽箴刷白了脸。
  赵明劼倒是淡定,如墨的眼眸看向从霄,说道:“国师大人,羽箴是我皇妹,皇上是我岳丈,还是不要乱了辈分为好。何况羽箴心仪的人是国师,国师是大祁栋梁,与我皇妹再般配不过,国师以为如何?”
  从霄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这么说,也不见半分喜色,冷淡得仿佛隆冬时刻河面凝结的厚厚冰层:“臣家中已有娇妻,夫妇情深,大宴公主是想给臣做妾?”
  殿内气氛瞬间冷凝,无比尴尬。赵羽箴双手紧握衣角,贝齿紧咬下唇,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他……怎么可以这般羞辱她?
  而秦越亦是脸色不佳,心中暗自狐疑,为何从霄的话与樱樱此前说的如出一辙?
  还是赵明劼解围:“我皇妹身份尊贵,自然不能委屈做妾。我与皇上早已商议过,让羽箴以正妻身份嫁入国师府,与大祁四公主平起平坐,而国师坐享齐人之福,岂非美事一桩?”
  “哦,原来如此。”从霄唇角勾起,邪魅冷漠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让人不由心惊肉跳。他转过身面对赵羽箴,问了句,“你想嫁我?”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却令人不由自主感觉到冷。
  可惜赵羽箴并没有察觉他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当他回头看她时,她娇怯地低下了头,红了脸,绞着手指,嗫嚅了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
  “想进我国师府的门便要守我国师府的规矩,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做到?”
  赵羽箴心中一喜:他这么说是答应娶她了吗?她赶紧点了点头。只要他肯娶她,假以时日,凭她的本事定能得到他的心。
  “那好。”从霄伸出左手,掌心赫然是上次赵羽箴赠予秦樱樱的羊脂玉瓶,里面装着葆丽丹,“公主想要进国师府的门,今日便在我面前把这瓶药尽数吃了吧。”
  赵羽箴诧异地抬头,待看清他手上的东西,脸一下绿了,嘴唇苍白轻颤,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怎么可能?难道他发现了这药的问题吗?除了大宴皇室之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种药,他怎么会……
  她怎么可能将这一整瓶药全部吃完?她若吃完,怕是连命也保不住了。这药虽然能够保持女子的青春和容貌,但极为伤身,若是长久服用便再也不会
  生孩子了。她将这药赠给秦樱樱,只是不想秦樱樱为从霄诞下子嗣,她一心想要嫁给从霄,已经委屈自己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又怎能容忍别人为她所爱的男人生下孩子。
  见她久久僵立一言不发,秦越和赵明劼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看她神情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秦越润了润嗓子,刚要说话,却被从霄抢了先。
  “公主不吃?”
  “我……”赵羽箴死死盯着他手里的药,像盯着洪水猛兽一般。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他是在为秦樱樱出头吗?思及此,她心中又恨又妒,却无处可发泄,只能咬紧牙关,几乎把牙咬碎。
  从霄面色冷然:“既然公主不吃,看来并没有嫁入国师府的诚意,那此事便作罢吧。”他收回了手,转身对秦越说道,“皇上,若无其他事情,臣便告退了。”说罢,也不等秦越回话便离开了乾华殿。
  “你……”秦越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这般无礼委实令他在赵明劼兄妹二人面前丢尽了面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得一旁的朱公公亦是心惊胆战。但他终是一国之君,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快便恢复过来,换上笑面,对赵明劼和赵羽箴说道,“国师许是刚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还没反应过来,一时乱了方寸。此事从长计议,公主无需担心,自有朕为你做主。”他心中其实不解,为何从霄面对此等如花美眷竟无动于衷,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况且赵羽箴何等身份地位,难道还辱没了他不成?
  没反应过来?他明明是有备而来,不然怎会带上那瓶药!赵羽箴心里清楚得很,秦越那番话不过是哄骗她的鬼话罢了。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是被父皇母后捧在掌心的明珠,放眼大宴国内,谁不对她唯命是从,多少男人想要娶她为妻,可她从未放在眼里。如今,她纡尊降贵愿意和别的女人共嫁一夫,没想到她中意的那个男人竟丝毫看不到她的真心,反而将她的真心践踏,叫她情何以堪。
  “皇上,那今日便先如此吧。”赵明劼见赵羽箴失礼半天不回话,赶紧说道,走过去,拉上她行完礼离开了乾华殿。
  出了乾华殿,走出一段路,赵明劼才将赵羽箴放开,看她脸色阴沉,抿唇一言不发,他问道:“那瓶子里是什么?”他心里清楚,若不是她做了亏心事,断不会这般忍气吞声的。
  “跟你没关系。”赵羽箴硬邦邦地说道。
  赵明劼也恼了,冷冷说道:“若是与我没关系,我便先行回大宴了,本来联姻一事早已尘埃落定,我又何必留在这里横生枝节。”
  一听这话,赵羽箴急了,态度立刻软了下来,拉着他的衣袖说道:“皇兄,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你也可以随我一同回去,从霄摆明了不想娶你,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大宴难道就没有男人了吗?”他的话说得重,只希望她不要为了一个男人昏了头,她在大宴惹了事有父皇母后护着她,可这里是大祁,由不得她胡来。
  提到从霄,赵羽箴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眼中交织着爱恨,是得不到又放不下的恼羞成怒:“皇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死心。”大宴的男人再多、再好,可又有几个人能与从霄相比?她要嫁这世上最出色的男人,而从霄恰恰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怎么可能放过。
  赵明劼知道劝不了她,不再多费唇舌,只说了句“好自为之”便先行离开了。
  想起从霄写给他的那封信,他的心中添了几许燥郁感,但愿羽箴不要让他难做。
  云简将乾坤八卦镜送给了秦樱樱,秦樱樱接过,这镜子比她的巴掌大不了多少,倒是挺适合随身携带,不过
  ——
  “师父,这不是从霄的师父的吗,怎么到了你的手上?”她好奇地问道。
  云简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坏笑:“他的就是我的,没想到这糟老头子手上还有这宝贝,他自己送上门来,我当然笑纳了。”天亮时他曾折返想要回这镜子,不过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要得回去?好在他也不敢跟她硬抢,看他气哼哼地无功而返,她开心得很。
  这镜子用处大,还是在她徒儿手上好些。
  “乖徒儿,你好好收着,这几日我会教你一些时空类的术法,可以驱动这乾坤八卦镜。教会你以后,我就要回云仙宫了,你好好练习,下次见面我再教你新的东西。”
  “啊?”秦樱樱抬头看她,有些意外,“师父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可我还没学成什么东西呀。”这些天的相处,她倒是很喜欢这个师父的,听她说要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云简笑眯眯地说道:“你成了我的徒弟,赵元晞那糟老头子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我算是完成了从霄的托付。至于玄术的学习,我已带你入门,我走时会给你留几本书,你好好钻研,不懂的地方就问霄儿,假以时日必有大成。”
  秦樱樱却是半点不自信,低着头闷闷地说道:“只怕有他指点,我也很难学会,一过年很快就是玄斗大会,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原来是为了这个。云简安慰她道:“你不用太过焦虑,这孩子若是与你们有缘,自然能平安出生。你只要尽心去学,顺其自然,便无愧无悔。”
  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啊。秦樱樱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明白,我会努力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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