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聋哑哥哥[穿书]——三日成晶
时间:2020-02-13 09:56:09

  两个弱女子躲饭店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这帮人再丧心病狂,不至于真杀到饭店里面去,但是君月月根本不在弱女子的行列,她真动起手,哪怕这身体不行,但多年生死边缘磨出来的招数和套路,方安宴也不一定是她对手。
  不过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一群拿着家伙的莽汉,他们不跑硬抗才是傻逼,
  所谓马上就到的警察到现在没一点动静,乡道没什么好路,跑一段开始都是沙土,速度骤然减慢,眼见着要被追上了,三个人只好一头扎进旁边的树林——
  他们快速朝着林子深处跑,身后人还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了手电,探照灯似的在三人的身后晃,君月月都气笑了,这傻逼剧情作者是怎么写出来的?这还是法治社会吗?!
  三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甩没影,但是没一会儿,脚步声和吵嚷声又近了,三个人再度加速度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远,前面影影绰绰的有个小屋,后面的人虽然远,但听声音还在穷追不舍,他们本来不准备去小屋跟前,但看到小屋子的门灯开了,先前跑的那个舌头被剪的女人,呜哇哇地朝着几个人的方向招手。
  门灯能照出好远,再往前不是树林,而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他们朝回跑也已经来不及——
  这女人不值得信任,但是他们三个现在算是走投无路了,君月月不怀疑男主方安宴和女主君愉都不会怎样,但她和方安虞只是配角,伤或者死都很正常,赌一把,反正大不了最后结局都是被逮住……还有他妈的警察也快到了吧!
  三个跑到女人面前,被她拉着快速进屋,屋子里破破烂烂,到处都是垃圾,一个旧床的床板子掀着,女人神情焦急,呜哇哇地示意三人进去。
  床下是个很大的储物空间,一堆破衣服垫在底下,三个人趴进去,勉勉强强。
  他们刚藏好没多大一会儿,一群人就围过来了,进屋就凶那个女人,问她几个人去哪了,甩了她巴掌。
  女人摔在床角,一个劲儿地哭着摇头,这群人倒是也没再为难她,骂骂咧咧地派了几个人出去找了,剩下几个吵着要女人做饭,说要喝酒。
  三个人挤在床底下,这里面也不知道是哪百年的衣服,弥漫着一股子十分难闻的臭味。
  屋子里面的灯光顺着床底下的木板缝隙漏进来,一群人都去了外面在窗户底下扯了个灯,围着一桌子喝起了酒,骂骂咧咧的,一边骂他们三个,一边吹牛逼说找到把他们三个杀了扔地窖。
  外面听不到屋子里的动静,三个人紧绷的脊背总算是放松下来,君月月在中间,顺着透进来的亮光看了看方安虞,又侧头看方安宴,见到他脸上有血迹,她伸手去擦了擦,方安宴轻轻嘶了一声。
  君月月用袖口里面干净的地方给他把伤口周围脏的地方擦干净,又转头看方安虞,正对上方安虞看着她的视线。
  昏暗的狭窄的环境里面,只有床板透进来的一线光亮,方安虞眼神在这瞬间有些难以形容。
  君月月还没等看得清楚,外面就响起了震天的警笛声。
  警察速度很快找到小屋,三人被成功解救,带上了君愉,又找了老板娘和店里吃饭没走的客人做证,挨着个做了笔录,到了半夜,几个人才终于狼狈地从派出所走出来。
  那女人倒是经常被打,附近很多人都报案过,但是她不是被拐卖,舌头也不是被男人剪的,他们竟然是正常婚姻关系,家暴这种事,女方不追究,就只能当家庭纠纷处理。
  女人哭得很惨,却还是在警察问是否追究的时候,摇了头。
  一晚上惊心动魄白忙活,车子前面被砸了,他们还有四百里才到目的地,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一个个疲惫不堪,方安宴和君月月还都受了伤,他们驱着四处漏风的车,出了这个镇子,在下个镇子找了个旅店住下暂时休整。
  小旅馆很破,但是还算干净,床也很小,君月月进了房间,快速洗漱,瘫在床上之后心里决定等回去,一定要加强锻炼,要是在末世这几个山野村夫,她一只手就能打到他们妈不认,她盖着有点潮的,弥漫着劣质洗衣粉味道的被子,第一次怀念她金刚芭比的体型和能力。
  昏昏欲睡的时候,方安虞洗漱好上了床,先查看了她的手,君月月朝着他笑了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就又闭上了眼睛。
  方安虞却没躺下,小本子丢了,笔还在,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的报纸,在空白处写写划划,最后递给了君月月。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弟弟?
  君月月迷迷糊糊被推醒,看了之后,一头雾水。
  方安虞又用另一张写道——你是因为他才和我结婚,也是因为他才决定回去之后要和我离婚吗?
  君月月不知道方安虞这时候为什么要问她这个,她接过笔,有些敷衍地写——没有,不是,你别胡思乱想,睡觉吧。
  方安虞看着这几个字,隔了一会儿,又写了一句——你和我离婚后,会和他结婚吗?
  君月月被捅醒两次,十分不耐烦了,哗啦拿过报纸,刷刷写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睡觉!!!
  三个感叹号,深刻表达了她此刻的不满,方安虞看了之后,没有再写,却也没有躺下,而是坐在那里,回想着今晚,回想着从结婚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的人反应慢,短短一个多月的事情,他一直想到了深夜两点多。
  结婚一个多月,前面的那些天没用上一个小时,他想的,只有后面这三四天的时间发生的事情。
  太多了,快要顶上他半辈子的经历了,新奇刺激,让他只要想想,就觉得激动。
  但是……方安虞看着君月月,想到白天在车边,他看到是她拉着他弟弟的手抱着,还有晚上在床底的时候,她帮他弟弟擦脸……甚至想起先前那么多次,她主动去接近他弟弟的每一件事。
  方安虞想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想通了什么,只是君月月睡到半夜,又被他给推醒了。
  报纸递过来,上面力透纸背地写着一句话——和我弟弟结婚的话,你还会和我……做吗?
  这句话确实有点……嗯,过于刺激,把君月月瞌睡和被吵醒的愤怒都给刺激没了一大半。
  方安虞这没有道德底线又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她闭着眼忍不住在被窝里面闷闷笑了起来。
  不过她没笑一会儿,方安虞突然掀开了被子,深更半夜,狗都睡了,君月月突然间感觉到一座大山压顶,呼吸和笑声一起被堵回了嗓子。
 
 
第14章 你要给我当小三儿?
  方安虞不懂得喜欢, 不明白怎么去准确表达,用了大半夜的时间, 也没能想清楚他久久不能平静的心绪到底因为什么导致。
  他只能凭借着本能, 去贴近。
  本能, 很多时候是最真实的内心反射, 就像你喜欢一个人, 就会想要去靠近, 去触碰,去占有。
  方安虞从小到大,活足够金贵,所有一切都有人准备好了,送到他的面前,但主动要求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不再有了。
  像此时此刻这样,迫切的想要和一个人亲近,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君月月迷迷糊糊脑子都没太清醒, 被泰山压顶又被堵着嘴说不出话, 这要是换一个人她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
  但方安虞给人的气息太温和了,就算是耍着流氓, 也像是温软的小兔子蹬了下腿,无法引起君月月的警觉, 只觉得可爱。
  她眯着眼睛看方安虞, 吭哧了两声, 索性就放松了纵容着方安虞胡来。
  方安虞非常的直白,他不掩饰自己目的,拉着被子把君月月裹在里头,但不知道为什么箭在弦上就是不发……
  君月月又憋不住笑起来,把被子掀开,和满脸通红的方安虞对视片刻,摸到旁边的墙上,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刺眼的灯光亮起,君月月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哎呀我的天儿爷……”君月月嘟囔,爬起来靠在床上,拍了一下方安虞的肩膀,“啪”的一声,“你半夜三更耍流氓就算了,还耍一般吊着人,学坏了啊。”
  方安虞见她说话,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露出焦急的表情,拿过旁边的报纸胡乱的写了几下和递给君月月。
  两个人衣服基本都顺着床脚踢到了地上,围在一个被子里紧紧挨着,像两只靠在一起过冬的仓鼠。
  方安虞临阵刹车这种事,让君月月十分的费解又有些好笑。
  君月月接过报纸看了一眼,那上面写着——看你刚才在皱眉,你是疼吗还是不愿意?
  君月月撇嘴,疼确实是有一点,但是这种事情,过了两次就好了,至于愿不愿意……
  她那态度还不够明显吗?真不愿意,她早一脚把人蹬床底下去了。
  她不会主动糊弄着方安虞跟她怎么样,但她又没什么节操,不承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是她的处事准则,如果是方安虞主动的话,那也不算她骗人,毕竟两个都是成年人啦,快活快活没什么大不了。
  刚才气氛挺好,半睡半醒的那个劲确实也让人躁动,可这灯一打开坐起来,人精神了,清醒了,也就没有顺水推舟的意思了。
  再说这小旅馆环境实在是不合适,况且他们旁边住的就是君愉还有方安宴,他们两个要是真的折腾起来,君月月可不是会克制自己的主,这一层板子的格挡,两边住着的跟现场收声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君月月想到明天早上见到方安宴,他肯定又要哔哔哔的就烦。
  所以君月月迟疑了一会儿低头写道——隔壁就是你弟弟,这小旅馆就隔着一层板子,根本不隔音的,况且你弟弟警告过我不让我碰你,你知道吗?
  方安虞接过看了看,然后猛地侧头朝着两边看,表情十分的有意思,像个偷了鱼的小猫,嘴里还叼着鱼,却被告知鱼塘主已经看见了它,它慌不择路,左顾右盼不知道朝哪里跑。
  君月月伸手捋了捋他翘起来的一撮卷毛,继续写到——宝贝,别搞乱七八糟的了,睡觉吧,天都要亮了。
  方安虞刚才莫名其妙的冲动,确实也在两人这样坐起来之后消散了,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在君月月睡觉之前他问的那个问题。
  所以他又重新写了一遍——如果你跟我弟弟结婚,还会和我……
  “啪”君月月看到他写了一半,就伸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把笔抢过来,在地下写道——我不会跟你弟弟结婚,但是我如果跟别人结婚的话,当然不可能跟你再有任何的关系。
  方安虞拿过报纸看了一会儿,执着的问道——为什么?
  这人实在是太拧,君月月也跟他较上了劲,一拍大腿,靠在床头上,拽过报纸和笔给他上起了课——如果我和别人有婚姻关系,再跟你有关系,那就是出轨,是不道德的。
  君月月写过之后就笑了,她一个人生的标准里没有道德底线的人,竟然半夜三更不睡觉,还在跟一个小傻子讲什么道德。
  方安虞隔了一会儿又回复——我知道出轨,可电视里面和小说里面,有一种人叫做情人。
  君月月看了之后眉梢挑的老高——你是说小三儿?让我给你当小三儿?还是你给我当小三儿?
  方安虞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在君月月稀奇的视线里,写道——我给你。
  君月月这辈子还没接受过男人的表白,没想到第一次被表白,对方就要给她当小三儿。
  她发现她跟方安虞在一块,总是能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就连这种睡到半夜神经病一样被弄醒了,也没有任何不愉快。
  她看着方安虞认真的神情,笑得有点不可抑制。
  也不知道方安虞平时看的都是什么电视剧又是什么书,难不成都是歌颂小三儿的吗?
  她拿过笔,在自己的头上挠了几下,捏了捏方安虞的脸蛋又写道——可那是不道德的。而且那样你就得和我偷偷摸摸的,不能被所有人知道,那样也可以吗?
  方安宴似乎陷入了死胡同,纠结的两条眉毛都要缠一块了。
  他知道那种事是不对的,可是为什么那样就不对,他看过很多,每个人的观点是不同的,例如书里说人应该持正自身,每日三省,品格高尚,凡是做到无愧于心。可下一本书,就会教他人应当肆意妄为,无拘无束,不愧对自己本心,活的洒脱。
  至于电视里,只会更乱,让方安虞更迷茫,道德又是个什么东西?
  想来想去,他还是想遵从自己的想法,过了一会儿回复——可以,我谁也不告诉,你也不要说。
  君月月看完之后,有点哭笑不得。
  来了逗他的兴致,写道——可能要你等我,下着大雨啊或者大雪,但我却不一定能去,也没关系嘛?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要让人知道的,到时候你弟弟会跟你发火,你不害怕吗?
  ——怕,但我弟弟不会真的怎么样。
  ——可如果被我老公知道了,你还会挨揍,打的头破血流门牙乱飞的,你能扛住吗?
  君月月看着方安虞迟疑了,忍着笑意,以为他就要退缩了,结果方安虞却又写道——那你老公会打你吗?
  ——可能会噢,你不害怕他打你吗?
  ——害怕,我不会打架……但我更害怕他打你。
  报纸上的边边角角已经被两个人写满了,君月月看着方安虞最后的这一句话,没来由的感觉像自己的心脏被谁拿着棍子给捅了一下。
  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感觉,反倒是扎的有点酸疼。
  她把报纸抖开,翻过来又折了一面写——就算你不害怕也不行,不能让你做我的情人。
  方安虞看过之后,很快就又写到——为什么?你可以要他打我,不会还手的。
  ——你就是为了想要跟我做,才要做我的情人吗?
  ——不做也可以的,一起待着,一起吃饭,还有一起睡觉,像这样说话,不行吗?
  那怎么能行?如果不是情人不是男女朋友,能够达到这些条件的,就只能是夫妻了。
  君月月本来是逗着方安虞玩儿的,但是逗着逗着,她写的越来越过分,是想要吓退方安虞的想法,却没想到他表情却越来越认真,还在十分认真的考虑着可行性。
  他在想尽办法,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要求,为了达到要做她小情人儿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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