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还剩一半,徐茜叶说:“放着吧,明早吃也行。”
吃完蛋糕,张总秘的任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舒清因感激他今天陪自己提前过了个生日,提出要亲自送他下楼。
徐茜叶懒得动,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下楼的时候,舒清因和张总秘又口头对了下明天的宴会流程,最后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张总秘笑了笑,说:“以后应该不会再麻烦你陪我逛街了,你也抓紧时间找个女朋友吧。”
张总秘以为舒总对他有什么不满,立马问:“舒总,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吗?”
“不是,”舒清因摆手,“只是以后像逛街这种事儿我就不麻烦你了。”
张总秘从做助理的时候就一直是第一助理,现在做了总秘也是第一总秘,工作和生活方面,恒骏集团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了解舒总的,这会儿舒总说不用他了,他心想,这是要培养第二秘书了。
“舒总,您别这样,”张总秘想了很久,决定为自己争取点机会,“我一个人也能干两个人的活。”
舒清因没懂他的意思,只喃喃说:“我不需要两个人啊。”
这是要把他开了?
张总秘不甘心的问:“那个人是谁?”
是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抢走了他在舒总心目中第一秘书的地位,又是谁要堵上了他张赫加官进爵的光明道路。
舒清因:“沈总啊。”
张总秘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我已经跟他……”话说到一半,电梯到了一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风尘仆仆的男人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他明显是赶过来的,衬衫微乱,胳膊上挂着西装外套,清俊英挺的五官皱着,薄唇抿成一条线,玻璃般澄澈透明的琥珀色瞳孔里清晰的映出电梯里的两个人。
舒清因愣住,原来生日愿望都是从最后一个开始实现的。
她想扑过去给这个突然出现的男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得不只好暂时忍住了。
结果沈司岸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将话头对准了张总秘。
“张助理,”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下了班还在替上司做事,这种工作态度,得叫你们舒总给你升职加薪啊。”
张总秘不卑不亢,“沈总,请注意您的称呼。我现在已经是总裁秘书了。”
“……”沈司岸看向舒清因,“你还给他升职了?”
舒清因不明所以,“是啊,有问题吗?”
沈司岸扯了扯唇角,改口,“我想和张秘书谈谈。”
舒清因有点生气,他风尘仆仆的在她生日前一天赶回来,第一件事居然是和她的秘书谈谈?
她不满的看着他,语气也不太好,“你跟我的秘书有什么好谈的?”
而张总秘却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想跟沈总谈谈。”
连她秘书都不帮她!
“那你们谈,我先上楼了,”舒清因直接将张总秘推出了电梯,气冲冲的摁下关门键,“再!见!”
她生个屁的气。
沈司岸眯着眼,语气怒沉,“张秘书,我不是跟你说,以后少管你们舒总的私事吗?”
“沈总,”张总秘仰起头,丝毫不怵,“您连一个无产阶级的饭碗都要抢,难道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沈司岸拧着眉心,“到底是谁抢谁饭碗?”
“您抢我的。”张总秘指了指沈总,又指了指自己,逻辑思维清晰明了。
沈司岸气笑了,“你陪我女朋友逛街吃饭,还帮我女朋友过生日,你说我抢你饭碗?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挺厉害啊。”
张总秘:“……”
***
独自回到家的舒清因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暴躁了。
万一沈司岸生了气,又走了怎么办。
她越想越担心,生怕沈司岸真走了,刚走出电梯门就又急着坐电梯下去找他。
两部电梯只有一部显示正在上楼。
电子屏上显示的数字正慢慢往上攀升,她有些急,二十多层,就算走楼梯下去也未必会比电梯快。
好不容易到了她这一层,电梯响了一声,舒清因正要往里走,她担心会走的那个男人自己坐电梯上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
舒清因下意识问:“我秘书呢?”
“我让他回去了,怎么?”沈司岸挑了挑眉,脸色微沉:“还想让你秘书顺便陪你过夜是不是?”
舒清因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沈司岸走出电梯,垂下眼盯着她,突然抬起手敲了下她的头,“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拼命赶着回来陪你过生日。你倒好,直接让秘书顶了我的活儿,当我死了是不是?”
舒清因这回听懂了,他这是吃醋了。
但她也觉得有些委屈,“那你去香港去了那么久,我又习惯了平时逛街的时候叫上他,也不怪我……”
沈司岸冷笑,“你还敢习惯了?”
舒清因不说话了,越说越错,索性装哑巴。
“以后这种事叫我,”他掐她的脸,语气极为不满,“不然还要我这个男朋友干什么?”
舒清因用力点头,然后牵起他的手,“你知道吗?我刚许了个生日愿望,是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结果你真的出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沈司岸眼底有笑,突然唔了声,“既然我们心有灵犀,那你能不能猜到我现在在想什么?”
舒清因摇了摇头。
男人挑眉,“笨啊,这都猜不到。”
他轻轻笑了下,手臂箍住她的腰,捏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男人的渴望来得很快,几乎是一触到她柔软的唇就开始燎原。
这还是公众场所,舒清因有些害怕对门的邻居突然开门看到这一幕,不停地摆头躲他的吻。
“开门,快点。”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哑声命令道。
第66章 钻石
舒清因下意识的拒绝,“不行。”
沈司岸生气了,又低下头去吻她,“那就在这儿吧。”
她用手推诿着他,双唇被他侵占着,舌尖微麻,说不出话来。
“真要在这里?”他眼神灼热,扑在她脸上:“不怕监控?”
舒清因被他抵在门上,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的将身体贴近她。
这一推一压之间,砸得大门哐哐响。
舒清因得空,终于喊了出来,“家里有人!”
沈司岸愣住。
这时门里传来了猥琐的声音,“没人没人!你们继续!”
“……”
“……”
***
徐茜叶走的时候,相当地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她本来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声音,徐茜叶想估计是舒清因回来了。
但响了半天,也没见人开门,徐茜叶又有点担心会不会是闯空门的,于是蹑手蹑脚的凑到门口去听。
好事是,不是闯空门的。
坏事是,她应该在门外,不应该在门里。
她将耳朵贴进门,听到了门外隐约的对话声。
是接吻的声音,男人吻得相当霸道,几乎是将女人狠狠抵在门上亲的。
饶是万草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徐茜叶也有些遭不住了。
难以想象她那个清冷高傲的表妹被男人这样吻着该是如何样子,也难以想象素来散漫轻佻的沈司岸居然会这么霸道又急切。
突然舒清因喊了声,家里有人。
徐茜叶心一慌,以为她偷听被发现了,脑子一抽,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电灯泡暴露行踪,只好走人。
舒清因满脸通红,说话都带着颤音,“快走!”
沈司岸没说话,但那张臭脸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
徐茜叶觉得很难过,这两个能有今天她也是出过力的,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就把她一脚踢开了。
“有你们这样对待恩人的吗?”徐茜叶忍不住控诉道。
舒清因咬牙,“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心里没数吗?”
徐茜叶看她那要炸的样子,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她可能要当场咬舌自尽。
但她最后还是有一句嘱咐,不方便跟沈司岸说,于是只好悄悄凑到舒清因耳边跟她说:“你家有套吗?没有赶紧下去买,以防万一。”
舒清因突然呆住。
她走了之后,舒清因因为刚刚徐茜叶的虎狼之词不太敢看沈司岸,只听到男人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
舒清因低头,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进来吃蛋糕吧。”
沈司岸跟着她进了屋,餐桌上的蛋糕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正好,来了个人,这蛋糕不用再留到明天了。
“吃点蛋糕吧。”她说。
沈司岸对甜的没兴趣,更何况这种甜度超标的奶油蛋糕,但毕竟是舒清因的生日蛋糕,他也就任由她拉着他在桌子边坐下,然后给他切了块蛋糕。
舒清因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
沈司岸挑眉,“你怎么不吃?”
“我刚刚吃过了,”舒清因又说,“要不你把剩下的蛋糕都给解决了吧?”
“不要,当我食物处理箱呢?”沈司岸吃了口蛋糕,果然很甜,舌尖都被甜麻了。
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
舒清因也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不好再勉强他继续吃,但又觉得这个蛋糕放到明天结局也就只是丢掉,未免有些可惜。
好歹也是生日蛋糕,不能浪费,咬咬牙给自己又盛了一块儿。
吃了几口后,舒清因鼓着嘴,有些艰难的说:“太腻了。”
“谁让你买奶油蛋糕。”沈司岸无语。
“你不帮我吃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算了,不指望这个人,她自己解决。
舒清因吃了一大口奶油下去,又嫌腻,只好慢慢吞咽,搞得满嘴都是白色奶油。
沈司岸突然问她:“故意的吧?”
她不知道他问的什么,表情有些呆,正好嘴里的奶油这时咽下去了,舌头得空,伸舌去舔残余在唇边的奶油。
粉色舌尖与白色奶油对比鲜明,极其温柔却又暧昧的撞色。
沈司岸喉结微动,低声说:“别舔。”
舒清因以为他是要她用纸巾擦,点头得令,又去抽桌上的纸巾。
结果男人也没等到她自己擦掉,站起来,倾身抬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然后伸出舌尖,舔掉了她唇边的奶油。
舒清因有些愣,脸上开始升温。
男人指尖摩挲着她的唇,浅笑道:“现在家里没人了吧?我能吻你了吗?”
“不吃蛋糕了吗?”
“我不喜欢吃蛋糕。”
男人有些嫌弃这张横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干脆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抬头咬了咬她的下巴,嗓音里带着蛊惑,“低头。”
舒清因坐在他腿上硌得慌,不太舒服的蹭了蹭。
沈司岸没了耐性,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抬起下巴精准的吻了上去。
他舔弄着她软糯微湿的唇瓣,将她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唇间酥麻又亲密的相触,耳边是男人醇厚低哑的呼吸声,炙热滚烫,像是岩浆般灌入她的耳道,一点点融化她残余的理智。
小腹渐渐涌上难耐而陌生的下垂感。
“因因,”他叫着她的小名,低声请求她,“给我点回应。”
舒清因隐约明白他说的回应是什么,伸出舌尖小心而羞赧的舔了舔他的唇。
沈司岸被她的舌尖撩拨得声音又更沉闷了几分,清淡的双眸染上浓郁又热烈的颜色,眼底沾满欲望,隐忍地沉沉吐了口气。
舒清因不知道这够不够,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尖上亲了一口。
她在他耳边问:“这样回应可以吗?”
刚接过吻的女人嗓音娇媚得能掐出水儿来,沈司岸心尖微麻,有些受不住她的主动。
“还问我,”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微喘着说,“可不可以你不知道吗?”
他的呼吸像羽毛似的,打在她肌肤上有些痒,舒清因不安的动了动脖子,低头看,发现男人刚被她亲过的那只耳朵尖红得滴血。
她心里突然有些小得意。
哎原来他也是会害羞的。
舒清因玩心大起,咬他脆弱却又敏感的耳朵,娇气兮兮地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嘛。”
沈司岸闷笑,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坏蛋啊你。”
虽然是在骂她,但语气中不带半分责备,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和享受。
“你不坏?”她不服气,哼声说:“我的生日礼物呢?”
“唔,就是我啊,”沈司岸佯装不懂,勾着唇不明意味的笑着说,“你想要吗?我随时给。”
男人说起浑话来,是真性感,也是真让人遭不住。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断断续续的接着吻,舒清因从来不知道这样重复着接吻换气的动作不但不会腻,反而会越来越上瘾。
他抓着她的手,一会和她十指相扣,一会又轻轻掐她的手心肉,把玩她的纤细的手腕,手指温柔而贪婪地摩挲过她的手骨,爱不释手,怎么也把玩不够。
“快到十二点了吧,”沈司岸抬手看了眼表,“还有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