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修莫名的紧张起来,脸颊也红了,所幸,她是背对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
林祈修故作平静的“哦”了一声,很自然的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啊?”
他语气毫无波动,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听了他的话,叶筝认真的想了想,她和韩月凝都说了什么……
她们好像说了很多话,不过,她都记不太清了。
叶筝就记得一些,于是,回头望着林祈修说:“她说静和被人丢进蛇坑,吓的神智失常了,她还说,皇帝好像已经怀疑这件事情同你和我有关。”
林祈修有些心塞:“没有别的了?”
叶筝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
林祈修:“……”
他就知道,她的记性不好,还是说,她当时根本就是对韩月凝说笑?他一走神,手下就没个轻重。
叶筝正舒服的享受着呢,忽然,她感觉脚腕一痛,顿时轻呼一声:“呀,好疼啊……”
听她呼痛,林祈修心头一紧,连忙松了手,一脸担心的给她揉了揉脚腕:“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吗?我给你揉揉……”
叶筝脚腕上的伤虽然消了肿,可皮肤却有些发紫发黑,应当是淤血所致,而且,她脚脖子还很疼,他突然用力,疼的她眼泪都差点飙了出来。
见他眼里的自责都快要溢出来了,叶筝摇了摇头,笑嘻嘻的说:“骗你的。”
刚才那一下,他确实弄疼了她。
只是,她怕他担心,才选择撒谎而已。
林祈修知道她是故意在安慰他,心头顿时软成了一滩水,他没有戳穿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呢喃道:“我下次小心点。”
他的亲密举动,让叶筝有些脸红,她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点了点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林祈修再给她脚腕按摩的时候,力道放的很轻,像是害怕再碰疼她了。
他手上有些薄茧,力道重的时候倒不觉得什么,力道轻的时候,便感觉很痒。
他刚揉两下,叶筝就往旁边躲了躲,直呼道:“别挠,痒……”
她真的很怕痒,不论是胳肢窝、脚底板、还是小腿肚……
她怕痒,只能往旁边缩缩。
因为怕痒,她的脚趾都缩在了一起,声音又软又娇,明明只是给她揉揉脚腕,林祈修就觉得身子燥热不已。
一开始,他规规矩矩的……
忽然,叶筝猛然睁开眼睛,她回过头来立马按住他的手,紧张的问道:“你……你要干嘛?”
见她满脸通红,有些害羞,林祈修哑声问道:“筝筝,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勾引?
闻言,叶筝忙矢口否认道:“我……我才没有!”
见她吓得不轻,耳尖红的像是要滴血,一点也不经逗的模样。
林祈修强忍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你分明就是在勾引我呀,如若不然,你怎么不撒手呢?”
“……”叶筝感觉委屈极了。
她敢撒手吗?
她若是放了,他会不会还继续胡作非为?
而且,她感觉分明是他在故意勾引她,他还恶人先告状。
见她窘迫不已的模样,林祈修忽然贴近她耳旁,很认真的问道:“筝儿,你还记不记得,上南山祭祀的那天,在马车里,你都对我说了什么?”
听林祈修这么一问,叶筝有些糊涂,她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那天她说了什么!
叶筝问道:“我说了什么?”
林祈修:“……”
他就知道,她早已经把那天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起初,他顾虑她的脚伤,并没有强迫她,可是,都过了这么些天了,她还是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
他的煎熬,他的忍耐,她一点也不懂!
林祈修俯下身子,发泄似的往她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再好好想想。”
叶筝:“……”
她是当真不记得了。
见她一头雾水,林祈修无奈的捏了捏她圆滚滚的脸蛋,悠悠叹道:“当时,你在马车里可是向本王保证过,回府之后,可都得听我的。”
叶筝:“……”
原来……原来他是指这事?
若他不提醒,她竟然忘记这件事情。
叶筝不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颤声回道:“我……我那时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挑着眉梢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反悔了?你不是说自己是最守信用的人吗?”
“我……”闻言,叶筝脸颊一红,急忙说道:“谁说我想反悔?”
话音一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将她压在身下,笑嘻嘻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啊。”
她背对着他,感觉很没有安全感,她想挣扎,却被他给握住双手,压在了头顶。
他伸出舌尖,在她耳廓中轻扫而过,又咬了她的耳垂,哑声说道:“那本春宫图里的姿势,咱们今晚都试试吧。”
“……”
若记得不错,那本春宫图上一共有三十六种姿势……
叶筝欲哭无泪道:“能不能不要啊?”
林祈修立刻霸道的拒绝:“不行。”
“可是……”叶筝紧张不已,还没等她想出其他拒绝的理由,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很快,一具炙热的身子便从身后将她牢牢压住。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每一章会有一些错别字,更新前我会检查两遍,可还是会有一些漏网之鱼,希望不影响阅读。
过后,我还会再继续检查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64章
……
三月底, 天气渐渐回暖, 河边的柳树都开始抽了嫩芽。
人们了解脱去厚厚的冬衣, 穿上了质地略微轻薄的衣裳。
一早, 沈书瑶来到玉华宫给太后请安,离开时,在宫门前遇到了秦逸,便让秦逸顺路给捎带了一程。
马车里……
这还是在皇帝赐婚之后, 沈书瑶同秦逸第一次独处, 时至今日, 因为身份的不同, 她难免有些紧张。
其实, 沈书瑶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情牵挂不已,她一直想要问秦逸,思索了片刻, 却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僵硬。
秦逸忽然开口问道:“同我待在一起,无聊吗?”
闻言,沈书瑶猛然回神, 连忙摇了摇头, 说道:“不, 您多虑了,我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秦逸笑了笑:“那就好。”
说话,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有了秦逸的开口,沈书瑶忽然觉得没有那么紧张, 便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些担忧,不知关于陛下赐婚,秦大人是何想法?”
见她突然提起此事,表情凝重,秦逸连忙问道:“……沈姑娘可是不情愿?”
沈书瑶没有直接说情愿与否,而是婉转说道:“陛下突然赐婚,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若秦大人不愿,我自会向太后和陛下表明态度,取消这门婚事。”
闻言,秦逸蹙眉:“沈姑娘是不愿意嫁给在下?”
见他表情严肃,沈书瑶一愣,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姑娘无需多虑。”秦逸打断了沈书瑶的话,说道:“在下并无不愿。”
沈书瑶:“……”
听了秦逸的话,沈书瑶心头有些激动,他这意思,也就是说,他是愿意娶她的?
见沈书瑶如此惊讶,秦逸不由笑道:“沈姑娘为何如此诧异?”
沈书瑶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在想,秦大人应该不太喜欢我这种性格的女人。”
秦逸不由笑道: “按姑娘的意思,在下应该喜欢什么样的?”
沈书瑶说道:“您可能更喜欢九公主那样的……”
闻言,秦逸一愣。
说到叶筝,秦逸脑海中浮现那张清秀绝艳的脸颊,他略一走神,又迅速的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沈姑娘多虑了,在下并非以貌取人之人,九公主虽然样貌绝丽,可并非在下心仪之人。”
“那……”沈书瑶紧张的问道:“那秦大人心仪之人是……”
见她忐忑不安的模样,秦逸忍不住笑着说道:“沈姑娘当真不知在下心意?”
沈书瑶:“……”
沈书瑶从未想过,秦逸会喜欢自己,虽然二人志趣相投,可却见不过几次面,他怎么会……
知道秦逸喜欢自己,沈书瑶脸颊一红:“你……你是什么时候……”
他知道她的困惑,便解释道:“腊月初那天,在下上山被歹人刺伤,若不是沈姑娘,在下便已命丧当日,那时,虽然在下并未看清姑娘的脸,可就是那个时候,在下便已喜欢上了姑娘,只是,我一直觉得怕唐突了姑娘,也就没说。”
闻言,沈书瑶如坠冰窟。
南山……
他说“喜欢”她,是因为南山寺救了他的那天起,可他不知道,那天根本就不是她……
见沈书瑶脸色发白,秦逸不解道:“沈姑娘?”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沈书瑶猛然回神。
见到家了,沈书瑶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我到家了,谢谢秦大人载了书瑶一程。”
说着,不等秦逸说话,便匆忙下了马车。
秦逸:“……”
看到沈书瑶举止有些仓皇,秦逸虽然困惑,还以为是唐突了她,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选择保持沉默。
待马车离开以后,沈书瑶从大门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沈书瑶的脸色有些难看,记忆被拉回赐婚前的一天。
当天,她也是像今天一样,去到玉华宫去给太后请安,静和依旧疯疯颠颠,神志不清,太后为此心力交瘁。
沈书瑶正好无事,便来同太后说说话,聊天解闷。
身为她的亲姑姑,太后自然要帮沈书瑶寻一门好的亲事,尤其是在沈夫人过世之后。
那天,太后问起她的年龄,有意为她指婚,给了她几个人选,有韩月凝的兄长,有国公府的公子,有将军,多是一些颇富才情的青年才俊。
可是,沈书瑶却略带羞涩的说道:“我倒是觉得,秦大人不错。”
她貌似不经意的一提,当晚,太后便同昭元帝说了说,第二天,昭元帝便下了圣旨。
如果,秦逸知道当日救他的人是叶筝,他是不是就会喜欢上叶筝?又或者,秦逸会觉得她很可恶,欺骗了他,还抢了叶筝的功劳?
可是,仔细说来,到底是谁导致了这个局面的发生?
沈书瑶不知道,叶筝为何没有向秦逸坦白,要至今为止看来,她都没有向他坦白的意思,只要她一直隐瞒下去,直到大婚之后,她便有的是机会和胜算去握住一个男人的心。
如今的沈府,犹如一个泥潭,她在里面陷的难受,她很想脱离,所以,她需要一个人帮助她。
而这个人,只能是秦逸。
……
三月二十八。
太后传来懿旨,让叶筝进宫一趟。
自打嫁到了骁王府,叶筝便一直没有再进宫过。哪怕按照习俗,新娘需要在大婚三天之后回门一事,叶筝也未遵守。
太后他们不喜欢她,自然不待见她,她也懒得来宫里受气。
太后忽然将叶筝给叫了去,说是想她了,叶筝着实不相信,不过,太后既然已下懿旨,叶筝也不好推托,便领着小喜和新月进了宫。
叶筝以为,太后会因为静和一事,心生埋怨责难于她。
可是,当一踏进玉华宫,叶筝却没看到太后,只看到了昭元帝,叶筝心生疑惑,还没待她开口,昭元帝便先赐了座。
叶筝刚一坐下,昭元帝便问道:“朕近日政务繁忙,一直没有心思过问你的事,听说,在南山寺祭祀当日,你也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吧?”
叶筝连忙回道:“只是不小心扭伤了脚腕,不妨事,多谢皇兄关心。”
昭元帝点了点头,直接明说找她来的目的:“朕不喜欢拐弯抹角,便同你直说了,朕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让你帮忙。”
闻言,叶筝平静自若的问道:“不知皇兄找筝儿来,所为何事?”
昭元帝叹道:“朕近日夜不能寐,祭祀当天,静和又出了事,朕实难安心,所以,朕今日特地找你过来,是想让你找个机会,去寻一样东西。”
寻一样东西?
叶筝不解道:“什么东西?”
昭元帝看了一眼王全,王全会意,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托盘之上,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拳头般大小,类似于印章一样的东西,是由玉制,上面喷着点点金漆,雕刻的小老虎看着栩栩如生,还有一个青花瓷瓶。
昭元帝解释道:“这个东西,名叫虎符,是一枚可以号令三军的东西,朕这里有一块,另外一块在骁王那里,你需要从骁王那里将其偷出来交给朕,这并不难吧?”
并不难?
叶筝心头不免吐槽,不难,你怎么自己不去?
昭元帝语气微微一缓,又说道:“至于这瓶药粉,你拿去,将它放到骁王的饭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